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一年的最后一天程以安还是全天满课，只有元旦那天有假放，墨知锦最近也在忙，不过不是在学校，而是整天整天呆在公司，也只有元旦被摄免可以休息。
在很早之前两个人就约好一起跨年了，最近没空闲聊，两个人就都没再提。
12月31日晚上，小雪。
程以安从教室走下楼才发现下雪了。
他下午出门时没下，手里自然没有伞，两个小时前他还在图书馆的时候就跟墨知锦说了让他别进来，但现在这个天气走出去对程以安倒是不影响。
发现旁边聚着一群人，程以安在直接走和去看一下之间犹豫着，选择离开……转了个弯去看看。
是中央广场放烟花的通知。
京北是最早禁烟的地方，但不放烟花年味都淡淡的，结果今年突然说放开会统一放烟花，大多数人还是高兴的，看到消息都第一时间就往那边赶。
程以安还算高，视力也好，站在最外圈能看到就没挤进去，看完才准备离开。
程以安带好羽绒衣的帽子，又把围巾围好，结果被人拽了一下。
他下意识回头。
不认识。
出于礼貌，程以安还是把围巾拉下来了一些和那个人搭话：“有什么事吗？”
“那个……你没带伞是吗？我们可以一起走。”那个男生略显扭捏的走上前。
程以安往四周看了一眼。
男生明显是被朋友怂恿着上来的，程以安对他没一点印象，看样子也不是同学，不然就前几天他过生日时墨知锦在的那场面没那么容易忘。
“不用了我不住校。”
程以安不愿意再多说，抬脚走进雪里。
他以为自己已经拒绝的够明显了，结果那个人还锲而不舍的追上来。
“我也不住校，你住哪？我可以送你回去。”
进的去吗就送。
程以安在心里吐槽，但是太冷了，他不想说话。
他就记得在西山区，好像是叫什么颐和什么的，忘记了，墨知锦家太多了，全部都记他也太累了。
见程以安不说话，那个人跟话唠似的又接着说。
“你是不是也想去广场看烟花？我们刚好可以搭个伴。”
“别跟着我。”程以安有点烦。
这种搭讪的最难应付了。
或许是感受到他的抵触，那个男生有点受伤，虽然拉开了一点距离，但还在喋喋不休的讲话。
程以安没听，他一向善于屏蔽周围的声音。
走出校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程以安没管那么多，悄悄走过去，从后面蒙住墨知锦的眼睛。
他的声音透过围巾传出来，闷闷的。
“猜猜我是谁？”
墨知锦轻轻笑了一下，把他捂着自己眼睛的手拿下来放进怀里：“我们家的大忙人今天怎么没带伞？”
“出来的时候没下雪。”程以安实话实说，四周看了看，没发现刚刚和他搭讪的那个人才微微松了口气，也不在意墨知锦早就猜到了。
“可以让我进去为什么走出来？”墨知锦略显责怪的帮程以安暖手，把伞撑在两个人中间。
“这样你就不用花时间进来再出去了啊，等很久了吗？”程以安微微偏头，眼睛笑弯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刚到。”墨知锦轻轻吻了吻程以安的眼睛，这才拉着他往停车的位置走。
“我刚刚被别人搭讪了，吓死了。”程以安牵着墨知锦的手，抱怨了一句，“哦对了，今天晚上中心广场会放烟花，好像还有无人机展。”
“嗯，我知道，然后呢？”墨知锦把程以安带到汽车旁，让他先进去。
“然后？然后什么？”程以安一上年就把围巾脱了。
墨知锦车上的暖气一向开得很足，不会冷到。
“被搭讪了，然后呢？”墨知锦让司机开车，偏头靠在程以安身上，“他跟你说什么了？”
程以安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中间我都没听，大概就是这样了。”程以安轻轻揉了揉墨知锦的头发，“这几天很累吗？”
“有一点，特别是今天发现有人想撬我墙角，心累。”墨知锦揽过程以安的腰。
程以安身上今天有点药香味，应该是上了需要实验的课，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闻着莫名安心。
“我就不信没人和你搭讪.。”程以安小声嘟囔。
“没人敢和我搭讪。”墨知锦看着程以安，笑得温柔，“我在别人面前很凶，你会怕我吗？”
“你会凶我吗？”程以安小心地问。
“不会！”
“那我为什么要怕你。”似乎是真的不理解，程以安疑感的转头看向墨知锦。
两个脸对脸挨得很近，墨知锦就着垂眸吻了吻程以安的唇。
程以安把头往另一边偏，撑着下巴假装往窗外看，耳朵在不知不觉间染上绯红。
墨知锦没多说，只是盯着看。
真可爱。
“我也是。”
程以安说的特别特别小声，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听见，但墨知锦可以，因为挨得太近。
