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遍地,日头毒辣,顾幼安换上红色的轻纱,蒙着面,她坐在骆驼上,骆驼在沙漠中骑行,她眯着眼,日头照的她无法睁开眼睛。
一阵黄沙席卷惹来,顾幼安遮住用胳膊这组织的眼睛,叶清臣抱着顾幼安蜷缩在沙漠中,半晌过后,顾幼安从黄沙中爬了出来,她摆了摆头,头上的沙子落了一地,叶清臣抚摸着她的发髻,轻轻的拍着她衣服上的沙子。
顾幼安推开叶清臣,剧烈咳嗽,猛然吐出一口沙子,身子一仰,叶清臣扶着她。
眼睛涣散,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前往晟国之路如此的凶险,难道上天是在给她警示,让她不要再去晟国了。
环顾四周,一场大风暴将所有人都驱散了,顾幼安倚靠在他的身上。
一人一马至远处而来,待走到近处,那人忽然从马上滚了下来,翻了几圈滚到她的身边。
顾幼安走进看他,沙漠,受伤的男人,这不是经典情节吗?
她蹲下来摸着男人身上的衣服材质,噘着嘴,摸着这人细腻的皮肤,晟国皇室中人。
她站起来踹了男人一脚,离开大雍的故事主线,来到晟国,依旧逃不出这命运。
忽然,地上的男人猛然抬头恶狠狠的盯着顾幼安,顾幼安毫不畏惧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再瞪我,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抬脚离去,男人一把抓住她的脚踝,轻轻一拽,顾幼安猛然跌在地上。
“小姐!”叶清臣一脚踹飞了男人,她一个鲤鱼打滚爬起来,拔下头上的金簪插在了他的胸口,鲜血喷了她一脸,她按住金簪狠狠地扎了下去。
叶清臣握着她的手,拿出怀里的手帕擦干了她脸上的血,拔出那人胸口的金簪。
“你想杀谁就告诉我,我会替你杀了他们的,别脏了自己的手。”他细细的看着顾幼安,整理了她凌乱的发丝,将惊魂未定的她揽在怀里。
顾幼安抱着叶清臣的腰,她看着滚落下去的男子,心下安定,盛国皇室符合年龄者只有九皇子萧君祈,三年前萧君祈被放逐,为何今日会出现在这里。
顾幼安默默的看着前方,她和叶清臣互相望了对方一眼,心下震颤,公主和亲,他一身血色的出现在这荒漠中,必然是受到了追杀,眼下他们和盛景澈走散,沙漠之中,马匪出没。
顾幼安快速脱下华美的外袍,身上的首饰,将它们摘下来埋在土里,叶清臣脱下外袍披在顾幼安的身上,一番打扮以后,他们和边境平民无疑。
沙漠追杀皇子,这其中很可能牵扯到了晟国内政,盛景澈一个小侯爷,竟然可以求娶一国公主。
马蹄声渐进,顾幼安紧紧的抓住叶清臣的手腕,指甲要掐进肉里。
盛景澈坐在高大的马上,她抬头看着他,盛景澈微微一笑,下马扶起顾幼安,说:“让你受惊了。”
他看着顾幼安袖口的血迹,他眼神紧了紧说:“那个男人在哪里?”
叶清臣挡在顾幼安的前面,顾幼安轻轻的推开他,她抬头看着他说:“盛景澈,你在追杀萧氏皇族的人吗?”
盛景澈赞许的看着她说:“顾幼安,我是你的故人,我不会伤害你的。”
“你让所有人坐骆驼进城,也是你计划的一环吧,求娶我的原因是什么呢,盛景澈?”
盛景澈看着顾幼安苍白的脸色,轻轻的摸着她的脸:“你今日受惊了,回去吧。”
身后的婢女上前,顾幼安冷冷的看了一眼其他人,这里是大雍和晟国交接的地方,从她离开大雍的那一天起,从她踏入晟国境内之时,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优势。
她松开叶清臣的胳膊,婢女扶着她上了骆驼,叶清臣想要上前跟着她,盛景澈拦住了他。
“他是我的侍卫。”顾幼安掏出匕首抵在她的脖子处,说:“小侯爷想要一具尸体吗?”
盛景澈挥了挥手,叶清臣紧随其后,盛景澈转身夺过顾幼安手里的匕首,将它掰成两段扔在地上,说:“这里是晟国,除了我公主无人可信,不要用这种把戏胁迫我。”
顾幼安轻笑道:“诛杀皇子,这是死罪。”
盛景澈看着不远处的萧君祈,微微一笑说:“是公主想杀了他,不是我!”
