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们所有人加在一起,的确有可能打败它,但打死它,却很难。”巴尔特出言提醒。
“先夺回营地再说。”普兰特说道。
杰洛斯背着希普站出来:“等老师传授我们新的魔法,我们的实力或许才长进到能够正面与蜥蜴搏杀的程度。”
“没错。”瑞森卡尔身为最年长者,自然也能够感觉出他们与巨蜥的差距。
“事不宜迟,趁夜色,动手吧,我能够很好发挥,至于希普,躲起来为我们照亮视野就好。”杰洛斯很快明白,在昏暗的天色里,适合他发挥。
“走吧,去给它点颜色瞧瞧。”索尔跃跃欲试,身体内的魔力也一阵激荡,被索尔的斗志调动了起来。
杰洛斯把希普放在较远的安全处,巴尔特则提前潜伏在密林中,念动咒语,发动荆棘牢笼。在普兰特的协助下,爱丽丝也落位,开始静悄悄聚集起寒冰锥刺。索尔和瑞森卡尔两位风系魔法使用者在一旁伺机而动,帕拉卡与鲁索联手,悄然改变泥土的结构。
一道烟火划过天际,从远方坠下,明亮的火光照亮水巨蜥的粗糙透露,照亮河面,顿时间这片营地亮堂了起来。水巨蜥受惊,作出进攻姿态,杰洛斯双手合十,两团黑影一瞬间封锁住水巨蜥的双眼,水巨蜥缺失了视野,开始胡乱攻击。而蛰伏已久的巴尔特,趁机将树木都倾倒,无数藤蔓生长,缠绕上水巨蜥的四肢,水巨蜥的行动一瞬间受阻。
“现在!”鲁索大喝一声,联合帕拉卡一同发动“地浪”,一块巨石如浪掀起,狠狠砸下,将水巨蜥掩埋其中。
索尔和瑞森卡尔则冲出,狂风肆虐,将鲁索和帕拉卡两人掠走。
“爱丽丝!”瑞森卡尔呼喊。
爱丽丝的寒冰锥刺也就位,就等水巨蜥挣开巨石的压迫。
很快,水巨蜥顶开石块,愤怒的它冲向味道浓烈的前方,那正是普兰特与爱丽丝的方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水桶般粗细的寒冰锥刺射出,刺入水巨蜥的柔软腹部,其腹部当即破开血盆大口,血流不止。
“加把劲!魔兽恢复得很快!不要放过这个机会!”索尔呼唤。
帕拉卡反应很快,他双手撑地,耗尽魔力再发动了一次石刺,大腿粗的石刺沿着寒冰锥刺的边缘加速刺入水巨蜥的伤口。
水巨蜥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此时也顾不上攻击猎物,转头便要跑,但是却被事先设置好的土坑陷住四足,它巨大的尾巴横扫,就要扫中蛰伏中的巴尔特,索尔倾尽所有魔力,终于在巴尔特被那巨大的尾巴扇中之前将他带走。在这瞬息间,巨蜥已经弄断了石刺与冰锥,其巨大的尾巴顶起身体,杰洛斯的魔法也失去效用,视野回归的一瞬间,巨蜥腾空一跃,蹦离营地。
“这畜生居然能跳这么高。”鲁索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这是他强行发动魔法导致的内伤。
“它恢复得很快,我们必须尽快修整,再发动一次袭击,否则下次来寻仇的就是它了。”索尔说。
“我们凭什么听你的?你算个什么东西?”帕拉卡质疑。
索尔听到这句话,有些恼怒,却又无可奈何,说道:“对付丛林里的魔兽,我有经验。”
“切,一个小屁孩,能有什么经验。乡巴佬。”帕拉卡嗤笑。
“闭嘴!”爱丽丝喝住他,紧接着又说道:“要不是索尔和班长,你早就是肉泥了。”
“呸!救我的是班长!”帕拉卡丝毫不惧爱丽丝的王族身份。
爱丽丝也十分恼怒,但她清楚这个时候不是争吵的时候,于是压下心中的怒气,只是冷冷瞪了一眼帕拉卡,就坐下,努力平缓魔力的波动。
“少说两句。”巴尔特不再沉默,他的脸色也因为发动大范围魔法而苍白。普兰特更是耗尽了魔力才协助爱丽丝发出那样巨大的寒冰锥,几人能够调动的魔力其实都已枯竭。杰洛斯去寻希普去了,希普的状态并不是很好,他混乱的心志让他无法发动更强大的魔法了。
帕拉卡虽然嘴上很不饶人,但也十分出力。鲁索的天赋不如其他人,他的魔力也因为构造土地陷阱和发动地浪而耗尽。唯有瑞森卡尔,状态还好。
“爱丽丝!没受伤吧!”在杰洛斯背上的希普,远远就问起她。
爱丽丝正一肚子气,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有什么事!”
