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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瓦塔西诺奥义》(一)

我跟在我的身后,慢慢地,走进我自己。

大雪依旧,寒风依旧。

僵硬的记忆在这寂寥无人的街头,伴着臂弯中几声清脆的啼哭,再次松动——

谁知道这是她和谁的野种……

离婚前,姐姐确实没告诉过古山太郎,这个孩子的存在。

只是,不认归不认,何必这副嘴脸。

可怜姐姐死后,遗体离奇失踪还不够,还要受这般羞辱。

盛夏的一天。

乳儿院向我征求意见,一对夫妇希望收养三千代。

三千代正是我那没了娘,爹又不认的小外甥。

刚入院那会儿,他才两三天大,情急之下只能先继承姐姐的幼名,后来才取了青斗这个名字。

对于收养,我没理由拒绝。

政府的审查,一向严苛,我很放心。

殊不知,收养还分普通与特别。

亦不知,特别收养一旦成立,养子女与生父母及其他亲属的亲属关系就会终止。

更尴尬的是,我一直自以为是,扮演着监护人的角色,完全忽略了自己本就未成年。

如此,家事法院如何裁决,都与我无关。

直至后来,青斗随养父母旅居华国,我才后知后觉。

时光荏苒,二十年一晃而过。

青斗病危,急需干细胞移植,他的养父母主动联系上我。

配型结果出来后,我们所有人都傻了眼。

不仅配型不成功,就连亲缘关系都不成立。

我暴走出医院,如同一个越院的神经病。

青斗竟然在入住乳儿院的第一天,就和别的小婴儿搞混了身份……

看着乳儿院提供的照片,我又哭又笑。

照片上漂亮得像布偶娃娃的小男孩儿,名叫斋希。

圆润的脸蛋,粉扑扑的,琥珀色的眼睛,又大又圆,嫩红色的小嘴,微微上翘,像极了小时候的我。

与斋希第一次见面,是在他学校的喫茶店。

他朝我迎面走来,宛如从画中走出。

冷俊的气息难以掩盖他那非尘土间的朗貌,在溜进窗子的缕缕斜晖下,璀璨夺目。

许是孤久则安,亦或怨极至静。

亲人相认,本应分外激动。

他眸光清浅,毫无波澜,与我形成极大的反差。

我见气氛僵硬,索性提议去附近的商场逛逛。

他冷冷地表示自己还约了人,且对自己的身世不感兴趣。

话已至此,我只得留下一张银行卡,愧疚而逃。

莽莽撞撞中,碰上一人,抬头一看,竟是我的大外甥——凉央。

我伸开双臂抱上他,在那大几万的围巾上,蹭了蹭湿润的眼睛。

才想起身后的喫茶店是古山财团旗下的连锁企业。

说也奇怪,这孩子向来不理财团事务,没道理会出现在这里。

无暇思考更多,我勾上他的肩膀,搂着他就往回走。

正打算告诉他,他失散多年的弟弟眼下就在喫茶店……

古山様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催我赶紧带斋熙回去。

事实上,多年以后,偶然得知自己还有一个流失在外的小孙子,他老人家就把大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旁,许是怕被爷爷抓包自己不干正事,凉央朝我狂摆嘴形,示意他这就去斋场为叔父守夜,飞速遁走。

挂了电话,去到古山家。

古山様捧着我从乳儿院带回的照片,有些前言不搭后语。

一会儿说什么,好,真好,真像青黛!

一会唉声叹气,叹什么次郎,你怎么就走了呢?

一会儿话锋突变,不,不行,斋希必须得去次郎的通夜式!

我真是不忍心打击他老人家,人家爹都不认,还替叔父守夜……

正腹诽,他老人家倏地拔高音调,快,快给斋希打电话。

我一听,立马掏出手机。

要知道,他老人家素来杀伐决断,说话更是不容他人置喙。

嘟嘟嘟——

又是嘟嘟嘟,无尽的嘟嘟嘟,嘟得我狂躁不已,“打不通,打不通,为什么总是打不通?”

