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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只有你

如果世上真的有圣诞老人,能将我心爱之人送给我,该有多好。

——《潮湿的你》

11 他的呼吸变得粗重

“叮”的一声,电梯外有人要进来。

江景同和于洲的唇瞬间分开,并迅速成对角线各自站好。

进来了什么人江景同连看都没敢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满脑子也只剩一个念头——刚刚于洲竟然吻了我,而且是主动吻了我。

直到出了电梯,上了车,他们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于洲沉默地开着车,他则在副驾驶座上坐立难安,目光乱飘,就是没有落在实处。

脑海中更是起了海啸般的风暴——

刚刚于洲真的亲了我?

他不是不喜欢我吗?

他为什么要亲我?

难道他喜欢上我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等下要不要亲回去?

他满脑子都是于洲和那个火热的吻,车子是什么时候到家的都没注意。

他行尸走肉般跟着于洲进了家门,才发现到的不是自己家。

而是于洲的单身公寓。

这好像是江景同第一次来他的公寓,又好像已经来过无数次。

他的大脑再次一片空白。

于洲见他站在玄关发愣,递了双家居鞋给他:“新的。”

“啊?”江景同的大脑依旧处于死机状态。

“新买的,换上。”于洲还是那样言简意赅。

他这才忙不迭点头道:“哦哦,好的。”

家居鞋很柔软,穿上很舒服,就像此刻他的心,像踩在云朵上一样绵软。

天色已黑,即使窗帘大开,室内也依旧昏暗。

“啪”的一声,灯顿时亮了起来。

于洲转身看着他,目光灼灼。

江景同蓦地觉得嗓子发干。

因为在暖灯照射下的于洲实在太过俊美,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性感又诱人。

喉结控的江景同忍了又忍,才没有饿狼扑食般地吻上去。

他不自在地吞了吞口水,迫使自己的目光从那喉结上移开。

他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下一秒,他的视野重新陷入黑暗。

不知为何,他和于洲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开口,也不曾移动脚步去查看停电的原因,他们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

黑暗滋生**,**使人疯狂,不知是谁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夹杂着有规律的心跳声。

有一只滚烫的手搂住了江景同的腰,猛地一拉,他便落入一个宽阔的怀抱中。

“唔——”他没忍住叫出声。

12不爱我为什么要摸我

就在江景同感觉腿发软的时候,于洲却倏地推开他。

力气大到弄疼了他。

“对不起,你始终不是他。”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失望无比。

一句话,九个字,却让江景同感觉浑身冰凉。

是啊,于洲怎么会喜欢他,怎么会主动吻他……

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

其实他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喜欢一个人喜欢到患得患失,一切只围着对方转,失去了自我。

江景同总是觉得自己欠了于洲,不对他好心里就难受。

可他到底欠对方什么?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他又开始觉得头痛了,整个世界好像在翻转,吊灯、天花板,甚至连天上的云都仿佛下一秒就会砸在他身上……

江景同猛地深呼一口气,头痛的感觉消失了,世界也不再翻转了。

于洲正伸手抚摸他的脸,那样温柔,那样虔诚,那样深情。

可于洲明明不爱他……

到底是他病了,还是于洲有病?

江景同向左离倾诉了心中的苦恼,说着说着不由得攥紧双拳,斩钉截铁道:“我还是相信于洲总有一天会爱上我。”

左离笑着摇摇头,语气里有纵容:“只要你开心,你想要爱谁都行。”

13 他到底爱谁

右离咖啡。

这是左离开的咖啡馆,江景同常常在这里和他见面。

秋日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身上让人浑身懒洋洋的。

坐下来后,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左离,没有开口说话。

最终是左离先败下阵来:“你想问什么,问吧。”

他如此直白,江景同反倒愣住了。

来之前他有一肚子问题想不明白,可真到此时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有的问题之下,他最想知道的是住在于洲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江景同还是始终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左离。

他害怕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他想听的。

所以,他退缩了,他不想问了。

左离却忽然笑道:“阿景,你再这样看着我,我会误会的。”

江景同不解:“误会什么?”

