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鲁斯现在感觉好极了。他不再抗拒那种体内潜在的能量后,身上的异变外骨骼就能随心所欲变化。
就算那股力量是邪恶的,一旦发现塞鲁斯已经同意接纳它,便已经无孔不入沁入他的身体。
塞鲁斯的丧尸化形态更美了。鲜红的形态更显纤细精致。但是,浑身蓄力,金属质地的流畅外骨骼下,是肌肉起伏的紧致纹理。
鲜活,却又升华得非常完美。这是人形□□和虫甲的完美融合。
这是丧尸异变体?不,这分明是接近了虫族的神态!
膝盖在颤抖,所有在场的与会叛徒们都在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丧尸混迹在白家主持的聚会上?!
再看白君豪,他已经捂着下腹的伤口却没死,血流汩汩从床上滑落下来。
“你,你……塞鲁斯.十六夜,你个窝囊废装什么?!你现在自投罗网,老子一定让你死无全尸!”
塞鲁斯.十六夜?那就是太子殿下咯?
这是萨菲斯夜帝留下来的唯一的孩子?!不是说,已经死在了逃难的路上?!
突然,从天而降的,是白君豪早就安排好的暗卫。
如果不是赛鲁斯的出现,这些全副武装的驯化后的丧尸杀手,应该是为了宴会里的反对者安排的。
放屁,打嗝,说话大声些,这都是对白家不敬的标志。
这些手办只要白君豪一个眼神示意,就一拥而上朝着塞鲁斯飞扑上去。
但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白君豪以为塞鲁斯没有一击杀掉他是天真的太子犯得最大的错误。
但是……误判的好像是他!丧尸不可能那么脆!但是在塞鲁斯的手中,他们就是白君豪的手办而已,而且是根本拿不出手的手办!
也不知道是漏看了,那么多的丧尸被肢解切断后的残肢从舞台中央被四散飞了出来。
连着新鲜的收缩肌肉隔膜被送到了诸位贵宾的餐桌上。
“啊!!!”他们想要四散而逃。
“谁都别动,谁动,我杀了他。”台上的塞鲁斯银发已经长至垂腰,他已经无需用外骨骼面甲护住自己的脸,因为不需要了。
这些看起来很张狂的废物根本伤不到他。
他身上,拧结缠绕的是鲜红的狰狞外骨骼。但是,他还能保持自己的容貌,以及恍若神祇的修长体型。
“没意思。你搞了那么久的实验,就做出来这种质量的手办?白君豪,你不行啊!”
恐吓全场的声音都是清冷入骨的。
夜氏皇族的肖像权是虫星最贵的。本来以为是他们害怕被刺杀。
但是凭着先帝萨菲斯的战斗力,他至于怕吗?
所以是因为真正长得好像神祇,才不会轻易让虫民窥见吧!
“塞鲁斯殿下,我……我是无辜的!”已经有宾客情不自禁膝盖软,看到这样的神,不自觉跪下才是正常的反应。
他希望,殿下原谅自己一时间的立场不坚定!
“卧槽尼玛!塞鲁斯,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白君豪半身是血扑了上去。
但时,塞鲁斯在仰头背对着他们欣赏月亮。
纯金的月亮,真漂亮。
后面,白君豪很有血性地拔出了他的电磁炮枪口。他不信,离着塞鲁斯这只怪物那么近,一发中眉心,他能不死?
塞鲁斯没看他,一发电磁炮就是声音很响,最后也不知道炮口对准哪里了。在黄金树下的神祇依然不受打扰对月凝望。
他的尾骨有自动防卫意识,比塞鲁斯自己都不想死。
尾骨不知道从哪里把一个世勋贵族给拖了过来,然后倒吊在塞鲁斯面前替本体挡枪,都不用塞鲁斯发号施令。
“塞……塞鲁斯,救我!”
那个被倒吊的老雄虫中了好大一发子弹,这不是玛丽姑妈的前夫吗?原来他也在这里。
塞鲁斯对着他微笑,摇摇头。瞬间,一穷图匕现的猛刺还是朝着他的要害过来。
是白君豪。他觉得,自己到底还是比塞鲁斯这样的废物强。
从小,他就是这样要证明的。
“装什么,你这个窝囊废!”
尾骨就像甩垃圾一般高空抛物,塞鲁斯的姑父成了半空一道弧线。而白君豪被鲜红的尾骨勒住脖子,然后一把拖过来挂在黄金的桂花树上。
“你不能杀我,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白君豪就算这样了,脸上还是一脸猖狂的匪气。
“对于我来说,现在百无禁忌。有什么,是不能的?”
