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人是真的齐了。
“父亲。”谢鸣风行礼,“许久不见。”
“是许久不见。”皇羽涉点点头,他给人的感觉也很奇怪。
他不像初见谢落星那样的奇怪,而是一种似乎不清醒的感觉,让人云里雾里。
“父亲。”楚辞沉下声音,低头行礼。
“啊,辞儿,你真是长大了不少,都要认不出了。”皇羽涉再点点头,“还记得你小的时候,让你叫父亲,你怎么也不叫,非要叫爹爹……这是谁?”
皇羽涉指着牧时。
牧时沉默。
大家都沉默。
“辞儿?这人是你带回来的吗?”皇羽涉问,“很帅的公子,问公子大名?”
“……晚辈姓牧名时,字予还,”牧时行礼,“见过皇羽王。”
“他是辞儿被炸飞后认的义父,据说辞儿要成亲了,他是辞儿的夫君。”谢落星转头看皇羽涉,眉眼弯起笑了一下,给人很温柔的感觉,“辞儿怕你生气——你不许说他哦。”
谢落星现在倒是正常了,没那么奇怪,使得很温柔。
“唔,那难怪。”皇羽涉仔细的看了牧时一圈,“你还说晚辈做什么?既然是义父,那该是平辈了——哦,是我错了,你我年纪相差甚大,确实不该称兄道弟。”
牧时:……
就算不大我也不敢啊?
“至于辞儿要成亲……这是好事啊!咦?风儿,你的夫君呢?”皇羽涉疑惑,“婚后未再见,此处也无?”
谢鸣风神色僵了僵,没有讲话。
“风儿,你和闻雨,你们是吵架了吗?”谢落星柔声问,“闻雨那孩子,我也算做半个看着他长大的,依找而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是,”谢鸣风赌气道,“我跟他绝婚了。”
谢落星:???
皇羽涉:………
“……闹的这么绝情啊?那看来是很严重了,”谢落星歪着头想了想道,“你们此次前来是来取济沧?是这样,济沧我可以给你们,其实就算我不同意也没什么用,因为我死了,但我可以知道你们用济沧做什么吗?因为他不光是把乐器,还是个法器,所以我觉得以防万一,我有权知情。”
“审魂。”楚辞说。
“哦,那可以,”谢落星再点头,刚要再说什么,被楚辞打断:
“您为什么那么着急的结束这件事?”我的另一个问题您还没回答。”
“什么问题?”谢落星装不懂。
“我的特技,”楚辞问,“是什么?”
“你,唉,辞儿,”谢落星叹了口气,“不要太执着。”
“为什么?!”楚辞逼问,“有问题?”
“大问题。”谢落星说着,又叹了口气,拔弄琵琶再次唱了起来。
“余问郎君人心情,郎道对我无言行。”
“但求尔等人心拨,君之三魂有六魄。”.
“与子谋,归魂。”
随着最后一声,皇羽涉眼神清明起来。
谢鸣风皱眉:“母亲?”
“我封过阿涉的魂魄,所以他刚才的状态才不太对的,不大重要,”谢落星说着,有冲着楚辞,“……想知道什么?”
“用意。”楚辞道
“你……真是和卦言讲的一模一样。”谢落星摇摇头,“不重要了……阿涉。”
“嗯,”皇羽涉的变的分明起来,他环视一圈,然后看向谢鸣风,“环梦?……你干的?”
“是……”谢鸣风低下头,心说您这不是说了句废话么,除了他还能有谁。”
“环梦发动一次影响远比鸣风大的多,”皇羽涉皱起眉,“你这不是胡闹么。”
“……”谢鸣风低下头,不及多言。
“父亲。”楚辞看向皇羽涉,皇羽涉的长像很是分明,但不同的一点是他依旧留有皇羽环梦氏的特征——雌雄同体的后裔,人依旧还是吸收了女子的阴柔美。
自己与皇羽涉在长像上倒没有大同。
“唔,辞儿,你当真长的是越发好看了,”皇羽涉端详一会儿,“与你娘越长越像了,卦言果然无错。”
“什么卦言?”楚辞闻言一愣。
“辞儿,我们不可能告诉你特技的用法——事实上,我们也并不是很清楚,”谢落星终于不再坐着,她站起身,手一抖。手中的琵琶便消失不见。她五指插入发梢中轻轻一撩,鬓边使留下几缕,她走过来看着所有人,“方便进屋说么?人太多了。”
“为什么?”楚辞问。
“这毕竟是很私人的事情。”谢落星说。
“就在这里吧,”楚辞说着,靠牧时那边站了站,“母亲,我不想怀疑你的,但不瞒您说,恕我直言,今天的您很怪,不是我印象中的样子。”
谢落星一顿,随后笑道:“那你印象中,我是什么样子。”
楚辞没有说话。
“这可能是你们过于急促了,风儿没有或者忘了和你说,”谢落星眨眨眼,“这是副作用,只能唤醒一人,方才阿涉是混顿状态,我还好些,但阿涉现在清醒了,我自然会有些不同,没什么大不了的。”
楚辞这才放心。
既然楚辞要求公开言说,谢落星也就不再多讲什么,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都清环梦祈梦先祖的事情,但有没有想过……辞儿与之相同?”
