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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第63章

一场精彩绝伦的比赛结束,有人沉醉在少年蹴鞠时的风采当中,有人沉醉在空中飞舞时的惊鸿一瞥,更有人意犹未尽,沉醉在方才的欢乐当中。

静姝及时出手,未给冯绍民带来伤害,冯绍民回道:

“静姝,方才多亏了你。”

天香担心地问道:

“绍民,有没有受伤?”

冯绍民只觉左手臂在洪过天拍过后有些不适,为了不让天香担心,回道:

“公主,绍民没事,幸得静姝及时制止。”

天香对静姝谢道:

“静姝,谢谢你!不然被那洪过天得了便宜。”

静姝回道:

“公主、冯公子,日后可要多加小心!”

冯绍民回应时,左手臂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丝丝的疼痛。

云染目睹着静姝轻盈而飞,背后看去,像惊起的凤凰扑翅而翔,一缕幽香飘曳,直入自己心脾,说道:

“静姝,方才的你,可真是美如仙子,云染我都看得痴迷,没想到,你身手如此不凡。”

静姝回道:

“云染姑娘过誉了,幼年随师父学了一招半式,方才情急之下,不得已才出手,我还担忧会不会误伤冯公子。”

定影道:

“姐,不说实话喔~”

“定影,休要贫嘴。”

天香道:

“静姝,定影说得是事实,绍民受伤都是你医治的,可厉害了。”

南宫煜目睹静姝横越过的画面,刚才的出手迅速苍劲有力,身手敏捷不凡,断然不像她所说的一招半式,钦佩道:

“姑娘,今日在下可是大开眼界,想不到,姑娘不仅心善貌美,武功更是颇有造诣,在下实为佩服。”

冯绍民看向南宫煜,剑眉星目亦是一表人才,在他说起静姝时,那眼眸聚集柔情,饱含深情,对静姝定有着爱慕之情。

静姝回南宫煜道:

“公子过誉了,班门弄斧了。”

“姑娘,在下说的,是真心话。”

静姝心里一怔,定影听出南宫煜之意,挽着静姝回道:

“南宫兄,在场的人,都不会说假话。”

夜尘道:

“既然已结束,我们玩别的去吧?”

一行人,前前后后,成双结对地走着,定影在知晓南宫煜对姐姐有爱慕之心后,便时时刻刻地守在静姝身旁。

跟在身后的公孙兰一脸茫然,上次在凤阳县,这定影公子称静姝姑娘为娘子,今日怎又是姐姐,费解。

夜尘与栀海并肩走着,对栀海今日的表现非常满意,蹴鞠时的英姿飒爽,与初次见时一样迷人。

“栀海,你可真了不起!”

栀海心酿甜蜜,微笑道:

“谢郡主。”

“以后啊,我要多带你玩些你不常玩的游戏,让你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栀海行走时,腰间的向阳花来回摆动,栀海望着郡主特意为自己而准备的礼物,回道:

“谢郡主。”

天香对冯绍民今日的表现,更是痴迷与佩服,赛场上的他,宗之潇洒美少年,气势如虹,嘴角直扬而上。

正回头的定影见公主妹妹窃喜观望着冯绍民,说道:

“公主殿下,你的笑……有点不一样。”

“定影,哪有。”

“还没有,你看你,笑得都合不拢嘴了,还说没有,我看吶,公主殿下的魂,都被驸马踢进了那风流眼中,出不来了。”

天香二话不说,举起手便要敲打定影,从不俯首认罪的定影哪会束手就擒,轻功一使,便离地二丈高。

“公主殿下,若抓到我,任由公主殿下处置。”

“别让我抓到你!”

天香追去,云染看那少年翩然而起,日头下的他,绽放异样的光芒,是那样的出彩。

夜尘眸里亦是定影翩翩的片段,关于他的一切,似乎需要更多的时间来了解。

静姝看向云染时,温婉又带有一丝丝的伤感,南宫煜则是把静姝的独特存留心间。

夜尘生辰,因不想要那些繁琐礼节,便提意,与冯绍民等人随意用些膳,老皇帝亦是尊重夜尘的想法,便不再强留,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乐子。

离宫时来到状元府,公孙兰等人有些私事要办,便提前离去。

天香由于几年不见南宫煜,便让他多待了会儿。

冯绍民作为主人,念及快到正午,问道:

“郡主,可有想吃的膳食?”