到广场旁的时候才刚十一点，但广场上已经人山人海了，本地人并不少。
程以安刚想开门就被墨知锦拽了回来。
“外面冷。”
墨知锦帮他把围巾围好，又给他戴了一顶不知道从哪拿出来的帽子，毛茸茸的。
“可以了。”
程以安看墨知锦要给他戴手套立马把手收回去。
程以安不喜欢戴手套，他觉得太碍事了，戴着不方便做事，取下来又不好拿，但他特别容易受凉，一受凉就感冒发烧，也就是墨知锦惯着他。
“不戴手套就抓紧我。”墨知锦把他的手放进自己口袋。
程以安扣住他，微微昂头：“牵着我你也做不了事了。”
“能做啊。”墨知锦用另一只手贴了贴程以安的脸，“能陪你。”
“你少贫了。”程以安恨恨的轻轻捏了捏墨知锦的手。“花言巧语倒是多。”
“这明明是实话实说。”墨知锦领着程以安进一家奶茶店，把一杯热奶茶塞到他另一只手里。
是花茶。
尝了一点，程以安感觉特别烫，忍不住皱眉。
“难喝吗？”墨知锦没喝过，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这杯还是被许写绎推荐了来试试的，不好喝就怪他。
“你尝一点呗。”程以安等好一点咽下去才说话，殷勤的把奶茶递上去，有点跃跃欲试，还有点不明显的心虚。
墨知锦没有任何防备，抿了一点。
甜的，不是工业廉价糖精的那种甜，也没有特别难以下咽，是程以安平时会喜欢的味道，但他还是说：“难喝就算了。”
“没有，我只是被烫到了。”
“所以你刚刚是想让我也和你一样？”墨知锦看得程以安更心虚了，程以安只能认命的点点头。
“那你下次把期待时表情收收，太明显了。”
我刚刚都在想要不要配合着演一下了。
程以安把手松开捂住耳朵，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
墨知锦被他可爱到了，根本气不起来：“走了，去看烟花了。”
程以安这才又把手放回去，慢吞吞的跟在墨知锦身边。
“要进去吗？还是就在这里？”
“能进去当然想进去啊，但是现在进去来不及了吧？”程以安看着眼前长长的队伍在心里默默感叹。
好长啊。
“来得及。”墨知锦带着程以安一路朝前，不到五分钟就过了两道关卡，进到了广场边缘。
“哇。”程以安虽然已经在首都呆了四个月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进首都广场，不过并不防碍他觉得墨知锦做了点什么多余的事。
不过他今天心情好，就不问了。
广场中间原本只有升旗台，这次不知道是被哪个大佬资助了，中间全息投影了一个钟塔，秒针正在缓缓移动，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同一个时间。
此时是十一点四十多，距离开始还有一会。
程以安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游戏，时不时抬头看看时间。
墨知锦就看着他玩，也不在意程以安菜的像人机，甚至看到骂他的还会骂回去。
最后一分钟的时候程以安把自己的手机举起来，打开录像，和周围人一起倒计时。
等到他们齐刷刷喊到“一”的时候，一小撮光亮缓缓从地上升起，中间的虚拟摆钟也消失不见。
“新年快乐。”两个人异口同声。
墨知锦从后面抱住他。
程以安早就习惯了墨知锦这些小动作，只是看到这个盛大到整个天空都被点亮的烟花还是忍不住愣了一下。
从有记忆开始到今天，他只有四次近距离观察烟花的机会，几乎每次都是和墨知锦一起过的。
除了……
“知锦，可以帮我拿一下手机吗？就录着别关。”程以安小声地问。
墨知锦当然不会拒绝，“嗯”了一声，又在碰到程以安手的一瞬间皱起了眉。
墨知锦覆上程以安的手，原本是不打算松开的，但还是没这么干。
程以安的心思明显不在烟花上。
“知锦。”程以安转身抱住墨知锦，抬头看向他，又低下头，额头抵在他身上。
是一种极其依恋的姿势。
“怎么了？”
程以安眼尾和鼻尖都被冻的发红，墨知锦还以为他哭了，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你一直没有放弃过，对吧？”程以安在很极力克制自己的感情，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但他忍不住，“那三百天的电话，是你打的吧？”
他早该发现的，但是从被救回来开始，他的生活就一直很乱很忙，有很多事他都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一直到现在才想起好像是有一些事被他遗忘了。
