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耳被捏住的瞬间,柳燃感觉世界静止了。
眼前天旋地转。天花板在坍塌,巨大的水晶顶灯将光线切割成无数碎片,玻璃尖锐破碎,窗帘是燃烧的野火,身下沙发是沙漠中央飞速将探险者吞没的流沙。
它们旋转,扭曲,变形,彩色变黑白……
最终落入湖水般湿润的眼睛。冬季冰封时节,镐头敲打着湖面脆弱的冰。
敏感的神经耳朵上的触感被无限放大,每一根绒毛都在细细描绘明斯予指尖的柔软。
那是一双没干过活且定期保养的手,皮肤轻薄,带了些许的湿润,指纹细腻,连骨节处的褶皱都生的精细。
笼罩。揉捏。打旋。捻搓。摩挲。
耳尖,耳根。顺毛,逆毛。耳廓,耳道。
任凭她如何扭动耳朵躲避,在绝对的体位劣势下,总能被明斯予轻而易举的捉住狼耳。
柳燃被迫感受着属于明斯予的体温。
她从来没被人这么屈辱的玩弄过。像一条被剖开肚子的鱼,沙发就是决定她是整条清蒸还是分段红烧的砧板。
之前的买过她的人也会强迫她做一些事。不过只要她流露出不情愿或是反抗,就会招来一顿毒打,她们打累了,发泄完了,原本要做的事也就自然而然的终止。
没人这么肆意的玩过她的耳朵。
柳燃知道自己的狼耳敏感,可也没想到过会敏感到这种程度。明斯予的手带电似的,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尖一遍遍传到脚底,尤其是当她轻轻拨弄耳廓内侧的绒毛时,柳燃觉得整条脊椎都绵软了。
细碎的嘤咛堆积在喉咙,柳燃要紧唇,不让一丝泄出。
实在忍不住,一定要说点什么出来,她就用准备好的腹稿破口大骂:“明斯予,你去死,我恨你……”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束缚带把她捆的死紧,而且越挣扎绑的越用力,最后柳燃呼吸都变得困难了。
“柳燃,你是我的,得听我的话。”
“主/人想要小狼做什么,乖乖去做,能少吃点苦头。”
“主/人的命令不可以违抗。”
柳燃不知何时已满脸泪水,疯狂摇头。
她要疯了,不想听明斯予说任何一个字。
持续的玩弄让她感受到另一股异样在体内流窜,无意识的夹紧双腿,犬牙尖好似有液体溢出,牙龈又酸又胀,难受的厉害。
想要继续被玩耳朵,想要那双手抚摸更多,想要被狠狠的掐尾巴根,又疼又爽到死去活来。
意识到自己在渴望什么,柳燃瞬间被恐惧吞没,凉意霎时卷过全身,窜到天灵盖,将她发热的脑子冰的一个激灵。
最担忧的事还是发生了。
她被明斯予玩耳朵玩发/情了。
她不要在明斯予面前变成一条被情/欲淹没的兽。
柳燃立刻哑着嗓子绝望的哭喊:“停下,停下,不要再摸耳朵了——”
……
狼耳的手感比明斯予想象中还要好。而且不掉毛,玩再长时间手也是干干净净的。
丝丝缕缕的触感慢慢平息了绒毛饥渴症发作时带来的焦躁不安。
镜片后,深不见底的双眸逐渐恢复清明。
明斯予习惯掌控一切。
而绒毛饥渴症的发作会让她暂时丢失掌控感。她会不受控制的焦虑,狂躁,不安,恐慌,充满破坏欲。
明斯予厌恶失控的感觉。
每当情绪的吊桥开始晃动,她要第一时间将它稳固,回到正常状态。在自己被失控左右之前,夺回理智的主权。
刚确诊的时候,明斯予花了不短的一段时间才接受现实。对她来说,得这种病本身就是一种远离正常人生的脱轨。而她没有办法改变。在无法治愈的疾病面前,再多的钱也只是毫无用处的数字而已。
唯一庆幸的是,绒毛饥渴症不致命。只要快速摸到合适的毛茸茸,就能让她回到舒适的理想状态。
柳燃的狼耳是明斯予目前摸到过的最对症的“良药”。现在饥渴症发作的不适不仅得到完全的缓解,甚至更多了一丝餍足……兴许是揉捏柳燃让掌控欲得到了满足。
只是柳燃哭叫的嗓子都哑了。
明斯予眉头微微一皱,松开手。“矫情。”
摸个耳朵而已,又不会死。被柳燃搞的她好像是个淫/魔,把柳燃毫不留情的狠狠侵犯了一样。
再说——
“我看你被摸的挺爽的。”
柳燃脸侧,属于人类的那双耳朵红的滴血,面颊也从刚被压倒的惨白变成暧昧的粉红,被泪水浸泡的晶亮的双眸氤氲着朦胧,手指无助的抠着沙发。
柳燃长了一张有点颓丧的脸,唇珠却异常饱满,此刻已然被咬成一团糜烂的红。
“呜……”
空气中悄然泛起一股恬淡的苦橘香。石子抛入平静幽深水潭,潭面浓重奶白的雾气搅出一丝空明缱绻。
明斯予唇角的浅笑戛然而止。
脸色骤变。
竟然有Alpha敢当着她的面发/情。
明斯予抓过茶几上没动的茶水,尽数泼向柳燃。
