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旅行综艺的最后一天。
最后一站——悉尼歌剧院。老师们嘱咐辰陌好好努力,让《交织人生》这样的好剧多多站上国际舞台。辰陌腼腆点头,在舞台上拍大合照时也小心翼翼站在一边。
林老提议让飞行嘉宾们单独再合照一张,他拉着辰陌,认认真真理正他的衣服,说他是三人当中和话剧缘分最深的,得站中间。
没想到就三个人的站位,范晓明居然不能和杨滕萱站在一起!
范晓明讨厌辰陌: 1.
好了,拍吧。
白屿被辰陌拘谨着任人摆布的样子逗笑。
蒋粤扛着设备低声说:“我问过高悠了,那是林太太给林老备的避寒的药方,能喝,没问题。”
“我今早活着醒来的那一刻,就知道没问题了。”
两人默契的笑着。
晚上,大家一起在海滨餐厅吃饭。
一场酒,喝到半夜。
总算回到酒店。
嘉宾们和节目组的房间互通,房外有一个大大的阳台。
白屿躺在客厅沙发上,静静发呆。
身处异国的时光像是人生剧本的副线,有趣、丰盈、充满惊喜。
白屿不想回国,这里只有工作,但没有复杂的关系需要打理,也没有杂草丛生的感情需要除去。一步一景,自由随性,逃离了旧有的环境,就像褪去久穿的秋衣,洗个大澡后换上干净的一套,窝在香喷喷暖呼呼的被子里一样舒适。
澳洲,真是令人迷恋的存在。
这个时刻,真该有支细烟搭在指尖。
于是白屿猛的站起来,戴上大大的卫衣帽子,走向阳台,蜷在小沙发上,独自抽着烟。
凌晨的风让人清醒,夜晚寂静无声。
隔壁,有人推开门,从连廊那头走来——是刚洗过热水澡的辰陌。
他穿着黑色睡衣,递来保温杯。“白姐,还没睡呢。”
保温杯里是醒酒汤。
“嗯,你酒量不错啊,打圈喝这么多回也没醉。”
“你也是啊,白导私底下是烟酒都来啊。”他挨着白屿坐下。
“酒呢,是喝着喝着就会了。烟呢,是烦着烦着也会了。”
看她柔柔抽着烟,他问:“那你现在也正烦着呐?”
“烦着呐。”
辰陌直勾勾看她,脸红红的,“为什么?”
(温馨提示:饮酒后不要洗热水澡!!)
白屿深吸一口烟,垂眸,轻轻呼向他红润的唇珠。
薄荷味的。
她抖抖烟灰,“因为、你离得太近了。”
辰陌莫名脸红起来,身子往一边挪了挪,上手拿保温杯想喝点什么缓解尴尬。
喝汤,但太烫了,马上就被呛到,呛完了才意识到这本是给白屿的。
她坐直,掐灭烟,打趣他说:“你放心,我不用海姆利克。”
静静坐了一会,他问,“白导,你来看过我们剧团的演出吧?”
“是啊,不记得什么时侯了,刚好有空就看了。”
“我就说嘛。今天你和粤哥往那儿一站,特别眼熟。”
“哦,是嘛。”
白导沉默着,又点起一根。
辰陌道:“隔间里还有酒,要不?”
她点头,“我没问题啊。”
他立即起身去取酒。
昏暗中,风吹乱发丝,遮住她的眼睛,她撩开头发,定定追随他的身影。
今年,辰陌28岁。
夏天,八月,他生日那天。
她特地空出时间请蒋粤一起去看话剧,顺便录制素材。
和以前不一样,没有多少人记得他的生日了。
人红的时侯,生日能收到四面八方送来的蛋糕,就连被带火的那件羊毛衣的商家都特意定制蛋糕送到经纪公司。
几瓶酒下肚,辰陌瘫坐在沙发上,仰头看漫天的星。
“命运好神奇,它带我去过很多地方,在每一个地方都会布置给我一些新的任务。只是我无法选择,我只有努力完成它,常常要忍受、要克服、要痛苦。”
“那,《一步一人生》也让你觉得痛苦了吗?”
“那倒没有。澳洲很好,这三天也很好。可是,”辰陌爽快喝完瓶中的最后一口,“这一切发生得太容易,纪录片、剧本、电影、综艺……很多年前,光是一个综艺就能要了我半条命。我在想……”
白屿递给他烟的手悬在空中,“什么?”
他接过烟,添在唇间,凑向白屿手中的火光,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晃晃悠悠找不准火点。
他抬眸,“白屿,你这样帮我,是想要什么呢,告诉我吧。”
这是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姓名。
“我现在不火,脱离影视市场很久。这更让我好奇,是什么让你选择我,仅仅是因为你要证明年少时的自己是对的吗?”
“这就够了啊。”她直截了当,“难道这还不够重要吗?”
“这怎么、”他想不明白。
“辰陌,你的话剧演的很好。流浪汉誓死也要争取自己说话的权利,而不是去当狗。何穆用六千万违约金和两份品牌代言合同就买断了你年少时侯说话的权利,你已经失去证明自己没错的机会了。是时间太长了吗?你忘了?忘了这事儿有多重要。”
“没有,”他说,“我没忘。”
可谈判桌上的事情,签与不签,结局又有多大区别?签了,自己背锅,前途渺茫;不签,掀桌走人,被动雪藏。
他怎么做都是错的,要往哪里走,才能走一条稳当的星途呢?
辰陌闷闷的,一杯又一杯敬白屿,呆呆喝到脖子和脸颊通红。
他重复说,自己是头蠢笨的猪。
絮絮叨叨,渐渐就喝醉了。
白屿才没有安慰他,默默打开手机录下。
“你可得小心,如果你真得罪我了,我就把这段放出来,全网全平台公放哦。”
他醉了,用手钩住白屿的脖颈,迷迷糊糊在她耳边说:“白屿……”
隔着厚厚的卫衣,辰陌脸颊的热度烧至白屿的脖颈间,控制着那根加速跳动的动脉血管,他松垂的头时不时摇晃,轻盈乌黑的发丝在耳畔摩擦。
有的没的说了一大堆,终于眼睛一闭,睡着了。
“酒量矮我一大截。”她自言自语。
在澳洲、在悉尼、在小镇的阳台,这一方狭窄柔软的沙发。
就停在这里吧。
让你的温度传达到靠近我心脏的地方。
坐了好一会儿,白屿起身把他扶回他房间,担心吵醒嘉宾,于是叫蒋粤来帮忙。
“粤哥,咱们仨明天几点的飞机飞北京。”她问。
“下午一点。对了白导,我听北京的朋友说,张老师总说你和扶导要结婚了……”
“嘶——,是得聊聊才行。”
“北京之后,我们再一起回长沙,怎么样?”
“回长沙?你有什么拍摄计划吗?”
“去你的小院啊,让咱们辰陌先生好好回忆回忆,青涩时期的白导,哈哈哈哈,说不定他就想起来了。”
白屿上来就是一套连环军体拳,“有你,是我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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