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你脱了衣裳才是禽兽呢。”
浮光声音虽是清冷,可开起玩笑来比她声音更冷。
花莲心拽了拽她袖子,催促道:“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儿啊。”
凌云木点了点她眉心:“你们两个家伙现在倒是反过来打趣我。”
浮光跟着笑了:“你倒是说说嘛。”
树荫之下,石桌旁,安然坐着三个少年,笑容模样,各有千秋,其乐融融,言笑晏晏。
凌云木揉了揉眉心,似乎在想该如何开口。
浮光:“你只管说,要不要我给你抚琴作奏?”
凌云木脸色微红:“怪难为情的,你们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花莲心鼓掌:“作奏好,来一段煽情的。”
凌云木忍俊不禁:“别,你们俩怎么对他那么感兴趣,之前的没见你们问过。”
花莲心啧啧称奇:“这是唯一一个比你小的男人吧。”
凌云木一怔,方才领悟到她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自打经历过她徒弟那件事,她对比她小的男人总是心里面有一层隔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的缘故,她见到叶归时倒是没想起来她“好”徒弟给她留下的阴影。
只是有时候听叶归喊她姐姐时,会莫名其妙浮现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浮光点头附和:”倒也是,一般都是和她差不多或者比她大的。”
花莲心:“所以说说嘛。”
“说也没什么好说的。”凌云木摸摸鼻子。
花莲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这花莲心出了名的八卦,凌云木心里清楚,如果不说个所以然来,她定比那浆糊还要黏人。
凌云木清了清嗓子:“那我就说说吧。”
“我可没逼他,是他主动的,我原想等他再长大些,谁知那人搂着我不放。”
浮光笑得合不拢嘴:“怪热情的。”
“我念在他年纪小不懂事,可是拒绝过他的。”
花莲心竖起大拇指:“不错,会拒绝了。”
凌云木翻白眼:“可是他不依不饶,想要的紧,他一口一个姐姐的喊着,喊的人心都酥了,然后就那样这样啪啪啪。”
这花莲心今个儿不晓得怎么了,拉着她问这问那,偏偏她还一脸老学究的模样。
凌云木觉得自己在带坏小孩子。
她被问的满脸通红:“别问了别问了,真是的。”
花莲心:“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生猛。”
凌云木捂住她嘴巴:”喂,大庭广众之下的,注意一点。”
“这不就只有我们三个嘛。”
浮光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跟新来的陆大人……”
她话没说完,意思却不言而喻。
凌云木浮现出一句话:“他说他觉得自己脏,很稀罕,不过算是男人里面很有自知之明的一个。”
她接着无奈摊手:“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搞不到手很闹心诶。”
花莲心有些疑惑:“前天晚上你不是和他在一起吗?”
她那晚上去她悦腹食肆吃饭,她闻到她身上味道有变化,明显发生了一些什么。
凌云木:“没那个。”
浮光:“不举?”
凌云木连忙摇头:“好像不是。”
浮光幽幽叹了口气,有些惋惜:“新炼的药还打算找人试试呢。”
一听这个,凌云木冲着浮光挤挤眼:“你可以让丁家主试试。”
浮光撑着下巴:“他都被你给切下了,找他干什么。”
花莲心忽然想起来什么:“说来我倒是听说昨个儿在天仙楼的宴会上,丁家主摔出个肚兜来?”
凌云木摇摇头:“倒是听说了,只是没亲眼见到,走得早。”
浮光:“怎么回事?”
凌云木:“那些个臭家伙觉得来了个陆舒客就能咸鱼翻身,在宴会上挑衅我,撒了一通火我就走了。”
浮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花莲心:“我倒是听说那个肚兜是河夫人的。”
凌云木有些震惊,不过想想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河家主成了个废人,媳妇可是个完人。
不过也只是顺着花莲心的话猜测而已。
“如果是真的……正好可以作为一个突破口,挑起内讧。”
花莲心有些不明所以,好像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一样。
浮光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与她说了一通。
凌云木又补充了一下。
花莲心感慨:“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凌云木耸耸肩膀,摊开双手:“我对每一个都是真情实意的。”
花莲心:“别被骗了就行。”
浮光打趣道:“这鬼精灵只有她骗别人的份儿,哪里有别人骗他的份儿?”
这话一出人,三人又是一齐笑着,凌云木道“对了,九兰,你知道江一秋说的是什么册子吗?“
“我没有一点印象。”
听了这话,浮光拍了拍她的脑袋,凌云木一把捂住,一脸哀怨的看着她:“你干什么打我?”
浮光:“让你长长记性。”
凌云木委屈巴巴:“我犯什么事儿了?”
