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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70章

第七十章

金殿一滴金壶水万岁心处似花开

重新回到生活轨迹的定影,在天香唤她姐姐时,让她再次感觉到牵挂的滋味。她一声声姐姐与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时,让定影心疼她这个公主妹妹。

从冯绍民那得知,天香为何喜欢出宫游玩,不仅仅只是行侠仗义,更多的是不想呆在那个冷酷无情的皇宫里。

若是感到冰冷失望,即使锦衣玉食,也觉苦涩,若是足够温暖,哪怕是淡饭粗茶,也觉香甜。

天香缠着定影不放,在状元府的石阶上席地而坐,似要将定影这么些年生活的点点滴滴给补上。

冯绍民见她们二人有着千言万语,滔滔不绝,便腾出空间让她们姐妹二人畅聊。

趁着空闲,冯绍民兴致高昂准备到后院舞剑,当他来到后院时,见静姝独自一人坐在那石凳上。

一身淡紫服饰,乌黑长发散落在肩,纤细而玲珑有型的身姿静坐在那儿,宛如堕入红尘的紫衣仙子。

冯绍民正想唤着静姝,只见她手不停地在脸颊处来回徘徊,待冯绍民走近时,她哭得梨花带雨。

“静姝,怎么了?”

冯绍民蹲下身子关心着,静姝双手拭泪,道:

“没事,冯公子,我……我只是眼睛有些不舒服。”

静姝边说边转过她那纤细的身子,冯绍民绕到静姝面前,道:

“撒谎。”

静姝很快地调整好情绪,只是眼里还装着难过。

“冯公子,公主呢?”

冯绍民回道:

“香儿与定影在一块,二人正在前院促膝而谈,绍民便准备来此舞剑。”

静姝起身说道:

“既然冯公子要舞剑,就不打扰冯公子。”

静姝说完转身就走,冯绍民上前一步伸出手拉住静姝,说道:

“告诉我,为何独自流泪?”

“冯公子,没事,你好好舞剑。”

冯绍民双手搭在静姝肩上,再次问道: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冯绍民再三追问,情绪低落的静姝泪如撒豆似的下,淡红色的薄唇,因强忍住哭泣被咬得更加鲜红。

冯绍民扶着静姝坐下,面色凝重,说道:

“静姝,若无事,断然不会哭得如此伤心,告诉绍民,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年,静姝鲜少流泪,不到伤心处定不会如此。

片刻后静姝说道:

“冯公子,定影她……是不是想随远盟而去?”

冯绍民轻叹着气,点头回应着,得到证实的静姝,玉手撑着额头,珍珠般大小的泪滴,直烫静姝与冯绍民的心。

冯绍民说道:

“定影她,许是看到远盟而难以面对,才一时做了傻事,好在绍民及时赶到。”

静姝紧闭的双眸直摇头,说道:

“我很了解定影,远盟就是她的全部,她那颗心已被剜走,迟早有一天会丢下一切,不管不顾地去陪远盟。”

冯绍民安抚道:

“静姝,不会的,定影她只是当时的情绪低落,才使得她……”

“冯公子,谢谢你将定影带回来,我没事,只是为定影感到难过,我很能理解定影的所作所为,我只是舍不得定影…… ”

静姝越说越哭得厉害,她一想到定影会丢弃她与白华,心间一阵一阵的刺痛,使得她感到无助与不安。

“静姝,现在有香儿陪着定影,相信定影不会再做那些傻事儿。”

“我实在是无计可施,才将定影身份告诉了公主,希望公主能给定影带来一些温暖与留恋。”

“静姝,不要担心,我们一起陪着她。”

定影对天香说得最多的就是,静姝如何如何的照顾自己。

天香一直觉得静姝象是不食人间烟火之人,貌若天仙、多才多艺,恨不得马上去向静姝道声谢谢,谢谢她照顾自己离别多年的姐姐。

二人言出必践,来到后院,定影只见静姝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襟与表情。

定影快步上前,说道:

“姐,定影又让你伤心了……”

天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来到冯绍民身旁,冯绍民只紧紧地牵着天香的手,看着静姝她们二人。

“姐,对不起!”

