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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可那时候的飞鸟读不懂,他觉得自己主动破冰,真是社交技巧MAX。

他小时候还没长开,清蓝眼睛稚气又清澈。仰头看人时在别人眼里像一只站起来扒拉腿的小猫。

至少黑泽阵是这么想的。

银发少年喉咙里滚出声低嗤,却也没有说拒绝。

没拒绝就是同意。

飞鸟读自告奋勇:“阵的读音同gin,名字就叫阵好了。”

“姓氏的话——”飞鸟读仰头看看他,对视上那双居高临下睨来的狭长森绿眼眸,冰冷的像是淬了刀尖的寒芒。

他一拍手,“黑泽。”

银发少年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飞鸟读的解释,漠然道,“什么意思?”

他大概不怎么说话,声音低哑森冷的像是融进了冰,异邦的卷舌口音明显。

这时候黑泽阵刚来日本不久,日语水平仅限于听懂和日常交流,让他理解名字里的含义实在有些困难了。

“黑色的暗河。”飞鸟读眨眨眼解释。

阴郁,冷酷,掺着凛冬的沉寂。

很符合他对GIN的印象。

飞鸟读没告诉他,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他浅淡的银发像是落了一层薄雪,漂亮极了。

银发少年:“哦。”

冷淡一声,也不表态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名字。一幅你高兴就好的随意态度。

飞鸟读不气馁,跟在他身后转来转去半天后突发奇想,“我也给自己起个名字吧。”

黑泽阵淡声,“你没名字?”

“你不懂。”飞鸟读嫌这人没劲,“我也想要一个,以后我在组织里活动时就用这个名字。”

黑泽阵没理解。

说的好像有了他就能用这个身份在外活动执行任务一样。

都是作作样子哄少爷开心,组织里的人都心知肚明。

他也不提醒点破。

只是饶有兴致的抱臂旁观飞鸟读也领了一张身份薄,不顾登记的人眼角抽搐,兴致勃勃的在上面一笔一划的填了个名字和代号。

白川绪( brandy )

黑泽阵眯了眯眼。

这回不用他问,飞鸟读就主动解释,“白川就是白色的山川。”还贴心的补上一句,“和你的名字正好是相对应的哦——”

白川绪从最开始,只是一个玩笑般用来和黑泽阵对仗的名字。

它所代表的 brandy 这个高级干部身份在组织挂名吃了很多年的空晌。绩效为0,所有行动查无此人,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背景深厚关系户。

它唯一的用处就是佐证某人存在过。

白川绪就是黑泽阵存在过的痕迹。

如果世界上从来没有黑泽阵,那么现在的飞鸟读就不会使用这个身份。

所以黑泽阵存在过,组织存在过。

飞鸟读只是找不到他们了。

就像一个捉迷藏游戏,藏好的人再怎么隐蔽,总会有痕迹。

他只要抓住关键毛线团的线头,就能顺着走出眼前的米诺陶诺斯迷宫,见到迷宫外的人。

现在他触手可及的一根毛线就是任职的警视厅相关岗位。

唯一的一根。

不,或许还有第二根。

飞鸟读的手指戳了戳最近已经跟他混熟,熟练翻着肚皮乞食的长毛猫。

降谷零说,自己以前告诉过他,这只猫是别人送的。

送猫的人知道他对猫过敏这种细节小事。

“你是被谁送来的呢?”

飞鸟读伸手托起肥硕的猫举至鼻尖,对上黑猫无辜眨动的绿眼睛。

猫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只会粘腻又谄媚的喵一声,伸爪示意还要罐罐。

-

降谷零来的时候,飞鸟读正在刷猫碗,扭头打了个招呼。

只有猫扭动着肥美身子来迎接他,在干净笔挺的蓝警服裤脚上蹭下了一片显眼猫毛。

降谷零脱下制服,走过去接过刷碗工作:“绪前辈,跟你说过不能再给它加餐了,它超重了。”

“它只是毛多,虚胖。”飞鸟读辩解。

小猫咪多吃点有什么错。

降谷零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一声不吭的投来淡淡一眼。

飞鸟读悻悻改口:“好吧,下次注意。”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降谷零是这群人里最不好搞定,也是最有原则的一个。做人的底线在海平面往上再高出一座富士山的高度。

飞鸟读能看出其他几人想要成为警察,或多或少都有受到原生家庭影响。

这让他很容易找到他们相处时的平衡点。用前辈的身份,再加上一些适当的理解与认同,就能轻易收获信任。

只有降谷零,是真的一无所有无欲无求,为了心中的正义与和平才想成为警察。

飞鸟读理解不能,21世纪居然还有这么健康积极的人存在。

人的内心总该有点私心暴露出的小弱点,这会让人富有可爱的活人感。

没有活人感的人,他长这么大就见过黑泽阵一个。

可黑泽阵比起一个人,更像是冷冰冰的武器。

即便如此,他也会狡猾的在需要的时机恰到好处的展现出一部分喜好,以此来伪装的更像人类。

比如说□□,保时捷...

