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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中元节

七月十五,中元节。

玫瑰跟陈慰并肩下到江边,边走边聊。

“你东西搬完了吗?”玫瑰问。

“还没,还剩了一些。”

“你不是搬了几天了吗?怎么还没搬完?”

“沈女士说明天是黄道吉日,宜搬家,叫我留了几样明天再搬。”

“你还信这个?”

“信啊,我还看了宜嫁娶、宜纳采、宜订盟,诸事皆宜呢。”

玫瑰眉尾一挑,发觉事情并不简单,又听陈慰继续说:“明天黄道吉日,你要不要去我那里吃搬家饭?”

“点外卖吗?”

“不点外卖。我暑假新学了几道菜,做给你吃。”

“我不要,我可没有乔迁礼物送你。”

“不用。”陈慰捏着玫瑰的手边,凉凉软软,跟糯米团似的,让人忍不住一捏再捏,“你帮忙吃饭就好了。”

再往前走了段距离,有人在渡口烧纸钱,江风吹起残絮,揉皱她青灰色的裙摆。

玫瑰心里涌起淡淡的愁绪,她让了两个迎面走来的女高中生,听她们有来有回地讨论:

“深恩,你觉得我是留长发好?还是短发好?”

“你都纠结了一路了!思路,你听我一句,你长发短发都好看,我都支持你。”

“可是……”

“行了行了,我们先去买草莓刨冰吧,你不就是想吃刨冰吗?咱们边吃边想,好不好?”

“那好吧。”

“阿慰。”玫瑰取下蝴蝶抓夹,用手指梳着已经长到了肩膀下面的头发,问:“你觉得我是短发好看?还是长发好看?”

“都好看。”

他遇见她时,她是烟灰色的齐肩短发,他没见过她留长发的样子,但私心里,陈慰又希望,玫瑰所有的样子,他都见过。

“要不留长发吧?等冬天我们去仙女山看雪,就可以给你编辫子了。”

他刻意凑近来蛊惑她动心,而玫瑰眸光一动,想起上一次给她编辫子的人,还是阿爸……

“阿慰!”

他猝不及防地被她抱了一下,头埋在他肩膀,手拽紧陈慰的胳膊,玫瑰鼻腔发堵地说:“你不要骗我。我小时候的辫子都是阿爸编的,他走的时候说‘会有人给小玫瑰编辫子的’,我去找苏祠,找了她好多次,她每次都下特别重的手,然后给我梳两个特别丑的啾啾。我知道她还是讨厌我,所以我把长发剪了,我不去烦她。你不一样,你不要骗我。”

这是陈慰第二次听玫瑰讲起有关她母亲的往事,却是玫瑰第一次说起跟她母亲的关系——她还是讨厌我。

“玫瑰?”

“嗯?”

他想抱抱她,但玫瑰压着他的胳膊,不让他抬起来,她想假装坚强,这些陈慰都懂,而他只能托住她的身体,向她承诺:“我不会骗你。”

“我知道……”

江堤的尽头有卖荷花灯的,20块钱一盏,玫瑰认真挑选了一盏看着没有明显瑕疵的,附赠一盒火柴。

老板给他们指路往哪里去灯能流得更远,玫瑰在底座上安好蜡烛,蹲在江边擦燃了两根火柴,都给江风吹灭了。

“我来吧,你给我挡风。”

“哦。”

她的双手围成屏障,陈慰拈着火柴“蹭”地一擦,一簇明黄的火苗跃动在他的指尖,玫瑰抬眼看他,火光揉动了他的眼眉,他眼睫低垂,微抿着唇角,像她在路上见过的神像,有种难以言说的悲悯……

“在看什么?”他明知故问。

“看灯。”

玫瑰眼底划过淡淡的笑,接过他点的荷花灯,放进长江,让荷花灯载着对亡人的思念,漂得远远儿的。

“中元节放河灯有追思和度脱苦厄的意思。”