所有人听着都是一愣,看向谢落星
“就是这样,我偷了我师尊的一道仙谱——啊,说起这件事,我师尊可真是个神人,道名和太世祖母有的一拼,叫做不惜……跑题了,咳咳,我偷了师尊的仙谱,做了许多所究,最后做成的一件事情,”谢落星回忆着,神色中还透露出一丝因为当年辉煌而过分留恋的神情,“那是我入道十年来,做的最成功也严重的事情。”
“我打破了这道诅咒,整整十二个时辰。”
楚辞瞳孔猛的收缩。
“十二个时辰!我和阿涉翻便了各种古籍,试过了各种构思,那一天连风儿都没有管,一直在找一直在找。”谢落星突然睁大眼睛,“没用”
“……”楚辞试探到,“什么没用?”
“尽管我打破了诅咒,但是还是有副作用,我们根本不知道该给你取什么名字才合适,”谢落星手指微微斗,她看向自己的夫君,皇羽涉点了点头后,她走到楚辞面前,仔细盯着他,“浅铃轻渐,真的是太厉害了。”
楚辞没有动,谢落星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浅铃轻渐很擅长诅咒——我们怎么敢妄想打破她的诅咒?!她怎么会允许有人破坏她的诅咒!我们根本不知道她下过多少不知名的咒语!”谢落星垂下眼眸,“就像我们只知道她是太世祖母,皇羽环梦的妻子,叫浅铃轻渐,但似乎志掉了一个重要的事情——她是姓浅、浅铃,还是浅铃轻?亦或是她没有姓,单只是叫这个名字。”
楚辞歪了头:“这很重要?”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和取名子一样,”谢落星收回手,“每当你想知道,去见她的时候,却总会忘记。”
楚行点点头,的确如此,每次面对浅铃轻渐,总能忘记自己要说什么。
“她下了诅咒,禁止在取名子的时候想起这项特权,便一定会实现。不会被任何人打破,”谢落星睁着眼看向天空,她声音很淡很淡,“十二个时辰变得如同白驹过隙,但就在最后一刻,许是神禽的直觉。你父亲有一个很大的感觉。”
“要确定局势,”皇羽涉睁开半眯的眼,“并表达隐晦。”
“我们只有这么一个想法了,”谢落星说, “而后果是,在半年后,有一位医师刚好路过,为你算了一卦。”
“那是最严重的事情,”谢落星低下头,“他是全京城最有名的医师,站在玄学的志高点,不会出错。”
“你的存在,是亡命的根源。换言之,不用万鸟留余,仅需要你活在世上,便会改朝换代,”谢落星回想当时卦言的结果,“极恶之相,生于吉日,丧于灾辰。”
谢鸣风猛的站起来——这是他那天脑中突然冒出的话。
“所以后面取名子,并不是依据别的,我们要让你的名中含有局势有关的。但又要表达隐晦,特别是皇兄李延政。一定不能叫他看出来,”谢落星道,“于是我想到了屈原。”
“‘楚辞’其名的寓意,是指《楚辞》中的《离骚》,屈原所写。”谢落星眼神变待不明,“而屈原的死亡,决定了这一切的局势。”
惭愧,本来元旦准备更新的,可惜我太懒了
晋江给我的年度总结真是太你妈有用了!18.2万两本更新,讽刺我呢吧0篇完结
笑死我了我评论区最活跃的读者是我自己哈哈哈哈
建议晋江明年改善这个报告总结哈容易让人破防[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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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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