“误会你移情别恋,不喜欢于洲喜欢我了。”左离说着喝了一口咖啡,目光淡淡的。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江景同瞪了他一眼,一口喝光杯中的摩卡。

从左离那里无功而返后,他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很久。

等回到租的公寓时,已是半夜十二点。

出了电梯,他慢悠悠地走过拐角,入目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坐在他家门口,微长的刘海盖住眉骨,看起来颓唐不已。

14 我猛地推开他

是陆随。

江景同的心没来由一疼。

感受到他的到来,陆随缓缓抬起头,有些涣散的目光渐渐聚焦,而后注入光亮。

是因为看到他,眼里才重新有了光吗?

江景同有片刻的恍惚。

在他恍惚之际,下一秒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揽住。

轻轻地、慢慢地,好似怕弄碎了瓷娃娃那般珍惜。

他闻到了淡淡的醇香。

陆随喝酒了。

不知为何,江景同莫名觉得这个拥抱让自己感到很安心,安心到默默闭上了双眼,贪婪地汲取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能量。

没错,陆随的拥抱好似能够给他源源不断的能量,抚慰他受创的心脏,让它重新焕发活力,让他再度有勇气用力去爱于洲。

这样对陆随实在不公平,理智回笼间,江景同猛地推开他,冷漠道:“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

15 今晚陪我睡吧

陆随最后没有走。

就在江景同说完那句话抬头的一瞬间,怔住了。

明明廊灯明亮,可他就是觉得男人眼中漆黑一片;明明两个人体温相近,可他就是觉得男人浑身冰凉。

熟悉的心痛感再度袭来。

他心软了。

嘀——

伴随着指纹锁的打开,江景同轻声道:“今晚陪我睡吧。”

他像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上一秒冷脸赶人走,下一秒要求人陪我睡觉。

16 无论做多少遍都不够

“你喝酒了?”江景同明知故问。

“嗯。”陆随坐在小小的单人沙发上,表情委屈巴巴的。

他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动作缓慢地解开第一粒扣子,似是觉得不够,又解开了第二粒。

在他要解第三粒时,江景同快步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等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覆上陆随的胸膛。

在如此近距离且神志清醒之下,他好看的胸肌依然让江景同迷恋不已。

他感觉自己的喉咙慢慢发干,空虚的内心疯狂叫嚣着什么。

“陆随,我想要。”江景同听见自己这样说。

这一次,陆随发疯了般,直到筋疲力尽才肯放过他。

很奇怪,江景同的心明明在于洲身上,可身体似乎对陆随上了瘾。

一遍又一遍,无论和陆随做多少遍他都觉得不够。

每次做完,看着陆随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时,他心里都会涌起一阵愧疚感。

他感觉对不起于洲。

他感觉自己是个浪荡之人。

可是他戒不掉这种冲上云霄的快感。

17 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江景同整整三天没见于洲了。

自从那个莫名其妙的吻过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他问左离于洲去哪儿了,左离只是不甚在意地说:“去闽市出差了。”

闽市。

那江景同和于洲的家乡。

也是他第一次喝醉酒强吻于洲的城市。

江景同喃喃自语:“我很久没回家了。”

左离闻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不知左离为何叹气,他想问,可被一阵急促的闹钟铃声打断了。

是他的手机响了。

闹钟是提醒他吃维C和钙片的。

江景同常在夜里突然腿抽筋,也常走着走着突然腿一软,医生说他严重缺钙,必须多晒太阳,多运动,每天坚持补钙。

于洲便强制替他设置了闹钟。

江景同打开微信,果真,于洲给他发来消息:“记得按时吃药。”

他心里一阵甜蜜,嘴角也忍不住扬了起来。

看来于洲心里还是有他的,闹钟为证,每日提醒他吃药为证。

只是,这些药片可真苦啊。

18 你是不是有别人了

于洲没回来前,江景同也没再见陆随。

仿佛这样就是对于洲忠诚的表现。

可每当午夜梦回时,他梦到的人和睁开眼睛想到的第一个人都是陆随。

陆随,陆随。

这两个字像魔咒一般困住他。

在一个雨夜,江景同到底还是敲响了陆随家的门。

看他被淋湿的头发,陆随眼中闪过一丝挣扎。

为什么是挣扎,为什么不是心疼?