“我觉得,”她此刻的笑容干净柔和,没有心事,也没有负担,只是想让他知道:“我找到了全天下最好的那盏灯。”

陈慰指尖的那一根火柴,“噗”一声灭了。

虽然陈慰说过不用带礼物,但玫瑰还是去花鸟市场逛了一圈,拎出来两盆盆栽。

她站在陈慰租房的小区楼下给他打电话,陈慰那边还在搬东西,说了句等哈,他马上下来。

玫瑰等得无聊,于是走进小区楼下的便利店,看看卖的些什么。

等陈慰下楼接人,看见某人半个身体都钻进了冰柜,在那里心无旁骛地选雪糕。

选了大概半袋的样子,玫瑰又拿了两盒泡沫红茶,刚直起身,手边的袋子就被人直接拎走,她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我的!”

奶凶护食的模样在看清是陈慰后,玫瑰乖乖松手,满脸无辜地说:“我给我男朋友买的,你喜欢的话,就让给你吧。”

陈慰笑笑,问她:“还想吃什么吗?”

“不吃了。”玫瑰摇头,“就想吃雪糕。”

“零食不要吗?”陈慰结账之余又从收银台捡了两包口味不同的软糖,“一起。”

玫瑰拎起放在地上的盆栽,落后了他两步。

陈慰放慢步幅,等玫瑰跟上来,看到她被陶瓷盆栽勒出红痕的手腕。

“你这买的什么花?送给我的吗?”

他边问边接过她手里的盆栽,全拎在一只手上,又从雪糕袋子里捡了盒泡沫红茶,和勺子一起递给她。

玫瑰揭开塑料盖子,舀了一勺红茶上面的奶油,含进嘴里化开,好吃到眼尾都眯了起来。

抽空对付了陈慰一句,“是虎刺梅,祝你乔迁新居!”

“哦——”

陈慰眼里淬着淡淡的温柔,他抬手去摸玫瑰的发顶,觉得她现在乖得像只猫。

“那虎刺梅要怎么养?早晚都要浇水吗?”

“随便养!”玫瑰摇头晃开他的手,还有恃无恐地瞪了陈慰一眼,“你先不要跟我说话,都没味道了。”

“什么?”陈慰没听懂。

“泡沫红茶啊!”

“怎么会?”

“当然会!八戒不专心还吃不出人参果呢。”

“你是猪啊?”

“你才是!呸!你就是!”

少见的小孩子脾气,陈慰嘴角的弧度加深,还特别不要脸的凑上去,说:“给我吃一口?”

“不要!”

“雪糕是我给你买的,为了口吃的,金主哥哥都不要了?”

在一顿饱还是顿顿饱之间,玫瑰忍痛选择了后者,她忍痛将手里的泡沫红茶戳碎成冰沙,然后将奶油跟冰沙混在一起,只舀了小半勺,递到陈慰嘴边,“呐,就一口!”

陈慰一口吃完,还不忘说她:“小气~”

“……”

房子租在三楼,典型的三居室,他跟林空整租的两间次卧,主卧应房主的要求锁了,林空的房间也暂时当杂物间锁着。

陈慰从鞋柜里给玫瑰捡了双新拖鞋,灰色小兔子的样式,跟他脚上的那双小红狐狸,是情侣款。

“沙发套子我洗过了,电视也调好了,遥控器在茶几上,抽屉一打开就有零食,空调最低只能调21℃,不能再低……门没锁的地方可以随便逛,我去做饭,你乖乖待着不要溜,知道了?”

“嗯嗯!那盆栽呢?”玫瑰将吃完的盒子扔进垃圾桶,转身抱起茶几上的那两盆虎刺梅:“你想放在哪里?阳台上?还是——”

“放我屋里吧,我屋里有防盗窗。”

“那林空的呢?”

“嗯?”

“我也给他买了一盆。”

陈慰打开冰箱门的手一顿,他朝玫瑰勾勾手,示意她过来。

玫瑰踢踢踏踏地跑过去,问:“怎么了?”