夜尘道:

“怎么,驸马这是要亲自上阵?”

冯绍民笑道:

“若是郡主想在府内用膳,亦是可以。”

南宫煜惊讶道:

“驸马,您……还会举炊?”

冯绍民笑道:

“儿时随师父四处奔波,吃穿用度皆自己动手,因此会一些简单的膳食。”

天香道:

“南宫老兄,可别小瞧本公主的驸马,琴、棋、书、画、医、炊、煮,样样信手拈来。”

静姝见天香说起冯绍民便是满脸自豪,冯绍民他确实是样样精通,静姝道:

“郡主,公主所言非虚。”

夜尘本就不娇生惯养,性子温和随意,更喜人间烟火,说道:

“当真如此?公主,夜尘可否有幸一尝驸马的手艺?”

天香喜道:

“当然,就算不是生辰,我也想请夜尘你尝尝。”

“那夜尘就等着了。”

冯绍民早已准备好今日的行程,撸起袖子道:

“公主、郡主,稍后奉上。”

南宫煜道:

“驸马,能不能带上我?”

南宫煜在外生活数年,亦是没有大少爷架子,听天香说冯绍民还会烹饪,同为男子的他自是也想学多点儿的技艺。

“南宫兄,你……也想随我去?”

南宫煜看了看正为小白华整理发丝的静姝,道:

“驸马可愿意?”

天香笑道:

“南宫老兄,这话听着怪别扭,你想去便去,驸马他来者不拒。”

“香儿,绍民可不是来者不拒之徒。”

夜尘道:

“不如这样,今日,由你们男子进东厨,我们在这儿等着,如何?”

天香道:

“这个主意不错,去吧,南宫老兄。”

南宫煜欣喜不已,回道:

“是,公主。”

冯绍民与南宫煜前去,一旁的定影还在静姝身旁,云染与夜尘同时道:

“定影公子……”

定影听二人唤着自己,不知她们二人所为何事,问道:

“云染姑娘、郡主,何事?”

云染见夜尘也唤着定影,便不再言语,示意夜尘,夜尘道:

“定影公子,男儿今日皆去东厨,你也不例外。”

定影看向静姝与公主妹妹,眨着清澈的双眼,回道:

“男儿……好吧,既是男儿,那就去吧。”

夜尘道:

“若定影公子不会,亦可不去。”

“会,我当然会,我是‘‘男儿’’嘛,不会也得会。”

定影随即跟上,天香与静姝心照不宣,夜尘与云染二人,那双眸子紧跟了那人前去。

冯绍民等人进了东厨后便开始忙碌起来,冯绍民动作娴熟利落,南宫煜瞠目结舌,定影则是一副悠哉,带着玩味。

“驸马,今日我南宫煜可真是开了眼界,公主真是好福气。”

冯绍民笑道:

“公主千金之躯,这些虽有家仆去做,可一旦有点时间,在下便为公主做点她爱吃的膳食。”

南宫煜对定影道:

“定影兄亦是让在下佩服。”

定影手里的菜刀在她手上旋转,回道:

“小菜一碟。”

冯绍民在忙活期间,偶感左臂不适,偶便阵阵疼痛,使得他今日的烹饪,有些力不从心。

三人忙得不亦乐乎,南宫煜问定影道:

“定影兄,令姐她……她……”

“可是问姐姐有无钟情之人?”

