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算了。”念幼安提议。
“怂样。”炎厌施法将他俩推进来,石庄跟着进去。
老鸨忙过来谄媚:“哎呦炎爷!您来了!今儿来了几个漂亮的,给您瞧瞧!”
一听就知道是常客,炎厌拣了个观赏最佳的位置坐下,不一会拥上一群姑娘。炎厌楼了两个。大概是石庄脸太冷了,没人敢贴上来。
幼安旁边有一个,一直想喂他酒,但他没碰过酒,一直拒绝。反观青涟被一杯又一杯地灌。
看台上,缓缓下来一位美人坐在秋千上,翘着白花花的两条腿。犹抱琵琶半遮面,服装单薄艳丽,眉眼带笑,大概那就是花魁了。
她轻轻拨动琴弦,眼眸不断向炎厌这回望。高歌一曲,余音袅袅,引得众人欢呼。花魁走向炎厌,炎厌身边两个懂事地起开,像是腾位置。
花魁坐在他腿上,娇媚声显得快活:“炎爷,昨个是我歌太难听了吗?”
“怎么会?不是千金难买吗?”炎厌撩起她的脸欣赏。
“那我歌儿还没完,您就跟着棠儿走了。”花魁委屈贴上去。
“吃醋了。”炎厌一手搂着花魁的腰,一手喂她酒。
花魁接过酒杯:“爷儿,我又有了新歌儿,我唱给你听啊。”
炎厌抱起她:“行,让爷听听。”之后他就丢下他们仨,进了房间。
青涟被灌个烂醉,女子把他带进房间。
幼安也被拽进了另一个房间。
石庄推开青涟的门,里面的女子懂事退了下去。
青涟烂醉如泥:“石兄……想吐……”
“让你喝。”石庄随口训他。
“大少爷”不乐意地靠墙:“你说我……”
“……”石庄捡起他的扇子,“我们先回家。”
他铲子向地面一插,二人回了青涟殿里。
他安抚好青涟打算走,青涟叫住他:“石兄……”
石庄扭过头:“又想吐了?”
“和你说个事……”青涟醉醺醺地招呼他。石庄走上前蹲下来询问:“什么事?”
“我生辰……你一定要来啊……”
“嗯。”石庄微微点头答应,“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青涟又说:“我还有件事……”
石庄静静听着。
大概是酒劲上来,青涟捧在石庄的脸就吻了下去。石庄心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一点。他镇静良久,心脏也重重的落下来,又吻了上去。
心想:“算了,反正他醒了也就不记得了。”
他安抚好一身酒气的青涟睡下,就再也没离开他床头了。只听见青涟不轻不重的呼吸声,和石庄一下一下沉重的心跳。
被女子拉进房的念幼安,心也要跳出来了。他闭紧眼睛,一点都不敢挣开。听见一声声脚步走进来,他声音都磕巴了:“姑姑……姑娘!请您自重啊……”
那脚步声停在他面前,他眼睛闭得更紧了,呼吸都不敢大喘:“姑娘,你要是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不用出卖自己!”
一伸手碰了一下他,他应急似的站起试图缩到一个鸡角旮瘩里,将手收了回去:“姑……姑娘……咱们坐下说说话也行啊。”
那人又走向他,说道:“好小子!敢背着我逛窑子!”
念幼安一听声音,挤出眼里一条缝,好消息不是姑娘,坏消息是白郎!他心从海面,沉入海底,不知是喜是忧……
“哥……哥……”幼安腿软了蹲在地上,认错,“我错了。”
“好了,我带你回家。”白郎扶起他,“下次敢不敢了?”
“不敢了……”幼安扒在他胳膊上甩都甩不掉,“哥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白郎笑颜:“谁让咱们心有灵犀呢。”
他们一起出了这春楼,白郎带他回家。
刚进门,就在大院里看见父母商谈着什么婚姻大事,桌上摆满了一堆堆的婚贴。白郎脸色瞬时阴沉下去。
大多挑的都是公主,还有些大家闺秀。一个都不认识,没什么渊源。
虽然个顶个的好,但他对这些姑娘没什么感情,娶了反而耽误人家。
他劝父母:“爹娘,我与师父一心修道,不便踏入红尘。”
父亲才不听他的,绕过他,问那脸色阴沉沉的白郎:“白师父觉得呢?”
“我觉得,个个都不好!”白郎沉着阴森的脸,“阿念已经是神官,岂是凡夫俗子能随便嫁娶的?门不当!户也对不上!”白郎性情一直很温顺,但看现在好像是生了大气。
“不是给阿念选,是给你选!”母亲解释道。
“我?”白郎一懵。
父亲说:“阿念小,还不懂事。可你老大不小了啊!别说小妾了,你连个老婆也没有!真打算孤独终老啊?!”
