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堵住的那一刻,世界仿佛都静止了。所有人都在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已经被堵住的洞口,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里柯怔怔的看着前方已经力竭倒下的进击的巨人,一下没站稳坐在了地上,被赶来的伊恩扶了起来。
“伊恩,我们…我们赢了,我们真的赢了…”转头看着身后出生入死的伙伴,里柯的眼泪压抑不住的落下了。
“……是啊,我们赢了,我们从巨人手里夺回了领土。”伊恩安慰的声音也在不停颤抖。
就在今天,人类终于第一次战胜了巨人。
代价足够惨烈,结果也足够振奋人心。
里柯在伊恩的支撑下举起了信号枪,黄色的烟雾腾空而起,将这个跨时代的胜利报给给了城墙上的总指挥。
“黄色烟雾弹已确认,司令,作战…好像胜利了!”安卡的声音惊喜却又带着一丝不可置信,人类已经太久没有赢过巨人了。身后的众人顿时欢呼雀跃了起来,皮克西斯罕见的露出了喜悦的神情,他赶忙下令:“立刻派出援军营救精锐班!快!”
德利特没敢歇息,马不停蹄的跑到了进击的巨人身体旁边,对着上方在努力拉扯着艾伦的阿明大喊:“阿明!艾伦情况怎么样!”阿明使出了吃奶的劲,憋红了脸:“艾伦没事!但是他的身体有一部分和巨人的身体连在一起了,扯不出来!”
一旁的三笠有些焦急,她直接飞上了巨人已经开始散发着蒸汽的身躯,帮阿明一起用力的扯着艾伦的身体。
伊恩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后方又有巨人来了!快登上墙壁撤退!”德利特猛的回头,果然看到了三只七,八米级的巨人在往这边靠近。
等等,剧情里本来只有两只来着?
该死的!德利特咬了咬牙:“我去解决!”但他还没跑两步,眼前就突然一黑。“完蛋。”德利特眼前一黑,一个踉跄直接重重的摔倒在地。
一天之内连续动用两次光之力,他的身体早该受不住了。
“哥?!”还在努力拔出艾伦的阿明和三笠听到声音转头就看到德利特趴在了地上,被吓得大惊失色。
“给我动啊!”德利特捶打自己麻木的双腿,血管里流淌的金色微光正在消退。刚刚强行用光之力加速的代价,是此刻每根神经都在尖叫着罢工。
“德利特!”伊恩心里一紧,他和里柯对视了一眼,两人分工,里柯飞到巨人残躯上,不顾三笠“请等一下”的惊呼,直接把艾伦从巨人里切了出来。伊恩则是直奔德利特而去,他刚想把德利特背起来,却有人抢先一步。
“德利特!!!”
莱纳的大喊从不远处传来,德利特勉强抬起了头。
钢索破空声撕裂蒸汽。
旋转的刀轮在夕照中划出漂亮的圆弧。莱纳的刀刃沿着巨人第三颈椎切入,切割面平整得仿佛能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庞然身躯轰然倒塌,另外两只巨人也被同伴的尸体绊倒,摔在了地上。
莱纳顾不上这些,飞快的将德利特抱进怀里向后跑去。
“你…你怎么在这?”勉勉强强恢复了一点体力,德利特抬头看着面前的恋人,却发现他脸色苍白的有些惊人。“你这个疯子!你还好意思说?!这种情况下准备平地对战两只巨人是吗?你不要命了?!”莱纳边退边吼着,他愤怒的表情让德利特意识到了他脸色苍白的原因——被自己吓到了。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抱歉,下次不会这样了。”
莱纳看着怀里面色苍白的黑发少年,终究还是没有再怪什么,他叹了口气:“还下次呢,我可没你那么大的本事可以在地面杀巨人。”
德利特摇了摇头:“没事,援军应该很快就来了。”莱纳有些奇怪:“援军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斩杀两只巨人吧?”
“一般人是做不到啦…”看着上方飞快接近的人影,德利特满脸期待的说:“他可不是一般人。”
莱纳愣住了:“谁?”
