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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是我娘也没用!

元安六年,腊月寒冬。

少县两条命案,将李家独子李伟牵扯了进去,李家上上下下齐聚一堂,誓要把儿子平安保出。

可死者都来头不小,一个公主驸马兆池翌,一个富户冯家长子冯肖,没个结果,两家势不罢手。

李家老爷闻言儿子被抓,恰好同县的付逢野也在里面关着,便立刻想出个损招,派一心腹前往付家,不找付逢野爹娘先找兄长付炎,只因李老爷早就摸清付家情况,他家中清贫,恰好父母重大轻小,本想生个姑娘养大赚些礼钱给老大付炎讨媳妇,谁曾想又是个男孩,后面一连几胎,不是流产就是死胎。

他爹娘听信流言,说这二儿子是天煞孤星,克胎儿还克爹娘,他在一日便一日不得安宁,因此从小就对他拳打脚踢,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若非他奶奶可怜这孩子带在身边养着,特地占卦,取名逢野,他现在是死是活都难说。

夜上三杆,天边还飘着雪花,围墙上伸出只手,撑起身体直接翻墙跳了进去,经李家买通狱卒,哥哥付炎悄悄潜入牢室。

起初付逢野还有些面生,他不见这亲哥多年,想不到再次见面是在这种地方。

付逢野以为是来救自己的,连跟着一起逃的想法都有了。兄弟二人见面嘘寒问暖,付炎还将自己的冬衣拿来盖在付逢野身上,差点让他感动坏了。

付炎握着弟弟的手,这才点明来意,悄声道“我年长你不少,最近东村的那家姑娘我看就挺好,可家里缺钱,这钱因你没的,礼应你还。”

付逢野听出不对,而且哥哥不急着带自己跑,倒是在这里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疑惑道“什么意思?”

牢室内仅有一些茅草取暖,付逢野向角落坐了坐,把冬衣又塞给付炎,他总觉得接受哥哥的好意需要付出点什么,这冬衣盖身上比光膀子还冷。

付炎眼睛刷的一亮,图穷见匕道“李老爷说了,只要你主动认罪,他给这个数”说罢伸出五根手指,嘴里还用口型不断示意“金子!”

付逢野一脚把他踹的滚了一圈,压着嗓子说道“我没杀人,哥,我是你弟啊!”

“我还等钱娶媳妇呢,你是我娘也没用!”

年关将近,日头短黑夜长,少县官府帐上的银子很少,牢室的蜡烛都是紧巴巴的省着用,而今夜的光线却比往日更清晰,起码伸手能见五指了,付炎仍在苦口婆心的劝弟“认命”,丝毫没发现阴暗的另个角落还躺着个人,他们都是刚有牢狱之灾,还不清楚这些。

那人是哭累了睡过去的李伟,家里多金,他从没住过漏风的屋子,如今这地方却连个像样的床都没有,一想到当今少县县令周道衍是个百年难遇的清官,他就急的大哭,使银子拖人给家中报信都无人敢应,想到这里泪更止不住的流,哭着哭着就睡了过去。

李伟本来睡的正香,一听到有人说认罪,嚯的一下惊醒,他不敢扭动身体,只怕是官兵来压他去摘项上人头,于是就用同样的姿势偷听,知道付炎是爹派来救他的,而付逢野那个不着调的还不上钩,他一骨碌坐起来爬到付炎身边帮着劝。

二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不能打动付逢野,也可以理解,毕竟有什么能比命还重要呢?

突然,付炎想到了很重要的一个人,忽而掩面流涕,嗓子像卡了口浓痰,抽泣着说道“奶奶病重,就快死了,可家里没钱,你为了她也该懂事啊。”

付逢野这才开始惶恐,他男扮女装去那风月场,就是为了找冯肖讨债,而讨债是为了买药给奶奶治病,如今冯肖死了,当年因借钱所写的券书,如今和废竹并无区别,冯家有钱也不会认账。即使自己出去了,没有钱的话,奶奶还是死路一条。

付逢野焦急颤抖的问道“你们去看她了?她怎么样了?能吃的了饭吗?”

李伟见他上钩,上去就是称兄道弟,安抚道“付兄若能替我消灾,以后我就是你爹娘的儿子奶奶的孙子,我会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他们跟着我绝对会安享晚年!”

付逢野眼神闪躲,蜡烛的烛光在他漆黑剔透的眸子里摇曳,这才看清他的面庞很是标致,眉头两攒,狭了下眼,眸里凌光一闪,皱起鼻头轻吸一口凉气,延颈前探问道“你确定?决不食言?”

付炎和李伟相视一笑,李伟立刻竖起四根指头发誓,倘若有违,天打雷劈!

付炎也附和着说道“我做证。”

付逢野头发蓬乱,但画着女装穿着舞裙,倒有种凌乱美,他促了促茅草暖脚,眉垂圆眸,问道“过程,你怎么杀的人?”

