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橙色】
写背影成双:爱的角号声长扬,我却只听见锣鼓声
“陈默?”林和溪告别她们,“我出去看看。”她追了出去。
“陈默!陈默!”林和溪喊着,却没看见任何陈默的身影。
她呆愣在原地,忽然电话响起。
她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没有开口但林和溪知道是他。
“陈默....你去哪了?”
“对不起,这是我唯一可以选择的反抗路,尽管代价很大,拖累许多人。”
“你到底在哪?学业不要了?”
“你别生气,我休息一阵子就回去,我们见一面吧。”陈默告诉她地址。
地址是在她学校附近的咖啡馆,正是她所在的咖啡馆。
原来她没有看错,方才窗外擦肩而过的真的是陈默。
林和溪对照着定位,四处寻觅,终于在拐进一条巷子内见到了陈默。
她站在巷口,脚步停了下来。
林和溪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头发有些乱糟糟,胡茬微生,似乎许久没打理了。
陈默也看见了她,朝她走了过来,开口就是“对不起。”
林和溪看着面前的他,他的这副模样,让她心里万千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有些心疼。
千言万语抵不过一个拥抱。
她抱住了他,声音有些颤抖:“陈默,以后别再瞒我了。”
“好......”
他们一起吃完了一顿饭,林和溪偷偷打量着身边的人。
他消瘦了许多,眼神中满是疲惫,当初桀骜不驯,肆意的模样似乎掩盖在了昨日,说不心疼是假的。
女孩子的爱,会与日俱增,而男孩子的爱,如大雾一般,会渐渐散开。
“陈默,毕业后,我们,结婚吗?”
林和溪明白了结果,但心底还保留着希望,所以她试探。
陈默沉默着。
林和溪心里了然,像是粘贴在心头的胶布一下子撕开,有些撕心裂肺。
她早该知道结果的。
“对不起。”
“为什么要对不起?”
陈默笑了笑,眼眶微红,“我可以喜欢你,爱你,但我没办法明确告诉你,我会爱你至何时,我这样的家庭,没办法给你承诺,你明白吗?”
“我都知道,所以我不奢望什么,让爱在该来的时候来,在该走的时候走,恰逢其时,爱过就好......”林和溪低下头去,神色有些黯淡。
彼此拥抱,彼此身上还留存着对方的一丝温度。
此刻林和溪却低着头,抵在他胸膛前,陈默低头看着他,又收回目光看向前方。
他的眼里有一片说不出口的幽寂。
“我不想再瞒着你,我这辈子不会结婚的,是你也不可能,你不会是那个例外。”
他说得绝情,刺痛她的心。
“那...你为什么要谈恋爱?寻找一个只谈恋爱不结婚的人吗?可这样,爱是不会长久的。”
陈默笑了笑,说出口的话带了些讽刺:“结婚就会长久吗?爱哪有什么保鲜剂,结婚的尽头不是亲情和责任吗?爱存在爱消失,这世上谁能保证爱你的人会一直爱你。”
“你今天,很不一样。”
“我一直都是我。”
“所以你是因为你是不婚主义,才拒绝你妈给你订下的婚姻。”林和溪的语气是肯定的,不是疑问。
“是,这是最大原因。小部分,是因为你。”
“我知道了,那,你还爱我吗?
林和溪抬起头看着他,陈默也看向了她,他吻向她,汹涌一触即发,似乎将想说的话一同向她倾泻而去。
林和溪回应着她,脑子晕乎乎的,陈默扶着她的腰肢,抱住了她。
“爱。”
“等我毕业,你来吗?”
“来。”
他抵在她肩头,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他们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林和溪替他买了机票。
又是一次分别。
他回了一次头,她没有走远,目送着他离去。
陈默。
爱是傻子的私有物,也是毒药,我一品再品,中毒太深。
我不愿毒发身亡,可我讳疾忌医。
爱在即将结束的时候重振旗鼓,我也愿在爱未散尽时为你摇旗呐喊助威。
.......
这一次,终究两耳不闻窗外事。
他们的联系间隔越来越长,陈默回家后据说和家里闹得很僵,听说持续冷战着,但终究好过老死不相往来。
陈默接手了公司,却因为没什么经验频频出错,公司上下颇有怨言。
母子关系如同水火不容,因为公司的原因,陈默母亲只好将他派遣下去,让他磨炼一番再来接手。
公司总部这边她只得重新接手,忙得不可开支。
陈默被派遣在分公司实习,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不爱和人打交道。
家里停了他的卡,陈默只能靠着实习一点微薄工资度日。
“小帅哥,那么早就出来实习,毕业了吗?”
“......”
“哑巴了?”
“挂名就读。”
......
陈默的上司,黄文,他们公司项目部门的主管,已经四十二三岁,听说原先也是个职员,不到一年时间从组长一路升迁到如今主管的职位。
自陈默进入公司后常常与他搭话,因为陈默的脸蛋吸引了她。
她看上了陈默,对他有着莫大的兴趣。
陈默经常不搭理她,冷脸贴热屁股,黄文日积月累,心里也有了些不满。
听人说,黄文下班后特地堵了陈默,直逼墙角,要强吻陈默,却被陈默揍了一顿。
这还是公司清洁工口中传出来的。
正常情况下哪个男人会打女人?据说是那天陈默也发火了,强忍了许久。
大家纷纷好奇着八卦,清洁工大妈说她躲在楼梯拐弯角看了许久。
事情的真相是:
陈默原本在楼梯间打着电话,有说有笑,不知道在和什么人打着。
这时,不速之客黄文出现,搔首弄姿,各种骚话连篇令他皱了皱眉头,他将电话拿远。
而黄文寸步不让,步步紧逼,将他直逼墙角。
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她的手向他的裤子扒去,被陈默按住。
电话那头的女声清晰可见,“怎么了?”