“没关系,打不通就先回来,时光机就在你身后,坐上去,你就能回来。”一个温柔又不失力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好黑,”我的世界倏尔死寂,“我什么都看不到。”

“不要慌,时光机已为你开启语音交互,口令:Light!届时它会为你照亮整个宇宙……”那个声音还在继续。

我在黑暗中,哆嗦一喊。

果然,整个宇宙都亮了。

“很好,百川周侑,现在请你立刻坐上时光机,听我的声音,数三下你就回来,3,2,1。”

啪嗒!

一记响指,清脆有力。

“贺博士!”我猛地睁开眼睛,“又停在了那里。”

贺博士像往常一样,递出一小袋坚果,“不要紧,慢慢来。”

我摆摆手,完全没心情吃,“贺博士,你说我这辈子会不会就只能记起这么多了?”

他无视我的拒绝,径直把那袋坚果塞过来:

“我想你是知道的,从工程学角度讲,我们既然可以实现0到1的控制,我们就有无限的可能,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我垂下脑袋,手里那袋坚果越抓越紧:

“对不起,贺博士。

“我想……我大概是疯了。

“长久以来,我的记忆始终卡在那里,你建议我回日本看看,我骗你说,我有回去过。

“可是,我往哪里回?

“时至今日,我不得不承认,我所恢复的所谓的记忆,不过就是精神分裂下的幻想。

“我的姐姐明明是在十六年前失踪的,那年,她23,我18。

“但是,恢复的记忆中,姐姐却是早在三十八年前就已过世,那年,她21,我16。

“贺博士,你可知道,三十八年前,我还未出生。

“还有,我外甥,我外甥今年16,你见过的。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他是四国混血,有一个日本名——鹤羽早。

“可是,恢复的记忆中他竟然叫斋希,还是在三十八年前出生的。

“不仅如此,我曾经还把他给认错搞丢了。

“更无厘头的是,认错的那个孩子在现实中还是刘老家的小孙子。

“就是总爱跟在我外甥后面的那个孩子,眉眼细长,你见过的。

“还有,我似乎不止一个外甥。

“可现实中,我根本就没见过另一个。

“你说,我这不是精神分裂是什么?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再也不想找回忆了,这简直就是上赶着追逐噩梦。

“我会在我的辞职报告中详细阐明这件事,希望不会对你的职业生涯产生影响。”

一鼓作气,搬起压在心头的顽石,我深鞠一躬,逃也似地离开了月上心理中心。

十八年前,我从一个陌生环境中醒来。

床边,一个肤白若雪的女子正入迷地雕刻着一片木雕花板。

见我睁开眼睛,她激动地举起手中的花板,“你看,我雕得像不像?”

我坐起来,惊慌地捶着脑袋。

她轻推我一下,“你怎么不看呢,枉我把你雕得比爸爸还帅!”

雕板上,烟花漫天,四位人像栩栩如生,似乎是一幅全家福。

那头戴山茶花,浴衣的腰带上卧着一只小猫咪,一手拿团扇,一手拎布袋的女子与她极其相似。

正当我摇头晃脑,快要崩溃之时,眼角的视线里,她好像如释重负般舒了口气。

我以为是自己眼花,连忙抬眸看去。

哪知,她黛眉一蹙,捧住我的脸,泪水瞬间盈满眼眶,“呜——这脑袋一定是撞坏了,撞失忆了……”

听她哭得实在聒噪,我在心下不住劝自己——

失忆不等于失智,大脑皮质层有很多功能分区,分管着人体的不同方面,共同指导人体的行为和思维……

嘴巴上,却不自控——

计算着可观测宇宙的大小。

她扑哧一笑,戳戳我的脑门,“臭小子,但愿你可以用弗里德曼方程找到女朋友……”

从她那里得知:

她是我的姐姐百川青黛,今年21。

我是百川周侑,现年16。

我们全家移民加波内亚已有十年。

一周前,我和父母出海,遇到了水龙卷,只有我侥幸生还。

照过镜子,我发现我俩确实有那么几分神似,也就不再怀疑更多。

为了恢复记忆,我每天不是徒步在长达1614公里的海岸线上。

就是游历在大大小小的火山岛和珊瑚岛之间——探索雨林,泡泡温泉,在瀑布下禅坐……

一段时日下来,还未有所成效,就被姐姐带去了华国。

起初,我并不想去,就借口不走遍加波内亚,哪里都不去。

姐姐笑笑,“快别傻了,你早就走遍了,虽说这里有200多个岛,可加起来也不过945平方公里,况且能住人的岛也就那么10几个。”

