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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醉仙探秘

瞳狸低着头,紧随引路的宫女踏入殿门。一股似有若无的冷梅香萦绕鼻尖,稍稍驱散了方才在宫门处沾染的压抑与铁锈气息。

殿内布置清雅,不尚奢华。玉嫔正斜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指尖慵懒地拨弄着一个精致的九连环,银环碰撞发出细碎清响。

她并未抬头,只听得脚步声,便随口问道:“萧太医今日没来?”

瞳狸闻声,缓缓抬起脸,轻声道:“娘娘,是我。”

玉嫔拨弄九连环的手指一顿。她侧过脸,目光落在瞳狸脸上,当看到她左眼下那片光洁的皮肤时,似是确认了什么,才真正放松下来,将手中的九连环轻轻搁在一旁的螺钿小几上。

“你怎么来了?”她目光扫过瞳狸身上那件过于宽大的青色医士袍。

瞳狸快步上前,敛衽一礼,声音压得低却清晰:“我来是想向娘娘求证几件旧事,还请娘娘解惑。”

玉嫔看着她眼中不容错辨的坚定与急迫,轻轻叹息一声,朝她伸出手。瞳狸迟疑一瞬,将微凉的手递了过去,玉嫔将她带到自己身边坐下,温热柔软的掌心包裹着她的指尖,带来一丝暖意。

“你问吧。”

“我的生父,可是当今圣上?”瞳狸深吸一口气,第一个问题便石破天惊,直刺核心。

玉嫔似乎早已料到她会问此,并未显得过于惊讶,只是沉默了片刻,缓缓点头,吐出一个字:“是。”

尽管心中已有猜测,但得到这确切的答案,瞳狸的心脏依旧像是被重锤狠狠撞击,闷痛与恨意交织翻涌。

“可是他害死了我的母亲?”

玉嫔的指尖微微一颤,眼神闪烁,避开了瞳狸灼人的视线,声音里充满了难以启齿的挣扎和痛苦:“是……也不是。陛下他……当年确有不得已的苦衷与权衡,但最终……唉,宫闱之事波谲云诡,其中纠葛甚深,并非简单的对错可言。”

这个模糊而充满无奈的答案让瞳狸蹙紧了眉,但她暂时按下追问,转而问出第三个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娘娘说过,我这新月胎记,源自母妃一脉。那付府那位二夫人……为何也有?”

玉嫔闻言,脸上也浮现出困惑:“按常理,此印记确应只你母亲一脉独有,可不知为何,付府的二夫人竟也有如此酷似的胎记。此事……亦完全在我们意料之外。”

意料之外?看来,这胎记之谜,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瞳狸心下沉吟,“也罢,这条线,终究需由我自己来斩断。”

她收敛心神,问起眼下最紧迫的事:“娘娘可知付远山那些禽兽不如的所作所为?”

玉嫔脸上立刻浮现出浓烈的厌恶与愤慨:“我亦是今日才听闻典狱司查出的那些骇人罪状!以邪术残害女子,简直是泯灭人性!阿狸,你……”她猛地抓紧瞳狸的手,紧张地上下打量,“你可有受到伤害?”

“娘娘放心,我无事。”瞳璃摇摇头。

她紧接着追:“那娘娘可知,付莲舟,他到底是什么人?”

玉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有所顾忌,斟酌道:“他……我只知他绝非付远山亲子,其来历……甚为神秘。他时常自由出入宫禁,权限极大,便是许多勋贵重臣也未必能如此。我在宫中偶遇过他几次,总觉得他……深不可测,周身气息与这宫闱格格不入,不像寻常权贵子弟。”她顿了顿,语气转为严肃的提醒:“阿狸,此人如渊莫测,你虽与他一同长大,也需万分小心,不可轻信。”

一同长大?瞳狸心底自嘲,他们之间不过是迷雾中的互相试探与利用罢了。但不可否认,他确实在她身边布下了一张网,有求必应,尽管目的晦暗不明。

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玉嫔看着瞳狸微蹙的眉头和显然还有话要问的神情,温和地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阿狸还有什么想问的,但说无妨。”

瞳狸内心挣扎。萧景珩的叮嘱言犹在耳,午时三刻之约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但清晨宫门口,付莲舟那破碎桀骜的眼神,在她的心上,挥之不去。

终究,她抬起头,目光灼灼:“娘娘,能否帮我……见到付莲舟?”

