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沉睡的金鱼草 > 第6章 爽了?

第6章 爽了?

许舒放睃一眼,抹掉手背伤痕:“不疼。”她将手背过去往身后一藏。

裴昭:“就应该把你包成木乃伊。”

许舒放目光扳走:“你有病吧,只是饰品划伤,你晕血怎么着矫情个什么劲!”

划痕几乎要结痂,不是他提许舒放哪里会注意,这些伤口比起后背小巫见大巫。每次疼痛她吃止痛药能挺过去,圆饼白片,十分钟起效。

裴昭却伸出手,五指晃动。

许舒放无比烦躁。就像儿时捋一团乱糟糟毛线,将你身体困住。柔软线条如此混乱,寻不到尽头,你焦躁战栗,迫切着逃出生天。

趁乱皂香窜入许舒放鼻端,一只冰凉的手紧紧掐住她大拇指,翻转朝上塞入粉猪创可贴,光线刺眼,空气由热渐冷,小飞虫朝身后飘,路两侧亮闪闪的。

他的手指、耳尖、鼻尖、嘴唇同样红,眼睛盛有湖水,如星星闪烁。

两人缄默,许舒放压低眼皮,脚不安分的在地上乱划。

她触碰到打到对方滚烫手腕,刹那间感受到一秒钟的两声心跳,自己心脏如法炮制跳动。

砰,砰砰,砰砰砰……

许舒放眼睛越整越大,越睁越圆,挣成了圆滚滚的杏眼,她使劲缩回手,左手紧握右手退开几步,又鬼使神差悄悄转转头。

裴昭歪头微笑,眉眼犹若清澈河流般的凉风。

到底想从我这获取什么。许舒放内心琢磨。

裴昭这样看似完美无瑕,应该忍受不了别人讨厌他。许舒放刚好避而不及。

一定是这样。

他们坐上晚班公交车,坐后排座位撕开咖啡豆包装,裴昭一同托特包递给许舒放:“你到哪里下,我在富民路。”

“……”许舒放身子一下缩紧。巧上加巧,早有预谋。

许舒放靠椅背:“那里可没有地铁。”

裴昭趴椅背上点头:“哈哈哈你竟然记得。其实我有两个家,奶奶家在城乡结合部,因为考虑上学距离家里人让我在奶奶家住。”

“挺好的。”许舒放不知说啥,总不能问具体地址。

裴昭左眉挑起,认真解释:“我发誓,真的没有跟踪你。”

——

晚班公交车堪比赛车,他们没多久便到站下车。许舒放拎雨伞在马路边甩水珠,合起来还给裴昭。

细雨绵绵,空气柔和,裴昭深吸口气走在身后。许舒放如法炮制般吸气,一股泥土与树叶搅碎成浆水的味道扑面袭来。

“你也喜欢下雨天。”裴昭吸了吸鼻涕。

许舒放并肩而行,走在道外侧:“不喜欢。”

裴昭:“我就很喜欢。小时候雨后奶奶常常带我采蘑菇,背着小筐戴草帽,也踩过牛粪呢!我是出了名的爱哭鬼。”

她插兜按马路牙子踩:“我们好像不是很熟。”题外音,请不要再越界。

裴昭毫不在意,慢慢拽住她衣角:“小心些。”

许舒放快步远离裴昭:“你能不能别肉麻,少絮叨。”

裴昭朝后仰,笑声闷在胸腔:“再往前走我们应该住同院诶。肚子有点饿,要不然我们点杯奶茶。”

“现在,晚上八点半。”许舒放叹气。

“才八点半,睡前再复习语文数学课程。”

“谁说话谁小狗。”

“汪。”

“……”去尼玛的。

晚上大街仅绿牌匾便利店开放,但霓虹灯远远不足盖过盏盏路灯,它给城市蒙上怀旧电影滤镜,小路中央白漆黑一块白一块,他们站到两侧慢走。

转角拐弯,白漆消失,路灯渐黑。

许舒放赫然感到胃胀,屏住呼吸也无法阻止它闷哼鸣响,冲破耳聋盖过蝉鸣的聒噪。

又来。

那碗馄饨冷面吃剩半碗,许舒放食欲差,基本上是强撑呕吐吃两口,可正常生理反应还是有的。

大多数她拿哈密瓜口味vc硬糖糊弄。

许舒放慢条斯理拧糖罐,倒两颗扔嘴中,慢悠悠揣回兜,意外看见裴昭直愣愣目光。他听见了。

那又怎样?