“你希望是我吗？安安。”墨知锦把程以安的手机递给旁边的人，让他离开一些，这才揽过程以安的腰，把他圈在怀里。
程以安点点头又摇摇头。
“对不起，我当时太崩溃也太害怕了，喜欢和爱我都没有实感，我不敢赌，更不想耽误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程以安都快忘了，他在这件事上一直欠墨知锦一句道歉。
墨如锦把圈住程以安腰的手往上挪，轻轻抚上他的头发。
程以安才刚刚好一点，墨知锦怕他想得太多又重蹈覆辙地被困在一个怪圈里。
“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没吓到你吧？”
他做过的事还少吗？他只是不想吓到程以安。
程以安不能再受刺激了，他也不想程以安再受刺激了。
程以安迟疑了一下，再次摇头，因为是真的哭了还带着鼻音，闷闷的问：“这不算爱吗？”
墨知锦没想到程以安会这么问，沉默了一会。
他很想回答“是”，很想把他做过的所有事坦白，让程以安知道他有多疯，他想让程以安知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是基于爱，但他不能。
“那如果是其他人对你做这些呢？”
程以安像是想起了什么，身体止不住地发颤，抱着的手缓缓收紧。
墨知锦也不急，就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安抚他，直到程以安情绪没那么激动了，他才听到一个小小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你不是其他人。”
烟花的声音和周围人的赞叹声盖掉了他们两个说话的说话声，也是因为这样程以安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墨知锦感觉自己的心被程以安拿锤子重重锤了一下，泛起难以忽视的疼痛和酸涩。
冬天真的好冷。
他第二次感受到。
“别哭，冬天容易把脸冻坏。”墨知锦用手轻轻拭去程以安的脸颊上的泪水。
程以安想说“知道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别安慰他算了，这么一说话他更想哭了。
“算了，你当我没说。”墨知锦拿他没办法，只是默默把纸巾递给他。
“我去把垃圾丢了，等会回来找你。”程以安觉得自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不然还能再哭二十分钟。
墨知锦有点不放心他一个人。
“没事啦。”程以安拍拍他的手。
墨知锦把一副墨镜递给程以安：“戴着吧，刚哭完就吹风眼睛会疼，等会别人说我虐待你了。”
“谁敢说你。”程以安小声嘟囔。
话是这么说，程以安还是带上了。
程以安其实压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来的时候没留意，现在就是临场找了。
不过今天晚上确实是他太感性了。
“程以安，我还以为今天晚上都不会再碰到你了，刚刚都没看到你。”在学校碰上的那个男生还真锲而不舍的追到了这里，甚至没考虑会不会碰到。
程以安刚丢完垃圾，现在本来心情就还没缓好，第一反应是甩开他拉住自己的手，把墨镜摘下来看着他：“没有跟你人说过这样是一种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吗？”
程以安的眼尾还泛着红，能很明显的看出他哭过，说话的声音不大，用词甚至算得上礼貌，但不妨碍听出他的抵触。
说完他就下意识想逃，闭了闭眼：“对不起。”
“安安，放松，别怕。”墨知锦轻轻捂住程以安的眼睛。
他就知道还是得跟过来。
“知锦……”
程以安镇定下来，攥紧的手蓦的一松，墨知锦眼疾手快的把墨镜接住，收进口袋。
“抱歉，我以为我不需要出面的，你也是受过十二年教育的人，我想，你应该看的够清楚了。”墨知锦至少还可以很心平气和的在跟面前的人理论，不算太气，“现在可以让开了吗？”
那个人敢死缠烂打程以安就是因为程以安长得好看、性子软、还不会说重话，追到了玩玩不亏，没追到对他而言也没什么损失。
但墨知锦不一样，他有事是真刚，专克欺软怕硬。
“是我看错了，我现在就走。”
一直到那个男生离开墨知锦才松开程以安的眼睛。
“我没事，你也不要太应激。”程以安拍拍墨知锦的手，被墨知锦反握住，“又让你担心了。”
“确实是担心死了。”
墨知锦不跟在程以安身边就不是很安心。
平时在家在学校还好，一到外面就放不下心。
跟……几个亿买的限量版手办一样，得放家里供着，都舍不得给别人看。