玉嫔闻言骤然失色:“他现在身陷典狱司大牢!那是何等凶险之地?龙潭虎穴不过如此!你去见他,万一暴露身份,引火烧身如何是好?尤其你的身世若被有心人察觉……”

“他活着,对我查明所有真相更为有利。”瞳狸打断她,迅速找到一个最站得住脚的理由,“还请娘娘设法相助。”

玉嫔看着她,深知劝阻无用,只得无奈叹息,唤来心腹大宫女:“墨韵,你带她去刑狱司……,就说……就说是膳馨堂循例给付少爷送些日常用度。务必万分小心,绝不可让人看清她的模样,更不可泄露半点身份!”

“是,娘娘。”墨韵沉稳应下。

瞳狸站起身,对着玉嫔郑重行了一礼:“多谢娘娘。”

退出漱玉轩,瞳狸对墨韵低声道:“墨韵姐姐,可否劳烦派人去宫门处等候萧太医?若他问起,就说我已由娘娘安排提前出宫,让他不必等候,亦不必担忧。”

墨韵深深看了她一眼,点头应允,招手唤来一个小内侍低声吩咐了几句。

典狱司大牢位于皇城西北角,高墙森然,铁门厚重如闸,门前守卫披甲执锐,眼神冷硬如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混合着铁锈与陈旧血腥味的沉重压迫感,令人心悸。

墨韵上前,亮出一面沉甸甸的玄铁令牌,声音平稳无波:“膳馨堂,循例给付少爷送些东西。”

守卫仔细查验了令牌,又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始终低着头、提着食盒的瞳狸,这才挥手示意放行。

一踏入牢狱内部,一股混杂着血腥、霉腐、锈铁和绝望气息的恶风扑面而来,几乎令人作呕。昏暗甬道两侧是低矮潮湿的牢笼,粗重的铁栏后隐约可见蜷缩蠕动的黑影,压抑的呻吟和铁链拖曳的刺耳声响在幽闭空间内不断回荡,敲打着人的神经极限。瞳狸低垂着眼帘,屏住呼吸,快步穿行在这人间炼狱,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想:那般矜贵傲然、永远纤尘不染的一个人,此刻身陷囹圄,面对这等污秽绝望,可会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直到被引入一间独立的囚室,她才发现自己的担忧何等可笑。

此处与外面的惨状判若云泥。虽陈设简单,却异常干净整洁,青石地板甚至擦得发亮,床榻桌椅俱全。角落铜兽熏炉里燃着淡淡的冷香,有效驱散了牢狱固有的浊气。付莲舟一身月白寝衣,外罩一件宽大的素色锦袍,墨发以一根简单的羊脂玉簪松松挽着,几缕发丝随意垂落额前。他正临窗而坐,手捧书卷,手边一盏清茶雾气袅袅,神态闲适沉静得仿佛不是在坐牢,而是在某处别院休憩,静观窗外风雨。

他甚至并未抬头,周身却弥漫着一股无形低压,语气冷硬,显然不悦已极:“我的话,你是永远听不懂吗?”

瞳狸也不看他,默不作声地将食盒打开,把几样依旧温热的精致点心小菜一一取出,摆放在桌上。动作间,腕上的白玉镯与细瓷碟沿偶尔相碰,发出细微清音。随行的侍卫和领路的狱卒早已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并细心地将牢门虚掩上。

“你又在计划什么?”她终于开口,声音带着压抑许久的火气。

付莲舟的目光终于从书卷上抬起,沉沉地落在她身上。他无视她的问题,执拗地回到他唯一的焦点上,声音又冷硬了几分,带着质问:“为什么去找萧景珩?我说过,让你离他远点。”那语气里已不仅是愤怒,更裹挟着一种近乎专横的掌控欲,以及被她彻底忽视警告而引发的强烈不悦。

他竟还在纠结这个?瞳狸本就因他的处处隐瞒和此刻置身事外般的悠闲姿态而火大,闻言更是气结,脱口顶撞:“付莲舟,我和谁接触,那是我的事!我好心来看你,你就是这般态度?”