他拍了一下骆驼屁股,转身看着几个随从说:“送公主回城。”
顾幼安和叶清臣对视一眼,她刚刚扎进萧君祈胸口的金簪,是大雍皇室特有的,伤口的形状似梅花,她错愕的看着盛景澈,眼睛瞪得老大,说:“你算计我?”
盛景澈并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淡然的一笑:“公主,如今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萧君祈若不死,你我难辞其咎,我在为你善后啊!”
奸诈,狠辣,盛景澈的嘴角浮现一抹笑意,顾幼安和叶清臣对视一眼,她撒了一把迷药,翻身下马一拳头打在盛景澈的脸上,叶清臣扔过来一把弯刀,顾幼安拿起刀砍向盛景澈。
盛景澈单膝跪地,弯刀抵在他的肩膀处,说:“小侯爷好手段,这荒漠中马匪出没,不如小侯爷今日就留在这里吧。”
盛景澈气急,纵使失去了记忆,顾幼安依旧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天下功法,唯快不破,两人对决之际,已经成为血人的萧君祈站在了他们身旁。
两人转过头看着萧君祈,胸口那个血窟窿一点点的渗血,一双眼睛通红,这可不像是个正常人,顾幼安心中浮现一个可怕的念头。刹那之间,顾幼安收回了刀,两人拉着手迅速冲到了萧君祈的面前,叶清臣甩出一根绳子,顾幼安接过它,两人用这根绳子牢牢的绑住他。
萧君祈亮出獠牙,顾幼安怔了怔,这是……
盛景澈一掌打晕了他,顾幼安定了定神,说:“你不是杀他的。”
他偏过头将萧君祈放在地面上,长叹一口气说:“这里是晟国,他是皇子,我为何要杀了他。”
他一把扶起顾幼安,“你为何要出手伤他?”
顾幼安看着他胸口的伤痕,说:“我见到这样一个陌生人出现,一时惊慌出手而已。”
他将黄沙中的金簪拿出来,将它插在顾幼安的头上,说:“以后不要用簪子杀人,只会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顾幼安摸了摸头顶的发簪,这句话恰似现在哪里听到过,她猛然抬起头看盛景澈道:“我感觉我和你熟悉又陌生。”
盛景澈怔了怔,揽她入怀道:“我会找到你之前的记忆的。”
大雍天子号不必和谢家同归于尽,到底有什么样的苦衷让他们宁愿和谢家的人同归于尽。
顾幼安双手抱着她的腰,一股熟悉的感觉袭来,仿佛他们之间本就是如此的亲近。
“萧君祈为何在这里?”顾幼安淡然问。
盛景澈扒开萧君祈的衣服,胸口上那个梅花印记醒目异常,他拿出药洒了上去,梅花印记忽而消失不见了。
顾幼安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说:“你在替我遮掩?”
盛景澈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他卸下他的下巴,将一粒药丸轻轻的塞了进去,又为他整理好衣服。
顾幼安蹲下身子说:“他为何出现在这里,你和我走散,他就那样巧合的出现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盛景澈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松了一口气说:“我不是在替你遮掩,我是在替我们遮掩。九皇子幼年掉入了天子号的药池当中,这几日是他的发病期,你遇上他后刺伤了他,顾幼安,你只是失忆了,不是失去了判断能力。”
顾幼安摸着自己的后颈处,有些不自然的看着他说:“我知道了,我不是故意伤害他的。”
他顺着顾幼安的手望过去,后颈处赫然出现一道伤痕,他一把扯下顾幼安的手,另一只手去触碰伤口,惊讶的说:“你和萧君祈打斗了?”
顾幼安点点头,盛景澈倒吸一口凉气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顾幼安疑惑的望着他,“什么意思?”
“他的血有剧毒。”盛景澈平静的说。
顾幼安忽然嘲讽的笑了笑,原来故事主线在这里等着她。原主出家为尼,而她远嫁晟国,眼前有一抹殷红的血,眼睛眨了眨,忽然晕了过去。
“小姐!”叶清臣走上前拖着她的脑袋,握着她的手持续输送内力,盛景澈看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她身体里有毒素,你冒然输送内力,毒素会转移到你的身体里的。”
叶清臣淡淡的说:“我只想救她。”
听闻此,顾幼安忽然抬起头看着盛景澈,说:“你说明白一点?”
盛景澈笑了笑,她撇了一眼叶清臣,说:“你果然最在乎的还是他。”
叶清臣的耳朵染上一抹绯红色,他害羞的低下头,顾幼安并未察觉到他的动作,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盛景澈身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中毒已深,既然你能救他,为何不救我,难道说我的命就不值得。”
盛景澈轻笑说:“我都没有说完你就晕了,顾幼安,你当真在意叶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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