怀里还抱着那两盆虎刺梅。

陈慰抬了下眉,表现得很吃味儿,“你还专门给林空买了?”

“不是!”玫瑰反应很快,注意到他话里‘专门’二字的重音,立马改口道:“是买一送一的活动,不是专门买的。”

陈慰长长地“哦”了一声,打开冷冻室的抽屉,玫瑰用余光瞟到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雪糕,她想伸手去拿,就被陈慰轻轻的一巴掌,拍了回去。

“你刚刚已经吃过一个了,下午再吃。”

“没关系嘛,我想吃。”

“可是一会儿还要吃饭。”

“那又怎么样?”

“我做的饭。”

潜台词是:给个面子。

玫瑰于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陈慰把那半袋也放了进去,关上冰箱门。

“买一的是哪盆?”陈慰问。

两盆虎刺梅都长的差不多,只是右手那盆枝叶要更茂盛些,本来就是一起买的,玫瑰哪里去分‘买一送一’?

“这盆。”

她报复性的把左手上的虎刺梅递给陈慰,陈慰点头“嗯”了声,“那把送一的那盆丢到阳台上去吧,等林空来了自己捡。”

“……不好吧?”

“我觉得很好。”陈慰气定神闲地取下门后挂的围裙,刚想把脖子套进去想起玫瑰还在,他推她出去,顺便把门关上,“记得把花丢过去,厨房里油烟重,你别待在这里。”

“噢。”

要不是陈慰脸上的心虚太明显,玫瑰就信了。

她给两盆虎刺梅各自浇了点水,然后一起放到阳台上,让它们晒晒太阳。

而玫瑰窝进沙发里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搜索栏里输入:男朋友做饭难吃怎么夸?

厨房里“乒乒怦怦”的声音歇一阵响一阵,玫瑰心里悬起的那块大石头,终于在听到菜下锅的那一瞬间,坠了下去。

随便吧,反正,应该,也吃不死人……

她在游戏里原地打转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开始做葵派给她的任务。

中途陈慰抱出来半个已经冰好的西瓜,上面星星点点洒着软糖,看她一心打游戏,陈慰把西瓜放在玫瑰面前的茶几上,人也站在一边。

玫瑰抽空看了他一眼,问:“饭做好了?”

他穿着小熊围裙,神色不太自然地说:“还没,刚把汤炖上。”

玫瑰“哦”了一声,扭头继续打游戏。

“……”

“是小女生吧?”他突然冒出一句。

“啊?”

“我说跟你一起玩游戏的朋友,是小女生吧?”

“不然呢?”玫瑰表示很费解,“我还能找小男生?”

“那确实不能。我就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的陈慰觉得他像极了怕男朋友在游戏上另寻新欢的小女生,妥妥的角色颠倒……

那边的葵,也缓缓打出一个“?”

“没事,男朋友醋了,不用管他。对了葵,小织姐那里有一朵向日葵的木雕,是重瓣的,跟你的头像很像,还蛮好看的。我想把它DIY成胸针,然后寄给你,你想要吗?”

葵:要

陈慰把菜摆上茶几时玫瑰刚把软糖挑着吃完,居然有三个菜,还都是她喜欢吃的:凉拌小番茄、酸菜鱼……椒盐鱼丸。

软糖的甜味儿还留在嘴巴里,玫瑰的心里也是甜的,虽然她吃不了鱼丸。

“尝尝吧。”

陈慰第一筷就是给她夹的鱼丸。

“我不吃鱼丸。”

“我剁了那么久的鱼,手都酸了,玫宝小姐赏脸尝一口呗。”

他话里有撒娇的意味,也确实是他辛辛苦苦忙了一中午的成果,玫瑰只好心怀惴惴地咬了小小的一口,那些准备夸他的话瞬间只化作一句,“没刺?”

她不确定,这次又咬了一大口,一嚼,真的没刺!