“好心?”他嗤笑一声,蓦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瞬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他一步步逼近,阴影将娇小的她完全笼罩。“阿狸,别把自己也骗了。你只是害怕我若真折在这里,你苦心经营的报仇计划受阻,达不到你的最终目的,不是吗?”

他的话语带着洞悉一切的残忍,精准地撕开所有可能存在的温情伪装,执意要露出底下他最认可的现实,“阿狸,别忘了,刀,是不该有多余的情感。” 他重复着这句如同诅咒般的话语,像是在提醒她,更像是在竭力告诫摇摇欲坠的自己。

话音未落,他已猛地出手,快得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一只手臂骤然箍住她的腰肢,不容抗拒地将她狠狠按向自己灼热的身躯,另一只手则用力掐住她的下颌,强迫她抬起脸,直面他眼中瞬间席卷而来的骇人风暴。他的指腹冰冷,力道却大得惊人。两人身体紧贴,鼻尖几乎相碰,他温热的呼吸混杂着牢房里那缕淡淡的冷香,拂过她的面颊,却只让她感到刺骨的寒意。

“无论是他,还是我,你都最好别动真感情。”他几乎是咬着牙,从齿缝间挤出这句话,黑眸深处翻涌着她看不懂也化不开的偏执。

这突如其来的禁锢和话语里绝对的掌控欲让她恐惧了一瞬,但随即被更汹涌的愤怒和委屈淹没。她迎着他骇人的目光,不甘示弱地反击,每一个字都像掷出的冰棱,精准地刺向他:“放心,就算真动了情,那个人也只会是萧景珩,绝不可能是你!”

“萧景珩”三字,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瞬间将他所有摇摇欲坠的理智焚烧殆尽!箍在她腰间的手臂猛地收紧,勒得她骨骼生疼,掐着她下巴的手迫使她仰起头,下一秒,带着惩罚和掠夺意味的唇便狠狠压了下来!

这根本不是一个吻,而是一场单方面的惩罚和宣告主权。他的唇舌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带着不容置疑的狂暴力量席卷了她的一切呼吸。那不是缠绵,是撕咬,是吞噬,充满了暴戾的强制力和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唇瓣被磕碰得生疼,细微的血腥味在彼此的口中迅速蔓延开。瞳狸又惊又怒,浑身僵硬,随即开始奋力挣扎,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拼命推拒,喉咙里发出模糊而愤怒的呜咽,眼中迸发出屈辱和熊熊燃烧的烈火。

啪——!

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骤然斩断了这暴戾的侵袭。

付莲舟猝不及防,脸被打得偏向一侧。时间仿佛在那一瞬凝固。他缓缓转回头,舌尖抵了抵瞬间泛起红痕的嘴角,竟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沙哑而冰冷,没有丝毫暖意,反而透出一种被彻底激怒后的阴鸷与自嘲。

“你疯了吗?!”瞳狸气得浑身发抖,唇瓣红肿,还残留着刺痛的湿润和血腥气,呼吸急促不稳,“我们之间,最不该产生这种莫名其妙纠缠的人,就是你!”她非但没有因他的可怕而后退,反而被彻底激怒了,猛地逼近一步,仰头死死盯着他,“付莲舟,我对你从无半分男女之情!所以,立刻收起你这副失控的样子!这等行为只会让我觉得可笑,觉得是你对我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说完,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推开尚在错愕与盛怒中僵持的他,转身决绝地向门口走去。

脚步在沉重的牢门前顿住,她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话,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牢房里:“今日来,仅是出于一丝旧谊。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多余的事了。”

牢门开合,那抹决绝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光线中,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彻底湮灭在牢狱深重的死寂里。

付莲舟僵立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痛感鲜明无比,却远不及她最后那句话带来的冰寒刺骨。空气中似乎还残存着她身上熟悉的馨香,唇齿间那点属于她的血腥气却变得无比苦涩,涩得他心脏阵阵紧缩,泛起细密而陌生的绵密疼痛。

他方才……究竟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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