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人还有话要说，突然就被韩江流给推走了，不禁有些恼火，轻声叫住了他，表达了不满：“江流。”
韩江流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裴正清那眼神不对劲，像是在挑逗季大人，裴大人都有陛下了还玩这么花！韩江流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往脑子里面冲，但是季大人发话了，他只得停下，眼神不停地在二人之间打转。
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裴正清看着眼前二人的小动作也停下了手里的活，把扩音喇叭藏在身后，不明就里看着季大人。
被这么一闹，季大人倒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有些话说出来，太牵强了。自打他退居幕后，很少在明面上这么挑衅人。
“季大人，上回的瓜子，可还满意？”裴正清见季大人一直不开口，他也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就先开口问了。裴正清怎么也想不到，他放在公司里用来打发时间的瓜子，成了季大人的心头好，季大人上回差人来拿了不少回去。
季大人一笑，一副儒雅做派：“满意得很，多谢裴大人美意。”
“满意就行。日后再得了，再给季大人送去。”裴正清心里直打小算盘，那瓜子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进货也不费劲，到时候叫鸭王多带点来，全卖给季大人，正好季大人有钱有闲。季大人是个贪官，得按十倍价格卖给他，呜呼，赚疯了！
“多谢裴大人。”季大人看裴正清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准备干好事。上回他叫人去买瓜子，裴正清要价可不低。以前多清廉的一个人，现在弄得比他还贪。
“裴大人，做人还是要想开了才好，以前你执拗，墨守成规不知变通，虽然鄙人不知道是什么改变了裴大人，不过看得出来，现在的裴大人，过得比以前潇洒自在多了。”季大人意有所指。
听他突然扯了这么一嘴，裴正清也不由得警觉起来。明棠海对他开了十级滤镜，他把天翻了明棠海也只会夸他有本事。但是旁人不比明棠海，这些日子他的所作所为，早就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有人怀疑他，也是情理之中。
“季大人言之有理，人活一世，不过短短几十年，若不及时行乐，奈何桥一过，孟婆汤一喝，就什么都没了。我之前想不开跳了河，最后那一刹那，我突然就想开了，人生在世，开心最重要，哪管得了那么多事。”裴正清笑笑，季春山这个人绝不像面上表现得那样又儒雅又好说话，今日把话说开，没准能给自己免去不少麻烦。
“受教了。”季大人一拱手，之后便不再说话。
韩江流领会对意思了，推着人赶紧回去。
“大人，那瓜子，都是你问裴正清要来的啊？”韩江流的小心脏一跳一跳的，觉得很暖心。以前八百年不说话的两个人，如今季大人愿意去问他要瓜子，韩江流说不感动是假的。
“哪有不爱钱的人，只是给的不够多罢了。裴正清既然能对钱屈服，只能说明我以前养了一帮不会做事的饭桶，收买不了他。”以前季大人爱惜裴正清的才华，花了多少钱，最后都打了水漂。
“大人，只有我最贴心最合您的意！”韩江流笑嘻嘻拍马屁，脸上一片大好春光。
斜拉桥现在像模像样的，裴正清看在眼里，乐在心上。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这是他接手的第一个任务，并且即将完成，内心的自豪感和成就感可不是吹的。
上回暴风雨一事解决塔吊问题后，裴正清兑现了诺言，给鸭王买了一车果脯，鸭王乐了一个晚上，直夸裴正清信守诺言它当初没看错人。就是果脯吃多了，鸭王就开始闹肚子，一天要把厕所门给踩烂了。
“裴正清，给我送点纸来。”对讲机里传来鸭王撕拉撕拉的声音。
裴正清叹了口气，去给它送纸。
裴正清一敲门，门底下就伸出来一只翅膀，刷一下就把纸给拿走了。
“怪我怪我，下次可不能给你吃这么多果脯了，太折腾人了。”裴正清抱怨了一声，鸭王不比寻常鸭子，是他尊贵的系统，他可得好生照看着。此外，还不能让人发现异常，裴正清就陪着一起跑前跑后的送纸。
“鸭子都是直肠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哎哟...”鸭王哀嚎了一声，屁股一疼，它再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哟，你可悠着点，也不怕屁股漏风了。”裴正清笑嘻嘻打趣他。
