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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听说坏坏的男生,更讨女孩子喜欢哦。”

“您说对吧,美御子大人。”

源梵音第一次听到这个结论的时候,已经是可以念初中的年纪了。

说出这句话的人本身到底抱持着怎样乐观又浪漫的态度,源梵音不得而知。

但是,在1997年那个夏日的京都,她决定不和坏坏的五条悟说话了。

时间在偏斜摇曳的树影中流逝。

连着铁链的石墩在河岸边连成一线。

成团的云絮漂浮在远山的边缘。

站在栏杆上的五条悟在说完那句话后,迎来了无数异样的目光——

一只眼睛在看他。

两双眼睛在看他。

然后是十双,百双,上千双。

所有人在一瞬间停止了喧嚣,像频率一致的机器人,将眼睛刷刷地看向了站在河岸栏杆上的五条悟。

京都街道边的电视机正放映着大正时期的电影。

后来加上的字幕被流动的黑白光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然后——铛铛铛!

电视机上的卖报童骑着自行车发出铃响,神色慌张地从黑白的画面驶过。

嗞——

有什么东西发出这样的声音。

卖报童手拿报纸在喊:[号外!号外!京都佛寺小路游行发生踩踏事故!!]

就此,慌乱的嘈杂像火山喷发一样,化作滚烫的岩浆在人群中爆发开来:“小弟弟!你在干什么?!”

“你要轻生吗?!!”

“千万别跳!!”

“这是谁家的孩子?!”

“家长呢?!家长在哪里!!”

密密麻麻的人群仿佛化作了疯狂向前涌动的浪潮,争先恐后地扑向五条悟。

无数只向上伸出的手五指狰狞地张开着,拉扯着那个人雪白而轻盈的衣角。

源梵音站在离他极近的人群中,呆愣地看着这一幕。

在那一刻,五条悟对周围的人来说是什么,源梵音并不知道,她也不懂大家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就像早上在大街上看到的拥簇着神轿的人群一样。

对此,五条悟也轻轻“啧”了声,不得不从高高的栏杆上跳下来,转瞬就从乱成一锅粥的人群中消失了。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四处望了望,都没看到五条悟的影子。

这时,一只手从人隙中抓住了她的衣角:“这边。”

她一愣,当看到小小的少年隐在影子中望来的眼睛时,随即笑了起来,穿过那些错落的人影,追上了他藏匿在人海中的身影。

时间是午后两点。

夏日愈渐浓郁。

咔嚓一声。

冰棍一分为二。

有人将双棍的冰棍扯开,分享给自己身边的人。

源梵音站在日光下羡慕地看着。

看着,看着,她就回头,见自己身边的五条悟正将双棍的冰棍送进自己的嘴里。

“......”

......好吧,果然没她的份。

冰棍融化的水珠淌过洒了糖霜的表面,滴答一声坠入脚下的土地。

日本的京都地处低洼的盆地。

火热的太阳一路高升至午后,蝉鸣在满街的人群中响彻。

渐高的气温并未烧却人们游行的热情。

排山倒海的欢呼一路从长街盖到较远的海滨。

拥挤带来磨合,密集迎来矛盾,推推攘攘间,有人因手脚的碰撞而争吵起来,嘈杂的咒骂声接着响起。

源梵音经过时,正巧其中一个人先动了手,其拳头擦着她的头砸过来。

躲闪不及,她下意识害怕地闭上眼,抱紧脑袋。

但是打击感并未落在她身上,而是径直穿过她,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与其争吵的男人脸上。

她睁开眼,再次切实地感受到别人都无法看见她和碰到她这一事实。

明明就站在争吵的中心,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那些人挥动的手臂,踉跄的身躯,乃至咒骂时喷溅的唾沫都一一掠过她。