在他们眼里,不管阿念多大他都是是给孩子。
“我……其实已经有心上人了。”白郎说。
“有了啊?谁啊?请给来我给你参谋参谋。”母亲忙道。
白郎推辞母亲,陪幼安回房。
念宅府邸,给哥哥留了一间,但没给他留。他也不常回来,幼安也理解。他挤在哥哥房里,在他桌前歪歪扭扭地写着穆容坏话。
哥哥端来一盘银果:“山上果结了便摘了些。”
那暗灵山上,一棵银松树能开出透明的花,结出银白的果子,长得像较长得枣子,酸酸甜甜十分开胃
幼安拿起一个扔进嘴里,哥哥坐在他身边,瞧瞧他写了什么,幼安也毫不防备给他看。
上面写着:穆容骄奢淫逸!最大特点好色!改了一下,好男色!!
白郎被一口茶呛住了。
还是写了些有用的:天界卧底纹身图案山茶花。
这么说那有锁定目标:蓝田!她非常喜欢山茶花,满书架上都是!
可天界十分看中她,大大小小的事都要经过她的手。她又为什么要当卧底?这个得调查清楚,更不能屈打成招。问穆容肯定是行不通的。
或者喜欢山茶的也有别人?这也有可能!
“别苦恼了。”白郎揉揉他头发莞尔一笑满是温柔。
念幼安歪倒在他身上:“哥哥。”
“怎么了?”白郎一只手轻轻地放在他身上,另一只也轻柔柔地搂着他。
念幼安嘿嘿一笑:“没什么,叫叫你。”
“你啊你。”白郎宠溺地拍拍他胳膊,像亲人再哄孩子睡觉似的。
幼安抬眸看白郎,白郎正对他温情脉脉地微笑着。哥哥的嘴唇看起来非常……软。
“哥哥……你喜欢的人……?”幼安磕磕巴巴地不敢问全。
白郎看他面色问:“你想知道他是谁?”
“嗯……”
他意识到自己很爱白郎,但觉得自己比不上他的爱人……
幼安有点做贼心虚,脸颊红到耳朵根:“没有。”
白郎倏忽说:“我想……送你个东西。”
他把幼安扶正,然后伸向一旁的盒子。白郎总是把贵重之物装在盒子里。他打开盒子,将一卷卷轴反正他面前。
幼安好奇:“这是什么?”
白郎微微一笑在他面前划拉开,是一封婚书!
他说:“阿念,成婚吧。”
念幼安一怔,惊愕半晌,心里却是欢喜。
“我……”白郎有些慌了,他以为幼安并不愿意,“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他慌忙卷起卷轴。
幼安猛得抱住他,白郎卷卷轴的手顿了顿。
“哥哥……我们成亲吧!”
白郎丢下婚书抱紧他:“好!”
白郎抱着他,抱紧了怕他疼,抱松了又怕他又不在了。
幼安有些担心:“可我父母会同意吗?”
“那你愿意和我私奔么?”
“……”幼安犹豫了,父母和哥哥都很重要,他放不下任何一方。
“哥哥不为难你,能和你在一起,哥哥已经很开心了。”白郎的个子比他高了半个头,亲吻时,得低着。
幼安脸颊微微有些红润了,心想:“确定挺软的……”
他们不知怎的稀里糊涂进了房,上了床。
白郎开始脱念幼安的衣服,幼安一惊,双脚蹬床向后退。
“哥哥……你……干嘛?”
白郎微微一笑:“睡觉啊。”
“不是!不应该是你是在下面……”念幼安越说越不确定。
白郎惊了:“你不是?”
念幼安也惊了:“你不是?!”
他把被褥裹紧自己:“我不管!!我不可能在下面!!!”
“那怎么办?我也不可能。”白郎贴近他,“那这婚还成吗?”
“成……”念幼安委婉说,“要不……你一天我一天?”
“这怎么行?”
念幼安气成了一个小团子:“我不管!!我得在上面!!!”
白郎贴在他耳边说:“行,但我的得在里面。”
“白郎!!!”
念幼安气鼓鼓地扑倒他解他腰带,白郎一只手撑着身体,一只手扶在他腰上,发出一串宠溺的笑声。
他解得有些着急,划倒在他金属腰带了。手背传来细碎的疼痛,他看向手背一道细长的血痕在他白嫩的皮肤上显得非常扎眼。
白郎心疼地携起他的手关切:“疼吗?我去给你拿些药粉。”
“不疼,过两天就好了。”这些小伤小痛他并不在乎。别忘了他可是在西北吃沙子的校尉呢。
白郎还是忧心如焚:“我还是给你涂些药吧,好的快些。
“真没事的哥哥。”念幼安胡乱和他抵着额头,蹭着鼻梁,亲昵地亲了几下。但真的困了,趴在白郎身上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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