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穿过窗纱照在地上,窗户微开,风吹进,窗纱便徐徐飘着。
贺书渟悠悠转醒,看了眼时间,踩着拖鞋走到窗边,窗外风景正好,几声鸟鸣传进耳朵里,好像许久没有如此惬意过了。
走出书房,瞧见傅长鸢往餐桌上端着早餐,傅长鸢也看到贺书渟,她笑着打招呼,
“早上好呀,快去洗漱吃饭吧。”
贺书渟点头,
“早上好。”
走进浴室一看,牙膏已经挤好,搁在杯子上。等她简单洗漱完出来时,早餐已经摆放完成了。
南瓜粥,小笼包,小烧麦,豆浆,油条,煎饺....有点数不过来了。
“丰盛。”贺书渟喝了口粥说。
“味道怎么样?”傅长鸢双手托着下巴,期待的眼神闪闪发光。
“很好的,麻烦你了。”
傅长鸢皱眉不悦道:“昨天晚上到现在,你总在麻烦了麻烦了,你不准再说这三个字。”
傅长鸢低头喝了口粥,夹了个煎饺恶狠狠地塞进嘴里。
“以温柔娴雅著称的傅小姐,刚刚好像暴躁了些。”贺书渟又悠悠喝了口豆浆。
“哼!”
傅长鸢更凶地咬了口小笼包,爆汁了,喷在贺书渟的睡衣上。
“……”
贺书渟低头瞧了瞧,摇了摇头,
“确实娴雅。”
吃了口油条掩饰嘴角的笑意。
傅长鸢脸窘得通红,之后两人安静就餐。
吃完早饭,贺书渟本来要收拾碗筷的,傅长鸢死活不许。贺书渟只能走回卧室,换上昨天进门的那身,出来时傅长鸢刚收拾完。
“我要回去了。”
“周日不上班,为什么那么着急?”
“取中药。”
傅长鸢听到这三个字心头一震,原来贺书渟身上若有若无的草药香是真的。
她快速走过去,贺书渟还没反应过来,傅长鸢已经双手环住她的腰,紧紧抱着她了。
“?”贺书渟挣开,把她稳在面前,“你在干嘛?”
却看见傅长鸢已经泪流满面,不似昨天前天那样的极力克制。
“什么病呢?书渟,身体怎么了呢?”边说边抽噎。
“偏头痛啊,一直都有。”
傅长鸢慢慢止住眼泪,又突然流得更多,这么多年了,贺书渟的头痛还没有治好吗,明明当年看着就要痊愈的啊。
贺书渟走到桌前拿起抽了几张纸递给她,
“现在的担心是演的还是真的?”见傅长鸢没有接过纸,只能自己给她擦拭,边拭边说,“当年你可是说的你对我的担心都是演的。”
傅长鸢哭出声了,
“当年是因为苦衷啊,呜呜啊...”
贺书渟伸手缓缓抱住她,轻拍她的背,
“别哭了,财务总监明天要顶着核桃眼见下属们吗?”
傅长鸢回抱住贺书渟,头埋在她肩膀上。贺书渟拍了一阵后,感觉怀里的人渐渐平稳了呼吸,
“10点复诊取药,时间定好的。”
傅长鸢放开贺书渟,看着她说,
“我也要去。”
“我自己去就行。”
傅长鸢肉眼可见的又开始委屈,感觉马上又要流出泪,贺书渟见状只能说,
“那一起吧。”
面前的人开心的笑了,赶紧蹿回卧室,还不忘回头说一句,
“不要偷偷离开了。”
贺书渟走到沙发旁坐下。仔细数来,自己从18岁和她分开到现在26岁,8年了。面前的人早褪去青涩,出落得美丽动人。但好像与记忆中那个人差别不大,脾气性格都没改变。
……
傅长鸢换好衣服走出来,今天穿的修身长裙,配上了双小皮鞋,
“为什么不是昨天那套?”
