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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贺月寻怎么……死的?

这几个字砸下来,郁慈眼前甚至有一瞬间的眩晕,浑身的力气顷刻间抽空,哪怕扶住椅圈依旧站不住,几乎软摊着坐下。

少年脸色苍白似雪,颈子上黛青色的经络清晰可见,脆弱得仿佛一尊瓷器,轻轻一碰就会碎去。

贺月寻不是病死的吗?

“贺月寻的死,是他沉疴无医,跟阿慈没有任何关系。”

每当愧疚和不安蚕食他的心脏,沈清越曾经的话都会在耳边响起。

他借此安慰自己,不是他的错,他没有错。他只是想争得一点点自由,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男人。

如果贺月寻不是病死的,那么……会是因为当初下在安神汤里的药吗?

只是一想到这个可能,心脏就紧紧缩在一起,连呼吸都带着疼。郁慈颤着眼睫,轻轻拉住面前人□□的苍蓝衣角。

“是为什么?”

少年清眸里是一片盈盈的波光,鼻头圆翘,皮肉莹白,唇色浅淡,脸上是一种经受巨大惊慌恐惧后的麻木。

眸光微动,贺衡敛着下颌,又变回了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那一刻的情绪外泄只是少年的错觉。

“你在怕什么?”

在压迫得人喘不过气的心跳声中,男人没有起伏的嗓音依旧清晰地落入少年耳中。

“是怕你和情夫下的药,毒死了贺月寻吗?”

刹那间,心间一场大雨滂沱而至。

每一寸肌肤都泛起钝痛,郁慈甚至攥不住衣角,手指擦着军装落下,却被另一只大掌接住。

贺衡握住少年的手,触手一片冰冷,连指尖都在止不住地轻颤。他自上而下地睨视,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怕成这样,还敢下药。”

铺天盖地的情绪涌来,郁慈甚至分不清那是悲伤、后悔、恐惧,还是终于等到头顶刀落下的解脱。

他努力扬起头,眸中明明落着大雨,眼角却是干的,像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轻声开口:

“我杀了你哥哥,你要杀了我吗?”

原来真的是他害死了贺月寻。

可贺衡能查出来的事,贺月寻真的一无所知吗?在明知安神汤里被下了药,仍旧当着他的面喝下,男人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绪?

郁慈不想再想,只是轻轻闭上眼睛,露出一截细白脆弱的颈子。

一点冷意贴上,男人戴着皮质手套的左手抚上少年的细颈。

贺衡垂着眸,掌下似乎在量着尺寸,不带情感地开口:

“你是想让我就这么掐死你,还是用其他什么方法?”

男人的语调实在是太冷了,仿佛只是握着一只无足轻重的蝼蚁,而不是一个人温热淌血的命脉。

少年薄薄的眼睑颤了下,没有睁眼,脸色白得透明,似乎细细喘了口气,才轻声开口:“随便你。”

“随便我?”

贺衡似乎勾了下唇,又仿佛没有。

下一刻,郁慈骤然睁开眼,惊呼出声。

“唔!你做什么……!”

贺衡掌着少年柔软的腰肢,将两条纤细的腿圈在腰上,步履平稳地往外走去。

在少年试图挣动时,淡淡扫了他一眼,道:“贺月寻的死不是因为你。”

一瞬间,郁慈安静了下来,半响后才撑起头,目光刚好落在男人利落分明的下颌处。

朦胧的泪光折射着光晕,让他看不清男人此刻的神情,只能哀求着搭着男人的肩开口:

“求求你了……不要骗我,贺月寻究竟是怎么死的……?”

贺衡目光错开少年湿润的脸蛋,平视着前方。

“你真的以为,你拙劣的演技能骗得过他吗?”

贺月寻心思深沉,想杀他的人前赴后继,怎么可能对入口的东西不设防。

包括沈清越都从来没有相信过,那药真的入了贺府而没被发现,从头到尾信了的人,只有少年。

凝翠阁的门被推开,一桌一椅都维持着原状,案上瓷瓶里的花枝娇艳欲滴,仿佛主人从未离去。

郁慈被放在榻上,看着男人直起身,手臂垂下气息平稳。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接,等了片刻,男人依旧没有动作,少年忽然开口:

“你是不是又想把我关在这里。”

贺衡道:“凝翠阁是你的住处,你应该回来看看。”

郁慈疲惫地动了下指尖,他现在不想和男人争执,只想弄清楚一件事:

“贺月寻到底是因为什么死的?”