拥挤得不流一丝缝隙的人群占据她,来回错落的人影像拼图一般,重合叠加在她的身形上,就此,密密麻麻的影子化作涌动的潮水,扭曲的青烟升上白日的天空。

但比起周围这些被挤得七歪八倒的行人,五条悟却是始终从容地游走在拥挤的人群间,散漫的架势像在自己的院子里散步。

源梵音目不转睛地追着他。

虽然决定不和他说话了,但她还是像初生的雏鸟一样,既不随浪潮漂流,也不被喧嚣裹携,而是穿过所有人,越过一切浮影,一如既往地追随着他的身影跑。

在漫长的跟随和沉默中,她其实很想问五条悟到底要去哪里。

她会这样好奇并非没有理由。

因为从相遇开始,他好像就一直在慢无目的地走。

不像以往那样带她回家,也不会牵引她去特定的地方。

以前看不见的时候还没感觉,但现在能看见他后,源梵音发现他是个对外界好奇心不太高的人。

明明今天如此繁华热闹,可是他的目光既不会因为热闹好玩的活动滞留,脚步也不会长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

如果说情绪是一条可以上下波动的线,那不久前他的笑就像一场短暂而绚烂的错觉,之后,他就一直保持着一种平直而冷淡的幅度。

不管是漂亮的东西,还是繁闹的祭典,他看上去都不是很感兴趣。

他那双漂亮的眼睛就算掠过任何一个地方,仿佛都不能让它们映入他的眼底,其眼皮耷拉的模样,像一具被「无聊」与「困倦」支配的、冰冷的空壳。

反之,她可以说是好奇心旺盛。

不管是什么东西她都想要了解,不管是什么事物她都想要知晓,她曾经被黑暗剥夺了太多太多色彩和声音,如今能以这样绚烂又热闹的形式感知这个世界,她近乎贪婪,几乎想陷于这场被色彩冲撞的祭典美梦中,不再醒来。

但是,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存在无法被别人感知到。

除了五条悟外,没有人能看到她。

不管是水流,还是他人的眼睛,都无法映出她的身影。

这致使她在某一刻站在街道边上的玻璃橱窗时,忍不住将双手虚虚地贴在上边。

这是一家位于京都街角的店面。

五条悟在漫长的行进中,安静地走进了这家店。

这次源梵音没有跟进去,而是选择站在门外的橱窗前,呆呆地看着玻璃上倒映出的这个世界的虚影。

直到一颗编织着红绣线和金丝的蹴鞠缓缓滚至了她的脚边。

她低头,看了看,又抬头,顺着滚来的前方往街道的一侧看,就见不远处,一个身穿和服的小女孩正站在那瞅着她这个方向。

“这是你的东西吗?”

“能帮我把它踢过来吗?”

这样的两句话几乎是叠在一起响起的。

裁着齐耳短发的人类小女孩似乎比五条悟还要小些,大概才四、五岁的娃娃脸,大大的眼睛眨呀眨,被和服包裹的身形像一份被大大的蝴蝶结精心打扮的礼物。

她吮吸着手指,看着源梵音的方向,柔软的眼睛像是一只来自山间的幼鹿,始终与源梵音保持着一段害羞附带怯意的距离。

“……可以踢还给我吗?”

小女孩再次重复了一遍。

源梵音一愣。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对方懵懂地歪了歪头。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这一瞬,好像有什么在心底绽放,源梵音正要应声,就见一只穿着运动鞋的脚将那颗蹴鞠轻轻踢了回去。

“谢谢您!”拾起那颗蹴鞠的小女孩扬起笑,转身就开开心心地跑远了。

源梵音低头,看见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身边的小少年正收回脚,双手插着衣兜,咔嚓咔嚓地咬着棒棒糖。

……原来是在对五条悟说话。

源梵音安静地看着那个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中,转头时,见五条悟已经又迈动脚步,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她不禁左右回望了一下,像徘徊于十字路口的旅者,最终才继续跟上了五条悟的脚步。