加波内亚,遗世而独立,宛如一块蓝色琉璃,镶嵌在深邃无垠的太平洋之上。

这是我离开这个五彩缤纷的水上世界时,在飞机上的内心独白。

去到华国,姐姐嫁给了一名宇航员。

她的夫家视我为半个儿子,对我关爱有加。

生活在这样一个温馨的家庭,我大脑中的空空扑满,变得越来越富有。

常常会忘记,自己是一个失忆患者。

两年后,我的外甥鹤羽早出生。

同天,太空中传来噩耗。

宇航员姐夫在秘密任务中逝世,成了名副其实的无名英雄。

头七过后,姐姐留下一封信,消失得无影无踪。

准确说,是一句话——

我要去找他,直到时间的尽头。

姐姐失踪后,我觉得自己是一个被遗弃的人,开始变得沉默寡言。

我不知该何去何从,我只知自己没有理由再呆在这里。

可是,作为失忆患者,我连做一株蒲公英的勇气都没。

参加工作后,一次偶然的催眠,我遇到了单位的首席心理专家——贺博士。

当然,我并没傻到在单位宣传自己的心理问题,找他治疗失忆。

只是,货运飞船又延期,导致太空养心丸断货,我不得不寻求催眠,睡一个好觉。

这些年,各种医生各种换,各种疗法各种试。

失去的记忆一如秃顶,半根毛都不曾长出。

催眠什么的更是起不到一丁点作用。

第一次见到他,他是那样的引人注目。

那样的气质非凡。

那样的风度飘然。

眼神淡淡时爽朗清举,潇洒又脱俗。

眸光绰绰时睿智温恭,让人如沐春风。

尤其,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

仿佛能摆渡灵魂,散发着一种荡涤之力。

分明就是为心理医生而生,为催眠而生。

催眠的方法千奇百怪。

有的,是一句话。

有的,仅一个眼神。

还有的,握个手就行。

贺博士倒是独特,触摸催眠这么古早的方法也拿来用。

浪费时间不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殊不知,这就是自己噩梦的序章。

随着催眠层次不断深入,遗失的记忆一如沉入海底的时光机被打捞,载着我驶向往昔。

碧海青天,棋布星罗。

兔影银辉中,岁月的狼毫在书写。

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寂寥无人的街头。

我跟在我的身后,慢慢地,慢慢地,走进我自己……

姐姐死了?

姐姐怎么会死,姐姐只是失踪!

我搞丢了我的外甥?

开玩笑,鹤羽早八百个保镖,能丢到哪里去,哪次丢了没找回来!

我今年54?

胡扯,见过哥的,都说哥细皮嫩肉,永远十八!

对纯爷们儿来说,这虽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可是五十多,哥真的会淦!

我去,好多水,怎么会有这么多水?

不对,这是哪里来的破船,我的24k纯金时光机呢!

救命——

我才34,还未为人夫,还未为人父。

我不能沉!

贺博士大概是察觉到异样,紧忙把我唤醒。

醒来之后,他递给我一个塑封小袋。

打开一看,竟是几十粒坚果,里面的榛子、杏仁……甚至松子都剥了皮。

我拿出几颗放入口中,竭力轻描淡写。

他一听我早年失过忆,且在他的催眠之下,断断续续记起了一些。

好似逮到讹诈机会一般,拼命推荐他的催眠套餐。

碍于自己心理报告还掐在人家手中,我只能刷卡为上。

唯一想不通,戴着几千万Tour de l’Ile的人,怎会差自己这一单小生意?

