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某天夜里,他趁着林寄语房里的灯未熄,轻手轻脚的溜进去。
而林寄语刚要坐上床,被他这样吓了一跳。
游城反手关上门,讪笑道:“我们公司在研发一个恐怖游戏。”
林寄语在床沿坐下,“然后?”
“……呼,”游城深吸了口气,“我摊牌了,我怕鬼。”
“……”
“真的,你信我。”
“我信你,然后呢?”
“你要睡觉了吗?”
“嗯。”
“那行,”游城飞快地爬上床的另一边,还有模有样的拍拍身旁的枕头,“我们搭个伴儿,一起睡吧。”
“……”林寄语被他的一顿操作搞得无奈又无语。
游城担心自己被小朋友踹下床,连忙卖惨:“看在我每天都接送你的份上,好不好?”
“你哥辛辛苦苦赚钱养家,不容易。”
“我们小语一定不会这么忍心的对不对?”
“……”
眼见着游城还有继续的架势,林寄语有点僵硬的半转过身,认命道:“随便你。”
“那就是同意咯,”游城喜上眉梢,没一会儿又轻轻皱了皱眉,“你窗户开的有点大啊,这几天降温快,夜里风凉,会冷。”
“自己关。”林寄语不耐烦的说,“我睡了,你闭嘴。”
游城答应得爽快:“行。”
等关上后他还是觉得冷,便裹紧了半边被子,再后来熟睡时,又不自觉朝着林寄语那边靠了靠。
睡后没有意识,不受控制。
一心向着,心之所向。
第二天一早,游城破天荒的醒得比林寄语早。
在意识到自己手搭在小朋友腰上时,温热的触感让他浑身一怔,迅速又轻的抽离后,那感觉仍是那样清晰。
林寄语的脸蛋儿白白净净的,睡相乖巧平静。
没过几秒,男生鸦羽轻颤,旋即那双有些朦胧的眼眸便睁开了。
游城心脏漏了两拍,莫名其妙的紧张,跟做亏心事一样。
为了掩饰,他便轻扯嘴角一笑。
“早啊小朋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诚恳地问,“我昨晚打呼了吗?”
林寄语:“……”
“打了。”他翻了个白眼,很快便起了床。
“就胡扯吧你,”游城盯着他的背影,语气带着笑,“我下了睡眠软件,有打呼它会提醒。”
“哦。”
“所以你别想再诓我。”
林寄语直接无视这句话,他停在衣柜前,转身看向床上一直盯着自己的人。
“你打算看我换衣服?”
游城问得义正言辞:“看不得了?”
“……”林寄语无所谓的微微点头,“行,随便你。”
后来游城不知是为何,竟然自己把脑袋蒙进了被窝里。
他脑子里想着,小朋友身材不错,发育得也不错。
被窝里还残留着丝丝香气,游城虽说不清是什么,但他知道,这一定是林寄语留下的。
·
游城送完林寄语去学校,还得回公司遭受恐怖游戏的摧残。
把车停好后,他没急着下车,而是掏出手机查看订单消息——他为林寄语精挑细选买的营养品。
起初车库有些安静,直到一辆车在他旁边停下,紧接着,两个男人相继从车里出来。
游城觉得吵闹,蹙眉往旁看去。
一个穿着西装的被另一个穿着运动装的压在车门上。
下一秒,后者又按住前者吻了上去。
游城:“……”
他现在下车不是,不下车也不是。
游城正准备别过眼,那运动装的年轻小哥竟退离,利落的转身走了。而这边这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的正脸……看着太熟悉。
说不清是否是天意弄人,游城的手机响了。
他一惊,连忙摁掉,却引得车窗外的人注意。
徐星河知道这车是他老板的,但不知道里面竟然有人。他一愣,试探地喊出一句:“老板?”
游城:“……”
车窗缓缓降下,游城只觉尴尬。
他尝试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徐星河也有点尴尬,他抿抿唇说:“没事。”
等两人回到办公室,徐星河看着他老板的背影,“老大,你没想到吧。”
“……额,”游城转过身来,“是有点儿,不过我看那小子挺年轻啊。”
“嗯。”徐星河叹了口气,“比我小六岁,刚十八。”
“……”
“……还在上学?”
“嗯。”
“……”
徐星河又说:“但是我先招惹他的。”
“跟我家林寄语一样大。”游城下意识道。
“嗯,”徐星河说,“我这样是不是挺不是人的?但我发誓我不会耽误他,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竟然喜欢男人。”
“喜欢男人有什么的,只要是你喜欢,就别放弃,但也必须得认真对待。别辜负人家。”
“好……我知道了…谢谢老板。”
徐星河走后,游城就开始天马行空的瞎想。
要是林寄语恋爱了怎么办?
要是林寄语被渣了怎么办?
要是林寄语…是个同性恋怎么办?
此时的游城,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只不过他开始纠结,自己本不反对同性恋,却为何偏偏放到林寄语身上来就不行了?
晚些时候,他跟徐星河一块儿去测试新研发的VR眼镜,事故却来得突然。
……
“小语!小语!”蔡易猫在窗畔,扒拉着林寄语的衣服。
下课时间,林寄语并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这么神秘。
“怎么了?”
“你出来说,”蔡易低声道,“有关你哥的。”
走廊的角落里,林寄语问:“他的什么事?”
“我就知道你没看热搜,”蔡易小心翼翼的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微博热搜,“你看吧。”
【#YC游戏公司遭恶意陷害总裁出事#】
【#游城受伤#】
蔡易看着林寄语一点点拧紧的眉头,道:“才发生不久的事,你要不要去看看?”
林寄语发现自己想说话竟有些失声,又急忙拿出手机,只有游城早上给他发的两条消息——
[游城:(快递信息)]
[游城:快看,感动吗?]
除此以外,什么都没了。
林寄语没有徐星河的联系方式,只好给叶思归打电话。
·
医院里。
林寄语赶到时,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挨个坐着三人,最右边的徐星河脸上贴着几个创口贴,看起来是最狼狈的模样。
叶思归一看他来立马就站了起来,而他旁边的老婆奴乐南桥也跟着一起站起来,徐星河自然也一样。
几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林寄语皱了皱眉,看看手术室,着急问:“他怎么样了?”
乐南桥摇头说:“刚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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