黄文一听,夹起嗓子就假装着叫起来。
“陈默~别呀”她喘着气,啊啊大叫,故意引发误会。
“我一会再打给你。”话还未说完,黄文一高跟鞋将他的手机踩烂了。
陈默一下子不忍了,将她打了一顿。
清洁工大妈也有些花痴,脸上尽是一副崇拜的模样,“我跟你们说,这小伙子真的是帅得很,特别是冷冰冰时。”
“要我说打的好,黄文怎么那么恶心。”同事A说。
“就是就是,也许人家和女朋友打着电话呢,黄文这不恶心人?”同事B附和道。
同事A又写愤愤不平,“黄文这样的人真的搞不懂能在公司那么久,公司都不整顿一下不良风气。”
“听说总管是她老公。”同事C说。
大家唉声叹气,“唉,怪不得。”
这件事,任谁说陈默都很冤,打的有道理,打得解气。
陈默原本和林和溪通着电话。黄文的打搅令他本就烦躁,后面的一系列骚操作更是惹怒了他,最后黄文的一脚,直接成为了导火线。
忍无可忍下他打了黄文,他一般不打女人,除非他打的不是人。
他靠着每个月微薄的实习工资,攒着给林和溪买礼物。
如今手机被她踩碎,他又要努力赚钱再买一部新手机。
一想到需要很长的时间不能与林和溪通话,他的火气不上来才怪。
然而──得不到就毁灭,黄文起了些坏心思。
她开始处处针对他,加班加量各种各样的为难。
陈默硬抗着,连其他同事都看不下去了。
“小美,你说这黄主管的狼子野心昭昭啊,大家可都看在眼里,人家小默长得好看,她天天骚扰人家。现在得不到就开始使坏,小默的日子可不好过咯~”
这为被称为“小美”的点了点头表示附和,她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害,是啊,这孩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听说大学还没毕业呢就被家里逼着来工作。”
“可能是家里条件不太好吧,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我看不一定吧,小默举手投足间的气度不凡,再说了他每日身上穿的衣服看着也是价值不菲呐。”
“谁能知道呢?”她无奈道,“还是认真工作吧!”
说话的是公司两位工作了多年的资深老员工。
她们深知得罪黄文的下场,不是你自己哭着离职,就是一辈子留在她身边被她欺压。
她们纷纷叹了口气,各自往不同方向走去。
这不,才刚坐下,屁股还没暖。
“柯小娜,汪美,你们两个上班时间偷懒那么久,是以为我死了吗?”这就是传说中的黄文主管。
她的眼神犀利,下巴尖尖,眼睛有点三角眼,看上去有些刻薄相,一看便觉得是个不好相处的人。
“主管,我们去上个厕所而已......”
“汪美,你在公司工作几年了,不知道规矩吗?”
“主管,对不起,没有下次了。”那位叫汪美的女职员道了歉,低下了头,低垂着头等待着暴风雨来临,模样看上去像早已熟练。
她小心翼翼地偷瞟了瞟隔壁工位的人,眼神似乎会说话:“你看吧你看吧。”
不过是三日之前,黄文交给陈默一大堆项目文件,都快堆成山,却要求他下班之前完成。
他加班加点还是没完成,当黄文训斥他时。
陈默却态度冷冷,挺直了脊梁,没有说话,眼神却直盯着她。
黄文被盯得头皮发麻,为了找回自己的气势,他又扔下一堆文件,命令他下班之前完成,这次再没完成就立马走人。
汪美实在看不下去就帮陈默说了几句话。
“主管,小默为了赶昨天的文件从昨天到现在还没合眼,他也不是机器人,你再给他指派任务他都快倒下了,况且......”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黄文,指了指墙上的时钟,“现在都快下班了......”
“有你什么事?你在质疑我?不想继续干了就滚蛋!”黄文恼羞成怒,踩着高跟鞋走远。
黄文睚眦必报,这不,现成的机会来了。
“还有你,陈默,她们两个擅自离岗那么久,你看到她们两个离职那么久为什么不举报?”
“主管......不关他的事,我们...”汪美开口,黄文一个眼神瞟了过去。“闭嘴!”
汪美吓了一跳,楞楞地闭上了嘴,她看了看陈默,眼里写满了抱歉。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陈默心里和明镜一样,他站起来,嗤笑道:“分公司一直败落的原因,我想必找到了。”
黄文以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说的跟什么一样,干不下去就给我滚蛋!”
“好啊,请郝总管过来吧,我要辞职。”
黄文大笑,“你要离职就走呗,不认识人事部?装什么13?笑死个人。”
“我只说一遍。”他脸上的表情不像开玩笑的。
黄文笑了笑,来了兴致,像是准备好了看某场笑话般,她让人去请郝总管来,也就是黄文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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