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褚铧的危险发言,齐誓立马端正表情,也是因为褚铧本人不在他面前,他才没收住表演欲,竟忘了这人毫无道德底线。
求助的事也算了,齐誓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开始在床上修炼,褚铧同样没再传音过来。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齐誓的房门被敲响,是常有道亲自来叫他赴宴。
“你作为宗内的首席真传,远道来此,自然要为你接风洗尘,昨夜睡得可好?”
说到最后一句,常有道眼睛微眯神态暧昧,齐誓顿时一阵难受,要知道这些人心知肚明他骨龄多少,却完全不把他当未成年。
齐誓只能含糊过去,转移话题道:“晚辈房间的池子竟连着灵泉,可是长老安排?”
“欸,灵泉都在瑶湖中,没有宗主下令我们怎敢乱动,池子里是山泉水,离灵矿太近沾了灵气而已。”
说辞非常合理,齐誓回忆褚铧拿泉眼疗伤那次,灵力浓度确实比昨天的泡澡水高,可谁又能保证池水的浓度就不受他们控制。
估计玄天宗也拿这种说法没办法,不然不会让他来,齐誓便再问那两个侍从的事,依然是滴水不漏的回答。
“都是邪修害人,我与几位长老将他们救下时,他们已经被练成鼎炉,要靠双修续命,留下他们也是日行一善互有益处。”
“呵呵。”齐誓尬笑一声,不做评价。
到了用餐处,光顾着应付常有道的齐誓才反应过来他早都不是筑基期了,在座也都是一堆辟谷的金丹和元婴,吃的哪门子饭。
不过进门一看,盘子里都是充盈的灵气,一桌子的天材地宝。
齐誓也就在丹修炼丹的时候见过这阵仗,而常有道直接当菜吃,奢侈至极。
这次都不用齐誓先问,常有道主动解释:“此处偏远不通商贾,好在山上被灵矿滋养,长了几株灵植,还恰好引来妖兽定居,这些都是我们从山上打的。”
那可真是巧到家了。
齐誓心里吐槽,表面上却反应如常,跟着常有道和一众驻守修士吃完这顿饭,继续听他装模作样。
“齐首席来便相当于宗主来了,可要巡视一番瑶湖,若对其他事感兴趣,也可以去山上转转,或者去询问那些被救回来的鼎炉。”
这么主动肯定准备周全了,玄戈仙尊来都不一定能抓到把柄,齐誓自知没什么破案的本事,便拒绝了。
“谢过长老,但弟子只是游历至此,与师尊无关,也不好代他执事。”
齐誓也学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扯了个双方都觉得假的谎,但正如瑶湖现状一样,常有道揭穿不了他,便只能当真话听。
虚与委蛇之后,齐誓钻进了瑶湖旁边的山上,一边四处溜达一边念叨褚铧。
“师尊,师尊,弟子不想浪费时间,算道修士战力不高,其余人更是采补出来的修为,我是不是可以动手了?”
“不行,你刚渡完金丹劫数,毫无积累,再突破谁都保不住你。”
褚铧果然在,一听齐誓要作死就出声阻止道:
“封令诤不是傻子,现在他还能当是我逼你不断快速突破,若你今日再到元婴,他可不是查不出来《阴骨功》。”
齐誓想想是这个理,玄天宗之人只是不了解邪修功法,但真怀疑起来也不是绝密。
“那便不用阴骨功,让这几人完完整整给师尊炼剑。”
“嗯,你等我……”
后面的话似乎混杂在风中,齐誓没听清楚,正准备再问,低沉的声音直接从身后传来,“等我两息。”
齐誓回头,是熟悉的看不清面容的高大男子,齐誓看了眼头顶还完好的瑶湖结界,再看着褚铧,心中非常忌惮。
褚铧看出他的惊讶,随口道:“我的隐匿功法可不止是遮脸,你想学元婴后都可以教你。”
齐誓点头,拿出自己的刀递给褚铧,“师尊请,之后可将一切都推在我身上。”
褚铧似笑非笑盯着齐誓:“你把我当打手?”
