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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九十七章

第九十七章

倪潇儒仍和先前一样,不是在爸妈家,就是在自己那头,偷偷摸摸的接些病人,只一心扑在那业务上。儿子瑞元已上幼儿园,一直由他外婆外公带着,根本不用他去操什么心。林之韵还在那卖场里做,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卖场的人,到家已是很晚了。两人的关系虽然不似以前那样的浪漫多情,但日子还算安定,不过有时也要为生意或经济上的事发生一些龃龉。倪潇儒的几位同学已在为他的事张罗,想为他找一个落脚处。可恨那韩院长一直拽着倪潇儒的档案不放,这让用人单位很为难,至多也只能是临时性质的,所以倪潇儒也不是急着想去。

他爸爸心里虽然也为儿子的事情着急,但是眼下的情形摆在那里,因而反倒宽慰说:“适合的就去,否则也不用勉强,真正的中医到哪都一样能看病,并非因为是进得哪家医院才会的。当时我虽没去那医院,但不是照样儿疗毒治疮!她要卡你,那就让她去卡吧!看她退了休过了气还拿什么来卡你?我听人说,她眼下的日子并不光彩,一个女婿因经济上犯事被判了刑,儿子因吸食□□上了电视。他丈夫气个脑溢血,半身不遂躺在医院里,行尸走肉一般。这正合着了那句古话:“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她虽命有华盖,却举家不宁,这都是经年行恶种下的苦果。等她下了台,再托人把档案弄出来。现今你只管安心做着,不用去想旁的事,以后自然会遇上欣赏你的人,自然有让你发挥的去处。”

林之韵十分勤勉地管理着卖场。她是个完美主义色彩很浓的人,在这一点上,她和倪潇儒倒颇为相似,因为倪潇儒同样也有这样的倾向。就说制膏药这等小事,圆须圆,方须方,缺一角都不行;薄要匀称,厚得一样,否则他准会重来。不过倪潇儒的这个倾向,多半只显现在自己业务这个领域中,没有过度延伸。完美主义本身并不一定是什么坏事,相反,这种人做事必定精细周全,面面俱到,为增添一分的完美,宁给自己增添十分的麻烦来。只是不可过度延伸,只可用来自律,断不可拿去要求别人。一旦将这种倾向延伸到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上,那就落入吹毛求疵的境地,必会添出许多无谓的烦恼和矛盾。在这一层上,林之韵显得有些儿过度。她给倪潇儒的那些小说稿,为何通篇没有一个错字,难道真没写错过一字?当然不是,只要写错一字,那一页她必要重新誊写;若写错十字,她便誊写十遍。这倒不打紧,只累她自己,碍不着别人。林之韵是十分注重生活质量的人,居家生活当然也极有讲究,就是一条毛巾必要挂它个笔挺。对此种细端未节,倪潇儒倒是蛮随便的,林之韵见了总要唠叨一下,但却不怎样不过分,过后自己动手纠正了事。这是因为她太喜欢倪潇儒的缘故。自结婚以后,她对倪潇儒又添一样不满来,倪潇儒偶而会抽一支烟,这时林之韵便要没完没了的唠叨,不是嫌烟味重,就是怪烟灰把屋子弄脏了,甚至还勒令他以后不许再抽。倪潇儒说:“你以前并不反对我抽烟啊!还说…”

林之韵斜他一眼,说:“那是以前,若那时都不让你抽烟,那我们怎会走在一起么?”这倒真是实话实说了。

倪潇儒听了只好无语,没声没响走到门外去抽,或是干脆摁灭了事。在居家生活中,倪潇儒从不去和她争论什么,全听凭她的摆布,因而两人相处倒也少有摩擦。可作为她手下的员工那就得处处留意,不管什么东西都得摆放整齐,万不可随手丢放。不然定会遭到林之韵的斥责,非让你重新摆正不成,为此还曾一度弄得关系紧张。那些员工见她过来,都会下意识的理一理东西,或把不必要的东西藏藏掖掖,省得遭她斥责。

这卖场的规模在这个区域算是顶大的了,商品种类丰富,都是广东那边发过来的货,其中服装和家电又是两大主打商品。卖场毕竟是人与人打交道的地方,时不时的总要弄出点纷争来。一会儿有顾客挑出一点瑕疵,将已穿过的服装拿来吵着要调换;一会儿又有顾客和营业员发生了争执,甚至发生肢体冲突,林之韵都得出面将事情一一摆平,总能把那些气冲冲来的人,安抚得和颜悦色的走。她擅长和人打交道,这种事情很适合她做。她虽然将卖场理一个井然有序,业绩也一日好似一日,但是所得的报酬并不比营业员高到哪里去,甚至还比那几个业务顶好的营业员要少,因为营业员是有提成可拿的。至于那代理经销的事更是无从谈起。她曾玩笑式的提起过几回,可气那段老板不是装聋作哑,就是环顾左右而言它。这一点让她很是焦急,她来这里做的目的,并非想为别人长久的打工,可是想自己另起炉灶又没这样的资本,因而极希望有人援手提携一把。