还很香!

“买的少刺的鱼,大刺、小刺、看得见的刺都被我剔了,再看不见的剁那么久也剁成沫了,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嗯。”玫瑰重重地点头,“很好吃……超好吃。”

“超好吃我给你炸了两盘,还有一盘你带回去吃,还有这锅鱼汤,是我偷偷跟阿婆学的,你尝尝,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是我喜欢的。”

“你没尝怎么知道?”

玫瑰握住了陈慰给她舀鱼汤的手,她也夹起一粒鱼丸喂进陈慰嘴里,说:“我就是知道。”

“小番茄也是——”

“嗯!我知道。”

玫瑰心里咕嘟咕嘟冒泡地对陈慰说:“谢谢你,阿慰。”

甚至还有点想哭。

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记得她的喜好,还肯桩桩件件为她去做。

“谢什么。”陈慰也是真心实意想‘调戏’她,“叫哥哥,就算你想吃熊心豹子胆,哥哥也给你做。”

“我还想吃蛋羹!哥哥~”玫瑰补充道:“吃甜的。”

“甜蛋羹?”

虽然口味有些奇怪,但陈慰还是很有信心地说:“没问题!晚上就做。”

“谢谢哥哥~”

几声“哥哥”喊在了陈慰的心坎上,饭后陈慰自己就去把碗刷了,还给玫瑰洗了一碗葡萄,叫她坐回去选电影。

玫瑰于是打开电视,翻来翻去选了半天,选出一部鬼片。

她边抓了两颗葡萄丢进嘴里,边踢踢踏踏的去把阳台的窗帘拉上,客厅顿时陷入一片昏暗。

葡萄清甜可口。

玫瑰又抓了两颗,边扔进嘴里边竖起耳朵听陈慰的脚步声,等陈慰一踏进客厅,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床飞舞的白被单凭空罩出一个人形……

他迈出去的左腿一僵,立马换成大步‘走’到玫瑰旁边,坐下,语气生硬地问:“看鬼片呢?”

“嗯呢……”

玫瑰心里也发怵,但当她偏过视线看见陈慰也把腿收上沙发时,又有点想笑。

“别怕,”她拍拍陈慰的肩,说:“我保护你。”

大话还没来得及兑现电视里就炸响了第一波尖叫!!

等陈慰惊魂甫定时怀里已多出了娇娇软软的一团小兔子。

“阿慰……”

‘小兔子’听声音像是要哭了,“我不看了!换一部!换一部!”

这下轮到陈慰乐了,他把她捞起来,观察她紧闭的双眼,逗她:“叫哥哥。”

“哥哥~”

抖抖索索的一声‘哥哥’,陈慰眼神一暗,欺身上去,偷啄着她的唇,抵开她的齿,与她缱绻勾缠,引渡迷津……

“不行——”玫瑰气喘吁吁地推开他,耳边还是鬼叫的声音,她还是紧闭着眼,心跳声激烈得像是要蹦出胸腔。

“你不要欺负我!”

她说着含娇带嗔的话,手却勾着的他的肩膀一点都不敢放松,“我不要在鬼叫里接吻!”

“好。”陈慰弯起狐狸式的得逞的微笑,可惜没被玫瑰看见,他退出《惊魂》,点到动漫区随便摁了部片子,低哑着声线蛊惑她道:“现在可以了?”

也不等玫瑰反应,他又欺身吻了上去。

“你臭…油烟味儿…”

“你香……葡萄味儿的。”

他扣住玫瑰的手,摁在胸膛前,合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十指交缠。

最后两人在《疯狂动物城》的背景声中,互相枕着对方的气息,一觉睡醒在黄昏。

他啄吻着她的指尖,而她在梦里不甚其烦地赶那只苍蝇。

“啪”一声,巴掌挥在陈慰的脸上。

玫瑰幽幽转醒,近在咫尺的是陈慰用舌尖去顶腮帮的动作,性感到泛红……

“你还挺用力。”

他眼神是幽暗的,看她还很懵,没忍住笑了。

“还没睡醒呢?”