“呃,那就好。”希普有些不知所措。
普兰特瘫坐在地上,说道:“我忽然觉得索尔很厉害了。我只是协助爱丽丝发动魔法,就已经筋疲力尽了。要是有魔石能吸收就好了。”
“药老师说过我们的年纪还不适合吸收魔石。”巴尔特说道。
“我只是说说,现在营地也毁了,我们白费力气了。”普兰特望向一片残墟,无奈说道。
“吃些东西吧,我们的背包质量不错。”瑞森卡尔说道,此时他已寻来装简单食物的背包。众人各自吃了些东西,瑞森卡尔则收拾了一些帐篷的残骸,拼凑成一个大帐篷,说道:“下面就请爱丽丝公主受委屈与我们几个男的同住了。”
“本公主就屈就一晚上吧。”爱丽丝站了起来,拖着破烂的衣服,进入了帐篷。其余几人也都搁下不快,纷纷进入帐篷。几人都坐着,唯有索尔和爱丽丝躺下休息。索尔伏在巴尔特腿上,爱丽丝则在希普旁边。、
“你们先睡吧,我守夜。”希普道。
“我来守吧,你身上有伤。”瑞森卡尔看了一眼爱丽丝,说道。
索尔早已呼呼大睡,巴尔特十分无奈,摇摇头,说道:“轮流吧,我守后半夜。”
鲁索道:“我守清晨。”
帕拉卡也因为魔力耗尽,已经躺倒,逃过了守夜的责任。
巴尔特也沉沉睡去。
天亮时,是希普仍醒着。
“你昨晚怎么不叫醒别人?”索尔问。
“我昨晚什么也没做,守一守夜而已。”希普此时十分困倦,黑眼圈挂在眼睑上。
恢复了魔力的巴尔特为他编织了一张植物床,让他躺进去,说道:“你休息吧,药老师说过今天会来为我们传授魔法。你先休息。”
“黑头葱。”爱丽丝哀怨地看了一眼希普,说道,“烧完的炭。”
“哼。”希普笑着哼了一声。
“新的一天开始了。”索尔略有所思,揭开帐篷的帘子。眼前正是昨晚破坏的场景,他们联合起来,也能改写渺小的一小块地图。
“清理一下吧。”巴尔特在晨光熹微里有些喜悦的样子,阳光撒在他身上似乎要比撒在别人身上要显得明媚和珍贵。
“我先来!”爱丽丝似乎恢复了平日里的娇气,“你们都给我转过去!不准偷看!”
她也脱下衣服,进入小河里,洗去一身的臭汗。众人都配合地背过身去。索尔刚想回头看一眼,巴尔特及时按住他的头,说道:“小孩子不准乱看。”
鲁索肥胖的脸还是止不住偷瞄了一眼,看见一幕春光乍泄,不禁肖想;帕拉卡则嗤之以鼻,认为凭爱丽丝的姿色,不能入他的法眼。希普看到偷看的鲁索,气不打一出来,扔起石头向鲁索砸去,鲁索自知理亏,不敢还手。
杰洛斯悄悄同普兰特说:“你就不想看吗?”
“你!”普兰特佯装愤怒,“你不想看我就不下想看!”