“嘎嘎嘎，别咒我，说点好听的！”鸭王听了裴正清的话，心里其实也害怕，但它就是管不住嘴。
“不过说真的啊，以后我得对你开始特训了，你一直恐高也不是个办法。哪有鸭子恐高的，说出去也不嫌丢人。咱以后慢慢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克服一下。万一哪天坏人打晕了我，把你绑在了悬崖上，你不得吓死！”裴正清也是为了鸭王好，要是哪天有人眼红他了，给他使绊子，就专挑这种没什么心眼的小鸭子下手。
鸭王垂着头不做声，心里有点害怕，好半天才嗯了一声。当初它就是因为恐高，没能当上天人们的坐骑，最后被分派到系统局弄了个闲差。
以前，它也是一只心怀梦想的鸭子，万丈雄心，都叫恐高给扑灭了。
今日裴正清的提议，它也挺心动的。
鸭王嘴唇颤动，将全部希望交托给裴正清。
“啊对了，下回你记得多搞点话梅味的瓜子回来。”裴正清险些忘了正事。
鸭王不理解：“你要瓜子做什么？我知道我是一个很强大的系统，但你也不能这么躺平，要是被仙界的大天人知道了，会怪我的。”鸭王皱眉，裴正清就是过得太舒服了。
裴正清点点头：“我知道，是给季大人的，季大人可爱吃了。”
鸭王吃了一惊，眼睛瞪得老大，什么也顾不上便开始隔着门大骂：“好你个裴正清，好好的人不做你非要做渣男！季春山有什么好的，你就要这么上赶着，你把明棠海放在哪？搁仙界，你这是要被刺字浸猪笼的！”怪他不长眼，以为选了个好男人，谁知道这么不老实。
裴正清拧巴着眉头，不耐烦地敲敲门，示意它安静：“你想什么呢？我那是卖给他的！卖的！不然就我那点俸禄，你以为我养得起你？你一个鸭子抵得上我半个府的人！”还是管家给他看了账本后裴正清才知道的，自打有了鸭王，府里每天都在往里面贴钱。
鸭王有些心虚，扭捏了几下，半晌道：“那你能想象到季大人嗑瓜子的样子吗？”
裴正清脸一抽：“不太能。”
“看吧，也怨不得我多想，大越第一权臣问你要瓜子嗑，这谁能想到？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相信你是个渣男。”鸭王振振有词，为刚才自己的胡言乱语开脱。
裴正清硬着头皮想象了一下季大人嗑瓜子的样子，果然心里十分别扭，只得随便寻了个理由宽慰道：“人家也不容易，风华正茂的年纪突然就瘸了，搁谁谁也受不了，他能像现在这么正常已经很不错了...就是偶尔搞点小爱好，弄点瓜子磕磕，也是能理解的...吧......”
“有点惊悚了，吓得我肚子都不疼了。”里面传来纸张折叠的声音，不一会儿，鸭王一脸虚弱的拉开了门，双腿微微发颤。
挺憔悴的模样，看得裴正清都有些怔住了，有点心疼，一个劲的说回去要给鸭王戒果脯，再这么吃下去非得把鸭子给吃废了。
鸭王撑着门休息了一会，腿麻得实在没法走了，它看着裴正清一脸没事人的样子，觉得有点来气，幽怨道：“我说裴侍郎，你有空站在这，怎么没空去问问明棠海爱吃什么不？正好我要去现代进货，要不要我给你搞点小情侣必备的东西来？”
裴正清一愣，转而说道：“现在还用不着套吧？”
“我靠，我说的是花！是礼物！不是计生用品！”鸭王被裴正清的直接给整得不会了，这直男还挺骚的，有时候说的话茬子，它小鸭子还真的不会接。
裴正清也顾不得鸭王是不是故意这么对他说的，这鸭子坏得很，最会装无辜了，经常挖了坑等他来跳。
鸭王整理着清单，时不时斜一眼一旁的裴正清，他看着有点在生闷气，鸭王想着哄哄他：“我知道了，回头我看着买点，我会多买点瓜子，就当是给我交伙食费了。作为补偿，我再给你挑个礼物，等你亲自过目后觉得好，就送去给明棠海。放心，我这回好好做鸭，肯定不捉弄你。”
裴正清点点头，勉强同意了。
“你有空真去问问他，问问张元盛也行，张元盛肯定知道。不说别的，就说明棠海帮了我们这么多，你也该回个礼谢谢人家。”鸭王絮絮叨叨，操老妈子心。
裴正清被它说得心里一动，伸手去推鸭子叫它快些走，他好一个人静静地坐一会。
好感值100
工匠值5
哈哈哈我挺喜欢韩江流的，小马屁精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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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计生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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