茶水有些烫,柳燃被泼了一头一脸。
“咳咳……”
世界上怎么会有明斯予这么恶毒不讲理的人。欺骗她,玩弄她,逼迫她发/情,还泼她水。
还好茶水不是刚滚出来的,不然高低得烫脱一层皮。
火热燃烧着的情/欲被浇熄,余韵绵绵不绝的拉扯。
柳燃喘息着,愤恨的眼神像是要把明斯予生吞活剥了。
明斯予没有动,低声命令:“把你的信息素收起来。”
柳燃这才惊觉自己不小心释放出了信息素。
难怪明斯予脸色这么差。
顿时,柳燃心中升腾起一股报复得逞的快感。明斯予一定很不喜欢她的信息素。高贵的明总怎么能被她这种人不人狼不狼的Alpha信息素染指。
非要折磨她耳朵——看吧,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自作自受。
但她还是收起了信息素。不是因为明斯予的命令,而是如果继续任由信息素释放下去,她在这种情况下又不可能得到Omega的抚慰,最后难受的只会是她。
齐蓁原本是躲在厨房当聋子哑巴的,眼瞧着这边动静不对,冲出来,就见两人一站一躺,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气氛剑拔弩张,一时不敢插手,怕被误伤。
好在明斯予吩咐:“去买Alpha信息素抑制剂。”
齐蓁忙不迭跑了。
泼过水,明斯予依旧觉得不解气。Alpha信息素对她来说与羞辱无异,柳燃为了报复,竟然敢试图用信息素来压制。
柳燃有什么资格。
S级Alpha信息素让她有一瞬的腿软,引发前所未有的恐慌。她绝不要被信息素压制臣服,只有她明斯予让别人为她臣服的份儿。
明斯予面上八风不动,心里早已将柳燃拧毛巾一样拧了八百遍。
她钩住柳燃的项圈,收紧,让柳燃呼吸困难,在窒息前又猛地松开,这样反复好几次,项圈上镶嵌的“M”水钻装饰都被扯掉了,直到齐蓁气喘吁吁的拿着抑制剂回来,扎进柳燃颈后腺体。
齐蓁不会打针,手法奇差,柳燃被她戳的止不住干呕,惨遭蹂躏的耳朵怏怏垂下。
明斯予漠然的在一旁观看完全程。
折腾了这么久,今日份毛茸茸得到满足,明斯予也饿了,丢下柳燃,自顾自去餐厅吃饭。
柳燃同样饿的肚子咕咕叫。早晨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完了。
她索性大喊:“明斯予!你要饿死我吗?”
反正耳朵都被玩过了,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了。要口饭吃怎么了,人要吃饭,天经地义。
明斯予筷子一顿,原想当耳旁风不理睬,不知怎地,抬高声音回了一句:“饭有的。自己来吃。”
声音从遥远的餐厅传来。柳燃牙都要咬碎了,万恶的明斯予,家这么大,餐厅和客厅之间隔了十几米,但小气的连饭都不给吃一口。还让她起来自己吃,倒是把束缚带给她解开啊。
她又不是植物,不会光合作用。明斯予以为给她开开客厅的灯光照照、泼点茶水她就能产生养分了是吗?
她妈要是知道她活成这副样子,指不定会心疼成什么样。
柳燃鼻子一酸,心口苦的像融化了一块浓度百分之九十八的黑巧克力,眼泪倏的又滚下来。
这么丢脸的模样,她妈最好永远别看见。应该也看不见了。母亲自杀后,妈妈就成了植物人,加上原本的病,已经躺在医院里四年没睁眼了。
明斯予等着柳燃再回呛她。
客厅那边儿却没声了。
面前色香味俱全的精致饭菜越吃越没有味道,明斯予心口梗着一团火,找不到出口。强迫自己咽下半碗奶油蘑菇汤,感觉腻的很,再吃不下一口。
来到客厅,刚要继续嘲讽柳燃一番,却发现对方在哭。
哭的**的,比被她强制压住玩耳朵的时候哭的还要凶。
碎发一缕缕黏在额头,不知是哭出来的汗,还是她泼去的水。狼耳也潮乎乎的,仿佛是在大雾天里走过一遭。
怎么这么爱哭。
真让人心烦。
明总:心烦——意乱——情迷
[垂耳兔头][垂耳兔头][垂耳兔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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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C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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