他抓住她的手,像是刻意做给她看一样,亲吻了她的右手无名指。

玫瑰这才注意到,原本空无一物的无名指此刻被套上了一枚戒指——银色的莫比乌斯环。

“送给你的,七夕节礼物。”

玫瑰点点头,从他怀里坐起来,靠在沙发上,举起莫比乌斯环看了又看,忍不住地想笑。

“你笑起来真乖,真好看,真美。”

玫瑰难得没说反驳的话,而是牵起陈慰的右手,找他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你怎么没有?”

“你是不是傻?”陈慰忍不住屈起指节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提醒她说:“男左女右,你手都找错了。”

玫瑰“切”了声,“迷信!”

话是这么说,但玫瑰还是迫不及待地拉过他的左手:一枚枪色的莫比乌斯环,缠绕在他左手的无名指上,暗光流转。

“真好看。真乖。真美~”

她的笑容像是吃到了糖的小姑娘,再没有比这更甜、更满足的了。

也许还有……

“阿慰。”玫瑰偏过头,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等来陈慰“嗯”一声,问:“怎么了?”

“你就没有在里面刻点什么?按照一般的套路,不是都会刻些海誓山盟,天长地久的嘛?”

“你不觉得俗吗?”

玫瑰唇线抿直,不高兴了,“俗你还戴!戴这个不更俗嘛!”

说完就要揪着陈慰的戒指往下摘,陈慰笑着摊平了手,让她摘。

三两下就摘了下来,玫瑰圈在手心,不死心地将戒指举起来看。

莫比乌斯环的内侧,赫然镌刻着,一朵小红玫瑰。

“呀!好俗——”

“摘了就要对我负责噢,说我俗?还想跑?”

陈慰揪住想要逃跑的玫瑰,将她扯回怀里,挠她的痒。

“还俗不俗?嗯?俗不俗?”

玫瑰被欺负的“咯咯”直笑,腰都直不起来了,笑岔了气,开始咳嗽。

陈慰不敢再闹她,边拍背给她顺气,边笑:“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这样了。”

“没事儿!”

玫瑰连笑带咳出来的眼泪坠在眼尾,盈盈动人。

“就是没想到——阿慰你怪俗的。”

“嗯。”陈慰点头,“我确实俗。”

晓得了他确实俗,玫瑰也就好好地把那枚枪色的莫比乌斯环重新给他戴进了左手的中指,“我们只是定情,还没有到……嗯……无名指的程度。”

“那等我大学毕业?”

这还是陈慰第一次,提及他们的未来,细碎的热意扑落在她耳边,玫瑰蜷缩进他怀里,他吻着她的耳骨和她低语:“小玫瑰明年满20?我明年毕业,刚好22,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去领个证,加两个学分?”

差点被他的温柔缱绻所迷惑,玫瑰眨了眨眼,强捺住快要撞出胸口的那阵心悸,转而褪下自己的那枚戒指,果不其然里面嵌着一轮小小的红圈。

和他的小玫瑰一样,都是用红宝石的碎钻镶嵌出的轮廓。

“真好看。”她低低的叹息一声,将戒指戴回了右手无名指。

“我知道。”陈慰意有所指地说:“你喜欢好看的。”

“你往自己脸上贴金呢?”她扭身捧住他的脸,凑上去咬了一口,留下又红又湿的齿印,然后逗他:“掉了没?”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滚出热烫的气息,裹住她花瓣样柔润的唇色,“咬掉了……要你赔。”

在她19岁8月底一个最寻常不过的黄昏,那白杨树一样的青年,妄图撑起他的枝蔓,将这朵小玫瑰,永远留在他身边。

只是……

她被吻出盈眶的热泪,还抽空在想:玫瑰是不属于任何人的,她的20岁,只属于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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