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眼中满是惊奇,似是在思考张春风有何种背景可以不怕尚书郎。
第二声锣鼓响起,所有人必须归位。
张春风不再说什么,快速回到考场。
下午考试结束。
张春风念着嫂嫂在等自己,也没和周争渡说,出了考场直奔外面寻找李秀满。
贡院外等待的人多的厉害,张春风挤过人群,喊了几句“嫂嫂”,才看到李秀满在侧边站着。
“春风。”李秀满见了人来了,快速走过去。
“考的怎样?可有你不会的题?监考的夫子如何?中午吃了什么?”一个个的问题丢过来。
张春风脸上带了笑。
“嫂嫂这般关心我?”张春风问。
“我是你嫂嫂,关心你是自然的。”李秀满回应。
张春风拉了李秀满的手,“今日已经考完,我就和嫂嫂同游春花楼,如何?”
来京城已经五日,因为张春风拘囿着,李秀满也没时间好好逛逛京城。
如今李秀满听了,当即带着笑点头。
张春风勾了嫂嫂的手,先寻一家客栈点了京都本地菜。
随后两人慢悠悠的沿着朱雀大街走。
天色还未暗,李秀满一路走来将那红砖碧瓦尽收在眼底。
这京城和镇上果真是不一样。
到处都是巨大的府邸。每次路过那宽阔的堪比李家学堂的建筑,李秀满都寻思这到底是怎样的人居住其间。
走了一段,夜色深重,整条大街挂上了灯笼。
五步挂个红红的灯笼,连缀到一起,远远看去宛如无数火红灯笼悬挂在天空之中。
李秀满所在的村子,只有过年的时候,往镇上才能看到此种场景。
如今又不是过年,又不是什么节日,这京城如此多的灯笼,来来往往的摊贩叫卖,人流涌动,真真好似过年一般。
“这京城果真的好,住在此处岂不是天天过年?”李秀满眼睛亮闪闪的问。
看到嫂子喜欢,张春风心里涌起欣喜。
她自是想留嫂嫂在京城陪着她的,就怕李秀满住惯了村中,不喜京城。
“嫂嫂喜欢?”
李秀满点头,眼睛还是望着前方。因张春风不让他摘面罩,李秀满看东西总是不清楚,现如今看无数灯笼,也得努力扬起脑袋试图从面罩下,看几眼清楚的灯笼。
“嫂嫂喜欢,那就天天过年。”张春风说道。
两人本是想去春花楼的,偏临近春花楼,张春风就看到无数膀大腰圆的男子进了去。
京城中最有名的两栋楼,便是春花,秋月两楼。
春花楼主营衣衫布料,精美首饰,另有住房,吃食,往春花楼最高层一站便能俯瞰整个京城的景色。
不仅如此,春花楼最高层还有春花宴,每次有人包下整个宴会,二十八张大桌,春花楼不论白日还是黑夜都会放烟花庆祝。
张春风本意等夜色上来,带嫂嫂去俯瞰整个京都美景。却在看到如此多的男子出入后,作罢了此种想法。
自己如今还并未功成名就,万一嫂嫂被他人看上。
这里是京城,强抢民女也能被说成两情相悦,普通民众没活路可走,嫂嫂万一被抢,无论如何也是麻烦事一桩。
为此,张春风作罢了想法。
而这秋月楼则是最大的花楼。
两楼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李秀满从东走到西,正好看到秋月楼。
秋月楼不论男客还是女客的生意都走,只要有钱,不论是喜欢年轻的,老迈的,肥胖的,清瘦的,还是乌黑的,白嫩的,生过孩子的,早已当奶奶的。没有找不到的。
秋月楼门口无数穿着华服的女子,男子挤着笑脸在迎人。
李秀满只往这楼中看了一眼吗,就明白店小二要他往秋月楼做活计的意思了。
原是要自己来卖身。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这话的缘故,李秀满心中半是气愤半是不解。
明明他是个男子,还是个在地里干粗活的男子,自从进了京城便总是有人这般说辞。
李秀满怀疑,自己难道长了一张很轻佻的脸?
偏这时,张春风指着秋月楼朝李秀满:“嫂嫂,你可看到了,这秋月楼中实际大多男子并非情愿来此处的,听说相当一部分,是走到路上被人迷晕了,直接带过来的,这也是为何我要嫂嫂出门戴面罩。”
李秀满听了着实大惊。
“此处可是天子脚下。”
张春风满不在乎的摇头:“嫂嫂当真以为,开这秋月楼的在朝中没点势力?”