“定影,姐姐没事,姐姐绣图案绣的眼睛有点儿发涩,不关你事儿。”

定影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静姝的脸,泪眼模糊,说道:

“我知道,定影都知道,是定影不好。”

“定影,姐姐只希望能与你和白华一起平安、快乐地走下去,便心满意足。”

定影紧紧地抱住静姝,抱住那很是单薄的静姝。

片刻后,对天香说道:

“公主妹妹,姐姐她待我如亲姐妹,从小到大都是姐姐在照顾着我,犯错了也是姐姐在为我求师父少责罚我一点,从始至终,姐姐都在为我操心……甚至伤心……”

定影眼含泪光看着静姝,静姝伸手抚摸着定影那脸庞,说道:

“姐姐我唯一的愿望,就是看到你和白华平安顺遂。”

冯绍民说道:

“定影,你可要做好姐姐的义务,公主妹妹可要照顾好了。”

定影说道:

“冯绍民你休想偷懒,再说了,照顾也轮不到我来照顾,有些事,还得冯绍民你来照顾。”

定影说罢,便拉着静姝离去,留下冯绍民与天香二人脸上挂红面面相觑,又难掩幸福。

定影带着静姝回到卧房,拧了拧毛巾为静姝擦着脸庞,说道:

“姐,我知道姐姐是因为我才伤心难过,定影只能向姐姐保证尽量……”

“定影,纵使我们永远在一起也会有分别的一天,只是,姐姐觉得你正值年华,不应该蹉跎下去,我已经失去一个远盟,若是再失去你……姐姐不知该如何继续走下去,而姐姐又不能丢下白华不管,她还小,需要姐姐照顾。”

“姐,请宽心,定影定当珍爱自己,为了姐姐、为了白华、为了公主妹妹。”

静姝听了定影无数次的承诺,这些承诺,至少现在她是遵守着,这日后,也不敢保证……

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里瀰漫着烟雾缭绕,眯着一双小三角眼的国师,正抿着他那肥厚的嘴唇,将手中拂尘上下左右来回摆动,十分卖力地假装虔诚。

斯干见国师在炼丹药便在丹房外等候,双手抱剑的斯干目光深沉而锐利,不知国师请这奥添前来所为何事,而他们合约也将终止,面对国师将要给予的双倍酬劳而左右为难着。

“斯干,进来吧。”

国师的声音拽回正出神的斯干,斯干来到丹房内,抱拳回道:

“国师,事已办妥,现安顿在月蝶酒楼。”

“很好。”

回命后的斯干欲退去丹房,国师问道:

“斯干,考虑得如何?”

斯干回道:

“再作安排。”

“不急,本座知道斯干你行事作风,本座只是想告诉你,本座很希望继续与你合作。”

斯干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国师,眼里微微晃动,回道:

“属下先行告退。”

国师摆着拂尘回道:

“去吧,顺便去看看过天。”

“是,国师。”

斯干走后,国师对着丹炉在狞笑,那两道老态的法令纹,整齐而松弛得张扬着。

状元府,静姝欲搬往新的住处,找来冯绍民以表谢意,冯绍民不解,静姝说道:

“这段时间多有叨扰,前些日子本准备搬离这儿,不料期间发生了些事,现在也都太平了,我们也总不能一直在这,所以早早就让定影去看了看,不远,也可以时常过来看看公主与冯公子。”

“静姝,这住得好好的……”

“冯公子,我知道,我们以客人身份也住了这么些日子,毕竟你是驸马,总不能驸马府内住着三位尚未婚配的女子,时间久了,会给冯公子你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香儿她未必会让你们搬离这。”

静姝笑道:

“我会和公主说,她定会同意。”

冯绍民想着她们三人的身份,静姝考虑得也在理,便不作挽留,问道:

“何时搬离?”

“就现在。”

“这么急,香儿她还在逸享殿,她过来若是不见你们,恐怕又要怪罪绍民。”

静姝莞尔一笑,说道:

“看来冯公子如定影说的那般,‘惧内’。”

“静姝说笑了,绍民只是觉得等香儿来了再搬也不迟。”

说曹操曹操就到,天香与夜尘、栀海她们正进状元府,准备商量出去玩。

冯绍民见天香来此,说道:

“香儿、郡主,你们来得正好,静姝说要搬离状元府。”

冯绍民象是对天香邀功争宠那般,立马将静姝要搬离的事儿告知了天香。

天香拉着静姝问道:

“静姝,为什么要搬出去?这儿住不习惯吗?”

