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洗澡吧,我去收拾一下屋子。”周琳接过赵辉递来的外套,不带犹豫的转身便闪进了卧室。
赵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走的还真是快。
仰头阖上眼睛,温热的水珠滴落,淌过额头,淌过背脊,滴滴答答地落在瓷砖铺起的地板上,玻璃上瞬间就被蒙上了雾气。舒适感油然而生,肌肉渐渐得到了放松,赵辉长长地舒了口气。
是啊,谁的人生能那么完美?能有如今的这一天,已是跨越了很多人的千山万水。
“呐,浴巾给你。”是周琳。
此时的周琳已换上了她藕粉色的丝质睡裙,轻盈直指脚踝。她挽了个松松的丸子头在脑后,羽睫微颤。
“快接着啊,你在愣什么。”周琳催促道。
其实,今晚的赵辉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听着蕊蕊说要坚持自己独自一人呆在医院的时候,一些回忆一直在脑海里拉扯。
“进来一起洗吧。”赵辉说。
“瞎说什么,别胡闹。”周琳将浴巾一把摁在了赵辉掌心:“我还有很多家务要做。”
决定了的事情,哪里还容的下周琳来狡辩,就听得“哎呀”一声,细腕被大手用力握住,周琳被赵辉一把拽进了卫生间,跨过门栏时,还险些绊到。
花洒处的水喷一冲而下,两人瞬间被淋了个溜透,搞的周琳啼笑皆非:“你干吗?”
这晚的赵辉,有些可爱,有些霸道。
“不干吗。”赵辉将周琳的问句转为了陈述句:“洗洗,才能消除掉疲惫。”
“那为什么一定要一起洗?”
“省水。”
贝齿微张,一股独特的味道涌入周琳唇内,瞬间的缠绵契合,让他们的脸颊处都蕴上了一抹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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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日持久的情战进行的淋漓酣畅,周琳只觉身体都快要散架了,手撑水台边缘缓着神儿:“你在担心蕊蕊。”
“不担心。”倚在身后的赵辉帮周琳轻轻擦拭着头发,擦的小心翼翼:“大劫都过来了,小坎又算什么。”
他确实不担心,他只是想起了苗彻的那句话:老赵,保持你的骄傲。
周琳回过神来,意味深长地望向了赵辉:“蕊蕊这次做治疗,真的不要告诉苗彻和马丽吗?”
赵辉垂下头,拨了拨周琳肩颈处的湿发:“不了,上次手术,已经够麻烦他们的了。”每次这样拨弄周琳的头发,赵辉都会觉得心安。
一声叹息,周琳摇了摇头:“你跟苗彻,就真没缓解的余地了吗?”
余地不是没有,只是,赵辉不愿再去触及。
“你知道吗?刚击败李森的时候,苗彻想和我一起跳槽,或者提前退休,他有跟我说过。”此刻的赵辉,似在心无旁骛地念着一位故人,想的专心致志:“他当时说啊,老哥几个,活到这个年纪了,发展都挺好,把家里人照顾好,再往前稍走走就可以了,怎么一个个的野心都那么大。”说到这里,赵辉苦苦一笑:“我当时,还挺不以为意。”
周琳听着,神色逐渐凝重:“所以,你是后悔了吗?”
赵辉抿着唇摇头了:“不,我只是想保持住我的骄傲,因为他曾说过,保住我的骄傲,就是保住了他的骄傲。”说完,他扶了扶周琳的肩膀:“你会理解我的,对吧?”
怎么会不理解呢?她也是一个母亲啊。
周琳似懂非懂的歪了歪头:“没再触及职业底线吧?”
赵辉说:没有。
见周琳利落地穿衣,却没有刷牙的意思,赵辉有点不明白了:“还不去睡吗?”
“不睡。”转身之时,周琳眼中竟是闪出了跳跃烟火般的调皮:“我去做个辣椒炒肉,宵夜来一波。”
赵辉先是一滞,而后宠溺的笑了。
赵蕊回家后,周琳将复印店暂时做了关停,留在家里照顾蕊蕊。
果然,几天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远洋债券,那人身材瘦高,衣装笔挺,黑框眼镜架于鼻梁之上,俨然一副百无禁忌的正义使者模样。
他说:“好久不见,赵行。”
“你还真是学会开玩笑了。”赵辉挑着唇角苦笑着,伸出右手手掌点头示意:“好久不见,陶无忌。”先是一顿,后又补充了一句,赵辉说:“陶主任,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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