南宫煜略略尴尬地点头,道:

“是的。”

定影笑道:

“你倒是不撒谎。”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瞒定影兄,在下第一眼见令姐,便被她深深吸引。”

定影放下手中的利刀,回道:

“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姐姐她只身一人,但是,姐姐的终身大事,得要过得了我与白华这一关。”

南宫煜手里正握着一条鱼,双手举着鱼时,不料鱼身太滑,扭动身姿的鱼在他手中逃脱,吓得南宫煜后退两步,定影笑道:

“南宫兄,你这般胆小,可不能保护我姐。”

南宫煜低下身子去抓回那条扭动身姿的鱼,这位少爷,虽做过不少粗活,但也都是济世救人之举,杀鱼,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这不算,这不算。”

南宫煜继续伸手去抓那条象征守护的鱼,冯绍民见状,上前帮忙,轻松抓住那条鱼,说道:

“南宫兄,无需刻意去抓它,力度合适加上技巧,轻轻松松,便可获取。”

南宫煜就差满头大汗,看着冯绍民轻而易举地抓住那条鱼,道:

“驸马果然与众不同。”

定影对这南宫煜之举忍俊不禁,想要守护姐姐,还得多加观察才是。

天香这边,几人畅聊着蹴鞠时的快乐,天香开口不离冯绍民,几人听她津津有味地说着,对于冯绍民的表现,皆是认同赞许。

夜尘唤道栀海:

“栀海,今日是不是玩得很开心?”

栀海回道:

“是。”

“以后要不要随我一块儿出来?”

栀海再道:

“好。”

天香道:

“栀海,今日可是因为你才玩儿蹴鞠的,你可幸福了,我觉得我对桃儿、杏儿已经是够好了,没想到,夜尘对栀海,更是情同姐妹般。”

栀海回道:

“栀海荣幸。”

夜尘起身对栀海道:

“栀海,希望你敞开心扉,多去感受,你看公主、静姝还有云染,她们都很好也关心你,看你冷若冰霜的样子,不知道的人真的会被你吓到。”

“是,栀海改。”

静姝她洞若观火,栀海对夜尘言语时的深情,虽只淡淡的几字,却是她所有的倾吐。

欢乐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冯绍民几人充当佣人,一道道精致的菜样呈现在圆桌之上。

南宫煜尤为兴奋,这些色香味俱全的一桌,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夜尘见菜肴精致,让人垂涎欲滴,说道:

“公主,今儿个,夜尘对驸马佩服得五体投地,我都忍不住想要吃上一口。”

志同道合之人相谈甚欢,天香道:

“夜尘,你赶紧尝尝,一会可要多吃点,够不着就站起来,本公主就是如此。”

几人被天香的率真逗乐,夜尘看着丰富的菜肴,不知从哪开始下筷。

冯绍民拿来一小坛酒,道:

“郡主生辰,怎能不饮酒?”

定影道:

“冯绍民,这区区一坛,都不够定影一人喝。”

“定影,管你醉,如何?”

“这还说得过去。”

众人在天香的祝词下,为夜尘庆祝着,虽没有一些山珍海味,却满屋子的温馨气氛,夜尘亦是第一次感受这种氛围。

栀海在外从不饮酒,即使是再安全,也不敢掉以轻心,对冯绍民谢道:

“栀海以茶代酒,谢公主、驸马款待为郡主庆生。”

夜尘喜道:

“栀海,你可真棒,这是我和你相处这么多年以来,说得最动听的一句话。”

“谢郡主。”

夜尘今日特别高兴,蹴鞠时的快乐与公主、驸马的款待,还有坐在对面的那位翩翩少年,此次来京,是她觉得最正确、最幸福的一件事。

在大家敬完栀海,南宫煜主动举杯敬向静姝,向来不饮酒的静姝看着南宫煜,明了他的心思,对他突如其来的敬酒犯了难。

定影见状,道:

“南宫兄,这公主、驸马都还没敬,失礼了啊。”

南宫煜慌慌张张,起身赔罪道:

“公主、驸马,我……自罚三杯。”

南宫煜酒量尚浅,被久经沙场的定影灌了个头昏眼花,始终未能与静姝喝上一杯。

静姝对定影示意莫要捉弄他,南宫煜自知不能再饮,便作罢。

家宴款待来客,最为珍贵,桌上之人聊着妙不可言的缘分,有些人言语中出卖了自己的心思,有些不以为然,依然吃得很开心。

夜尘对云染道:

“云染,你我最该喝一杯。”

滴酒不沾的云染,举杯道:

“郡主,云染敬你。”

天香看着她们二人喝着,也想加入,桌底下冯绍民的手握住天香手,对她轻摇着头,天香这才停下举动。

欢乐氛围,期间不乏诗词对联,文人墨客闲暇之余便玩儿这些,文采上,那南宫煜亦是自叹不如,天香沾沾自喜。

慕天地之苍,容华冠于天地,才子风趣,佳人温柔,这一日欢乐盘旋,他们用一身热爱,参悟真谛。

南宫煜感慨时光飞逝,藉着酒胆,离去前不忘对静姝礼貌示好。

静姝有意撮合云染与定影,对定影道:

“定影,云染姑娘一人回去我不放心,你送她回去。”

收到姐姐指令的定影起身道:

“嗯,定影也正想着,自那洪过天上次拦住云染去路,便也打算送云染回去,免得再遇上那混小子。”

定影口口声声直唤云染名字,面似桃花的云染脸上绯红。

二人离去,夜尘心间悄悄悲伤,他们二人看上去是如此般配……独饮一杯的她,栀海欲想阻拦,却也开不了口。

看出端倪的冯绍民、静姝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夜尘道:

“公主,本郡主还是来晚了。”

天香茫然,问道:

“来晚了?”

夜尘笑道:

“没事,相信还会有机会。”

冯绍民问天香道:

“香儿,今日是回公主府,还是陪夜尘郡主?”

天香道:

“陪夜尘。”

“那,绍民一会送你们过去。”

夜尘笑道:

“公主,你确定是要陪我?”

天香道:

“当然了。”

栀海道:

“公主,有我在。”

天香再道:

“没关系啊。”

夜尘笑道:

“公主,你陪我,谁陪驸马?”

天香看向冯绍民,这才反应过来,道:

“绍民……他……他自己陪自己。”

夜尘道:

“次日便会有人说,是不是驸马犯了什么错被公主冷落,让驸马一人独守空房?”

天香羞红脸,道:

“夜尘,你……不说了,本公主就要陪你。”

“公主,我可不要你陪,我有栀海陪,安全得很。”

天香故意在餐桌上找事做,来缓解那份羞涩之情,绍民道:

“公主,让我来吧。”

冯绍民眼里柔情蜜意,天香感觉自己好久没有认真看那冯绍民,听话的她坐回位置,静姝道:

“你们都歇着吧,让我和白华来。”

小白华道:

“大哥哥,让白华来吧,白华吃得饱饱的,有力气干活。”

冯绍民道:

“饱饱得才好,多吃点儿,长高。”

静姝打扫着,冯绍民想动手被静姝拦下来,道:

“不让我来的话,日后便不在这儿用膳了。”

天香道:

“静姝,听你的,可别想着去别的地方用膳,只能在我们这。”

“是,公主。”

冯绍民抱有私心,想天香留下却又不好开口,夜尘看那冯绍民失落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道:

“公主,我可不要做不识趣的人,你若是陪我,那我明天就回苏禄。”

“夜尘,为什么啊?你别回去,我不陪你就是了,你别这么快回去。”

“这还差不多。”

小白华道:

“公主姐姐,白华觉得,大哥哥是想说,公主姐姐留在大哥哥这儿过夜。”

天香脸刷了一层红漆,是童言无忌……

小白华此言一出,几个大人忍俊不禁,小白华道:

“白华见大哥哥听公主姐姐说要去郡主姐姐那,满脸失落。”

夜尘摸着小白华脑袋道:

“还是小白华懂事儿。”

冯绍民此刻也被小白华将了个军,哑口无言。

多变的天气,开始准备变脸,方才还是风和日丽,这会儿忽然急了眼,落下雨滴来。

天香说道:

“定影她们未打伞,岂不是要被淋湿?”