江景同不高兴地撇着嘴,不肯接受他要帮自己吹头发的举动。

“你是不是有别人了?”江景同红着眼,像吃醋的宠物狗,霸道地想要占有主人的全部。

陆随慌乱地抱住他:“没有别人,我只有你,我只爱你。”

他终于满意地笑了,下一句话却残忍至极:“可是我不爱你。我爱的人是于洲。”

江景同一遍一遍地告诉陆随,自己爱的人是于洲。

只是这一刻连他自己都有些恍惚——他到底是说给陆随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陆随这次没说话,只是将他抱得更紧了。

他们像以往一样,坦诚相待,给彼此快乐。

在天未完全亮之前,江景同又悄然离去。

19 我到底为谁而哭泣

江景同总是频繁地做着同一个梦。

梦里很多人在哭,但是听不到声音。

也不知是为谁而哭泣。

而他也总是哭着醒来。

他也不知自己是为谁而哭。

江景同不喜欢这个梦,可它缠着他不放。

偶尔的一次两次,他无意间会向左离提起这个梦:“梦里一片白色,好像在医院,又好像是追悼会。”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到左离眼神闪躲了一下,说话的时候好像有些不敢看他。

他说:“一个梦罢了。”

是啊,只不过是一个梦,那样较真做什么。

他又听左离说:“下次再做噩梦,可以打电话给我。”

他嗤笑:“多晚都行?”

左离点点头:“嗯,多晚都行。”

江景同垂下眼帘,喃喃道:“要是这话是于洲说的该多好。”

左离也笑了:“江景同,你没有心。”

他知左离是故意逗自己的,可他还是觉得难过,一点也笑不出来。

分别前,他对左离说:“我想回一趟闽市。”

左离听了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说:“我陪你。”

20 你爱的人就在这里

江景同没有拒绝左离的陪同。

他们生活的海城距离闽市不过一个小时的高铁,睡一觉便到了。

可是江景同睡不着。他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梯田,轻声道:“忽然想起上大学的时候,我和于洲就是这样一路看着风景回到闽市的。”

左离张张嘴,却始终一言不发。

江景同的视线始终落在窗外,没有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模样。

此时此刻,江景同无比想念于洲。

可是到了闽市后,他并没有见到于洲。

他冷着脸问左离:“你是不是骗我?”

左离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只是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良久才摇摇头说:“我没有骗你,你爱的人就在闽市。”

江景同狐疑地盯着左离,直到盯得眼睛发酸才放过他。

左离神色正常,眼神真诚,的确不像在骗他。

江景同回家陪父母吃了一顿饭,又去爷爷奶奶家住了一晚,翌日便启程离开了闽市。

也许,于洲已经在海城等他了。

21 五雷轰顶的感觉

下了高铁,海城咸湿的空气扑面而来。

江景同腿一软,脚下踉跄,险些摔倒。

幸好左离手疾眼快扶住了他,说什么都要带他去医院。

江景同知晓拒绝没用也就随他去了。

做完检查后,他忽然觉得肚子疼,便先出了陈医生的办公室,留下左离一人听报告。

走到一半他发现身上没有纸,便又折回。

他准备敲门的手在听到左离的话后停在了半空。

左离的声音也变得忽远忽近:“如果可以,我宁愿阿景永远不知道阿洲和阿随已经死了。”

五雷轰顶的感觉大概就如这一刻吧。

心脏深处传来钻心的疼,就连脑袋也跟着一抽一抽地疼,江景同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

22 原来是自欺欺人

江景同生病了,病了很久了。

他将世界颠倒,将爱人错认,只为自我救赎。

殊不知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

被他醉酒强吻的人不是于洲,是陆随。

被他大胆表白的人不是于洲,是陆随。

提醒他按时吃药的人不是于洲,是陆随。

上大学时与他一起往返闽市的人不是于洲,是陆随。

与陆随在大雨中热吻,是幻觉。

与于洲在电梯里拥吻,也是幻觉。

与陆随夜夜欢愉的那些画面,更是他幻想出来的。

从头到尾,都只有他和左离。

没有陆随,也没有于洲。

江景同紧紧地捂着胸口,那里疼得仿佛快要裂开。

原本苍白的嘴唇被他咬出了血痕,他不想接受现实。

不想接受陆随和于洲早就不在人世的事实。

左离的确没有骗他。

他爱的人就在闽市。

陆随永远沉睡在这座小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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