“不敢,只是师尊既然来了,自然是用最快的办法,算道玄妙,常有道对我有许多防备,可绝对想不到是您出手,想必不会给您造成丝毫阻碍。”
褚铧喜欢他这么直白,嘴角弧度越大,“有人一死,玄天宗里的命灯就灭了,封令诤片刻就能赶来,我能躲开你可跑不了。”
“没事,仙尊允我杀人。”
“倒是信任你。”褚铧短促笑了一声,握着刀的身影瞬间消散。
齐誓运转同源的百毒心法才能看见一丝黑雾,瞬间消失在神识范围内,其他人就更不可能察觉。
瑶湖矿区很大,驻守的修士超过了百人,何人该杀何人不该杀,齐誓也没工夫一一辨别,索性简单些,今日宴请出席的,便都视为常有道同党。
齐誓早已暗中使用《百毒噬心术》,那几个长老修为高或有法宝护体,没能得手,但其余弟子的命都在他手上捏着。
他顺着心脏的感应一个个找过去,凡金丹以下都毫无还手之力,不用出刀直接让毒虫将他们吞吃干净。
之后褚铧往人头顶一按,就抽离了魂魄,甚至褚铧还有闲心顺便翻了翻记忆,道:
“我发现了些好东西,你做昨日问我的事,已经有答案了。”
他就说到这,多的一点不给齐誓透露,故意吊着他,齐誓也不急,继续带人砍瓜切菜般夺取魂魄。
这段时间已经够玄戈仙尊来无数回了,但就算命灯一盏盏熄灭,玄天宗也没有任何反应。
确认宗门那边的态度够坚决后,他们便开始对金丹和元婴下手。
齐誓只用给褚铧指人,仿佛路过一般自然,隐身的褚铧就摄走了他们的魂魄,独留一具僵立的躯壳。
此时修士都各司其职,少有到处乱跑的,而且赴宴之人地位都较高,多是独处,以至于齐誓到长老殿前,消息都还没传过来。
长老就不像弟子那样巡逻或修炼,全在屋中,齐誓没理由一个个敲门,便先找了常有道。
常有道的表情比之前假惺惺的友好真实了太多,开门冷笑道:
“你还是来了,但我劝你立刻放弃,本长老修行数百年,即便不善动手,对付你个金丹小辈也是绰绰有余,莫自找不痛快。”
齐誓看着褚铧已经站在了常有道身后,正掂着刀熟悉手感,便本着对死者的关怀,和他闲聊几句。
“长老精通算道,为何不猜猜怎么是我一个金丹独自来此?”
“呵,我知道你,命带凶煞,手染正邪两派的人命、修炼两派功法,但你再心狠手辣,也该知道算道修士手段最多,尤其依仗如此大的灵矿。”
说到这褚铧已经提起了刀,齐誓不再废话,只笑盈盈看着人,看他从容的表情骤然碎裂,身上各色灵光大现,确实保命的东西不少。
但不管什么手段,能挡一下便不易,可经不住一个出窍高手一下一下磨刀似的砍过来。
常有道大惊失色,准备逃跑,却被齐誓抬手捏住小臂,瞬间心悸异常,一时难以调动灵力。
“别走啊长老,弟子还想听你讲讲山泉变灵泉、灵植妖兽自发聚集,和解救邪修鼎炉的故事。”
“你!”
常有道被听他再提这些自己糊弄人的话,被羞辱得面色涨红。
但他没有反驳回嘴的机会了,说完这一个字就倒在地上,头顶魂魄被抽离。
他一倒,齐誓就和背后站的褚铧对上了眼,虽然褚铧脸上还是一团黑影,但齐誓看习惯了竟解读出了点笑意。
“看来师尊很满意他的魂魄。”
“不,我只是觉得你故意气人的样子有趣。”褚铧甩甩刀上的血,语气愉悦,“走吧,喂剑要的还不够。”
之后的发展就乏善可陈,其他长老空有年纪和元婴修为,却连常有道都不如,没顶住几下就断了气,被褚铧摄走新鲜出炉的生魂。
材料到手,褚铧也不愿浪费时间,给齐誓留下一句话就离开。
“摄魂之术与魂魄自行离体有差异,你若是编不出理由,最好毁尸灭迹。”
“是。”
齐誓暗道麻烦,但褚铧帮自己省了很多事,自己给他料理后事也不亏。
若不是依靠这跨了一阶的战力,光一个常有道他都得拼死拼活,还不一定能拿下,处理一众同党更是不知道还要浪费多少时间。
他受伤失败都事小,大不了修养一番后重头再来,但期间损耗的灵石法宝可没法复原。
齐誓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就是出来给玄天宗打工的,哪有自掏腰包打工的道理,当然要选择亏损最小化的解决方式,顺带和褚铧实现双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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