状元府离云染那有一段距离,也不知她们二人到了哪,静姝道:

“放心吧,有定影在,就算雨淋了其他人,也绝淋不到她,她点子多着。”

夜尘说道:

“定影公子确实与众不同。”

栀海道:

“属下去找。”

静姝道:

“栀海,不用了,没事的,她们不会淋湿的。”

几人忙完在长廊前赏着雨滴,赏着天空异样的美丽。

定影与云染并未回药铺,只因定影见远盟的师兄来京。

跟了几步,定影道:

“是他们?”

“定影公子,你认识他们?”

“嗯,云染姑娘,一会我再送你回去,我想去看看。”

“我陪你去。”

定影不知他们来此因何,便告知云染要稍晚会再送她回去,虽飘着雨,云染沉浸在与定影相处的时光里,便应了他。

二人跟随几人来到一处较为偏僻之地,定影正思忖着,此时正有人出来,只听两人说着花比天欺人太甚。

二人被雨滴拦截,想探个究竟的定影,见云染双臂环抱取暖,便不再继续。

远盟的两位师兄随即出来,见有动静便上前盘查,只见定影与一女子躲在角落避雨,定影见远盟师兄便生怒气,而这两位男子正是害定影双眼失明的二人。

其中一男子道:

“七师弟,你看,这无耻之徒,还敢出现在我们眼前。”

定影双眼怒火直冒,双目紧闭,若不是远盟,又怎会被他们暗算,而今还口出狂言。

另一男子回道:

“六师兄,别跟她废话,我见她便火冒三丈,我要杀了她,为师兄报仇。”

一旁的云染,只见定影额间青筋暴起,双眉颤抖,两拳头只听见嘎吱的关节声。

“定影公子。”

定影双目如火燎,锐利而怨恨,二人拔剑相向,冲定影而挥砍着。

定影将云染护至一旁,道:

“云染,你在那别动。”

说罢,定影象是失控的狮子,迎向二人,先前他们二人得逞,是因为偷袭暗算,定影新仇旧账一起算,道:

“你们二人不识好歹,偷袭我害我双目失明,今日我若不讨回这笔账,我自己爬去远盟那。”

“我呸,好意思提远盟师妹,若不是你,远盟师妹又怎会死?”

远盟的死,是定影永远忘不了的痛,只见定影迎面而上,二人剑指定影。

这二人哪是定影的对手,先前的一切,皆是因为远盟才心慈手软。

只见定影赤手空拳与二人交着手,雨中的她更为愤怒,十几招下来,二人明显感觉到定影招招杀气凝重,一旁的云染焦急万分,不知该如何帮定影。

一男子趁机挟持云染,道:

“住手,我劝你自行封穴,否则我杀了她。”

定影一掌将另一男子震的口吐鲜血,道:

“你快放了她,不然你们会死的很难看!”

男子见师兄被伤,开始颤抖,回道:

“你……你别过来,不然我杀了她。”

“你若是杀了她,我让你生不如死。”

男子继续挟持,雨水淋的云染双眼难以睁开,男子见定影杀气腾腾地往自己这儿走来,另一男子艰难起身,二人会意,挟持男子故作镇定拖延,言语直戳定影伤疤,身后男子卯足一口气,挥剑砍向定影,待云染睁开眼便见剑光刺眼。

定影来不及躲闪,左臂被那男子狠狠地划了一剑。

定影的手臂瞬间鲜血直流,挟持男子见状,与他师兄前后攻击,欲将定影至于死地。

怒目圆睁的定影忍痛腾空而起,从腰间取出铜板使着碎风,随着碎风而疾驰的铜板,狠狠地冲破二人皮层 ,二人痛的满地打滚。怒火攻心的定影正想了断二人,想起远盟临走前对自己说的话,定影深呼吸着,眼里泛泪光,厉声道:

“滚!!!”