她注意到他的手臂上挂多了一个漂亮的纸袋。

与此同时,她侧头,看见在不远处的油柏路上,有三两只生得奇形怪状的生物像流动的黑石油一样,在烈日的马路上穿过人类,缓慢而寂静地爬行着。

周围的人好像都看不到它们。

那些错落的脚步一一从那滩影子一般的生物身上踩踏而过,留下的,只有对方咕噜咕噜望来的眼睛。

她站在人群中,任由周围错落的人影穿过她幽灵般的一切,其目光安静地看着它们游离于这个世界。

——名为「诅咒」的存在。

她想提醒五条悟那里有咒灵。

他是咒术师,是专门杀咒灵的。

源梵音目前只能作出这样简单的理解。

可是,她伸出的手在拥挤的人群中没能碰到他。

就算以往一样,隔着一堵透明的墙,雪白的发耷拉在他纤细的后颈上,像一场流动的雪。

她瞳孔颤动,只能被他隔绝在这般近在咫尺的距离外沉默地看着他的身影。

他只是偏头,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那些咒灵。

可是,没有上前去袚除,相反,下一秒,他在偏倚的阳光中回过头来。

眼帘中,街道外繁盛的树影遮天蔽日地晃。

大楼远在河的对岸,无数庆典的彩带胡乱地飘。

五条悟慢慢地转过身来。

那张脸因此变得清晰起来。

不管是裁得细碎的白发,镶嵌在眉骨下的眼睛,还是被光晕烘托着的剔透脸颊……他眼中透亮的蓝惊穿夏日,其安静的轮廓鲜明地映入眼帘,雪色的眼睫上宛若流动着一种近乎圣洁的白,像一座来自天上的神祗。

但是,这是在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情况下——

“干嘛啊,那副表情,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这样,有什么意见就说啊。”

这么说的人冷冷地看着她,那双形状凌厉的眼角微挑,漂亮的眼睛正随着微蹙的眉附带上了一些嫌弃又困惑的情绪。

源梵音一噎,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无措地摇了摇头。

她明明已经决定不和五条悟说话了。

至少在有别人的情况下。

但是——

“继续和我说话的话,大家又会用奇怪的目光看你了。”她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她在不久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除了五条悟外,大家都看不到她,那么和她说话的五条悟在他人眼中是不是在自言自语呢?

针刺一样的、看异类的视线。

她不知道被那样看着的五条悟是什么感受。

但那些异样的目光令她感到一种本能的不自在。

这种感觉还是头一遭。

可是,五条悟对此却只是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哈?”

他微微拔高声音,说:“你就因为这个,从刚才到现在都不和我说话?”

源梵音诚实地点了点头。

对此,五条悟安静了两秒。

他先是慢慢吐出两口气,像是压抑什么一样,好半响才将自己嘴中吃完的棒棒糖纸棍拿出来,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那你知道我以前带你出来的时候,你给我带来了多少注目礼吗?”

她一愣,便听他掰着手指开始一一数起来:“走进别人的院子摘了他们的花,在大街上和别人的狗互相嗷嗷乱叫,就算拉着你也像头牛一样横冲直撞,拿了商品不付钱就跑,还乱闯红绿灯被司机和行人骂……当时别人看我、看我们的目光可不比现在好多少,也没见你怕。”

这么说的人看上去并没有一丝生气的迹象。

相反,他像习以为常了一样,对那些特殊而瞩目的视线通通无视,然后,又如同耐心陈述既定的事实一样,抬眼淡淡地说:“以前看不见人的时候,你可比现在来得胆大妄为多了。”

就此,她僵在了原地。

片刻后,她才忍不住颤着声音问:“你是在说我现在这样不好吗?”

言毕,她自己又道:“我觉得很好,不能再好了,我能看见你,能听见大家的声音,就算因此变得胆小,也没有关系……”

明明是应该高兴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的时候,涌上眼眶的是温热的湿意。

陌生,害怕。

这些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仿佛随着眼前这片光明嘹亮的世界而慢慢倾泻而出。

为什么事到如今看到了光明会觉得害怕?

为什么终于看到了她一直以来存在的世界却令她感到这么陌生?

为什么拥有了视力、拥有了听力也依旧忐忑?

……为什么她明明变成了所谓的「神明」,还会如此不安?

人因无知而无畏。

人因知之而恐惧。

这两者的平衡,她如今抓不准啊。

她抓不准……

她用这样茫然又无助的目光看着那个小少年,模糊的视线叫他的身影都变得不太真切。

重重叠叠的影子在朦胧的水雾中晕开,她垂泪,轻声问他:“你会像上次那样,杀了我吗?”