沉默了一会，墨知锦才摇摇头。
算了，就不想形容词了，几个亿也太少了。
“程以安。”一道男声从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
今天的事怎么这么多。
程以安略显烦躁的看过去。
那个男生很高，站在人群中很显眼，但看着不像什么坏人。
他的心情稍微平复下来，紧张地握紧墨知锦的手，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小女孩冻的得泛红的小脸。
“那个，抱歉打扰一下。”那个小姑娘只到程以安下巴位置，一路过来估计费了不少功夫，现在才敢弯下腰喘气。
那个叫他的男人也在她后面几步到了。
“荟荟你慢点，他们又不会走。”
那个被叫“荟荟”的女生却没理他，抬头眼睛亮亮地看着程以安：“你是程以安吗？”
程以安本能退后，又被墨知锦往前推了一点，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程以安！我其实从如早之前就开始喜欢你了，最开始是在予兮的相机下，其实予兮我也很喜欢……但是关于你的一切其实都很少，所以很少人留意，后来我发现你接了《追忆》我特意去把原文看完了，还哭了一个晚上，我承认我就是颜控，但你真的长得很好看！”
荟荟一开口就说了超级多，像是要把脑子里所有事都一股脑倒出来一样，每一句话都在程以安的意料之外，而且语速很快，给程以安都听懵了。
“我还知道你是长清大学的学生，很厉害，我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所以他没准备什么东西，知道你要进娱乐圈的时候我又开心又担心，不过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谢谢。”程以安微微垂眸，他真的不擅长应付这些事，如果不是墨知锦推着他他肯定会走。
“你能喜欢到现在真的很久了，谢谢。”墨知锦轻飘飘地跟了两句，小姑娘的注意力就立马分散出来了，“他有点社恐，现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也很感谢你对他的喜欢，话说回来你是法学生吗？”
“不……不是。”荟荟显然没从“旁边还有一个帅哥而我刚刚居然没看到”和“完蛋了我应该先看谁”的混乱中走出来，只是下意识回，反应过来问了一句，“你是程以安经纪人吗？长得也很好看！”
非常合理的解释，合理到墨知锦第一反应是气笑了而不是反驳。
“对。”墨知锦把头偏到一边，破罐子破摔的答。
“不是，是男朋友。”程以安把音量提高了一点点，给人的感觉却还是弱弱的，听到墨知锦的回答微不可查的往他那边移了一点，握紧他的手放到身后，“谢谢你的喜欢，不过《追忆》的拍摄我们是受人所托，目前并没有进娱乐圈发展的打算，抱歉。”
“对对，我太高兴忘记了，你们是真情侣才能进剧组。”荟荟想起来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完她又转身朝墨知锦微微欠身，“对不起。”
“没事，你这种还好，毕竟比你还不长眼的多了去了。”墨知锦今天晚上火药味挺重的。
“知锦……”程以安打断他，轻轻扯他的衣服。
墨知锦轻笑了一声。
“开玩笑的，别当真。”
荟荟这才发现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大手一挥：“没事，反正正主是你。”
对于唯粉爆改cp粉这件事上，荟荟表示：嗑一口。
这句话显然取悦到了墨知锦，他决定不跟这个女生计较了。
“你不是来拍照的吗？怎么聊上了？”那个男人有点无奈，在旁边被冷落那么久，硬是到现在才找到机会开口说话。
“那你们拍吧。”
墨知锦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她喜欢程以安肯定不希望有外人在。
但荟荟显然不这么认为，她已经爆改了，虽然前后过程不超过五分钟，她现在是钮枯禄·荟。
“你也一起来吧。”荟荟把墨知锦拉回来，“我男朋友是摄影师，放心一定会把我们拍得特别好看的！”
墨知锦当然不会拒绝。
荟荟站在两个人中间，笑得很开心。
程以安原本挺拘瑾的，一直到手重新被墨知锦牵住才镇定下来。
就好像永远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不会再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拍完照荟荟让他们再等等，把一张拍立得递过来。