少年唇瓣被抿成浅色,眼里透出显而易见的执拗。他受不了无尽的猜测了,也不想让自己继续沉溺在愧疚与自厌里。

贺衡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然后在少年没来得及反应时,迅速抬手掐住他的脸,抬起,靠近。

温热的吐息相互交织,郁慈眼睫下意识颤了颤,却强迫自己没有后退。

贺衡看着,眸底划过一抹暗芒,慢慢凑近,唇瓣擦过少年的面颊,在皮肉被逼得沁出粉时,又轻轻挪开。

然后贴在少年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

郁慈的眼瞬间睁大,男人却已经松开手,站直上身,抬手压了下军帽,盯着少年接下来的反应。

郁慈如他所想的一样,不可置信地愣住,腮上刚浮上来的粉意也褪了个一干二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浑身血液仿佛被彻骨的寒意冻住,却又在想起那句话时一寸寸碎开。

“贺月寻自己选择的死。”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真的,他不信……

郁慈想要反驳,喉咙却如同被堵住一样发不出一个字。

“阿慈,你会觉得困在府中无趣吗?”

光晕浮动,少年伏在案上,捏着棋子于棋盘上百无聊赖地轻轻敲击。

一只冷白的手抚过他的头顶,嗓音轻柔地发问。

郁慈撑起头看过去。

男人的面容隐在模糊的光芒中,依稀能看见一双清泠的眼,像揉进了梅上的疏疏细雪,与少年对视。

“有一点,但我不是可以陪你一起下棋吗?”

提到下棋,郁慈有点泄气,他实在学得不好,哪怕男人再怎么让他,他依旧赢不了。

男人轻笑一声,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问,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道:“没关系,我可以再让阿慈五子。”

所以,贺月寻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真的能容忍被沉疴困住一生吗?

想到这里,郁慈眼睫颤了起来。

一滴一滴晶莹砸落,在被单上开出暗色的花。

“你总是为贺月寻落泪。”

贺衡握着手套立在那里,眉弓高挺,没有什么表情地说:

“不是你和你情夫的药起了作用,难道你不应该感到庆幸吗?”

郁慈顶着一张哭花了的脸抬头,睫羽被泪水粘在一起,语气指责道:“不是谁都和你一样冷心。”

若放在以往,少年绝不会用这种语气和男人说话。但他现在明显哭昏了头,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贺衡眼神都没动一下,淡淡道:“我既没有下药,也没有在外面找一个情夫。”

郁慈一哽,眼泪掉得更凶了,泪眼朦胧地想,对呀,还是他更对不住贺月寻些。

硬挺的军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钝响,贺衡推开房门,日光将他长长的影子投在地面。

“骨灰盒的确是空的,但在我之前,棺椁就有被撬动的痕迹。”

郁慈怔怔抬头,只看见男人远去的背影。

所以,是有人动了贺月寻的骨灰吗?

车厢后座,沈清越阴着脸,周身的气压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低,司机大气都不敢喘。

要是贺衡再敢把人扣下,别怪他断了军团的后路。

他目光冷冽地盯着贺府大门,忽然看见了什么,下一刻,阴沉褪去,勾起嘴角地推门下去。

“阿慈,出来了。”

他自然地去牵少年的手,在看清少年红肿的眼睑时笑容微不可察地一顿,接着如同不经意地问:

“眼皮怎么肿了,是哭过了吗?”

郁慈没有回答,反而抬眸定定看向男人,直到盯得他心底生出怀疑,才又垂下眼,闷声道:

“贺衡骗我,他没有把骨灰给我。”

原来是这个缘故。

沈清越压下生出的烦躁,将少年牵进车里,才十分温柔地安慰:

“贺衡本就虚伪自私,自然不会让你轻易达成目的,有我陪着你,再和他多谈几次条件。”

男人蹲在空隙里,凑到少年眼底下捧着他的手,姿态放得极低,原本眉眼间的凶戾也淡去了几分。

车厢里一时显得有几分沉默。

郁慈抽出手,在男人眸底露出一瞬间的冷意时,捧上他的脸颊。

“你不准骗我,我只有你了。”

沈清越愣了下,听清少年话的那一刻,浑身血液的流速加快,胸腔内的跳动一声比一声震耳。

“你说什么?”他哑声问。

少年偏了下头,眼里晕着细光,似潋滟的波痕,在他心间生出褶皱。

“我只有你了,你要对我好一点。”

嗓音里带着些许的鼻音,像不自觉地在冲他撒娇。

可少年粉着一张脸,还对他笑得怎么好看,怎么不算撒娇呢?

明明沈清越居于下位,气息却强势地、密不透风地将少年层层包围。

男人弯起唇角,眼里露出几分真切的笑意,“阿慈教教我该怎么做,好吗?”

阿慈:我的演技很差吗?

沈:高兴小狗

贺二:镇定ing

贺大:忙碌in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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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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