静姝说道:

“公主,我们仨短期住下是没有问题,可时间久了,难免会给公主与驸马带来一些闲言碎语,绣坊生意也稳定了下来,我们想着在京城定居下来,所以就让定影找了地,公主与郡主可以时常来玩。”

夜尘说道:

“公主,我觉得静姝姑娘说得对,毕竟男女有别,还是杜绝一些不必要的事才好。”

天香问道:

“那什么时候搬?”

冯绍民抢着说道:

“静姝说就现在。”

天香略为失望道:

“这么急……还想着今天一起出去玩。”

收拾好行囊的定影正听天香说出去玩儿,问道:

“公主殿下要去哪玩?等我把东西拿过去,我陪公主殿下一起去。”

天香说道:

“姐,绍民说,你们现在就要搬出去住。”

定影似乎习惯天香叫她名字,说道:

“公主殿下,还是唤我定影吧。”

夜尘与栀海相视疑惑,公主唤定影为姐,何意?

天香说道:

“嗯,那好吧,听你的。”

定影说道:

“公主殿下,可要帮我们一起搬些东西?”

夜尘说道:

“我来帮你们。”

栀海道:

“还有我。”

定影笑道:

“谢郡主、栀海,也没有多少物品,我一人足够了。”

天香说道:

“不行,让我们来。”

夜尘问冯绍民道:

“驸马,花少主她们这几日在忙什么?”

冯绍民回道:

“花少主她们去处理一些门派上的事儿,我想又是一些误会吧。”

定影说道:

“前些日子,我与云染见到远盟的师兄们,花少主恰巧就那几日来了京城,可能与他们之间有些冲突。”

天香说道:

“等花弄影她们回来,再问问,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冯绍民眸底泛着温柔宠溺的光,对天香说道:

“公主,带上绍民一起。”

定影道:

“妇唱夫随。”

几人欢笑声中为静姝她们拿着东西,打打闹闹、浩浩荡荡地前往新的居住地。

御书房,老皇帝批着奏折,国师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奥添引荐到宫中,前来御书房的国师喜滋滋地说道:

“皇上,贫道今日来,是为皇上引荐一位高人。”

老皇帝手中朱笔依旧挥舞着,问道:

“何方高人?”

国师窃笑道:

“此人涉及颇广,对延年益寿之事更胜于贫道,贫道上次所炼的丹药就是得此人指点。”

老皇帝放下朱笔,说道:

“国师此话当真?”

“绝无虚假。”

“人呢,让朕看看。”

国师摆拂尘回道:

“明日大殿之上,他有礼物献给皇上。”

“好,朕倒要看看这位高人有何本事。”

国师佯笑退去,老皇帝若有所思,对王公公说道:

“公公,戌时,让驸马来下御书房。”

“奴才遵旨。”

国师离了御书房便来到月蝶酒楼,奥添正打坐完毕,说道:

“英亭兄,你来了。”

国师正想敲门便听见奥添的声音,推开房门笑道:

“什么事都逃不过奥添你。”

奥添起身笑道:

“英亭兄又在拿小弟说笑了,请坐。”

二人对面而坐,奥添说道:

“不知英亭兄此次寻了哪号人物?”

国师倒着酒水说道:

“但凡只是聪明,都不会请你奥添来凑热闹。”

“如此说来,此人有着过人的本事?”

国师敬酒说道:

“科举头名状元、玉树临风、静通音律、懂得歧黄之术且武艺超群的一个潇洒宗之美少年。”

奥添举着酒杯,饶有兴致说道:

“年岁几何?”

“不过二九。”

奥添惊讶之余道:

“十八,潇洒宗之美少年啊。”

国师笑道:

“的确是位潇洒宗之美少年,俊美且白皙,贫道可未曾见过这般白嫩的男子。”

奥添冷笑道:

“生得如此白皙俊美,此人莫不是有着龙阳之癖?”

“奥兄以貌取人了,这冯绍民是当今驸马,与万岁最宠爱的天香公主结为夫妻,恩爱有加。”

“哦~驸马。”

国师说道:

“这冯绍民文武双全,以一己之力击败所有驸马人选,成为了万众瞩目的驸马。贫道**与他一起把玩天下,可这冯绍民自视清高不与贫道合作,书信与他亦是不作回复,亲自登门造访竟不识好歹。”

奥添为国师倒着酒,笑道:

“原来,英亭兄是吃了那冯绍民的闭门羹啊。”

“这个冯绍民还太年轻,不懂权力的诱惑。”

“英亭兄是要我奥某人做些什么?”

