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好……我们只是在切磋。”江晨尴尬一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底气不足。转头瞪了置身事外的那位一眼。
“切磋？你们都快把这儿拆了！这里是学校，又不是拳击场。”叶鑫眉头紧锁，声音带明显怒意。
秦暮炎耸了耸肩，漫不经心道：“叶主任，少见多怪，只是交流一下同学间的友好感情罢了。”
叶鑫闻言皱眉喝道：
“交流感情？不是我说你，秦暮炎。刚开学没几天吧，这是第几次了？打架你很牛啊！
一天天的，没完没了了？现在是高二，小祖宗求求你学会收心吧。”
接着，他撇了一眼江晨：“这次还带上个好学生？”
听到这话，秦暮炎的目光落在江晨身上。他并不在意李鑫的责备与怒意，反而对江晨产生了兴趣。
明明是个好学生，打起架来这么狠？
“都跟我去办公室。”叶鑫说完，一转身就朝自己办公室走去，秦暮炎满脸不在乎，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跟在后面。江晨一脸无奈，拖着步子也跟上了。
教导处办公室里，陈旧的木质书架上摆满了各类文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有些斑驳的墙壁上。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江晨，你先说。”
叶鑫坐在皮质办公椅上，双手交叠于膝上。声音带不可违抗的压迫感，双眼审视站在他面前的两位少年。
江晨将这件事的一五一十和叶鑫说了，不过隐藏了叶舟的取向**。
叶鑫听到江晨的讲述，先是微微一怔，脸色缓和。
几秒钟后，他抬起头，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意，眼中满是对女儿的宠溺。
“原来是因为我闺女叶舟啊，不愧是我女儿，还挺有魅力。但不管怎么样，你们都不应该打架！”叶鑫转头看向秦暮炎：
“江晨说的没错，你朋友没机会，我女儿不喜欢男人。”
“……？”江晨感觉很惊讶，叶舟喜欢同性，她的父亲知情并且坦然接受。还就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了？
似乎是看出来江晨欲言又止，叶鑫对江晨解释：“我对这方面看的开，叶舟天天自己都搁那儿大肆宣扬呢，不过还是谢谢你想保密了。”
江晨点头应下，忍不住瞥了一眼秦暮炎，秦暮炎听到叶舟不喜欢异性这个消息，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随即陷入沉思。
一时间无人言语，只有窗外传来的几声鸟鸣打破这份安静。
秦暮炎率先打破沉默：“叶主任，不担心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叶鑫神色一正，认真地说：“担心肯定有，但只要她能开心，找到自己的幸福，我这个当爹的也满足了。”
江晨听着叶鑫的话，只觉得在这个相对传统的社会里，叶鑫能有这样开明的想法，蛮难得。
上课铃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打破办公室的平静。
“好了，这事就这么结束。秦暮炎我警告你，下次再打架必须让你写检讨了，一千字起。江晨，念你初犯我不追究。”
“谢谢主任。”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准备离开，却又被主任叫住了。
“等等，学校的传统没忘吧？”华光一中有一个一直流传的传统——打完架和好后，要求双方互相拥抱对方。以发扬中学生友好团结精神。
完了，忘了这一茬了，友好个头啊。
江晨脸色一变，带上了明显的拒绝之情：“主任……算了吧？”
“不行，没得商量。”
秦暮炎是个动作快的，一把就把江晨拽进怀里。他猝不及防，脚下一滑，整个人直直撞进对方结实的胸膛。
他刚要破口骂街，就听见秦暮炎在他耳边低声嘟囔，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情愿：
“哼，算我不对，没搞清楚状况就找你事儿。”
江晨一愣，莫名地有些不知所措。硬生生把刚到嘴边的脏话咽了进去。
他想挣脱，却又觉得那样有些不妥，犹豫片刻后，他不自在地推开秦暮炎，僵硬拍拍对方背部：
“我先动手的。”
看到这一幕，叶鑫满意一笑，心想：学校别的不说，这个传统倒是不错。接着就把两人请了出去。
被叶鑫请出办公室后，原本就不热络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楼道里空气都透着一丝冷意。秦暮炎和江晨并肩走着，谁都没再开口，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显得格外清晰。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两人班级的岔路口。江晨微微抬眼，和秦暮炎蜻蜓点水般对视一眼。转身朝着自己班的方向走去。
江晨回到自己的班级，这节是自习。刚推开门，就感觉到同学们的目光纷纷投来。他径直走向自己的座位，一屁股坐下。
前桌是个坐不住的，凑过来，一脸好奇：“咋啦？听说你和隔壁班那秦暮炎打架，被教导主任抓了？谁输谁赢啊？”
江晨白了他一眼：“消息这么灵通？我们平手。”
“啊？”前桌显然不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还能和秦大神平手？”
“呵，怎么？他名声很大？一打一千无敌校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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