再比如一些男人普遍喜欢的东西,香烟和烈酒。

它们刻板的简直能从中看到全世界所有杀手的影子。

飞鸟读吐槽:“虚假的不能再虚假。”

黑泽阵轻飘飘睨他一眼,不以为意:“有用就行。”

而降谷零不同,他的气场既不阴郁也不冷酷。他健康积极开朗向上,唯一在乎的是他的朋友们,而他的朋友也全都是警察。

哇,真是太巧了!

发现这一点的时候,飞鸟读崩溃了。

他不得不接受他是一个内心坚定没有破绽的人的事实。然后在他面前分外收敛,小心翼翼。

生怕露出一点马脚被这位一看嗅觉就很灵敏的青年发现,然后翻脸无情的扭送进国家监狱。

降谷零应该最痛恨的就是损害正义的卧底和和欺骗。

偏偏他两样都占全了。

惹不起躲得起。

飞鸟读最近面对这人时将退避三舍表现得明显。绝不和对方共处一室,出房间撞上就倒车后退,仿佛一起呼吸三米内的空气就会过敏。

就差把咱俩不熟写在脸上。

但偏偏对方好脾性的毫不在意,似乎只将这份疏离当成了他记忆没恢复对陌生人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飞鸟读有苦难言。每当被那双温情的瑰紫色眸子盯着,他都感觉整个人像是正在接受一场漫长的审判。

降谷零的眼睛很干净,目光却有力,自带一股清正的锐利。

和他对视就像在直视太阳,飞鸟读自觉有点无法承受这样的温度。

其实有那么几次他在对方靠近时找蹩脚借口匆匆逃离后,回头一眼明明看到那人站在原地欲言又止,眼角眉梢间露出些许怀疑自己做错什么的困惑与懊恼。

飞鸟读的良心难得小小作痛了一下。

他下次应该不会来了,他想。

下次,下下次,之后的每一次,降谷零依然如约而至。

很像日本特产的那种传统黄色秋田犬。

这种狗最大的特点就是认真执拗与倔。

被无缘无故抛弃,它们不会觉得人坏,只会在想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再次见面仍然会摇起尾巴,希望已经被原谅了。

一种愧疚感正在与日俱增的攻击飞鸟读。

好烦啊。

飞鸟读一把将抱枕捂在脸上,试图就这样闷死自己。

他恨不得摇晃问问以前的自己。

为什么想不开要去招惹年轻难搞且一无所有的警校学生!

图什么???

总不能是脸。

“绪前辈。”耳畔冷静一声,飞鸟读挪开抱枕。

降谷零正站在他身前,挺拔身影投落下灰色颀长的影笼罩住他。

他低瞰而来,视线落在飞鸟读领口蹭开的扣子上,秀挺锁骨往下一片莹润晃眼的白。片刻后他面无表情的移开了视线。

“怎么了?”飞鸟读若无其事的坐正,把抱枕藏到身后,偷偷将领口拽正。

降谷零当没看见这一系列小动作,平淡的问:“这些书还有用吗?”

他指的是客厅角落摞高的一堆杂书。白天的时候飞鸟读为了翻找书页间夹藏线索从书架子上抽出来,检查完就随意堆在一边。

飞鸟读瞟一眼:“没有,是要收回去的。不过先放着也没关系——”

他话还没说完,降谷零已经二话不说搬起来走向书房。

不知道是因为已经习惯警校严苛的内务要求的原因,降谷零对于房间杂乱的忍耐度为0,恨不得目光所及之处的一切都整洁有序。

他之前撞见过降谷零在给沙发上乱放的几个抱枕调整位置站队列,让它们整齐划一。调整几下都不满意,蹙紧眉头不满的啧了一声。

当时身为罪魁祸首的飞鸟读悄悄从他背后偷偷溜走了。

难以想象未来和他一起生活的人到底怎么忍受这种丈夫。

从书房出来,降谷零手上多了一本书。

他倚着客厅门框低头翻阅,绵延灯光落在微垂眼睫下,投下一小片浅淡阴影。

见他半天没有说话看得认真。飞鸟读仰着脑袋好奇看去:“你在看什么?”

降谷零将书封竖起亮给他看,一本水上勉的推理小说集。

飞鸟读哦一声,瞬间失去兴致。

社会派推理,果然是降谷零这种正义的好朋友会喜欢的推理类型,也是他最讨厌的推理风格。

降谷零见他兴致缺缺的不说话了,主动开口:“前辈喜欢侦探小说?”

他有注意到书房收集了整整一墙的推理小说。

飞鸟读唔一声承认。降谷零就笑了,清亮眼中淬入暖光,脸上的神情柔和。

看起来很高兴知道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关于白川绪的喜好。

他翻了几页又仔细的合上书,指尖摩挲过封皮,“这本书我可以借走吗?”