国师说道:

“谈不上做什么,贫道知道奥兄你喜欢和聪明人玩,这不给奥兄你寻了位像样的人儿。”

奥添说道:

“喔,是吗?”

国师说道:

“明日随贫道进宫,皇上那儿已引荐过奥兄,明日你我兄弟二人,共同玩玩那些掌权的人。”

韬晦待时的奥添喝下杯中酒,说道:

“我奥某多时未玩游戏,这次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可要好好陪那什么冯绍民玩玩。”

“奥兄,这冯绍民,贫道相信合你胃口,可不要大意了。”

“英亭兄放心,我奥添目前还没有在乎过谁。”

二人在月蝶酒楼叙旧,共商这场迫不及待的“游戏”。

太阳急急忙忙下山回家,冯绍民等人在静姝那儿用了晚膳才回到状元府。

前脚回到状元府的冯绍民就听一清禀报,前厅有人等候多时,便让天香与夜尘先行休息。

冯绍民来到前厅,王公公见礼道:

“驸马。”

冯绍民回道:

“不知公公这么晚前来所为何事?”

“驸马,皇上有旨,戌时御书房觐见。”

冯绍民行礼回道:

“有劳公公,臣遵旨。”

王公公离去,冯绍民便来告知天香父皇召见,天香问道:

“绍民,父皇这么晚还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冯绍民回道:

“父皇未说明,只召绍民戌时前去。”

夜尘说道:

“时辰不早了,驸马赶紧去吧。”

天香说道:

“父皇召你肯定是一些国家大事,本公主就不去凑热闹了。”

冯绍民微笑道:

“香儿在状元府陪郡主,绍民去去便回。”

天香说道:

“绍民你去吧,等你回来。”

冯绍民叫来一清说道:

“一清,公主与郡主就交给你了。”

一清手握利剑抱拳回道:

“公子请放心,有一清在。”

一旁的栀海对冯绍民说道:

“还有我。”

冯绍民安顿妥当对栀海表示谢意后,便前去御书房。

一路上在想皇上因何在夜里急着召见自己,冯绍民步履匆匆,晚风吹动他整个正气凛然的身子。

年少翩翩的冯绍民来到御书房,老皇帝屏退旁人,坐着的老皇帝闭目养神开口道:

“民儿,香儿与郡主这几天玩得可还开心?”

冯绍民回道:

“父皇隆恩,公主与郡主玩的游戏层出不穷,定影她们姐妹也在陪着公主、郡主,每日都乐此不疲。”

老皇帝听到定影时睁开双眼,说道:

“定影,朕有几日不见了。”

老皇帝再道:

“民儿,可知父皇为什么这么晚了让你来御书房?”

“儿臣不知,请父皇明示。”

老皇帝看着自己亲选的女婿,说道:

“跟父皇来。”

老皇帝带着冯绍民来到密室,冯绍民见密室里表挂着静姝绣的牡丹图,内设均是些对女子思念之物,老皇帝说道:

“民儿,这,就连香儿都不知道。”

冯绍民受宠若惊,作揖在老皇帝身后,老皇帝说道:

“民儿,这儿就朕与民儿两个人,不用多礼。”

“谢父皇。”

老皇帝看向牡丹图,说道:

“民儿,你爱香儿吗?”

冯绍民回道:

“一心一意,矢志不渝。”

“香儿她很幸福,做父皇的也就放心了。但是定影她……”

冯绍民心头一颤,只听老皇帝说道:

“民儿,你看这画像。”

老皇帝摊开一幅画卷,只见画卷女子貌美端庄,与定影如一个模子刻出来般,老皇帝问道:

“民儿,可否觉得眼熟?”

