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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三叶意味(一)

数学课。凌答应了要和时金一起努力,于是开始认真听这个学期的第一节数学课。密集的散点图看上去像是糟糕的蝗灾,她拿着手中的笔,盯着六米之隔的黑板,一动不动。很久之后,时金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低低的一句:“我靠,科幻片?”

生物课。已经开始昏昏欲睡的凌开始撑着眼皮听课了。“你在做眼保健操么?”老师喝问。“斗智斗勇睡大觉啊。”台下有人笑。

英语课。“所以printer是印刷机,不是印刷人。”“印刷······鸡?”一声鸡叫贯穿她的脑海。

体育课。四肢不发达且天生倒霉的凌被别人能轻易接住的篮球砸来砸去,在惊吓声和明晃晃的笑声中被紧急送往医务室。然而消肿后她并没有返回教室,反而借故逃课了。

在这个一如往常的糟糕的上午,她给自己放了一个临时假期。

放学铃响了,时金抱着一盒奶黄酥出了校门。今天要去给乌伞送昨晚没送出去的奶黄酥。因为不认识路,她只能跟着送信的乌鸦一路小跑。

乌伞在的地方似乎很偏僻,她和乌鸦走了很久了还没到。终于来到一条小巷里,还没见到人,乌鸦就停了下来,扑了两下翅膀后消失了。

“咦?”时金有些疑惑,然后开始思考,“乌鸦是靠奇亚的气息来找人的······难道乌伞的奇亚掉在地上了吗?”

这里是稀疏的房屋群,看上去没多少人住在这里。房屋与房屋之间保持了一点距离,慷慨地造就了这条不宽不窄的小巷。时金向地面看去,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有许多积起的小水塘。

看来乌伞不会在这里。时金刚要离开,就被人叫住了。

“哦喂!”

时金转身,三个和山一样高大的人影横在她面前,横有泰山崩倒之势。时金小小地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又发现中间那个好像很面熟。她想起来这个人她前几天见过,名字叫董堂,职业是她的私人保安。后面两个看上去比他气势弱一些,应该是保安的跟班之类的,不知道要不要付他们工资呢。

“哟,今儿个真是赚了,一趟跑两个,省得再去找一趟的工夫了。”董堂又开始摇头晃脑耀武扬威。

“赚了?恭喜你啊!”时金真心地祝贺。

“还等啥呢?保护费!”左护法凶神恶煞地命令道。

“保护费······原来你们两个也是我的保安啊!”时金印象中有这个词汇。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右护法直接上手拉扯了,“保护费!快点!”

“可是我没有钱,我也还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名单上可是有你的名字的。”左护法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草稿纸,摇过去给时金看。时金从上往下扫了一眼,惊讶地说:“你这字比我的还丑呢。”

“哈?”

“要好好练字才行啊!”时金认真教育他。

“你这人······”左护法有点摸不着头脑,“让你看字的内容,没让你看字迹!”

于是时金又从下往上扫过去,她的名字在最下面,往上数几个就是“海凌”,秦良的名字也在上头。

“竟然真的有我······原来你们之前保护过我,我却不知道。”时金很感动,“但是我没钱,我先把奶黄酥给你们,好吗?”

“谁要这破玩意儿。”左护法推开她递上来的奶黄酥,无耻地勒索道,“钱!”

“可是我真的没有······”

“看来你是真不把我们虎派放在眼里。”左护**起拳头,眼看就要向时金打过去。

凌躺在浅浅的水面上,望着湛蓝的天空,不知道那朵乌云会不会出现。

微凉的风扫过,带走了几分夏日的热气。风落到身上,安置于此。背后的清凉从每一个毛孔渗进来,伴随着飘荡到宇宙边缘的神游惬意。

她想起以前的那段对话:

“你喜欢风吗?”

“我想要风。”

“那就去抓住风吧。”

过往就像眼前这片空荡荡的天空,什么也没有,除了永不停歇的风。直到那朵云出现了。她不仅仅拥有了一片云,还拥有了世间的一切——云下的风,风中万里的长空,长空背后没有尽头的宇宙,都从这一片云开始被赋予了意义。

宇宙······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那天的风格外大。

空无一人的教学楼天台,四周是没有人会来打扰的寂静。她站在天台的边缘,看着脚下整齐有序的水泥道路。她总是有办法溜到这儿,因为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天空是灰色的,因天色渐晚而显得些许浑浊。这里没人在她之上,除了头顶的这片明度不高的天空。她看着远处电线杆上飞鸟的剪影,脑内一片空白。

啊,就要这样结束了。

身体摇摇晃晃,仿佛枝头将要飘零的枯叶。闭上眼前,她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天空。

要是能看到天空是什么颜色就好了,起码在死前,最后一眼。

算了······怎么可能还相信奇迹呢。

右脚向前迈出了一步。

“听说明曜中学又有人闹事了吧?”