二人连滚带爬,不依不饶地说着等着瞧。云染见定影手臂鲜血直流,这个地方自己也不曾来过,落雨的天空,使得云染不知该往哪去。

定影按住受伤的手臂,雨水与血水沾湿衣袖,云染上前扶着定影,道:

“定影公子,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清理伤口。”

“没事,死不了。”

定影又嘴硬道:

“这,我也没来过,没想到京城还真不小。”

云染亦是被雨滴扎扎实实地淋了个透,定影受着伤,仍不忘为云染挡雨,道:

“今日我任务未完成,明日姐姐可要批评我了。”

“别说话,保存体力,我带你找医馆。”

定影见四周较为清净,不象是会有医馆之地,说道:

“云染,先别找医馆,那有间客栈,我们去那落脚。”

雨势越来越大,云染只好听那定影的,来到客栈 ,定影道:

“掌柜的,给我们两间上房。”

掌柜的道:

“唉唷...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被畜牲咬的。”

“畜牲咬的?什么畜牲这么厉害?”

定影道:

“掌柜的,快给我们两间上房。”

掌柜的说道:

“公子,实在抱歉,只有一间上房了。”

定影皱着眉,说道:

“那就一间。”

二人被带至客房,期间定影烦请掌柜备了热水,定影道:

“云染姑娘,你先行梳洗一番,若不及时梳洗很容易着凉,我到柜台那先包扎一下。”

掌柜这时常准备着普通急救之药,正要为定影送去,这定影自己便来寻了。

稍作处理的定影将白纱布缠紧,问掌柜的道:

“可有女子服饰?”

掌柜的回道:

“公子,客栈旁边便是衣坊,您不妨过去看看。”

定影大步流星便来到衣坊,随意挑了些便回到客栈。

定影不知云染可否洗漱完毕,问道:

“云染,你好了吗?”

听到定影声音的云染立即开了门 ,见定影手里拿着一些衣物,定影道:

“将它换上。”

云染不知定影从哪找来的衣物,以为自己会先为他包扎伤口,没想到不但不用自己动手,反而是将一切都已处理妥当,还为自己找来衣物,这样心细如发的公子,试问又有多少?

云染换上服饰后便请定影进来,定影见这雨似乎是不会停,说道:

“云染,今日恐怕要委屈你了。”

云染见定影还未换衣物,说道:

“定影公子,你也赶紧换了吧,都湿透了。”

“没关系,我粗糙得很。”

云染门外等候,雨势不见削弱,定影之意是要在此留宿。云染虽对定影有爱慕之心,但男女共处一室,自是不妥。

“云染,进来吧。”

定影许是忘记自己是男儿身份,匆匆忙忙挑选的衣物竟全是女子的服饰,而她全然不知,穿上了女装,瞠目结舌的云染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心想这定影也太美了,若不是知晓他是男儿,差点以为他是个女娇郎。

定影道:

“只有这些了……”

“没关系,只是,定影公子着此装竟然很美。”

“太繁琐了。”

云染担心他的伤,说道:

“让我看看你的伤。”

定影觉得手臂很是疼痛,便让这大夫瞧了瞧,云染检查着,道:

“幸好你用了药,不然可就严重了。”

“没关系,这点小伤,定影都不把它们放在眼里。”

云染只觉定影有颗向阳的心,想起方才的打斗,轻声问道:

“定影公子,能否问你个问题?”

定影知晓她要问的所为何事,说道:

“是不是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嗯。”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

云染微低着头将脸撇了过去,定影方知自己言语失礼,道:

“云染,你不要误会,我只是……”

“没关系,我都知道。”

云染再问道:

“远盟……是?”

听到远盟二字,定影出神许久未出声,云染道:

“对不起,定影公子,我不该问这些。”

“没事,都过去了。”

云染不敢再问,那位远盟应该是他在乎的人。

定影忆起远盟,心间依然隐隐作痛,手臂与心间的疼痛同时向她招手。

只见定影低着头,右手紧握成拳,额间青筋再次出现。

若是没有下雨,这人许是不会如此悲伤,定影又想起远盟倒在她怀里,离去前叮嘱自己不要报仇要好好地活下去,越是不去想远盟,却偏偏忍不住去想她,定影的身子开始颤抖着,她啜泣着,思念侵袭,忍住泪水的她重重深呼吸着。

片刻后,对云染道:

“远盟,是我此生挚爱,她已经走了。”

云染只知男儿有泪不轻弹,想他定是到了伤心处。

“定影公子,对不起……”

定影抬起头,眼里泛红,道:

“云染,这不关你事,刚才那两人没吓到你吧?”