冯绍民看着画像回道:

“儿臣不敢妄加臆测。”

“民儿,想必父皇不说民儿也都猜到了。不错,画中人就是定影她母亲,伍如韫。父皇第一次见到定影,恍惚间象是见到如韫,她们太像了。”

冯绍民说道:

“父皇情深似海,儿臣之榜样。”

“父皇对不起她们母女。”

冯绍民见老皇帝手抚着画卷,此时的皇帝是一个普通的痴情男子,他的身份与处境不容他自作主张。

“父皇情深意重,儿臣自愧不如。”

“民儿,父皇连她随后一面都不曾见,若不是香儿拿着定影的玉佩,父皇到现在还不知有这么一个女儿……”

老皇帝忆起往事顿感心伤,竟滴下一滴悔恨的泪水。

冯绍民上前扶着老皇帝说道:

“父皇莫要悲伤,保重龙体。”

“没事儿,民儿。”

老皇帝挂起画像,将一个锦盒递给冯绍民说道:

“民儿,定影身份的事是其次,父皇找你来,是有要事与民儿相商,你先看看这里面的东西。”

冯绍民扶着老皇帝坐下后便打开锦盒,只见锦盒内全是些颗粒大小不一的褐色、黑色药丸,开盒后一股异味扑鼻而来。

冯绍民拿起药丸,秀眉紧锁,问道:

“父皇,这些药丸从何处而来?”

老皇帝说道:

“国师给父皇炼的长生不老神药。”

“长生不老神药?父皇……”

“父皇知道民儿想说什么,所以才让民儿来到御书房。”

“父皇,这些药丸已有半年之久,为何……”

老皇帝看着那些药丸说道:

“父皇虽期盼着长生,但父皇心里明白,这世上并没有长生不老神药,图个安慰罢了,之所以留着这些东西是因为父皇并不糊涂。”

“父皇万岁。”

老皇帝叹气道:

“国师他有一定的本事,当年朕的爱妃染上怪病,太医们也都束手无策,于是父皇张贴皇榜,若是治好爱妃的疾病,朕便御聘为国师,国师他揭了皇榜,满怀信心地说能将爱妃疾病治好,便召进宫为爱妃医治。仅两天时间国师便将爱妃疾病去除,朕一诺千金便赏了国师。再后来,太医们无法医治的,国师都能轻而易举的医治。近一年来,国师开始为父皇研制一些强身健体的药物,父皇信任国师,便服用了那些药物。”

老皇帝将冯绍民视为心腹,将有关国师的文章告知了冯绍民,冯绍民问道:

“父皇服用这些药物可是有异样?”

老皇帝紧闭双眼,说道:

“民儿说得对,父皇发现服用国师的一些药物后,偶伴手颤、嗜睡,父皇从不曾有过这些症状,自服用国师药物便开始。”

冯绍民担忧地问道:

“父皇,为何还要继续留国师在身旁?”

“民儿有所不知,父皇已查过,国师从一开始便布好了局,父皇现在是无能为力,被国师所牵制。”

冯绍民神色凝重,上前说道:

“父皇,国师竟如此肆无忌惮加害父皇,他不怕灭九族?”

“民儿,其实从国师未进宫,便已开始精心布局,他的野心,父皇都知道,民儿未进宫时,国师便对香儿做了手脚,父皇只能暂时求稳,尽全力保护香儿,幸好,民儿你中了状元入了宫来保护香儿。”

冯绍民听闻天香被国师暗算,焦急问道:

“父皇,公主现在可安好?”

“民儿放心,国师现未曾对香儿下手,父皇给了他好处。”

冯绍民眉头深锁,想起国师曾拉帮结派,才知事情并不简单。

老皇帝说道:

“民儿可懂星象占卜?”

冯绍民回道:

“回父皇,儿臣略知一二。”

“好,明日民儿暂且来上早朝,国师说为父皇举荐位高人,在很多方面都颇有造诣。”

“父皇,恐怕来者不善。”

“父皇知晓,父皇就是要看看国师他想玩什么花样,如今父皇多了民儿,如虎添翼,那国师实力不容小觑。”

“儿臣定誓死保护父皇、公主。”

老皇帝说道:

“父皇要你保护香儿即可。”

老皇帝第一眼见到冯绍民时,便知他定能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当选驸马后,更是对冯绍民的能力感到欣慰。

老皇帝与冯绍民出了密室后,老皇帝以父亲的身份托那冯绍民照顾好天香,唯独这天香是老皇帝惦念的人儿,东宫太子也不及天香在他心里头的位置,乃独一无二的宠爱。

离开御书房的冯绍民在得知国师早就预谋着他的野心,一路上开始紧绷着弦,这国师善使阴险手段,使得这冯绍民不得不多些防备与心眼。

状元府的天香少了静姝与定影的陪伴安静了许多,兴味索然,等着冯绍民回府。

夜尘看着魂不守舍的天香,不禁打趣着天香,天香回道:

“他怎么还不回来,都一个多时辰了。”

夜尘说道:

“许是皇上有要事相商。”

“有什么要事非得这黑灯瞎火的时候。”

“公主这是想驸马了?”