“像我上次成为咒灵那样,杀了我……”

其实,她更想问,他为什么不杀了刚才看到的咒灵呢?

明明他是咒术师不是吗?

明明上次杀死身为咒灵的她时毫不犹豫。

所以为什么现在不杀了它们呢?

为什么那个时候,独独不肯放过她呢?

不想被他杀死……

好希望当时他能因为是她而放过她……

但是,最终,她只是这样问:“你不像上次那样,杀了我吗?”

伴随着这样的言语,那个人似乎轻轻别开了视线。

半晌后,白发蓝眼的小少年才用一种无悲无喜的声音说:“就算是我,也不能随便杀了神明的。”

“……”

她得承认,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她是高兴的。

不仅仅是因为自己不会再被五条悟杀死,也不仅仅是因为脱离了那具只有寂静与黑暗的身体后,她获得了梦寐以求的光明与声音。

她更高兴的是这一刻自己拥有了能束缚住五条悟的身份。

他不能杀死她。

因为她现在是神明。

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绕。

就算是五条悟,在她身为神明时,也不能杀死她了。

这让她高兴得擦掉了眼泪。

“五条悟,五条悟......”

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像乘着风,随着追随他的目光而延绵,力求一个更真切的回答:“我可以叫你悟吗?”

“别叫得那么亲密,我和你又没什么关系。”这么说的人声音很冷淡。

“可是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源梵音说。

对方径直忽略她了这句话,像是要逃离她似的,提着那个纸袋,在夏日的清风中晃呀晃,融进了盛大的广场人群中。

她脚步轻快地追了上去。

果然,即便五条悟有点坏,但她还是无法讨厌他。

你看,他对她那么好,带她出去玩,教会她识文写字,现在还是唯一能看见她的人。

他是如此特殊又独一无二。

就此,她撞进夏日的清风中,穿过了所有人,不断地跑,不断地追着他的身影。

某一刻,奔跑时的手臂似乎被什么撞了一下,但轻得如同错觉。

与此同时,来自人群中的、这样的声音戛然而止:“对不起,撞到你……”

日光落入眼睑。

漆黑的眼睫颤动,源梵音抬着纱幔,在清风朦胧中低头垂眼,轻轻看向眼前这个被她罩于纱幔中的人。

但是,视线来不及聚焦,她就听见五条悟的声音传来:“喂,这边,快跟上来。”

“来啦。”她软软应道,立即就追着他雪白的身影跑去。

晃白的日光穿过了人群。

这些被她穿过的、无法与她产生联系的人类,通通被她抛之脑后。

她看到五条悟晃呀晃,晃到了公园里一处无人占据的长椅上。

公园种植的树木生得高大,繁茂的树冠盖下来,像伞一样,将在此坐下的五条悟笼进斑驳的树翳中。

在前方,孩子与大人的笑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彻耳的蝉鸣在身后的树干草丛里鸣叫。

源梵音站在长椅后,看见五条悟从纸袋里拿出了新买的游戏机,旁若无人地操作起来。

一时间,金币掉落的提示音混合着搞怪的歌声交错传唱。

源梵音弯身探头,好奇地看着他刷刷刷地将屏幕上的金币全部扫落。

片刻后,她走到他身边,像是试探的小动物一样,在他身边安静地坐下。

没有理她。

小小的少年继续埋头打游戏。

源梵音也不恼,而是继续刚才那个话题:“虽然当不成夫妻,但是我们能当朋友啊。”

闻言,他顿了顿,索然的侧脸似乎有所动容。

手上的动作没停,他耷拉着眼皮,看上去对她的兴致不高,只是冷声道:“我才不想和爱哭鬼当朋友。”

源梵音便笑道:“那我们之后当同学吧。”

她在这样的声音中靠近他,偏头,力求让自己进入他的视线范围:“等我的成绩能够通过考试,我们就当一起手拉手放学的同学吧。”

“到时候我再叫你悟,可以吗?”