“不是每天都有么?”

不远处的小路上传来蚊讷般细小却挥之不去的议论声,她像是被装在瓶子里震了一下,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同一片天空,没有一朵云。

“我们最近又有一个那边转来的,看着好脏啊,感觉没进过城的样子。”

“而且感觉他们一点上进的意识都没有。上次来问我题才发现那个人什么都不懂,学成那样还不如退学呢,占用资源。”

“对对对,我们班那个也是,完全没法交流。跟她说话小心成那样,至于么······装死了。好像我们故意欺负她一样。”

“反正我已经完全不打算理这个人了,她要跟我说话我就装听不见,你记着别戳穿。哦,对,那所学校好像还收过残疾人来着······好像是个色盲,全色盲的那种,什么颜色都看不见。而且好像被霸凌很久了,学校也没管。”

“现实中真有这样的啊,吓人。”

“反正这些人跟我们也混不到一路,以后也没什么接触的机会了。唯一的作用就是给我们当乐子讲讲吧,累了一天听着挺解闷的。”

“只能说人各有命吧,牵扯不到我们就好。”

果然不是环境的问题嘛。世界的规则还是这样啊。这样的感觉,自己都快忘记了。

风停了,三叶草渐渐停止了摇动。水波无声荡开,她坐了起来,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看时间已经放学许久了,也没有急着回去的必要了。她抬头看去,天空是青色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朵很小的白云。飞鸟掠过房顶后栖于简陋不平的水泥地上,不为人声所惊动,却在看到黑猫后急忙飞走了。黑猫从房屋后面绕出来,凌发现它后从书包里掏出一袋面包,一点点撕了喂给它。黑猫身上隐约有被石头砸过的痕迹,凌怜惜地摸了摸它的头,说:“你也一样啊,小三叶草。”

黑猫的心思全在食物上,没理会她。

“吃了我的东西就是我的猫了,一定要记住哦。”

喂完猫后她接着往回走,穿过排列稀疏的平房,在快离开房屋群的时候路过了一条巷道。她边走边往里扫了一眼,惊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里面是······时金和虎派三巨头!

眼看左护法的拳头就要挥过去,她急忙冲进去,还不忘顺手抄起地上的一条钢筋防身,停在三人身后大喝道:“不许动!”

董堂最先转身,看到是她后嘲讽一笑。左右护法看到她和她手里的钢筋后都吓了一跳,但看董哥还镇定自若,便也强撑着气势不退缩。

“你还真敢来啊。那今天岂不是一箭三雕了?”董堂悠悠地靠近她,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脸,凌快要装不下去了,胆怯地一步步后退。董堂转而勒索起这边来,“前不久就听说你小子现在有钱得很,还给我装?保护费呢?这都过了几天了?”

“我······我才不给你呢!”

凌开始乱挥钢筋往前冲,董堂都被她吓了一跳,三人一齐让开,凌在快冲到时金面前时自己被自己的钢筋绊倒了,整个人狼狈地扑到了地上,质量不佳的眼镜又摔出一条裂纹。

“凌!”时金看呆了,“好厉害啊!”

“诶?”凌错愕地抬头看她。

“你······”董堂后怕地反应过来,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你这逼还是这么衰啊!”

左护法趁机抽出那根钢筋,退回了董堂身后。

“完蛋了!快跑!”凌当机立断爬起就跑,时金也不明所以地跟上了,期待地问:“这是什么追逃游戏吗?我们当小偷还是警察?”

董堂见了立刻追上去,剩下两个犹豫了几秒也跟上了。然而废柴终究是废柴,几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小,凌慌乱中扭头看了一眼,吓得大叫一声。

“死定了!怎么办啊!”

“飞!”

转过拐角后时金一把抓住凌的手,小皮鞋踩进水坑后用力蹬地飞了起来,溅起的水花沾湿了鞋跟。

“等等等等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啊!”凌害怕地缩起脚。

两人飞出一段距离了,向地下望去,三巨头找不到人后便也就此罢了休。他们今天的目标似乎另有其人,时金和凌只是他们碰巧捡到的猎物罢了。

迎面的风将她们的发丝撩到耳后。脱离险境后时金牵着凌的手在空中轻盈地跳跃,风灌进眼睛里,她们的裙摆浮起又落下,仿佛水中起舞的水母。共享的美好不就是这样么?一起做同样的事,一起吹同一阵凉爽的风,在蓝天白云下奔跑说笑,心里透着两人同有一风的喜悦,产生“有你在我身边真好”的感觉。

因为在这样的时刻,只有你愿意陪着我。

时金飞得有些累了,在房屋群的另一侧寻了处天台落地。

“赢啦!”时金张开双臂,像是工作结束后的汇报那样说,“今天的城市又变新了哦!”