林之韵天性好强,并不总想让别人拉她,是极想自己打出一片天地来的。无奈,现在的财务状况太糟糕,手头拮据,囊中羞涩不提,还欠着一屁股的债,就连想买一套像样的时装,想买一挂和那被弄丢一样的项链都成奢望了。女人不一样啊,是要靠穿戴的呀!那时装、那首饰不就是专为女人打造的?那债务的事情真是让人烦心,直到现在还只还了一半光景,还都是潇儒给的。想到这一层上,不免焦虑丛生,这次失手弄得她毫无面子,连说话都没有了底气。可满眼望去,有能力帮她的就数这段老板了,现在是市场经济,他又是个生意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人,你手中必须有可交换的资本,可恨那段老板,他是想我的身…这…这怎么可能?除了这一件,我是什么都肯拿出来。胖婆把我引荐过来,现在全凭自己的手腕儿了,既要保全自己的名誉和身子,又要让人心甘情愿的帮你,真是难哟!可是一时又找不着好办法,只能暂时仍在哪儿寄人篱下的蜗居,以静待机会。

段老板对林之韵总是大加赞赏,他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些好听的话来,再加上从香港那边鹦鹉学舌而来的一些新鲜词儿,都一股脑儿地往林之韵身上贴,什么漂亮呀,才女呀的整日地挂在嘴上。她有没有才能,段老板才不管呢!即便有,那也不过是增加几分吸引力而已,他看上的是她的漂亮。段老板心里想道:“你不收我的礼物,还防范我,那好呀,那我就专用好话来哄你,看你还拒绝不?别看你一脸傲气,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可骨子里却灌满了虚荣之气和那好表现的**。只要你有这两种**,你迟早得投怀送抱,因为只有我能满足你。”对于这一点,段老板十分有信心,他相信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判断不会错。有时派发一顶无需成本的高帽,要比一根价值不菲的项链管用得多。

古话言:“水平不流,人平不语。”段老板这一着还真当灵验,有时林之韵心里真的很不平衡,因而难免有几句半真半假,半娇半嗲的怨言。可是当段老板每每拿那许多在她看来受之无愧的好话,又是当众夸赞她时,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弥补了那不足的报酬,那心里自然也就变成了平衡木。林之韵现在的职位虽是卖场的副总经理,却行使总经理职权,威仪实足,大小事务均由她说了算,因为卖场没有总经理一职。卖场的员工,还有那些客户,左一声林总右一声林总地称呼她,让她产生了一种陶醉感。当时那总经理的名片是满天的飞,可她却是货真价实的副总经理,麾下有一百多号营业员哪!

其实,这也是段老板的惯用的手段之一,他对重要的手下都这样控制,让你看得见,却不易得到。他故意不设总经理这个职位,若你听我摆布,乖乖就范,那就把你往高处喊,否则随时弄个人来当总经理。人一旦尝过权力的甜头,品过权威的滋味,那会念念不忘,难以割舍。高升人皆欢喜,而低就却比什么都难受。同时,段老板还常常鼓动林之韵随他去广东那头,说是要让她统领整个销售部门。段老板想,只要肯去,那就有缝隙可钻了。只要到了我的地盘且你又孤身只影,岂不唾手可得了。段老板就像个刁钻的驴夫,为了引诱驱使驴子不停地干活,将胡萝卜挂在驴子的眼睛之前,嘴唇之上,那驴子以为只要向前一步就能吃到,因而便不停地往前走,至于最后能否吃到,这完全取决于驴夫的心情。段老板驾驭手下和驾驭女人就像驾驭驴子,让你看得见吃不着,至多也是看见大的吃着小的。

总经理这个职位就像挂在驴子眼前胡萝卜,对林之韵有着极大的诱惑,但她还是仅是心动而并不行动。因为她知道孤身一人去哪里意味着什么。林之韵愈来愈强烈的感受到段老板对自己的狂热追求,知道他的意图,因而她刻意防范着,与之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不让其继续靠近自己,稳稳地守住那条底线。古话说:“清平浊富。”段老板的脸正应了浊富之说。段老板是有钱有财,对女人千好百好,但仍不足以撬动林之韵的心。虽然现在功利的**要大大浓于她身上先前那种浪漫的色彩,尽管自她步入经商的舞台后,变得更加趋向现实,但是仍不足以让她抛夫弃子从了他去,她是绝不会轻易跨出这一步的。南怀瑾先生说:“人的相貌太清秀一定是穷的。”若照此说来那潇儒便没指望了,即便是这样,但她心里仍然是喜欢潇儒的。不过此时林之韵对段老板的感觉已有了微妙的变化,这人的仪表和文化素质固然不值一提,但他懂女人的心,对女人极好。当然这里所说的女人只能是指她一个人,绝不能是一个宽泛的女人概念。可是林之韵哪里知道,段老板天生一颗对女人好的心,前提当然是他得喜欢上这个女人。可是早她之前,就曾有位数不少的女人这样认为,之后肯定也会有女人会这样的认为。