一旁的栀海看天香一会儿抬头张望,一会儿不停踱步,想念一个人的心情,栀海最能感同身受。

正当夜尘想让天香坐下来慢慢等时,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人便回来了。

“公主,你看那。”

天香回过身子见冯绍民正与一清交谈着,远处看去,那冯绍民整个人在勾月的照耀下,无比光芒四射。

“公主,还傻愣着呢?还不快去?”

“夜尘,绍民他定有事还未交代清楚,我不能去打扰他。”

夜尘看向那个曾经为之心动的翩翩公子,的确是让人为之神魂颠倒的存在,说道:

“公主与驸马天造地设,郎才女貌,一对佳偶。”

栀海亦开口道:

“天作之合。”

天香唇瓣深游着笑意,平时虽叽叽喳喳,但冯绍民处理正事时,天香从不撒娇撒痴。

交代完事宜的冯绍民朝天香这走来,手挥长袍,少年风光无限。

“香儿、郡主。”

夜尘说道:

“驸马,你若是再不回来,恐怕某人都要得那相思病了。”

天香扯着夜尘袖口,满脸通红。

“公主、驸马,你们聊,我和栀海先回房了。”

离去的夜尘猛然回头笑道:

“驸马你懂得歧黄之术,可要好好治治公主的‘相思病’。”

夜尘嘻笑离去,只留下高空的勾月与地上的两个人儿。

“香儿……”

“绍民……”

二人异口同声,一切都靠得很近,冯绍民笑道:

“香儿先说。”

在独自与冯绍民在一起时,天香依然忸怩,回道:

“父皇这么晚召绍民进宫所为何事?”

冯绍民想起老皇帝对自己吐露深藏的秘密,看着眼前这位天真模样的女子许久,天香伸手摸着自己脸颊,说道:

“绍民,是不是香儿脸上有东西?”

天香来回轻拍着脸颊,那份天真被撒得到处都是,冯绍民回道:

“没有,很美,很干净。”

“绍民……你……父皇找你何事?”

天香躲开冯绍民那深情的双眼,藏起加快的心跳,冯绍民回道:

“父皇让绍民明日去上早朝。”

“早朝?父皇不是准了绍民假?”

“香儿,父皇日理万机,绍民应当为父皇分忧解劳。”

“哦……”

冯绍民握住天香手说道:

“绍民忙完便来陪香儿。”

“绍民,你忙你的,我有夜尘她们。”

天香想冯绍民明日早起,便想让他好好休息,脱开冯绍民那温热的双手回道:

“绍民,时辰不早了,送我们回公主府吧。”

“回公主府?”

“嗯,现在太晚了,就让夜尘她们在公主府歇下。”

冯绍民几字袒露了所有,天香继续说道:

“父皇让上早朝必定有事,绍民好生歇息,香儿等你明日早朝后归来。”

天香为冯绍民整理着衣襟道:

“香儿去叫夜尘她们。”

天香转身离去,冯绍民手轻抚着被天香整理过的衣襟,此等人间烟火,甘为凡夫俗子。

冯绍民一人在前厅等候着,高空的月似在笑这地上的人儿,而弯了眼角。

“绍民,我们走吧。”

夜尘说道:

“公主,真要回公主府?”

天香径直向前走,说道:

“那要不,你和栀海在这,本公主回去。”

“呵呵~公主,你都回去了,我还在这儿凑什么热闹。栀海,我们走吧。”

冯绍民与天香几人在夜街上走着,天香挽着夜尘有说有笑,而冯绍民与栀海并肩随后。二位护花使者相视一眼,温润的人与那看似冷酷的人,同时漾起欢喜的笑容,就这样前前后后地朝着公主府走去。

心思浓稠,在辽阔的季节里清爽宜人。

冯绍民早早起身,嘱咐一清保护好公主与郡主后便去了皇宫。

公孙兰今见意气风发的冯绍民,作揖道: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状元公。”

冯绍民回礼道:

“公孙大人,绍民可是觉得晃如隔世啊。”

“冯大人家有贤妻,哪还能想起我公孙兰。”

“绍民看你公孙大人是几日不见,这打趣的功夫可是又长进了。”

一旁的李兆廷见冯绍民与公孙兰聊得热火,上前说道:

“冯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们都在想冯大人何时来上早朝,这公孙大人更是想冯大人想得紧,每日一问,说这冯大人何时来上朝。”

冯绍民定睛看着李兆廷,从有缘无份的婚姻,到同在妙州比武招亲,再到一同步入仕途,也是另一种缘分。

“多谢李大人、公孙大人挂念,本官这不是来了。”

殿内一双带利刃的双眼直盯着冯绍民,这时王公公来到金殿之上,公孙兰与李兆廷回到原位,只听王公公扯着尖锐的嗓子说道:

“皇上驾到。”

行礼的众臣齐声高呼万岁,王公公扭捏着向前一步,带着微翘的兰花指附在小腹间,说道: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惯例的早朝上,除了一些小事之外,国师甩动拂尘请奏道:

“皇上,高人已在金殿外等候。”

“宣。”

众臣不知这国师又有何方高人引荐给皇上,目光投向金殿之外。

只见一副高傲姿态的奥添从那金殿外缓缓地走了进来,老皇帝似瞇着眼昏昏欲睡般,奥添双手附背,道:

“皇上万岁。”

冯绍民见他狂妄自大,说道:

“阁下是不懂最高敬意之礼吗?”

奥添回过头看向冯绍民,粉嫩白皙一表人才,相信此人便是国师所说的冯绍民,奥添回道:

“我奥某乃方外人士,吾皇应是免了这跪拜之礼。”

冯绍民言语冷冽道:

“圣意岂容阁下揣测,阁下声称方外之人,这身奢华的装束,敢问是哪方的方外之人?”

奥添有种出师不利之感,搬出国师回道:

“奥某乃国师请来的客人。”

冯绍民继续说道:

“如此说来,国师是想越俎代庖?”

国师见冯绍民威言相逼,见了皇上不跪,确实是有失礼仪,示意奥添莫要与冯绍民争执,冯绍民铿锵有力的声音抱拳继续说道:

“历来只有太上皇、太后免跪拜之礼,就连皇叔都不曾有此等待遇,莫不是,国师有皇上的特赦准许?”

一旁的刘丞相表示附议,众臣自是看不惯那奥添的目无天子,异口同声附议。

国师示意奥添先低头,奥添极不情愿地跪下重新参拜。

老皇帝睁开微眯的双眼,说道:

“免礼。”

奥添站在一旁,那双眼似尖刀,冯绍民根本不屑这名叫奥添之人。

老皇帝说道:

“国师,这位就是国师所说的高人?”

“回皇上,正是。”

老皇帝这才看向奥添,问道:

“你都有些什么过人的本领?”

奥添回道:

“皇上,这琴棋书画不值一提,这麽说吧,这殿内之人会的,奥某皆是,殿内之人不会的,奥某皆会。”

“如此说来,是个全才。”

老皇帝为探这奥添所言虚实,便让公孙兰、李兆廷与张绍民等见闻广博的人与之讨教一二。

金殿之上贤士的较量,几番讨教下来,都让奥添占了上风,老皇帝对冯绍民说道:

“民儿,你来与奥添切磋交流。”

冯绍民回道:

“儿臣遵命。”

张绍民等人,不是被奥添所说的占卜之事难倒便是为天文之事所败,奥添看向这个俊美的少年,满脸蔑视,不过是一刚出茅庐的小子,不足为惧。

奥添说道:

“你就是冯绍民?”

冯绍民态度强硬言语冷淡道:

“正是。”

“听说你文武双全?”

冯绍民看向奥添,道:

“言归正传。”

奥添佯笑说道:

“冯大人可知‘出马’?”

众臣纷纷议论这出马为何物,冯绍民锐利的目光投向奥添,道:

“阁下是要讨教出马仙的来历?”

“传闻冯大人知识渊博,奥某便迫不及待的想与冯大人交流交流。”

冯绍民冷哼一笑道:

“‘出马’是指一些动物仙,例如狐狸、蛇、黄鼠狼等,经数百年自身修炼得到上天正神的任务,下凡尘积累功德以位列仙班,成为正神。 ”

“没想到,冯大人也博览这些鬼神之说?”