杰洛斯揉了揉鼻子,眼神示意普兰特,两个人刚想转头,便发觉希普怒目圆瞪,便识趣地别过头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瑞森卡尔处,一阵似乎是携带了砾的风吹过,班长被吹得别过头去,揉眼睛。
“爱丽丝公主可是我们学府数一数二的美女,怎么就被希普那坨牛粪摘了。简直嫉妒死个人。”普兰特同杰洛斯吐槽,“反正不会有好结果,爱丽丝还不如看看我呢,我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绅士。”
“唉,你不懂,兴许王族都喜欢特别一些的呢?”杰洛斯打趣。
“咳咳。别乱说话。”瑞森卡尔轻咳两声,眼光却飘忽不定。
沐浴完毕的爱丽丝出水,如玉立芙蓉。水滴在她如洁白如莲瓣最柔嫩部分的躯体上消去声色,由于体温而蒸发的水汽将她环绕在仙气中。因为冰凉的水而激发的体温,汇聚在她眼里噙了泪,宛若含住千言万语,却又只表一意。
“本公主好了。该你们了。”爱丽丝穿上衣服,优雅地坐在滩石上,伸展躯体,以期能够快速蒸干水分。
希普见状,红到耳根子的表情没能藏住他吞咽口水的动作。这一幕被帕拉卡看在眼里,帕拉卡同鲁索道:“瞧他那乡巴佬样,不就是一个公主吗?跟没见过好东西的狗似的,和他的下等父亲一个样。”
鲁索闻言,不置可否,只舔了舔嘴唇说到:“可爱丽丝真的是女神一样的女子啊。你看她洁白细长的双腿,还有那挺拔的……”
“你好好色。”索尔十分惊讶地看着鲁索,鲁索却说:“男儿本色而已。你是小孩子,懂些什么呢?同你分享你也不能领略女子的美妙。”
“我见过比爱丽丝姐姐美许多的女孩。”索尔脑海里浮现梦中那身穿红色礼裙的女子,以及他的母亲。
“你别告诉我是你的妈妈!”鲁索翻了个白眼,不愿同索尔多说,便走开了。
“到我们了。”巴尔塔拉起索尔,把他的衣服扒拉下来,又说:“你怎么没有底裤?小流氓。”
索尔脸一红,问:“底裤是什么?”
巴尔特无奈地摇头,说:“回去问问药老师吧,底裤是穿在裤子里面的小短裤,用来遮住你的小宝贝的。”
“哦,那我回去就让药师傅给我准备。我以前从来不穿的。还有这东西呀。”
“哈哈哈哈哈。”普兰特捧腹大笑,他已经入水,捧起水就泼到索尔**的身体上,“小野蛋。”
索尔受到挑衅,也扑腾进入水中,与他打闹起来。几个人都下了水,帕拉卡是最后那个,他十分嫌弃这样的野外沐浴。
“如果我的父亲知道……肯定十分不快。回去就告诉父亲大人。”帕拉卡暗自说道。
希普不是很喜欢待在水里,最先上岸。穿好衣服,原本高高竖起来的头发也湿垂下去,他紧张走过正躺在石头上晒太阳的爱丽丝,有些局促不安地握紧拳头,咽了一口口水,目光垂落在她的**上,顺着洁白的双腿往上探索,停在她的身体上好一会儿,最后看着她用手臂挡住的双眼,发现两道泪痕。希普呼吸一滞,心跳混乱,牙关有些颤抖,犹豫半会儿,最终还是选择默默坐下,没有说话。
泡在水里的杰洛斯说道:“你看,一天不吵架不舒坦,不说话了又不舒坦。真是让人好笑。”
“都说水火不容,我看他俩挺搭的。如果希普是哪位公爵的儿子,就比如我,甚至说哪怕是伯爵的孩子,都能与爱丽丝名正言顺地在一起,哪怕有些阻力,也不会不可能。”普兰特摇摇头,始终不曾看好过这对相互眷恋的男女。
“我相信他们有一天会永远在一起的。”巴尔特十分笃定地说道,“我相信童话。”
“你自己也说了那是童话。”杰洛斯也十分明白地位上的差距,是他们这样的人,哪怕天赋绝顶,也无法弥补的先天缺陷。
“我也觉得爱丽丝姐姐和希普哥哥一定能在一起的。我很坚信。”索尔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三人中间,听到他们的谈话,脑海里不自觉想象出他心目中父亲与母亲相亲相爱的画面,这样的话脱口而出。
“呵呵,除非希普去死,骨灰让公主吃了,不然没有一点可能。”鲁索也加入谈话,“能够同一个班,恐怕就是希普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了。天底下这么多男子,不过是他希普运气好一些,能够和爱丽丝公主这样的女神走的这么近。哼,王族里要是知道了,肯定有不少王子恨透了希普。”鲁索的白眼好像是刻在眼里,每一次索尔看他的双眼时都遭白眼待遇。
“积点口德。”巴尔特无法反驳他所说的事实,“不可能不代表不能改变。”
“嘴硬呢。”帕拉卡不屑地笑。
巴尔特面对帕拉卡的嗤之以鼻并不恼怒,而是上了岸,穿上了衣服。恰好天色黯淡下去,乌云在上空聚集。电闪雷鸣,这些都只发生在几分钟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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