俗话说:“日久生情。”渐渐的,林之韵对段老板已无先前那种反感的心理,她佩服他做事手笔大气魄大,看得准捏得稳。对男人来说,只要你有足够的耐心,有机会让你不断向一个女人献殷勤,那你迟早可以向这个女人说“我爱你”三个字。这个女人迟早会应声相和,迟早会对你产生好感。世上的女人谁不愿意有人向自己献殷勤,夸自己漂亮的?更何况段老板多少还是个人物儿,有财又有门路的。林之韵虽常常提醒自己,不可与之靠得太近,但陪他赴饭局应酬已是很寻常默契的事。她已习惯这样的场合,也喜欢这样的场合。因为在这样的场合,她每每成为被追捧的人物。有时她也会接受一些价值并不高的小礼物。这样既不失礼,也不让人难堪,因为这段老板对自己而言,毕竟有潜在的价值,同时这样做也并没有对不起潇儒。

一日下午,她回办公室,推开门蓦然见到桌上放着一束大大的鲜花,令她惊诧不已,急忙问那女孩子:“谁送的?”

那女孩子说:“花店送来的,没告诉是谁送的,我也不好问。”

她奔过去,一边嗅着那花,一边在心里问道:“会是谁送的呢?”她首先想到的是潇儒,晚上林之韵绕着弯子问:“你往我店里送过东西没有?”

倪潇儒被弄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说:“没有啊!”还开玩笑说:“我这里只有膏药,难道你想卖膏药不成?”

这让林之韵好生失望,她忽然觉得潇儒变了,变得暮气沉沉,似乎真成了工作狂,整日埋身在那里头,可又换不回钱来。如果不是潇儒送的…那会是谁呢?

她想会不会是段老板送的?可是再一想又觉不对,那段老板远在广东,再说他也绝没这等情趣。过了几日,段老板又过来了,自然又少不得天天请她吃饭。席间段老板似乎是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那花喜欢么?”

林之韵吃惊看着他,楞了好一会才说道:“真是你送的?可你身在广东啊!”

“难道就不会事前预定么?为的是给你一个惊喜呀!你以为没有文化的人就一定没情趣了?”段老板反问一句。

法国有句俗话:“你若不向你的妻子表示爱情,就有别的男子替你代劳。”林之韵闪念了一下,没敢想下去。接下来便是一段可以想象的、程序式的对话。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微妙,无法描述,难以界定。既是老板与雇员的关系,也是上级与下级的关系,还掺和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分,堂而皇之的说法是友情。他们说话的语气和无拘的样子,让人觉得有情人间的那种暧味,但绝无情人间的那种关系。过后段老板取出一本书来说:“这是我托人从香港带来的,我想你一定是喜欢的。”

林之韵接在手里,是一本新版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者的短篇小说集。这几年忙着做生意,居然没再看什么书。知道黄山谷说的那句名言:“三日不读书,便语言无味,面目可憎。”她已顾不得这些了,现在顶要紧的就是能做生意赚钱,至于那写作的事也只是偶尔有这样的冲动罢了。她很想构思出一篇有血有肉,有生命有呼吸的小说,但不知怎的,就是静不下心去。一次和潇儒说起这事,潇儒说:“创作这事急不得,光有冲动不成,得有内容,要为情造文,这样的作品才有可读性,才有感染力;而为文造情的东西就像枯木立于眼前,只会伤人眼神。”不过对于书,她仍是很喜欢的,即便现在静不下心去看,那也可留待日后去看。她看着段老板,绝没想着他还有这样的情趣。

这时段老板说:“我知道你有文化,不但爱看书还能写书。我这人么从小就没书性,只念过小学,看不来更写不得,除了做生意赚钱这一件事情之外什么都不会,但我敬佩有文化的人。因为书念得少,所以有人会瞧不上我,但我不介意这个,正因为自己缺少,才会去敬佩那些拥有的人。你说是不是?”其实段老板说的是双关语,故意拔高她,有明显的哄的成分,说她能写书,其实不过就是一篇不太长的小说而已。而他的自谦之中则带有那种骄傲的,居高临下的神情。你有文化能写文章,那我也有才能会赚钱呀!你在心里会不会敬佩我自然无法知道,但你羡慕我那早已是显露无疑的事情。在他看来,只要有钱还怕操办不定你么?