“这身和你穿的更配呀。”
贺书渟看了看自己,更配吗,不知道,都差不多吧。
傅长鸢看她这样,粲然一笑。
“走啦,渟。”
两人一起出门,正要带上门,傅长鸢说,
“录个指纹吧,渟。”
“不用了吧。”贺书渟头也没回地说。
傅长鸢带上门跟上,“那记个密码吧,648532。”
“记不住。”
两人站电梯里,傅长鸢侧头询问,
“开我的车吧。”
“还是我的吧,回来送完你就直接回家。”顿了一下,“麻烦你现在要走一段了。”
傅长鸢没忍住打了下她手臂,有些愠怒了,
“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
贺书渟开口,
“温柔。”
“啊——贺!书!渟!你好讨厌啊。”傅长鸢气笑了。
“嗯,我讨厌,这句应该不是谎话。”贺书渟勾唇一笑,好像是在嘲讽。
两人走出电梯门到林荫道上。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傅长鸢急了,去抓她手臂,然后蹲下,
“背我走,不然不走了,哼!”
“那你蹲着吧。”
“你不怕迟到?”
“打电话给医院说声的事,然后重新预约。”
“啊啊啊,哼,背背嘛。书渟渟~”
“背不动。”
“那昨天你也说抱不动呢。”嘟嘟囔囔的。
“分开那么多年,傅小姐怎么感觉没有点边界感呢?”贺书渟笑着问。
“你再说我就哭给你看!”傅长鸢已经摆出一副欲哭状。
贺书渟:“……”两个人相持了会儿,最终贺书渟转过去蹲下了身。
傅长鸢满意点头,向前一跃就趴了上去,用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出发吧,要迟到咯。”
贺书渟:“……”
也不知道究竟是谁一直在耗着时间。贺书渟就这样背着向前走去,差不多走了一半路后,明显走得缓慢了,但是手上发力依旧,稳稳当当托着傅长鸢。
傅长鸢感受到她的疲惫,挣扎着要下去,贺书渟又轻轻放下让她站稳。然后抬腿继续走,没去看她。
傅长鸢走上前与之并肩,
“我不打算下来的话,真会把我背到车前吗?”
贺书渟没有回答,傅长鸢去摇了摇她手臂。
“既然我选择背上,只要你愿意,我会走到终点。”
傅长鸢的心开始飞速跳动,“那...”
“但是你要中途下来,这是我的不可抗力因素。”
傅长鸢垂头走路,久久没有说话,又到了熟悉的红绿灯口。傅长鸢低头没看路,打算继续走,贺书渟抬手拦住,
“红灯。”
“哦—”傅长鸢语气低落,贺书渟看着对面的红灯倒计时,
“走吧。”
贺书渟说完,伸手握住傅长鸢手腕,拉着她过了马路。傅长鸢的眼里又渐渐出现光亮。
走到车前,贺书渟开锁,为她打开副驾驶座门,等傅长鸢坐进去后关上,绕过车头打开驾驶门坐进去,关门系上安全带,一气呵成。
转头一望,发现傅长鸢还没系,出声提醒一句,傅长鸢微笑着不急不慢说,
“你给我系。”
“我们真的要迟到了。”
“所以你快点给我系好呀。”
“……”贺书渟又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俯身去帮她系。
傅长鸢一动不动的,看起来十分乖巧,实则如何贺书渟心里呵呵一笑。
终于启动发动机顺利上路。傅长鸢怀里抱着只小羊玩偶,是原先副驾驶位置上的。她揉揉小羊脸蛋,又捏捏小羊的手,愉悦得笑出声。贺书渟嘴角勾了下,专心看路。
……
终于抵达医院,停好车看了眼时间,9点48,很不错,来得及。贺书渟开口,
“就在车上等吧,很快。”
“不要,一起去。”
贺书渟下车给她打开门,示意她下车,傅长鸢却坐着不动。
“?”
“你还没给我解安全带。”
“……”
贺书渟又给她解开,傅长鸢满意下车,像极了小说里女主从车里出场的画面。……,不过怀里还抱着那只羊。
“?”贺书渟望着她,用眼睛询问这也要带着去吗?
“小羊怕孤单的,当然要一起,对吧小羊。”
“嗯嗯(傅长鸢夹着的声音)。”
“……”贺书渟真的受不了了,迈开长腿就向前走,真的不想管身后这个人。
傅长鸢蹦蹦跳跳地抱着小羊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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