五条悟却是轻笑,目光没从游戏机上移开半点:“等你能把那少得可伶的分数提上来再说吧,爱哭鬼。”

“我不叫爱哭鬼,我叫源梵音啦源梵音,你也可以提前先叫我梵音哦。”她眨着眼睛说

但是,他像是要和她唱反调一样,刻意提高声音,拉长了语调嚷嚷道:“才不要,爱哭鬼。”

源梵音说:“好吧,听说亲密的同学之间会起绰号,我在你这里的绰号就是「爱哭鬼」,对吧。”

“......你是笨蛋吗?”

“「笨蛋」这个绰号好像也不错。”

“......知道了,果然是笨蛋。”

光荣地从爱哭鬼变成笨蛋,五条悟表示这是什么退化式的卑劣进化。

但是源梵音不在乎。

相反,在五条悟嘲讽一通完毕后,她还笑得万分开怀,说:“果然,能听到声音是一件很好的事。”

这一刻,她以那般明快的笑容对五条悟说:“如果是之前,那么就算你这样叫我,我也不会知道。”

他对此先是一愣,随即故作诧异,力求要在接下来给她致命一击:“你的意思是能听到别人嘲笑你也是一件好事吗?”

她仔细地观察五条悟的表情,在发现他可能下一秒就要嘲笑她的时候,才迟疑地反驳道:“......应该不是吧。”

她歪头笑,漆黑的长发垂在长椅上,触及到了他的衣角:“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不,应该说正因为是你,只要是你的声音,那就算是在嘲笑我也没有关系。”

说完这句话时,五条悟手中的游戏正好宣布失败。

他厌厌地放下它,终于给了一旁的源梵音一个目光,而她正在问:“不过,之前你会在我听不到的时候嘲笑我吗?”

“怎么不会?”白发的小少年扯着生涩而冷清的声线说:“走路平地摔,喝水能呛喉……你都不知道你平时有多搞笑。”

源梵音却像是被他逗笑了一样,弯了弯眼睛说:“可是,我那时明明听不到也看不到呀,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知道呀。”

五条悟咧开嘴,漂亮的眼睛微眯,恶劣笑毫不掩饰:“就是因为你不知道说起来才好玩啊。”

“……是这样吗?”

可是,回答他的是源梵音茫然的目光:“大家都是这样觉得的吗?”

她说:“可是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觉得很失望啊。”

对此,五条悟一愣。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他平抿的唇线下垂,看上去似乎不太高兴。

偏巧她还在继续说: “就像我之前一样,就算发出声音也无法听到自己的声音,就算怎么样都无法看见你们的表情,如果不通过触碰我就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回应我,我会觉得很失望。”

“你不会这样吗?如果无法触碰我就无法传达自己的意思,不管说什么都得不到我的回应,我也不会知晓你想对我表达的一切,你不会觉得这样很寂寞吗?”

斑驳的光影晃动,他猫一样纤细的瞳孔竖起。

微风拂过,耳边传来树影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翕动嘴角,似乎想说些什么。

可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她明晃晃的笑:“还是说,就算这样,你也愿意对着一个聋子瞎子自言自语呢? ”

“所以,你会寂寞吗?五条悟。”

世界在这一刻陷入巨大的寂静。

蝉鸣不已。

心跳不止。

所有的嘈杂在夏日的光点中连成一线。

她的目光掩在虚浮的纱幔下,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那双晶亮闪烁的蓝眼睛:“我会哦,听不到你的声音。”

“或许,在不知道你之前会对我说话还好,但是,现在,当我已经知道了你之前会对我说话后,这从心底里涌起的情感是什么呢?”

她轻轻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

温热的风扬起了她的长发。

她像是要将其困住一样,在他安静颤动的瞳孔中凑近他,任由扬起的纱幔将他一起笼罩。

雾与风,日光与树影。

纷扰的罅隙间,他被恍然与呆愣割裂的脸似乎爬上了一丝无声的空白。

而她在这场盛大的日光和纱雾中,以近乎诱哄的笑意软声说:“我不想再回到看不见你的时候了,我想要像现在这样,能看见你,能听见你的声音,我想要回应你,五条悟——”

“哪怕只是我自己的猜测,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希望你不会再因此感到寂寞。”

“所以,五条悟,让我成为你的神明吧。”

源梵音:“还是想要不瞎不聋的身体。”【bushi

幼悟:“猫猫呲牙.jpg”【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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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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