李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要应付县令,认罪总得有个原因过程,不然周道衍那书呆子认死理,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立刻坐直了说,生怕付逢野漏听了道“冯肖醉酒骂我,我酒醉头晕不甘受辱,派二狗弄了封喉散,倒进酒里给他喝了。县令问你,你就说他欠钱不还,要毒死他。”

付逢野问道“那毒药藏哪儿了?”

李伟凑近了,爬到他耳边说道“就我老去的那厢房,在最东边的房梁上。”

语罢,付逢野和李伟大眼瞪小眼,付逢野问道“没了?”

“没啦!”

“可是死了两个人,另一个我怎么说?”

李伟立刻摆手回道“那个不是我杀的。”

付逢野想起京城有一杀手,他专挑权贵下手,为民除害,大家都称其为游侠,这家伙几刀砍出了名声,甚至打出了招牌,廷尉府的人都无能为力,至今他姓甚名谁都未有人可知,想来杀驸马的另有其人,不然李伟和他平生素不相识,喝再多也不敢去招惹驸马。

牢室的烛火摇曳,付逢野认命了似的缓缓抬头,长叹口气,死到临头也没其他可多想想的人,他现在只在乎奶奶,字字千斤重道“你们说过的话,一刻都不要忘。”

付炎和李伟异口同声道“一定不会,你且放心的走吧。”

付逢野抬眸扫了一眼,又道“不用了。”

二人一头雾水,不知这话什么意思,付炎以为自己被耍了,怒道“你好端端的怎可后悔!不救奶奶了?!”

付逢野轻咳一声“回头看看不就知道了?”

二人纷纷扬首回望,只见门外二人身着黑色官袍,已悄无声息的在牢外站了多时,几乎很容易辨认,周县令挥手笑着招呼他们再坐会,赵卒史双手环肩怒目而视,李伟直接吓昏了过去,付炎双腿发抖,惊恐的腰都弯了下来,只有付逢野,端坐在原地,冻的发红的脚上盖了茅草取暖。

周琢玉看出他的失望,也听得他在担心什么,嗓音清脆道“别担心,回家拿了券书送来,冯家的账我替你要,不过你得告诉我,李伟把毒药藏哪儿了。”

牢室内灯火摇曳,烛光映着他惨白的干唇,目若悬珠,齿若编贝。

付逢野鼻头一酸,跪在地上连连扣头道谢,拦都拦不住,等周琢玉把他扶起时,他哭的妆都花了。

胜日无边光景,万里无云,金光洋洋洒洒倾泻而下,铺在岁末的瑞雪上,这日头足的很,却毫无暖意,冷如冰雪也毫无融化的热情。

昔日的林荫道不见一花一草,这里俨然换了新主,突兀的矗立着,只见檐上冰雪微芒,檐下笑音袅袅,好不热闹。

街坊邻里听闻破了大案,那县令周道衍巧施妙计请君入瓮,李家独子李伟亲口承认自己杀人实情,他的随从二狗不堪逼问一吐为快,随后周县令带人搜了宣舞楼,找到赃物,李家独子李伟杀人确凿,今早派人将卷宗送往陈东郡郡级官府,经复核由郡守批复后,执行死刑。

——

周家世居豫州淮阴郡双河县,家中育有二子,兄妹周道衍周琢玉乃一龙凤胎,容貌极为相似,稍做修饰便能有以假乱真的奇效。

周琢玉的哥哥周道衍乃少县县令,性格刚正为人耿直,曾因清廉名震朝野,却也因此得罪不少人,连皇帝都知道些他的事迹,本有望得到朝廷重用,却在临门一脚时被仇人追杀,父母双亡,兄妹二人虽侥幸逃脱,但哥哥一夜白头,整个人疯疯癫癫不曾好转。偏偏祸不单行,时闻皇帝驾崩,为报仇,妹妹不得不女扮男装假扮哥哥,安顿好哥哥后,悄办白事,昼夜不停的从双河老家赶往少县。

来此数月后,她只在县衙并未露面,少县人起初不以为然,后来却愈发感到不对,这周县令怎和往日不同,懈怠政事可不像是他的作风。

直至今日,她才初次露面。

周琢玉回到县衙,赵缘跟进将房屋禁闭,她用手将袖子里的帛书捻出,不规则的鲜红跃然而现,这是五日前,清早随箭头擦过小吏的脖颈,直插进县衙的照壁上的。

内容很简单,信的主人于今日下午要在宣舞楼杀人,求县令快来抓他。

而这两桩命案,都发生的宣舞楼,而杀驸马的凶手至今毫无线索。

真是胆大,真是猖狂!

这一箭弄的轰轰烈烈,整个县衙都炸开了锅,可偏偏帛书的内容,却只有县令周琢玉和卒史赵缘清楚。

赵缘接过帛书左右翻看,手上干皮刮的丝绸缱绻起丝,纳闷道“这不是看过了吗?”

周琢玉手指抵在鼻头,道“我在想会不会是引蛇出洞,宣舞楼人多眼杂,最是好下手,而那日真正要杀的,其实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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