人生旅途为何总是点背。

许舒放搓搓手臂鸡皮疙瘩,努力拉平嘴角:“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先别说。”

“好好吃饭有助于身体健康,胃病容易落下病根,到老很遭罪的。像我奶奶,年轻时捞不到饭,今年频繁进医院,健康真的真的很重要。”

想逃这个念头如泡大珠,扑腾扑腾跳。

许舒放稀里糊涂点头,急步逃离。

裴昭的确住小院。

小院共四栋平房组成,相当于自建房,内部装修与民宿差不齐,院内有颗香樟树,石头路缝隙布满苔藓小花。

院子是房东自驾游前的建造,房价每月八百,这价格比市面上便宜太多。同时房东挑选租客非常严格,她不需要钱,是有能力照顾打扫小院。生活习惯脏乱差的,自然不在她思考范围内。

中间大屋鲜少见人,没想到出个王炸。

今晚沈度没来参观,这小子喜欢到处浪,指不准在哪家酒吧混。许舒放在厨房晃荡两圈,微波炉加热王姨蒸饺,胡乱对付两口。

客厅空荡荡,她打开投影仪摇放《海上钢琴师》,镜头美学与故事演绎让人沉浸。

许舒放认真戳羊毛人偶,完全没注意敲门声。

电影结束才听见三声响,许舒放穿上拖鞋警惕地看门镜,镜头对面是裴昭踱步,将人面部放大,吓她一大跳。

反应过来她按下门把手,一点点推出门外。裴昭就站在离门两米处,拎着富士苹果和蒜香排骨,还有黑色保温杯。

许舒放愣神。

裴昭摆手,轻柔吐字:“打搅了,这是我奶奶做得晚饭。替她向你问好。”

许舒放目光蹿过肩膀,望向灯火通明房屋:“谢谢你奶奶。”

奶奶个屁。许舒放懒得拆穿。

当她眼瞎看不见厨房?玻璃门毫无遮拦,轻而易举看透,在此前分明是裴昭系围裙做饭。

好学生果然和普通人不一样,为赚口碑真够努力。

——

晚十点,沈度在朋友家喝多,求助到许舒放身上。

高脚杯排成两列整齐悬挂,它们侧边便是木架上各式各样的调酒用品,桌前座着不少打牌人。许舒放身着灰色卫衣,她坐在长桌里灯光幽暗原因十分慵懒,整体靠椅背敲打屏幕回复消息,手腕极薄血管凸出,头戴帽兜听身后喧哗。

紫光打亮她微醺侧脸,弯腰盯酒杯冰块,没一会儿手在杯中搅动,抓两块塞入嘴中。

有人问:“今天给他撂这没事。”

许舒放沉默须臾:“他这年纪,不想奉子成婚。”

沈度大舌头:“谁疯了结婚?”

“好你个大头鬼,步子慢悠悠的以为你老年痴呆呢!”

许舒放低头不咸不淡扯嘴角,离开座位前往卫生间。

吹干净手的下一秒,一位不速之客到来。

她转身,猛地让对方撞上墙壁,后背乍时疼痛,别墅厕所墙壁是灰色瓷砖。

许舒放倒吸口凉气,睁开眼一看,豁牙子。

果然在这。

豁牙子名叫李因,她妈远亲。县城里贴膜混混,热爱给人当狗,从小到大舔上不少兄弟,底层交际网广泛。

豁牙子瞪红眼,手不老实地掐脖颈:“臭娘们儿让你爸欺负我兄弟!”