李秀满不语,想了一阵,忽感觉到张春风的良苦用心。
张春风毕竟是饱读诗书之人,不让自己出来,果真是别有一番良苦用心。
李秀满点点头,“嗯,春风是为我考虑,是嫂嫂没出过远门,不知这里面竟有如此多的弯弯道道。”
张春风眉眼一挑。
正打算张嘴说什么,却听秋月楼上一片欢呼。
无数喊叫声伴随着凄惨的叫声从两人头顶飘来。
这叫声,引得路上的人停了脚步抬头看。
众人只见,秋月楼最高处开着的窗扉,探出个穿着大红衣袍的男子。
看不清男子长相,只看到乌黑发上大朵红花,衣服被撕开,探出的身子露出一大片洁白肌肤。
头顶的红花衬托着白嫩的肤色,看不清脸也能引人遐想这人相貌动人。
可惜,此刻没人关心这男子如何长相。
众人只看男子洁白的皮肤,以及口中不断发出的惨叫,和来回前后摇摆的身体。
在男子后面站着个女子,众人也看不清女子是何等装扮,只看女子按着男子晃动。
一群人起哄过后,窗户被咣当一声关闭。
李秀满疑惑,刚想问,这刚刚是在做什么。
却看周围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眉眼中藏着的羡慕,打趣意味不言自明。
李秀满脑子一热,脸颊顿时绯红一片,心里明白刚刚两人是在做什么。
他心里震惊,秋月楼竟开放到如此地步,简直是。。。
“嫂嫂,刚刚那两人是在做什么啊?”不曾想,张春风脆生生的问上一句。
李秀满本就绯红的脸,立马烧到了耳朵后。
“此事不便多说。”李秀满犹豫着解释。
张春风故意眨巴着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宛如一心只读圣贤书,半点没接受过此种知识的清纯小姑娘。
“为何?这花楼不就是寻欢作乐的场所?只是不知女子压在男子身上是寻什么欢做什么乐。”
“春风!”李秀满慌张打断张春风的话语,“这等事,你一个女子不便直接开口问,以后切莫再提了。”
张春风脸上显出疑惑,“哦,是这样啊。”
李秀满拉着张春风匆匆的往回走。李秀满未出嫁时,有喜婆教导他服饰夫君的事情。
因了他是男子,喜婆给了他一本图画。
那图画是男妻专用的,不仅画了男妻如何服侍夫君还绘了男妻嫁给女子后,怎样服饰女子夫君。
李秀满那时羞涩,只匆匆看了两眼就合上。后来嫁了人,身子也是完好的。
图画上的知识早就被抛到了脑后,谁曾想今日竟然撞见这种东西。
李秀满一下就想起图画的教学,原来这京城真有女子喜欢如此对待男妻啊。
就是不巧的是,此事被张春风也看到。
在李秀满眼中,张春风苦读圣贤书,连男女之分都理解的不太清楚,却看到如此事情,实在是不妥。
但看张春风一脸稚嫩,完全不知两人是在做什么。李秀满又放下心来,总归是以后不往这秋月楼来了。
省的污染了张春风的眼睛。
~
两人回到客栈着实已经不早。
洗漱后便躺下睡觉。
往常李秀满睡眠质量好的不得了,今日兴许是看了太多新鲜玩意儿,闭上眼睛脑子里竟然是在秋月楼看到的那一幕。
大红头花映衬着白皙的皮肤,止不住的哭泣和喊叫,不受控制的闯进李秀满的脑海里。
李秀满莫名觉得浑身火热。
不仅是浑身火热,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双手臂在抱着自己,胸脯前有东西在拱来拱去,让她浑身更火热。
随后胸脯处传来痒痒麻麻的感觉,李秀满不自觉勾起脚趾,浑身上下的血脉汇聚到身体某处。
他从不是个重欲之人,没出嫁前家里贫困又清苦,每日只担忧娘亲的疾病什么时候好,出嫁后又只操心张春天是不是跑丢了。
自己都从未触碰过。
可如今做梦却如此强烈的感觉,李秀满紧皱眉头,想要从梦中清醒过来,自觉此等梦境不好。
他想翻个身,整个身体却被人环绕,怎么也动不了。
越是来回挣脱,那人抱的就越紧。
李秀满奇怪,好奇自己莫不是鬼压床了?如今这鬼要抱着自己?
这般一想,李秀满忽然想到死去的张春天。
莫不是死去的夫君要抱着自己?
“春天?”李秀满迷糊着叫了一声。
只感觉抱着自己的人忽然松开了手臂。
李秀满不理解,闭着眼朝那人靠,“春天?”他又喊了一声。
耳边却传来一阵冷笑。
这笑声满是气愤和不屑,李秀满不知自己夫君如何要这般对自己笑。
还想再和张春天说说话。
却感觉身边的“夫君”一下消失了,原先翻不了身,如今可以翻身。
紧贴在胸脯的炎热也直接没有了。
李秀满翻个身,睡梦里那些被触碰的感觉也没了,他迷糊着继续睡。
刺啦。
张春风点燃桌子上的烛火,从床榻上坐起来。
她脸上绯红一片,额头上还有汗珠。
已是秋季,京城却没消暑,夜里睡热的厉害。
正因为热,李秀满晚上睡,只穿个宽松的马褂,露出两条白嫩的胳膊。
马褂宽大,张春风稍微解开个纽扣,就能看到李秀满柔软胸脯中的光景。
这几日,张春风都是趁着李秀满睡着后,解开对方的马褂,抱着嫂嫂,将脸埋在那两团柔软中睡的。
偏巧今晚,她兴致不错,嘬了两口嫂嫂的粉葡萄,正吃的有味道,却听李秀满叫了“张春天”的名字。
吃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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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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