飞鸟读咬着嘴唇纠结住了。

降谷零歪歪头,唇角噙着抹乖巧的笑解释,“警校图书馆里没有这本。”

一副无辜口吻,说话时细碎发尾顺着动作滑落,轻轻扫过干净眼睛。

飞鸟读的手在空中无力的摆了两下,颓然的垂了下去。

“拿去吧。”他说。

飞鸟读知道借书意味着什么。一借一还就是两次见面的机会。

他对这套招数再熟悉不过。因为最开始和赤井秀一认识,就是因为他在机械原理这门课上借走了对方的笔记。

借走一样东西是个很有效的和对方再次见面的方法。

他不确定降谷零知不知道这一点。

而飞鸟读明明知道,却不忍心拒绝。尤其是在看到对方抿唇不言,眼睫半垂的眼里露出一种被雨沾湿的神情时候。

他绝望的意识到自己已经裁了。

从你为一只小狗打开家门的那天起,就该做好终有一天你会和它分享你的沙发你的床乃至你的一切,并最终成为一个向它投喂食物的合格饲主的准备。

在点开uber eats下单的时候,飞鸟读如是想到。

门铃响起。

降谷零去开了门,片刻后拎着占满双手的外卖袋回来时,眉宇间无奈又无措。

“怎么了?”飞鸟读从房间出来,不明白他为什么看起来满脸欲言又止的纠结。

今天的饭不合口味?

有饭吃就不错了,而且他不是很喜欢和食的么?

降谷零抿了抿唇,“前辈怎么又破费点了外送。”他试探的提议道,“下次我们两个可以自己在家里做饭。”

“醒醒。”飞鸟读晃晃手打断他,直接干脆的问道,“降谷君,你觉得是你能做饭,还是我来做饭?”

两个一看都不会进厨房的人,还是别自不量力了。

降谷零不吭声了,眉心拧紧,脸上神情有丝尴尬,熠熠金发都有点黯淡下来。

“下次。”

飞鸟读:“?”

降谷零再抬起头的时候,信誓旦旦,“我回去会和景光学的,下次来的时候我就会了。”

飞鸟读心里默默想:不,就算是景光来了也依然要陪着我吃外卖。

景光就是那个温和好说话的蓝色猫眼小哥。

大名诸伏景光,烧的一手好菜。

飞鸟读认识的人里只有朗姆能和他比一比手艺。

但朗姆会烧菜是因为他想从组织二把手的位置上退下来之后回日本开正宗寿司店。

但诸伏景光一个年纪轻轻还没沾惹社会油条味的清澈大学生,会照顾好自己会烧菜,已经主动进化成居家旅行必备款,这就很难得。

飞鸟读倒也没有不识眼色的去问他。

能照顾好自己,无非是因为过的辛苦过。

哪有人天生就会做这些。

只是当诸伏景光在家里想展示厨艺的时候,飞鸟读会晃晃手机说已经点好外卖了,今天他请客。

他盯着景光的眼睛慢慢说,“收收劲,有这份手艺不如留着以后追女朋友用,别现在全展现在他身上。“

然后飞鸟读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位不经逗的清秀小哥脸就噌的一下红温了。

跟喝酒上脸一样,速度叹为观止。

但是对于降谷零要去学做菜这件事,飞鸟读举双手支持,“好哦好哦,我很期待。只跟景光学够吗,要不要我资助你去上tsuji吧。”

tsuji制果学校号称料理界的东大。

降谷零以为他在开玩笑,无奈的弯弯唇道,“前辈...”

飞鸟读默默捏紧筷子:“我开玩笑的,吃饭吧。”

绝对不能让降谷零知道,他是真的恨不得送警校首席去学制果子。

晚饭吃的和谐且安定,吃完饭降谷零自觉去洗碗。

飞鸟读吃饱喝足倚着椅背发呆,一抬头,就是站在水槽前做家务的背影。餐厅的暖调灯光浅浅勾落身型轮廓。

降谷零身高没有赤井或者黑泽阵那样具有高大的压迫感,身体线条更多的是一种干练的紧致,也就显的少年感极强。

腰身薄窄,肩膀平直,居家棕色围裙细绳轻巧系一圈,束勒出腰腹薄而流畅的隐隐肌肉轮廓。

天蓝色硬挺制服袖口折到手肘,露出分明腕骨。时不时有水珠飞溅,落在线条紧致的小臂又蜿蜒滑落。清透的白和棕橄榄色肌肤对比鲜明。

水流声哗哗,气氛温馨又平常,有股踏实的安心感漂浮在这片空间里。

飞鸟读正看的出神,忽然听见正在洗碗的人问。

“绪前辈,你的前任...”

一语惊醒梦中人。

“诶?”飞鸟读抬头,发出迷茫一声。

降谷零没回头,平稳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他低垂着头,暗淡廊灯的阴影恰到好处的遮住了脸上锋锐的神情。

他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轻缓问道。

“是叫秀一吗?”

那一瞬间,飞鸟读的嘴比脑子快,“你怎么知道?”

话脱口而出他反应过来。

抬头瞅去。

哈哈,完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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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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