“又被你救了一次啊。”凌感慨道,“果然人太废柴了干什么都不行。”

“凌好像总是在抱怨。”

“不过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以后也一定会救你成功的,哪怕只有一次!”凌说得热血澎湃,说完后才发觉哪里不对,挠了挠头,“咦,感觉好像在立flag。”

“那么,这是保护费!”时金把奶黄酥递给她。凌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收下了。

“本来是给好朋友的,但是今天找不到她,集会上送的话有可能会被其她女巫抢走,只能下次了。”时金说,“凌你看,我还画了贺卡,猜猜这是什么?”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难,贺卡递到凌面前,又是一堆抽象线条组合而成的大杂烩图案,某种意义上很有精神感染力,或者说精神污染力。凌下意识后仰,双手痛苦地挠头,在心里大喊放过我吧!我眼睛很脆弱确实经受不起啊!我这不都戴眼镜了吗?

“艺术门槛太高了我看不懂······”凌奄奄一息,尽力保持着镇定,“犟人精神倒是溢于言表了······”

“咦?总觉得凌有些时候说话和吐槽女巫很像,可是又有哪里很不同。”

“吐槽女巫是什么东西?用吐槽激怒对方然后把对方气死的女巫吗?人性化过头了吧?万一不小心把对方的低血压治好了怎么办?”凌的表情难以言喻,“语言的力量也太强大了吧。要是我也伶牙俐齿的,说不定就能少挨几顿打了。”

话说完她才反应过来,难道时金听出自己表面上的称赞不是真心的了?

“感觉那个女巫和凌一样说话很有趣!”时金高兴地说,“虽然每次我都听不太懂。”

凌长舒了一口气。

“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很有意思!果然只有我最奇怪。”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吗。”凌吐槽道,又指着那张乱七八糟的贺卡问:“所以这是什么?”

时金想了一下,认真地说:“我忘了!”

凌无言以对,真羡慕她能这么无忧无虑。

刚才还是洗净的天空,现在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起来了,天边是由乌云到白天再到乌云暗-亮-暗结构,太阳劈开了乌云,像是馅很薄的夹心饼干。看来还会再下雨。两人都没带伞,只能祈祷这雨暂时不要下下来了。

“要是能不这么倒霉和废柴就好了。”凌说。

“要是能快点找到『城市』就好了。”时金说。

“唉——”两人一起叹气。

时金突然发现天台的边缘有一只流浪猫,看见人来后便逃走了。

“猫!猫!”凌向后退。

“『城市』!『城市』!”时金向前追。

凌犹豫了一下,还是无可奈何地追了上去,直到她们跑到了天台的另一端,猫跳上管道逃走后才停了下来。

“凌!”时金转过头来郑重其事地说,“『城市』又不见了!”

“我有看到······”

“狗凹猫饼二人组大失败!我们都要受到惩罚了!”

“······完全搞不懂。”沉默片刻后,凌无奈地开了口。

时金反而不解了:“哪里搞不懂?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呀。『城市』再次捕获失败,所以······”

“时金究竟是凭什么来寻找『城市』的呢?”

“咦?”时金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凌。

“选择猫为对象,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爪子吗?还是可爱的外表呢?如果是后者的话,过去的你不会原谅我的。”

凌难得正经起来了,时金有些为难,好像在考试时面对ABCD一样,但这可不是靠蒙就能跳过的问题。

“我的话······我是在按自己的心意来找的,没有想过那么多。”

仔细想想自己的态度确实太玩乐了,自己应该更认真一点才对。可是一思考起来头就好痛,还很想睡觉,倒头就睡的那种。

凌叹了口气,然后欣慰地笑了,“虽然想法很怪异,不对,应该说是诡异,但是方向总是对的。”

时金也自豪地笑起来,看来这道题的答案符合出题人的意愿。

凌松下一口气来,摇了摇习惯低垂的头,说:“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和以前的时金同学果然不太一样啊。”

“以前的我是怎样的呢?”时金问。

“以前的时金是个发着光的人,我总觉得怎么追也追不上。”

“居然连凌也追不上啊,那以前的我一定超级厉害啦。”时金很憧憬。

“咦?我?”凌有些脸红,不知何时自己在时金心目中的地位竟然提高了。

“那么,以前的我们关系也这样好吗?”

“以前的我们?”凌答得有些犹豫,“其实······不太好。不过没有时金同学就没有现在的我呢。”

“哇——”时金的眼神像是等待着礼物盒被打开的小孩,无论是什么样的礼物,只要装在那个盒子里,就一定是自己想要的东西吧?