林之韵知道这话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是在暗指自己,但却觉得说得十分坦诚恳切,没有丝毫的掩藏。她觉得段老板的形象忽然被拔高了一节,对他的印象也一下好了许多。因而也不禁称赞说:“生意做得这样的大,款式潮流把握自如,何时投产,何时展卖,操控有度。你是生而有智的那一类,叫人看得见却无论如何学不来。何必要如此的谦虚,你这样说,不是让我的自信心都没处放么?其实做生意本身就是一种很特殊的才能,我是极佩服你的。”

段老板笑一笑说:“我不会把这话囫囵吞下,我多少还有些自知之明。”

林之韵也笑着说:“这又何必呢?我是真心话,没有恭维的意思。”

段老板仍笑着说:“即便是真心话…那浓度也不高。你对我不说提防,那至少也有顾虑,我想这又何必呢!本来么朋友间赠送点小礼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你总要编出理由来拒绝,弄得我一些面子都没有。”

林之韵多少有些尴尬地否认说:“不是不是,请你理解我,因为这些礼物太过贵重,让我难以为荷;再者这些礼物的特殊性,也让我受之不安。”

段老板一副不以为然地样子说:“哦…有这样的复杂么?有文化的人往往想象太丰富,顾虑太多。我的想法很简单,首饰是专为女人打造的,这些首饰如佩在你身上,那一定是极相宜的,我相信自己的眼力。因不曾见你佩戴过什么,所以就想到送一件给你,仅此而已。”

林之韵一边听着,一边随意的翻翻那本来书,见书中夹着张票据,仔细一看,居然是张五万元的支票,啊哟…五万元啊…我做生意赚的钱即便全部加起来也远远地低于这个数呀!当然,至于后面亏本举债那又另当别论了。她大大的吃了一惊,那心不由得起了一阵狂跳,不过稍后她便回复清醒,《左传》有言:“币重而言甘,诱我也。”现在虽身处清苦之中,但是若让她为了钱财而离开潇儒,那她真的还不曾想过。她打定主意这是断不可收的,她要的绝不是这种不明不白的馈赠,而是生意上的提携,但也不可生硬的拒绝,兴许人家真是一翻好意也说不准呢!再说有些事情上段老板已松了口气,答应相助。在这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能自己砸了自己的锅,断了后路。她相信段老板终会出手相助,因为连胖婆他都肯提携,难道对我就不肯了么?我和他这样近距离交往,若还不肯,那只能怪自己手腕不够了。与人交往,难道我会不如胖婆?她绝不相信。但是她没有想到另一层意思,段老板提携胖婆那完全是生意上的事情,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因为他压根儿就没看上胖婆。

她故意笑着,用稍大一点的声音说道:“你看…你看…你这男人多粗心哟!这么大数额的支票都会落在这书里头。喏…我现在可是完璧归赵,原物奉还哟!”她一边说一边很自然的将支票递过去。

段老板并不去接,他看着林之韵,心里有些儿迷茫。不知道她是真不知其意呢,还是假意拒绝?因为据他的经验,既是做生意的人就不会不看重钱财。他追这个女人已是煞费苦心,可直到现在还不曾入港。他发誓,不把她搞定绝不收手。段老板毕竟是个情场老手,神情泰然地说道:“说我粗心那也成,因为我选的礼物没有一件合你的心意,这当然是粗心哟!既不合意,那好,那就有劳你自己去挑选合意的吧!你只管心安理得的收着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也不可能把你怎么样么的!”

林之韵也显得大大方方地说:“哦…是这样啊,谢谢段老板了,我是十二分的领情,也知道却之不恭的礼数,但不能收,因为我家里都有。你知道,这些东西多了其实也没用。”

“你不是说早弄丢了么?”段老板问。

“但我还有其它的呀!”林之韵回答。

段老板接着问道:“你做生意时不是亏出个大窟窿么,何不拿去补一补呢?”

林之韵说:“哦,这个呀,一直都在想办法补呢。只是,这一时半节的恐也难以补全,所以才想请你…”

她没将后半句说出来,因为段老板知道这话内容。

一阵小小地沉默后,段老板自嘲地说:“你看我这人,就是拍马屁都不合时宜,总是拍在马蹄上。嗯…你这样的提防,不给机会,还叫我怎样的帮衬你呀?你的心思我知道,不过就是想做生意么。有句古话叫做:“貌不亏人。”你是命好运也好,又有这样漂亮的面相,日后不是成名,便是发达,买房买车自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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