后续治疗中,失去的记忆,说也奇怪,每次都会停在那噩梦般的嘟嘟声里,丝毫没有任何进展。

唯独那一段所谓恢复的记忆,随着一次又一次催眠,不断深刻,愈加真实。

真实到可怕,可怕到与现实完全割裂。

我想,我大概是病入膏肓了……

飞船绕行在近月轨道上,我一边‘兜风’,一边打辞职报告。

期间,远在地球2525米之下的同学兼好友——最佳,例行打视频电话过来,听我侃宇宙。

他一手一个桃子,左一口右一口,嘎嘣脆响。

我如往常一样,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以至于视频卡顿时,完全没有察觉。

说好的穿越星际,横贯山海,直达地心,这通信装置怎么不讲科学道理。

太尴尬了,宇宙知道它到底卡了多久。

得益于自己博士后的研究方向,我有幸参与到阿耳忒弥斯,中微子工厂的建设。

并,率先给自己的飞船装上了中微子通信实验装置。

将装置检查一番,没找出故障,我有些郁闷。

漫然一瞥,一个微小的星点,像拉链一般快速划过。

眼前的星辰大海,刷地绽放出一条绮丽的裂缝。

飞船被吸进去的一刹那,我周身的血液瞬间下涌。

头部因缺血产生强烈的眩晕,意识完全不受控制,幻入一片寂寥的空白。

嘟嘟嘟——

‘噩梦嘟’猝然响起。

涌向脚底板的血登时回冲天灵盖。

正迷糊,是不是催眠还未结束……

电话竟然通了。

斋希竟然接电话了。

不过,他并未出席古山次郎的通夜式。

好说歹说,只答应去看看爷爷。

那天,一到古山家,他也不知怎么的,两眼一瞪,跑得头也不回。

来不及纳闷,我第一时间跟了上去。

追逐在蜿蜒的滨海公路,迎着碧波,听着海浪,冬日的阳光迸入眸中。

眨睛间,一辆重卡迎面而来。

我奋力追上斋希,推开了他。

被撞飞那一刻,我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巨大的弧线,坠落在海边的礁石上。

恍惚中,遥远的前方,一个白色光球,遽然而现。

轰——

白色光球瞬间炸开,一时间庞大了千万倍,周围的一切飞速旋转,向内塌陷,形成一个明亮的漩涡。

还未搞明白那到底是什么,一股强大的力量拖拽着我,进入了那个漩涡。

漩涡里空无一物,没有边界,没有方向,时而扭曲,时而折射出绚烂的光线,奇异又瑰丽。

紧接着,一个个鲜活的人,一系列生活场景,鱼贯而出,轮番登场。

一如快速翻动的翻书动画,播放着以我为中心的上下五千年。

不知过了多久,我的眼睛缓缓睁开。

抱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我飞奔到医院,大呼救命。

一名介护闻声上前,眸光上下打量的同时,朝旁边瞥去一眼。

正疑惑,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脚就离开了地面。

原是,被两侧突然冒出的男介护,架了起来。

本能的叫喊,本能的挣扎。

我猛然发现自己除过衣衫破烂不堪以外,身上并未有一丁点伤痕。

且,刚才自己似乎是从家里跑过来的……

就在这匪夷所思之际,一个奇怪的声音传来:

又一个羽化综合症。

来,把晚餐的鳗鱼给我,我给你治治……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拼尽全力挣开束缚,歇斯底里般转起了圈圈。

冬日里,医院的花园,一派光秃秃,一眼尽望,往来之人皆是行色匆匆。

很快,先前被挣开的那两名介护左右夹攻,把我控制在地。

不远处,一节犬坨,白烟袅袅。

恍惚间,一声「baka」轻蔑的落在空气中,未曾惊动尘埃,便已匆匆飘散。

难道,我真的疯了?

望着前方屁颠屁颠走远的精神服务犬,我奋力挣扎。

我要拿出我的黄色粉笔,圈起那节犬坨,以证明自己没疯……

就在这时,一支镇定,扎得我飘然乘风……拂过山花,掠过星星,直至昏昏欲睡。

是夜。

我从睡梦中一跃而起。

大脑前所未有的轻盈,灵台一片清明。

脑海里那上下五千年,好似规整成了一份份视频文件。

可以根据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任意调出。

每一个场景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真实得可怕。

悲伤的,快乐的,无一不牵动着我的心弦。

轻抚自己连绵起伏的胸膛,在这寂静深邃的夜,仿佛可以听见跨越世纪而来的心跳。

我不知,为何会这样,我只知,一定要淡定。

否则,我将永远无法离开这里。

思考完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神经病这一世界难题,我决定继续睡觉。

天一亮,介护领来一个人。

对着那人,我上蹿下跳,大喊鬼鬼鬼。

慌乱中,镇定再度来扎。

再醒来,我已记忆尽失。

床头,雕木雕的女子告诉我,她是我的姐姐百川青黛……

“记忆取证完毕,分化源NAA09178,正在启动无名能量回收程序。”