黑金相间的自由之翼斗篷割裂晨雾时,连巨人蒸腾的蒸汽都为之凝滞。来人的钩爪钉入城墙裂缝的瞬间,立体机动装置超负荷运转的金属摩擦声甚至盖过巨人嘶吼——这是三分钟内第七次无缓冲弹射,常人脊椎早已碎裂的角度里,他化作一道淬毒银光俯冲而下?。
两只巨人还在慢慢起身时,他的双刃已划出两道完美螺旋轨迹。刀刃切入后颈的刹那,他靴跟猛蹬巨人耳廓借力旋身,旋转的刀轮将左侧巨人的整块菱形弱点完整剜出,又在瞬间化身一阵旋风卷走了右侧巨人的后颈,如同糕点师取下樱桃塔顶的装饰般迅速且优雅。
当他跃回地面时,第一具巨人尸体尚有余温。他的刀锋在披风下摆擦拭,血珠沿着特殊角度设计的血槽滚落,在焦土上拼出残缺的新月图案。
没错,这就是毫无争议的人类最强,巨人的“死神”,调查兵团最锋利的剑——
利威尔·阿克曼。
“老天爷,这也太帅了。”德利特都快乐开花了。他现在相当于亲眼见到了自己的偶像的同时还被他救了,这是多么令人心神愉悦的事啊。“这,这位就是利威尔兵长?”莱纳嘴巴都快惊掉了,刚刚那些动作真的是人类能完成的吗?
“哥!你没事吧?”三笠冲到了莱纳和德利特身边,握住了德利特的手,紧张的问道。“还好,艾伦怎么样?”德利特轻声问道。阿明扶着艾伦站起身:“艾伦没什么大事!”
“那就好,那就好……”德利特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是没撑住,晕了过去。
“德利特?!”
“哥?哥!”
这就是德利特昏迷前最后听到的声音了。
几人抱着已经不省人事的德利特和艾伦急的团团转,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的利威尔兵长。
利威尔看着眼前散发着蒸汽的巨人残骸,和刚从巨人身体里被挖出来的艾伦,有点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喂,小鬼们,谁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德利特的意识沉沉浮浮了不知多久后,终于是落在了地上。
“这是又到神庙来了?”感受着熟悉的夕阳,德利特放松的躺在草地上,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起身,走向了不远处的神庙。
看着眼前熟悉的石之门,德利特照旧尝试推开它,也照旧以失败告终。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本来以为他是石之翼变得,但每次单独召唤石之翼又是能正常召唤的。”
“还有那道白色的字幕又是从哪来的……”德利特感觉自己不知道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一点,无奈的坐在一旁的台阶上。
他环视着周围形形色色的壁画,掏出了进化信赖者。进化信赖者照例闪烁着红绿色光芒,如同跳动的心脏一般。“说到底,我明明是穿越到巨人世界了,为什么奈克瑟斯会选择我呢?”德利特紧紧的握着进化信赖者。经过他长久以来的探查,这个世界似乎根本就没有异生兽啥的——他甚至都没发现异生兽因子。而且关于他记忆封存的部分也太奇怪了,世界意识屏蔽了巨人的剧情走向他可以理解,但他前世其他的记忆又都还存留着,除了一个东西。
他的前世的人生轨迹。
没错,德利特现在根本不记得自己前世叫什么,姓什么,经历了什么,又是因为什么才会穿越——究竟是死了,还是突然就穿越了。关于这些,他一无所知。
他的过去,似乎被变成了一张白纸。
“这到底能是谁干的……”德利特百思不得其解。不想让他干涉剧情倒是理解,他脑子的记忆怎么也不留。想了半天,德利特觉得应该只能是世界意识干的了——虽然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个世界意识对别人的记忆占有欲有点太高了,我可以到12306投诉吗。”德利特把玩着进化信赖者,说着些大逆不道的话。玩着玩着,德利特突然有了个新想法:“话说,能量爆裂枪能不能变成别的样子啊?虽然我记得原作里是不太能,但或许我可以试试?”