“没有。”

定影紧紧地闭着眼睛又睁开,道:

“远盟她很美,体贴、善解人意、精通音律,她见识广,善良,助人为乐…… 她的好,永远也道不完,她太完美,完美到这世间嫉妒她,带她去了另一个地方……”

定影开始哽咽,每忆起远盟一次,刚结痂的伤口又被狠狠撕开。

云染不知如何安慰,看似潇洒风趣的人,却承受生离死别的痛。

“定影,人死不能复生,远盟姑娘也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

“没事。”

窗外雨滴越来越大,为定影与远盟在哭泣、难过。

定影道:

“云染,恐怕,我们要在此留宿一晚了。”

云染见这雨势不断,也无计可施,回道:

“我……等雨停。”

“云染,你放心,你睡榻,我就在门口,有我在,不会有危险。”

“定影,我不是……”

“我们独处一室,确实对你名声不好,这么如花似玉的姑娘,可不能因为我而被指指点点。”

天空已穿上黑纱,二人无事闲谈,云染时而脸上绯红,时而眼含泪光,对于定影,她心疼他,心间滋出想照顾他的念头。

冯绍民见定影还未回来,便冒雨亲自前去药铺,得知二人未归,冯绍民安抚老大夫,告知有定影在,不会有危险。

冯绍民与一清回府,本想着回逸享殿的夜尘也被雨滴留在状元府,听闻定影二人未归,夜尘焦急问道:

“驸马,云染他们会不会遇上什么危险?”

冯绍民回道:

“不会的,定影她武功高强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我这便去寻她们。”

静姝道:

“定影她性子顽皮,或许是带云染姑娘玩的忘记了时辰,暂时被雨拦住了回路。”

夜尘再道:

“也不知道云染她会不会淋湿,会不会冷?”

“郡主,你放心吧,定影她会照顾好云染的。”

夜尘关心着云染这个姐妹,心里却也有着失落。

一旁的栀海看到眼里,道:

“我去找。”

冯绍民回道:

“栀海,我一人去便可,你在此保护公主与郡主她们的安全,我去去便回。”

冯绍民心里也不踏实,这漫天的雨滴,二人不可能这么久还不回去,定是遇上什么事,冯绍民道:

“她们许是遇上熟人,我去接应她们。”

为了不让她们担心便说遇上熟人,而此时冯绍民左手臂又是一阵疼痛袭来。

“绍民,我陪你去。”

“香儿,绍民很快就回,你在这陪着郡主她们,绍民一人反而更快。”

天香回道:

“绍民你要小心,别淋湿了。”

“嗯,放心吧!”

冯绍民带上雨具离去,换上蓑衣奔走在雨滴里。

夜尘说道:

“公主,驸马他真是少有的好男儿,你真幸福。”

“夜尘,你也会找到的。”

天香又道:

“夜尘,你父王有没有为你招郡马?”

“有啊,不过我不喜欢。”

天香道: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夜尘想了想冯绍民与定影,似乎只有他们中土才有这等出色的男儿。

玩笑回道:

“我啊,比如驸马这样的,或是定影公子那样的。”

夜尘曾经对冯绍民有意这天香知道,对定影……可定影她是女子,这夜尘莫不是真对定影有意?

天香道:

“他们二人?”

“公主,我说得是玩笑话,我才不喜欢驸马。”

静姝洞察一切,亦是不知说些什么,道:

“我去熬点去寒的茶,怕他们被雨淋着,以防受凉。”

静姝若有所思地离去,她们之间,又该如何?

风雨里见真情,冯绍民冒着风雨一路寻找打听,对于朋友,他亦是放在第一位。

他既然出来寻人,便有方法,断然不会徒劳往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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