忽然,一个电子音传来。

我从那片寂寥的空白中惊醒。

若不是面前,有一小块,荧蓝色透光面板,当下还以为,自己正躺在棺材里。

仔细一看,面板上竟有几组镜面字体:

【编号:无(黑户)】

【类属:祂属衍生类祂】

【状态:排队再上路】

【经办:额外维度No.404无名空间宇安部】

正费解这都是什么意思,罩在周身的挡板突然间开始折叠重组。

咔嚓咔嚓,简直堪比变形金刚。

天花板上,皓白的灯光在这时顺势倾泻而来。

短暂的视觉闪光,一个黑黢黢的巧克力,不,脸盘子,忽地居高临下,吓得我三魂丢了七魄。

定睛一看,那黑黢黢的人,头戴平天冠,身着黑蟒袍,腰悬羊脂玉带……

“包包包,包大人?”我颤颤巍巍抬起手,正要去抠他额间的小月牙。

他笏板一挥,拨开我的手。

“嘀!”笏板在这当亮了一下,“N100振幅偏高。”

我自认为也是见过世面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笏板电脑?

“它说什么?”我疑惑地看向包大人。

“淡定!”笏板又亮了一下,“不是什么大碍,就是神经有点小病。”

“我不做大人好多年,叫我包宇巡就好,跟我来。”包大人手一背,背笏板到身后,转身便走。

什么情况?

穿越这种事我可不信……

茫然四望,一个个长两米多、宽一米多的立方白色舱体,散发着荧蓝色的光晕,列阵般排列,仿佛一支整装待发的科技军团。

“还坐在那里干嘛,你是想继续上路不成?”包大人停下脚步,看过头来。

“啊?”我当下正在震惊,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摇摇头,继续走。

我紧忙跳起,快步跟上。

一路走一路看,立方舱的舱盖上,类属那一栏大部分显示的都是【祂属无名使祂】。

状态那一栏则是【盆栽监禁】、【船模监禁】、【琵琶监禁】、【馒头监禁】、【移交无名氏】……

经办那一栏,除了【额外维度No.404无名空间宇安部】,还有【近月轨道鹦鹉螺宇安署】以及【加波内亚回归情报总署】等等。

我倒抽一口凉气,“这是哪里?”

包大人头也不回,“404!”

我觉得他在逗我,苦于没有证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似乎不愿搭理我,好半晌才张口,“没经过培育的类祂,不是好类祂。”

我一个脑袋百来个大,嘴巴张了又张。

他狠叹一下,“早培育,早回家,不培育就回去躺着,我还要下班。”

回家?我没听错吧!我还能回家?

一周后。

离开404那一刻,一记熟悉的声音登时在飞船中响起:

“你你你,你是怎么做到凭空不见的?”

我紧忙跑到驾驶舱,在显示屏前坐下。

最佳左手一个桃子,右手一个桃子,一脸惊恐。

“我去,”还没吃完?

后半句差点顺口而出,我脑筋一转,拿出手机,把飞船内景照片怼在摄像头上再拿开,示意他是恶作剧。

得亏他好糊弄,不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悄‘偷’了一周时间这件事,还真不好解释。

循着完全恢复的记忆,再次拜访古山家。

开门的仆人泉子讶然好半晌,才把我请进去。

夕阳下,古色古香的宅邸默默伫立在静谧幽玄的庭院深处。

阵阵细雨顺着木质屋檐和青灰石板,悄悄洒落我心。

一阶一阶走上院前的露台,脚下是人造瀑布流过粗糙质朴的山石,发出的哗哗声。

栉沐在这样凝练的美好中,我向泉子表达了冒然前来的唐突,同时还不忘向她询问古山家的近况。

听着她的回复,我满心的欢喜犹如倾翻的铁水,瞬间凝固成利刃,刺得自己差点原地去世。

古山様在十八年前,突发心脏病,早已身故。

凉央整日买醉,在斋希的墓前。

对于马路上未被清理的狗粪,画个黄色的圈加以警告,即日本「黄粉笔作战」。

之所以使用黃色粉筆,除了在夜間也能引人注意外,還像「黃牌」一樣帶有警告之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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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瓦塔西诺奥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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