说干就干,德利特将能量爆裂枪握在手上,思考了一下:“嗯……那要不就变成弓吧,反正打猎用的很多。”说罢,他在脑子里设想出了一把弓。
无数光粒子突然从德利特胸腔迸发而出,能量爆裂枪的扳机护圈突然延展成弓臂,枪管扭曲重组为流淌极光能量的弦,一把崭新的光之弓箭出现在德利特眼前。
“居然真的成功了?”德利特欣喜若狂,他赶紧把弓箭握在手上,仔细感受着这奇妙的手感。“那得给你取个名字啊,嗯……”
“就叫【圣辉之弓】吧。”
是的,虽然德利特什么都不记得了,但凭借着零零碎碎的记忆组合来看——上辈子,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二次元。
“感觉也差不多该醒了,还有好多事呢。”德利特自言自语着,将弓箭收好,闭上眼睛,从神庙里缓缓消失。
回到现实世界,德利特缓缓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他回到宿舍了。“这是谁把我背回来了?”德利特环顾四周,并没有看见其他人。他整理了下衣服,慢慢的走了出去。残阳如血——他似乎是昏迷了一天多了。
屋外的空气里还弥漫着不少血腥味。虽然本次作战已经称得上是大获全胜,但大还是不能让人感到欢喜---失去的太多了。死亡187人,受伤869人。人类以极其惨痛的代价赢得了与巨人战斗的第一次胜利。
翻看着这些冰冷的数据,德利特沉重的关上了文件。对他自己来说,托洛斯特区夺还战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参加战争。他也是第一次离硝烟和死亡如此之近。那些在战争中逝去的生命,会是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痛。每一个生命的消逝都让他深刻地意识到战争的残酷。“我已经使用了作弊的力量,可最后救下来的还是只有20几个人吗?”轻轻地叹了口气,德利特眼神重新回复正常。他对着一旁等待着他的伊恩说:“伊恩队长,感谢您。”
伊恩摆了摆手:“没事,你救了我的命。于情于理我都该帮你这个忙。”他看着眼前身形偏瘦的少年,忍不住回想起了德利特战场上爆发出的恐怖实力:“阿克曼,你接下来准备去哪个兵团?”
德利特笑着说:“队长叫我德利特就好。未来的话我会加入调查兵团。”
伊恩愣住了:“你不去宪兵团吗?”德利特摇了摇头:“伊恩队长,我刻苦的训练了整整三年,可不是为了到内墙去享福啊。再说,我们现在有了艾伦,夺回玛利亚之墙也并非不可能。”看着还比自己矮了许多的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伊恩突然地感觉自愧不如。
如此炽热的意志,如此强悍的实力,更何况,他还那么年轻。
想到这,伊恩笑着拍了拍德利特的头:“加油去做吧,假以时日,你说不定会成为和利威尔并肩的战士。”德利特有些受宠若惊了:“不不不,我离利威尔兵长还是差太远了现在。哦对了,冒昧地问一句,您知道艾伦在哪里吗?”
伊恩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艾伦...现在被关押在地牢里。”
德利特被这个回答整蒙了,他有些不解的问:“这...是为什么?”
“因为艾伦太特殊了。现在对于怎么处理艾伦,政府那边还没有明确回应,但应该就两种,利用···或者处死。”看着眼前沉默的德利特,伊恩出言安慰道:“你也先别急,艾伦还是有很大机会存活下来的,毕竟他夺回了一整个区——”
“伊恩队长,可以再帮我个忙吗?”德利特突然地请求让伊恩有些摸不着头脑:“可以,你说。”
德利特眼神里沉着冷静,并非伊恩想象中的沮丧:“我需要见一面调查兵团现任团长,埃尔文.史密斯。”
在德利特和伊恩谈话的同时,其他训练兵们正在和驻屯兵团一起清理城中的尸体。
夕阳浸泡着青石板,让的笔尖在第43具尸体名册上晕开墨渍。马克的靴底碾碎一片的巨人皮肤,脆响惊飞了啄食腐肉的渡鸦。
“运输班的格鲁特,”马克的铅笔戳了戳尸体僵直的手掌,“他上周···还帮我修过瓦斯阀。”他忽然掰开死者紧攥的拳头,半块发霉的黑麦面包滚落,惊醒了石板缝里沉睡的甲虫。
让的喉结动了动。他认得这个包装手法——训练兵团时期,他们总把偷藏的食物裹在《巨人生物学》的书页里。月光此刻正穿透尸体领口的破洞,照亮锁骨处暗红的胎记,像极了格鲁特吹嘘过的“美人吻痕”。
“让,你还是准备加入宪兵团吗?”马克突然开口打破了两人之间沉寂的氛围,让的犹豫了一会儿,嘴巴动了动:“对啊,不然呢?”
