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了新曲发布的这段时间,关小棉掰着手指头数数。发现已经挺久没跟顾秋池“偶遇”,就连带福福去宠物医院打疫苗顾医生都不在,也不知道是真赶巧还是有意躲着她。
说不沮丧是假的,但是关小棉吧,她性格真的跟福福小狗很像。
不高兴的事情很快就忘光光,只记得那些快乐的,幸福的,充满期待的。一觉醒来,又能毫无芥蒂地摇着尾巴,把满到溢出来的喜欢制作成爱心光波朝着待攻略目标发射!
顾秋池又一次被“偶遇”的时候也挺无奈。
“下午好,秋池!今天下班好早哦?”关小棉牵着福福,空着的那只手对顾秋池愉快地挥啊挥。
她穿得很休闲,通常是棉麻的柔软舒适的质地,不管是与自身蓬松清爽的短发还是活泼阳光的气质相配都足够舒服和谐。金黄色毛绒绒的福福站在她身边摇尾巴,在夕阳下像一大一小两朵明媚的太阳花。
与关小棉相比,走知性商务风的顾秋池仿佛身处另一个图层,看似相交,其实根本在两个次元。
“福福妈妈,又见面了。”顾秋池对时隔已久又重现的偶遇没有任何感想想要发表,面对关小棉依然表现出一种伤人的礼貌。“带福福出来散步吗?”
“没啦。你上次说过要多去狗狗公园社交嘛,福福的散步时间现在改到上午了,今天是专门来等你!”关小棉没心没肺地凑上去跟她并排走,摇头晃脑很开心的样子。
顾秋池一愣:“是福福出了什么问题吗?如果比较急的话可以直接去医院或者线上问我,我毕竟不是每天都回来得巧。”
专业问题上,顾医生永远靠谱又负责。
“啊不是,福福还挺好的?”关小棉磕磕巴巴,挤出一个夸张笑脸,“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嘛?我们是一个小区的邻居哎,虽然咱们俩还现在陌生人以上、友情未满,但是我这人就是比较喜欢开玩笑,对不起我不知道秋池你比较介意这个啊哈哈哈哈……”
顾秋池礼貌地笑了笑:“不介意,挺好的。”
小动物对情绪的感知总是更加敏锐,福福停止自己嗯嗯嘤嘤的吸人行为,用她可可爱爱的热乎乎的小脑袋转着圈儿去蹭麻麻的手。
“福福你是拉磨的小毛驴吗?好好走路啊喂!”福福那差点被绊个脸朝地的倒霉蛋麻麻边吐槽边崩溃地跟着小狗一起转了两个圈,把扑出去要吸无辜路人的福福拖回身边,顺势岔开话题。
“福福,关福来!你老实点!秋池,你看这逆女还有救吗?”
叮~
问题成功触发交互关键词,顾秋池诚恳建议道:“这种情况可以去小狗学校报个行为矫正学习班,顺利的话一学期就能见到成效。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把教练名片推给你。”
“呃,什么是‘顺利的话’?”
“当然也有课程不及格需要延毕或者被劝退的案例,而且从我知道的信息来看,数目还不少。”
关小棉果然犹豫了。想想逆女的智力水平,出于用不想辛苦赚来的钱打水漂的搬砖人心理,终于还是委婉而遗憾地拒绝了这个好主意。“那算了,关福来不值得。”
“好的。”顾秋池完全不失望地结束话题。
关小棉真的觉得她情绪稳定到好像只卡皮巴拉。
……试问谁不想要个情绪稳定、成熟理智的伴侣呢?她还是你的crush,强力加成之下更迷人了呢。
铁血福麻关小棉同志面上阳光开朗大女孩,心里直呼姐姐我可以!
完全没发现自己已经站在熟悉的顾秋池家楼下了orz。
“好慢啊顾大医生,我等你等得花儿都谢啦——”
楼下长椅瘫着的古典lo娘远远看见人来就站起身,一直没停的吐槽和精致的十几层蕾丝花边好像根本不会对她迎上来的豪迈步伐造成影响。
“下班之前突然来了个急诊,外伤比较严重,接班的同事怕需要手术忙不过来,我就多留了一会儿。”顾秋池对挂在自己身上抱怨的损友习以为常,甚至悠闲地顺手帮她捋一捋裙摆。“你在楼下等?我衣服脏了,得上去换一件。”
lo娘听她这么说,立马弹开两米远:“行呗。你快点。”
顾秋池于是在损友好奇且揶揄的目光中照常平静地跟关小棉告别:“那福福妈妈,我们回见。”
“啊……”关小棉呆了一下,“回见。”
她牵着福福走了两步,又噔噔噔地折回来,从身后掏出一支光秃秃的香槟色玫瑰。
“那个,医师节快乐……出门前才看到,来不及订花了,就从花瓶里拿了一支。”
顾秋池站在几步开外的位置,看来不是很想接受。
反而与她貌似亲密的古典lo娘主动接过来,在顾秋池明确说出拒绝前嘻嘻哈哈地打岔说:“患者家属是吧?谢谢谢谢,咱们小区的住户就是讲究!今儿我们不巧有约,以后常来常往啊!”
说着把花塞顾秋池手里,推着人就上了楼。
完全不记得“在楼下等”这件事。
顾秋池住十七楼,等待电梯门打开的时间漫长而沉默。
她盯着电梯不断变化的数字,损友盯着她手里的花。香槟玫瑰,“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是它的花语,代表钟情,忍耐,期待。
lo娘损友盯着她,语气幽幽地:“你,有情况啊。”
调侃归调侃,她没说的是遛狗那姑娘她看着眼熟,但又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见过。
“没有的事。”顾秋池淡淡,干脆利落开锁进门。
损友心说我不信。
她想跟着进卧室,却被顾秋池一门板关在外头,垂头丧气地坐到地板上,碍于还得求着她收留一晚而不敢疯狂狗叫。可损友之所以叫损友,就因为他们永远不是在贩剑,就是在贩剑的路上——损友眼珠子一转,把目光转向那朵被扔在餐桌上的花。
顾秋池都换了件oversize衬衫出来了,她的怨种闺蜜还在忙着给花修枝换水。香槟玫瑰有点蔫蔫地躺在透灰色玻璃瓶里,是种带着厌世感的温柔。
……这不像关小棉。
顾秋池突然想。
“嘿姐妹。”损友从背后勒住她脖颈,笑眯眯的。“不醉不归火锅局走起,顺便……盘盘你那朵小桃花。”
“‘福福妈妈’。我没记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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