“或许等时金明白了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就能找到『城市』了吧。”

时金笑了,眼睛也跟着笑起来,“凌明明是个懂得很多的人嘛,却还和我一起吊车尾。”

“又又又不考这些。”凌有点受宠若惊,“这些东西一点用都没有啦,又不能当饭吃。”

“城市需要的美好远超于试卷之外呢。”

“时金需要的美好也远超『城市』之外吧?”

“是啊,”时金有如醍醐灌顶,“除了找到『城市』,我还必须学会创造美好才行。”

“创造?”

“嗯,就像这座城市千千万万的人一样。”时金俯瞰纵横交错的城市公路,“不然我这个『女巫』会被自己的『城市』看不起的啊。”

风还未停,空气还很湿润。天台上的水塘仍未蒸干,倒映着分不清是蓝色还是水泥色的天空。没事干了,凌趴在没有水的地方无聊地吐着泡泡,目光往楼下一扫,忽然发现那个嘴角挂血的黑T少年。

“啊,他们三个还没走呢。”凌惊呼,“还有一个人······是秦良!”

时金也凑了过来,惊喜地说:“真的耶!”

话音未落,戴上了骨刺的秦良便一拳打了过去。场上很快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我去!”凌捂住嘴。

“我也去!我要去阻止他们。”时金想跃下天台,却被凌拉住了。

“时金去了也没用的,你还是小孩子,打不过他们的。”

“打不过就不能阻止他们了吗?”

“是啊,这样只会引火上身而已。如果时金想要消灭这样的污浊,就要有足够的力量才行。起码,要超过他们吧。”凌的声音让她感到有点陌生,“可是时金这些天一点长进都没有啊,怎么能还想着帮别人呢。”

“可是······”

“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那个秦良是个不良少年。他的命运本就如此,像是随处可见的三叶草一样。三叶草与幸运永远只差了一叶,要么就将他人的那叶占为己有,要么就做回任人宰割的三叶草。我们也一样。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我们也只能在沉默中灭亡罢了。谁让我们是吊车尾组合呢?除非,时金能成为比他们还要强大的人。”

暗巷里的打斗越发野性和疯狂起来,少年在无人的角落尽情撕咬着彼此。血肆意喷洒,在地上溅出一块斑点狗的皮毛来。时金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没有力量的人就会被吃掉,”凌的神色淡漠,她对这样的事早就习以为常了,“这样的道理时金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觉得能改变,是因为你没有在经历这样的人生而已。不是所有人都好命的,天生命格不同,拥有的东西也不同,我们这样的人本就不值得。”

时金犹豫着,还想再说什么,抬头却发现凌正在盯着她们之间的水塘发呆。

“啊,凌又在盯着反光的东西发呆啊······”

她突然停住了,因为低头看向水塘时,她和倒映在水面中的凌对视了。

当别人将目光从镜中的自己移开时,你很难看出他在注视的是什么。除非······他也在注视着镜中的你。

凌一字一字缓缓地说:“时金不想要力量么?成为更优秀的人?成为······四叶草?”

时金沉默了很久,说:“是啊,如果我想成为四叶草的话,就必须将丢失的那一叶找回来才行。我还要更加努力啊。”时金的眉头一点点舒展了,眼睛突然又亮了起来,“但是,现在我们明明也能够帮助他们啊。”

“嗯?”

时金报警了。

少年们青春期体力过剩引发的打斗被强行制止了。为了防止报复,凌提早就带着时金离开了这里。警察带着他们走出巷子,还没走出多远,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出来拦住了他们。

“几位,打扰一下。”男子将亮起的手机屏幕面向众人,上面播放着刚才打架事件的完整视频,没想到他早就躲在不容易被发现的角落将这一切都录下来了。

警察看了看视频,又看了看这位挺身而出的男子。虽然他看上去还很年轻,但总有一种阅历过半载人生后自然而然的沧桑感。

“刚才我就在附近,看到闹事就顺手录下来了。那个穿黑衣服的并没有主动出手,只是为了自保才攻击了。这样可以算正当防卫吗?”

男子口中的“穿黑衣服的”是秦良。他这一身结实有力的肌肉很难让人不怀疑他和这群不良少年中的某方是串通好的,而且凭肉眼也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年龄,万一他也是个不良呢?但警察们还是选择相信了他,一个是因为证据确凿,一个是因为他看上去确实也不像不安分的年轻人。

“嗯······确实不是他先动的手啊,”警察们又认真看了一遍视频,“不过还是得走一趟。哦,你的监督意识不错啊,年轻人就该向你学习!”

警察带着他们几人继续向前走。秦良还没想明白那个男子为何要“出手”相救。也许是这块儿新起家的大哥,想让他从此效忠?总得先问个名字才行,他回头大喊:“喂,你是谁?”

“Jason Chen,你可以叫我陈君生。”浑厚有力的声音隔着暗巷破旧的房屋传来,不大也不小,好像刚好只能被秦良一个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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