马克点了点头:“我准备...加入调查兵团。”
“···你说什么?”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你不是一直都期待去国王身边吗?好不容易考到前十了为什么要去调查兵团送死——”
“让。”马克打断了让的发言:“缩在墙壁里是没用的,”他回过头,用一如既往地真挚眼神看着让:“这次的事,我们不是都清楚吗?”
“要是没有艾伦的话,恐怕最后的结果就如同皮克西斯司令所说,墙内会爆发不可调节的矛盾吧。我们可以躲一时,躲不了一世啊。”
让沉默了。其实这些事实他都清楚。
大家都知道战争无法避免,大家都知道逃避没法解决问题;
可大家也都知道巨人的恐怖,大家也都知道自己的能力是个什么水平了。
那个愿意为了人类牺牲的人···非得是自己吗?
沉默的跟在马克身后,让不可抑制的想到了宪兵团的徽章,想到了母亲的期许,想到了同伴的牺牲。
他到底···该选哪个?
在如此沉重的气氛下,时间过得缓慢而悠长,在过了不知多久后,训练兵们终等于到了晚餐时间。
三笠和阿明面对这面坐着吃饭,两人都有些沉默——身旁的座位都空了。艾伦被宪兵团带走后不知所踪,德利特还在昏迷。一场残酷的战争都没能分开四人,现在他们却被人类分开了。三笠正安静的吃着饭,突然,一旁传来了莱纳的声音:“打扰了,三笠。你知道德利特去哪了吗?”
三笠愣住了:“哥哥“不应该还在宿舍吗?”莱纳有些焦急地摇了摇头:“没有,我今天工作完回宿舍去看他的时候,他的床已经空了。”
“什么?!”三笠和阿明惊呼穿透了房顶,震飞了逗留的乌鸦。
与此同时,调查兵团的某处临时办公室内。
“训练兵团104期首席,在托洛斯特夺还战中单人剿灭巨人数量13头···”高大的金发男人翻阅着面前的简历,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不动声色的黑发少年:“德利特·阿克曼。是什么事促使你来找我,偷偷谈话呢?”
德利特直视着现任调查兵团团长的湛蓝色双眼:“我是来加入调查兵团的,埃尔文团长。”
埃尔文有些小惊讶,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我非常高兴你有加入调查兵团的志向。像你这样优秀的士兵,我们当然也欢迎你加入。不过——”他话题一转,轻笑着说:“这不是主要目的,对吧?你的主要目的恐怕和现在被宪兵团关押看收守的弟弟,”
“艾伦有关,对吗?”
德利特点了点头,心里叹了口气:果然,他这样的脑子还是别指望瞒过人类智力天花板级别的埃尔文了。不过···
他本来也没准备藏。
“埃尔文团长,我确实有些事情想和您聊聊,同时,我希望您可以把利威尔兵长和韩吉队长一起叫进来。”
埃尔文愣住了,德利特的发言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如果说先前他还能准确的摸清这个少年的想法,这句话出来后他就确实有些猜不透德利特的用意了。“可以,稍等片刻。”埃尔文点了点头,把门口站岗的士兵喊过来耳语了两句,士兵点了点头,飞快的离开了。不一会儿,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先后进入了会议室。
看着眼前熟悉的三人,德利特尽力压下了自己内心的雀跃,保持着冷静。
此刻在他面前的三人,是调查兵团自由意志从始至终的贯彻者,也就是最理想主义,最英勇无畏的干部组。说实话,看巨人的哪个不会对调查兵团有向往之情啊?
暗自嘟囔着,德利特对着先后进来的两人敬礼:“利威尔兵长,韩吉队长,初次见面,我是德利特·阿克曼。”
扎着高马尾,戴着眼镜,被称为韩吉的女士笑嘻嘻的挥了挥手:“啊啊,很高兴见到你,德利特!”一旁的利威尔却仿佛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等等,你姓阿克曼?”
德利特点了点头:“对。但我这个姓是跟着收养我的养父姓的。”
利威尔走到埃尔文桌前,翻阅了一下德利特的资料,他点了点头:“行。”
这个战斗力···应该又是哪里遗留下来的阿克曼吧。利威尔思索着。一旁的埃尔文缓缓开口道:“那么,德利特,现在可以说一下你要讲的事什么事了吗?”