浮光:“他说的那册子有可能是《人夫录》。”
凌云木心头有些惊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遍布全身:“你要不说我就给忘了。”
所谓《人夫录》,便是凌云木所有相好的人的集册,上面还有签字画押。
浮光:“想起来了?所以那册子在哪?”
凌云木摇摇头:“不记得了。”
“那可就有些……麻烦了。”浮光声音微沉,脸色逐渐变的凝固。
凌云木自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就是怕到时候腹背受敌,前有江湖众人追杀,后有豪绅围困堵截。
凌云木示意她安心:“我已经让人发布告示了,打算在城墙头,宅子四周安布机关。”
浮光觉得她这个方法并不怎么行得通:“找不到人怎么办?”
凌云木:“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凌云木玩笑道:“而且你们怎么确定我会答应把册子还给他们?”
花莲心翻了个白眼儿:“你留的那些除了纪念还有什么用?”
凌云木勾唇一笑:“我觉得可以捞上一笔不菲的钱财。”
浮光:“那你就要挑起江湖内斗了。”
花莲心:“怎么说?”
“当然是狗咬狗了。”凌云木像是想到那个场景似的,压不住嘴角的笑。
“你确定要这么做?”浮光圆润的指尖敲打着石桌,声音也透出一股沉思来。
花莲心在一旁一脸疑惑。
凌云木与浮光二人思维跳跃,花莲心有时候简直觉得他们两个在胡言乱语。
凌云木自顾自说着,她曾经可是切切实实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言可畏,更是体会到了为什么有人发疯一般的说全天下的人,一半是商人,一半是帮助商人收割自己钱财的蠢蛋。
她对人并没有什么好感。
只对身边人有好感。
“反正那些个大宗门没一个是好的,我添一把火怎么了?”
浮光:“虽说如此,仍然不可不防。”
凌云木眨了眨一只眼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会小心的,所以,你们等我消息吧。”
花莲心忙道:“可是那样不得要找册子吗?”
凌云木:“册子都丢了,肯定找不到啊。”
她豁然起身:“找找试试嘛。”
凌云木把她拽下来:“大概率找不到了。”
浮光:“什么意思?”
凌云木:“忘了之前大扫除,我嫌东西乱,一把火全给烧了。”
浮光:“……”
花莲心源源不断的输出国粹:“你懒得没边际了是,要不要给你选个棺材把你塞进去,以后都不用起床了。”
小嘴儿粹了毒。
凌云木也不恼:“那我也要黄金棺材。”
花莲心:“嘁。”
浮光:“你再想想,有没有可能是落在哪了?”
凌云木转转眼珠子,粲然一笑,给人一种极其有希望的感觉。
花莲心与浮光同时道:“想起来了?”
“或者是送给师父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要那些破烂干什么。”
浮光想揍她一顿:“我去看看。”
凌云木无奈,只能带着她们两个人去自己屋子里面翻天倒柜的寻。
浮光和花莲心二人有些惊讶,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凌云木会让叶归大咧咧的和她住在一起。
她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就是一些吃的,玩的,喝的,还有衣裳首饰之类的。
看起来就像是纨绔的屋子。
浮光深吸一口气:“你可真是好样的。”
凌云木洋洋自得:“还行吧,吃一堑长一智,以后看完立刻火烧。”
花莲心深呼吸:“你要是死就是被懒死的。”
浮光叹息:“看来只能找机关匠了。”
凌云木:“告示已经贴出去了,只能静候佳音,至于……那些个豪绅那边,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凌云木:“你的意思是……”
浮光:“就是你想的那样,叫他们自相残杀,无暇顾及你这边的情况。”
凌云木想到什么馊主意一般勾起一抹坏笑:“我倒是有个比这更省力的法子。”
浮光:“是什么?”
凌云木:“都说擒贼先擒王,我捉拿住江一秋,他还不乖乖就范,派手下劫杀那些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杀我的人。”
“再说了,他现在臂膀受伤,岂不是天助我也。”
这办法虽然不道德,但是最有效,最有用。
凌云木:“不如多管齐下。”
花莲心:“可是不是没有找到册子吗?”
凌云木一脸神秘:“回头你就知道了,有册子没册子,都是一样的。不过有件事要请你帮忙。”
花莲心:“什么?”
凌云木:“你消息一向灵通,帮我留意一下各大宗派的讯息。”
花莲心:“好。”
凌云木眯了眯眼,眼底划过一抹杀意:“尤其是千秋阁的人。”
当年就是他联合她的挚友司顽算计她,当年也是他率众去围击凌云木,四处造谣,要她将盟主印还回去。让她落得那步田地。
浮光眸光微闪。
何望秋便是千秋阁的人,是那位武林盟主的儿子,也是她小时候无疾而终的暗恋。
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可是总要有些与陌生人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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