“这个送给你们，我还有一张。”荟荟递给程以安一张，自己留了一张，想起什么又往包里翻笔，“哎，我的笔呢？”
“我有笔。”程以安从口袋里翻出一支墨蓝色的笔。
随身带笔现在已经成他的习惯了。
“可以在上面签个名吗？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以后如果你火了应该就不会有这个机会了，我是只想留个纪念，不行就算了。”荟荟再次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弄得程以安都不会拒绝了。
拍立得空白的地方有限，程以安只写了一个略显潦草“程”，也算是变相的签名安全了。
墨蓝色的墨水流畅的在拍立得上留下字迹，印上回忆。
无论以后如何，至少这一刻是真实的。
“谢谢！《追忆》我一定会去看的，你们一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拜拜！”荟荟被她男朋友拉着走，还一步三回头。
程以安笑着朝她挥手，一直到看不见人了才松了口气。
“真不知道予兮哥他们怎么应付得了那么多粉丝的。”程以安小小地感慨了一下。
怪不得说，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难处。
“以后你也会有的，会有很多人喜欢你。”
墨知锦把程以安的帽子拉起来，又把围巾和墨镜给他弄好，裹得严严实实，他就不信还有人能认出来。
手机被墨知锦放回他口袋，一边牵着他一边往前走。
“不过你就不需要像夏予兮他们一样了时刻都关注这些了，做好你自己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回馈。”
墨知锦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对我来说也是。”
“她们会一直喜欢我吗？”
“不一定，但肯定会不断有人喜欢上你，哪怕只有回忆也够了。”
“那你会一直喜欢我吗？”
“会，会永远只喜欢你。”
写了一个多月。。这更文速度招笑，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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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又名墨知锦的破防章节哈，新年先吃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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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安安把小墨放心里，所以挨得特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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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超容易害羞，但他已经在尽量回应墨知锦的示爱了，超级可爱的安安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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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其实墨知锦应该也更希望程以安成为一个拥有正确善恶观且独立自主的人吧，就像原文里如果程以安有特别强烈的自毁倾向的话，小墨是真的会放手的。他属于明知故犯的正直青年[可怜]
三次元的都别学哈，容易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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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元旦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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