德利特摇了摇头:“不,团长。您得确保我们的谈话不会被第四个人知道,比如门口的那几个站岗士兵。”他用手指了指门外——那里确实站了几个士兵。
埃尔文点了点头:“好。”他挥了挥手,门口的士兵也都离开了办公室。现在,偌大的会议室就只剩下了德利特与干部组三人。
这么强的感知力···那肯定是阿克曼无疑了,而且已经觉醒了。利威尔在一旁没说话,心里已经暗暗地下了定论。
“好的,感谢您的理解。其实,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了,埃尔文团长以及韩吉队长。”德利特的话让埃尔文和韩吉都愣住了:“是我记性太差了吗?我好像没什么印象?”韩吉回忆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埃尔文也皱起了眉头:“你是指之前看到过我们吗?”
德利特笑了笑:“解释起来还是太麻烦啦,我来演示一下吧。”
办公室的煤油灯突然剧烈摇曳,德利特解开了军团制服的领扣。他的指尖抚过胸前暗袋——那里藏着进化信赖者。他将银色短剑状的变身器横握于众人眼前。
韩吉的眼睛好奇的凑了过去:“这是什么?”
德利特回答道:“变身器。”
“先跟你们说好,这不是巨人之力,利威尔兵长不用紧张。”德利特的声音在室内产生奇特的共鸣,进化信赖者的鞘口迸发出星云状光雾。银色的剑刃在昏暗的地下室划出一道流光,随着剑身完全出鞘,耀眼的白光瞬间包裹他的全身。
当光芒散去,和德利特等高的奈克瑟斯静静站立。他周身萦绕着细微的光粒子,每一次呼吸都让空气中的尘埃泛起涟漪。银色铠甲在煤油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而胸前的不死鸟能量核心则持续脉动着神秘的能量波动。
埃尔文三人完全呆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韩吉:“你你你,你不就是当时那个救了宁芙的巨人吗?!”
听韩吉这么一说,埃尔文也想起来了:“等等,我有印象了,你说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原来是这个意思?”
奈克瑟斯点了点头:“对的,我记得当时救下的那个女孩身上有自由之翼。”
利威尔则完全愣住了:“···等等,这是什么东西?”
韩吉激动地冲过去抓住了奈克瑟斯的手,回头激动地对着埃尔文大喊道:“你居然还能说话?!你看埃尔文!我当时都说了这肯定不是普通的巨人,他大概率是有自主意识的!啊这个质感有点像护甲,不知道硬度如何——”
德利特被吓得出了一身不存在的冷汗。要不是知道韩吉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会以为自己进了夜袭队总部。
埃尔文摸了摸额头,用最快的时间冷静了下来:“韩吉!先从德利特身上下来。”
韩吉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最后还是利威尔出马把韩吉从德利特身上扒了下来。
埃尔文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我记得那天你的身形相当庞大,为什么现在缩小成这样了?”一旁被捂住嘴的韩吉听到这个,扒拉开利威尔的手:“肯定是因为体力或者能量之类的,那么庞大的身躯——呜呜!!”
德利特心里暗暗惊叹了一声。该说不愧是韩吉吗,只看了一眼就推测出了那么多东西。这要是放在现代,韩吉肯定会成为一个成绩斐然的科学怪咖。他对着埃尔文点了点头,同时解除了变身:“分队长的推测已经**不离十了,我变身是需要一种名为光的能量的,你们直接理解成体力就行。那个巨大的体形消耗实在太大了,我现在可能也只能维持二十几秒的样子。”
埃尔文点了点头,他沉思了一会儿,抬头看着德利特:“那么,你告诉我们你的真实身份,是为了什么呢?”一旁挣扎的韩吉也停了下来,利威尔也摆正了身体。
他们知道,一个身份实力未知的巨人的态度是至关重要的。
看着他们这幅样子,德利特心里暗自窃喜。他暴露身份的目的基本都达成了。
“两个目的,第一个正如团长所说,是为了艾伦。”清了清嗓子,德利特继续道:“我希望调查兵团可以尽力拿到艾伦的掌控权,如果艾伦有任何生命危险,我会随时变身带走他。”
埃尔文点了点头:“继续说。”
“第二个其实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会信···我想把我的这份力量为调查兵团,不,为人类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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