许舒放缓过神,拼尽全力抬脚蹬。

豁牙子晃晃悠悠倒在洗手台,单手撑着,呼吸沉重。

厕所灯光仿佛模仿鬼片似的闪动。

豁牙子再扑,手薅住头发力气极大,让其无法推搡,许舒放弯腰稳住双脚:“看来你腿好利索了。”

“放你娘狗屁。”豁牙子粗糙手掌一点点摩挲她细嫩脖颈,“你以为还有你哥替你撑腰?他八百年前就死了,去她奶奶的王八羔子!要不是你爸,我兄弟能死?”

许舒放淡淡道:“闭嘴。”

豁牙子愕然一甩,“砰”地下身体撞洗手台,他眯着眼指地板:“本来也算不上兄弟,我就瞧不上你哥圣气凛然样,高高在上以为是大少爷啊!你也是,都他妈下贱,都去下地狱算了妈的……”

话音未落她忽然抱住他小腿,狠狠朝右前方抬。这个姿势正常情况下人脑着地,豁牙子挨打习惯行成肌肉记忆,半空中弓腰后背落地,之后整个人像是条咸鱼发蒙望天。

回过神他才骂骂咧咧,喝醉原因反应慢半拍让许舒放钻空子。

他会想竟然让女人扳倒,忒他妈丢面。

待他腰腹使力时,许舒放已经掐住他脖颈,随呼吸加粗,指甲陷进皮肉里逐渐指腹发白。

豁牙子涨红着脸,睁大眼睛挥舞手臂,但无论如何她不松手使脸颊手臂划满伤痕。

他指甲盖里全是泥,小拇指甲修长脏黄,挂住许舒放伤口便不撒手,势必要插到骨头。

“救命……杀人了!”他嗓子眼里艰难滚出。

“闭嘴。”许舒放抬高声量,松手直起腰。

放手是因为她不想坐牢,不能再堆上人命。也不知怎的,当豁牙子提起哥她控制不住恶面情绪想撒泄,明明是两年前的事。

许舒放抖着手拧开水龙头,凉水冲刷胳膊血迹。冷意让人清醒,水冲许久她才感到疼痛,重重甩甩水渍,靠近镜面整理头发。

“操丹的你有本事杀我啊……还能给老子送点钱!”豁牙子支着墙面爬起,“你哥死前是不是也这么说?那娘们唧唧的玩意儿说话可冲。”

“你在怕。”许舒放转过身。

豁牙子咧开嘴角,朝地啐口痰:“去你MD!”

许舒放偏头抹把脸,平静回复:“这句话我说了无数遍。如果不是怕,你怎么不拿白烁丈夫封口费潇洒,你也知道那是贪夫殉利。”

“夫妻生活打是亲骂是爱,他俩平日里就打打骂骂,我兄弟多老实的人说话都结结巴巴,他能干什么出格事!白烁要不是非跑出去能让车撞?”

许舒放眼睛都不抬,鼻端冷哼:“我不想听,现在你要保证不把今晚事捅出去。”

“凭什么!”

“凭监控,凭我妈。”许舒放水甩干,站直身子恢复平日模样,“儿女像爹妈,你也不希望我变成那样对么?”

“你有种,行……你有种!”豁牙子嘴张了又张嘴,“真邪性,你早晚有天遭雷劈!”

他也就占口头便宜,深知许舒放母亲战斗力自然不敢轻易招惹,那可是能在村里舌战群儒的女中豪杰,热衷鱼死网破,孩子又是什么好摆弄的东西。

豁牙子没开口,许舒放懒得等待,轻轻推开厕所门离开。

正撞沈度抽烟,他抬抬下巴:“爽了?”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陷落春日

狩心游戏

当老实人扮演渣攻后[快穿]

雪夜新婚

顶A校草的阴郁beta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