冯绍民回道:

“学无止境,阁下讨教这些,是在告诉众大臣你有仙人的本领?”

奥添笑道:

“仙人倒是比不上,半个仙人绰绰有余。”

老皇帝睥睨静观,说道:

“不知这位高人,还有哪些想要与驸马讨教一二的?”

骄傲自满的奥添,回道:

“回皇上,这天上的、地下的、水里的皆可,看驸马他想切磋哪般。”

冯绍民回道:

“回父皇,这些鬼神之说对儿臣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意义。”

老皇帝龙颜大悦,手捋髯鬓问道:

“那民儿你说说,这治国之要与天下之道体现在什么地方。”

众大臣目光一致投向冯绍民,信心灼灼的冯绍民作揖回道:

“回父皇,治国之要,以人为本乃首要,所重民、食、丧、祭。宽则得众,信则民任焉。这天下之道,儿臣以为,君、臣、父、子、升斗小民、婚丧嫁娶、种植农桑亦是各有其道。”

国师看那冯绍民夸夸其谈,问道:

“那依状元公之见,君王治国与天下之道,宗旨是什么呢?”

老皇帝对国师之问来了兴致,正了正身子看向冯绍民,冯绍民道:

“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道之以政,齐之以刑,免民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众大臣第一次在金殿之上听冯绍民论治国之道,这青年才俊着实让一些大臣心服口服。

冯绍民继续说道:

“儿臣以为,定天下者,在乎仁政为一者也,仁者无敌于天下,乃为君之道。治国之道民为邦本。民有生机万物有活力。其欲不可纵,亦不可绝,万民强君主能控之,控而不死纵而不乱,那才是真君主、是千古一帝的大所为。”

老皇帝听冯绍民说的‘控而不死纵而不乱’甚是振聋发聩,满意地点着头。

奥添听这冯绍民之言,确实是位人中龙凤,才华出众,这让他越发来了兴趣,说道:

“冯大人,这治国论道乃读了孔孟之道,想必金殿上的大人们都有一套与冯大人相同的言论。既然是讨论,不如再来讨论些星象占卜这些,探讨探讨这浩瀚无垠的九天,如何?”

“随时奉陪。”

奥添卖弄他的天上地下,冯绍民一一应付自如。众大臣啧啧称奇,起初只觉状元公文采出众,却不知他还懂占卜星象。

奥添道:

“不错,有点意思。”

老皇帝哈哈大笑,说道:

“驸马不仅文采斐然,对这些冷门的天象之学也颇有研究,朕深感欣慰,后生可畏啊。”

“谢父皇。”

奥添与国师相视,国师说道:

“皇上,这些言论都是雕虫小技,奥添他有礼物献给皇上。”

“让朕瞧瞧。”

奥添从袖口中拿出一粒核,说道:

“皇上,现在我需要一些泥土。”

“要泥土何用?”

奥添看向冯绍民,回皇帝道:

“一粒核种出果子。”

众人议论纷纷,老皇帝说道:

“仅凭这粒核便能种出果子?”

“是的皇上,所以需要些泥土。”

“来人,准备泥土。”

经一番准备,奥添那双眼满是骄傲自负,冯绍民想这人定是要使些迷惑他人的障眼法,且看他有何大作。众人只见奥添将核埋进泥中,浇灌了些水,嘴里叽哩咕噜念着些常人听不懂的术语。约莫一刻钟,忽然一阵浓烟,随后便见奥添放核处,长出了枝芽并结了个小果子。

冯绍民见奥添手法娴熟迅速,这种障眼法,在他儿时便随师父见过,冯绍民冷笑,以为是有什么真本事。

奥添说道: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祝吾皇万岁万万岁。”

老皇帝深锁宫中未见过这些民间把戏,听那奥添的祝语,笑道:

“好,好,好,朕喜欢。”

冯绍民见老皇帝龙颜大悦便不作回应,国师与那奥添沾沾自喜,老皇帝说道:

“既然是国师引荐,想必还有更多的本领,国师,你就安排吧。”

国师摆动拂尘回道:

“贫道遵旨。”

一场金殿上较量,老皇帝心中自有杆秤,虽不知国师与奥添有何大举,但,更加了解到冯绍民的能力,龙颜泛起喜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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