银发白衣红甲的邪神轻蔑回眸看了白君豪一眼,几乎是同时,白准太子的身上就开始出现被抽干皲裂。一道道,横七竖八,根本数不清是几道伤口。
就这么把他的血放了一地,犹如桂花树下铺上了一层金桂的花瓣。
可惜,没有花香,血腥味让其他虫族不寒而栗。
塞鲁斯一把用尾骨拖来了白君豪特意打造的宝座:“假的,就是假的。永远别想成为真的。”
他顺了顺自己的对襟长衫衣袍,好像即将登位的新君,他这个真太子坐在了这把欺世盗名的假皇座上,是这把假皇座的荣幸!
白家假太子被挂在了树上,真太子回来了。正如神祇优雅坐在皇位上。
猩红的眼眸环视一周,这些虫族蚕食同类他们不是吃傻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就是要真正需要跪下的时候!
“请苍天辨忠奸!塞鲁斯殿下,我都是被迫的。你看他们搞得什么东西,强迫我们蚕食同类来表忠心。”
“殿下,您一直消息渺茫,也未曾露面。我们群龙无首,才会被迫虚与委蛇和白家周旋。”
“是这个白君豪,他逼我们的。”
大家都是老人了,混迹官场名利场的老人。演技,自然能入眼。
塞鲁斯托腮反问:“你们都是反了吗?”
“不,是被迫的!”
“对,被迫的,塞鲁斯殿下,您敢亲自试验毒株并且能和毒株融合得天衣无缝。这就是授命于天的证据啊!”
换句话说,塞鲁斯只是因为感染了毒株侥幸蜕变到这个地步,他们这些老滑头老佞臣这才哑口无言了。
“在座的各位为什么会跟着白君豪?”塞鲁斯问得云淡风轻,宽容得他就像是真神那样。
他衣袂飞扬,似乎是来这儿采风来的。随时可能用地上的血做颜料随心所至提笔画画,这里的桂花树上吊着他的表弟。画下来一定是传世名画。
但塞鲁斯的尾骨在嚣张地摇晃桂花树。好像一只暴动的猛兽,已经压抑不住躁动准备吞噬全场大杀四方。
云淡风轻的只是塞鲁斯的那张很会骗人的脸。
他现在全身的骨血都在叫嚣想要放肆大开杀戒。
这问题,怎么回答才好呢?
这里面,还是有虫族的精英的。有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虫族站起来,恭敬说道:“因为白君豪有梦想,他用梦想欺骗我们这些无知的可怜虫族!”
噗。
塞鲁斯都被逗笑了。
说得真好,他们坐在这里吃长生不老宴,原来是因为梦想。
塞鲁斯叹口气,慵懒地说道:“你们这些有能力的跟着白君豪是因为他有梦想吗?但是有梦想不代表他是被选择的那位,不信,我可以给他注射一针毒株下去,你们看看,他到底有没有资格和我比?”
听到这里,已经快流干血液的被挂树上的白君豪蹬腿,他在实验室见过太多的试验品。
他不想,就让他这样挂树上吧!
“当然不能了!塞鲁斯殿下才是我们心目中真正的王者,而且我们都很确定您一定会回来的!”
全体都信誓旦旦,说得掏心挖肺。跪得非常恭敬。包括金贝利老师。在绝对的实力碾压面前,是非对错并不重要。
臣服跪得姿态端正才是最重要的。
“那你们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塞鲁斯邪气卧倒在那张宽大的皇座上,美得惊心动魄。让底下的虫子们不禁偷偷抬头,一丝觊觎的目光落在塞鲁斯身上。
可看清楚,他指尖玩弄着用的红线是用白君豪的血一点点编织出来,就没有虫族再敢看了。
“错……?当然是因为我们错在,错在有眼不识泰山。没有能一心一意等着太子殿下您回来。”
塞鲁斯轻笑:“那继续吧,你们的梦想不是长生不老吗?继续吃吧!别浪费了。”
这场盛宴,其中大部分的食材都是他太子殿下亲自下厨的。
辉子五毒俱全,他配得上这场盛宴。
塞鲁斯说要他们继续吃,那是吃还是不吃呢?似乎有些君心难测!
这是白家摆的宴席,继续吃,好像和白家还有关系。
可不继续吃,塞鲁斯如此平静的疯感,又好像让所有虫族感受到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互相使了眼色,他们还是决定埋头干饭。
“呸!这什么十八岁处子雌虫的□□,脚指头比猪脚还要硬!太子殿下,白家果然是骗子!”
突然,有个自作聪明的虫族和塞鲁斯告状了。
他也没察觉什么,反正就是一眨眼,气流微微波动的瞬间,塞鲁斯就飞到了他的面前,他踩在他的饭桌上。
然后,眼神是他这个食客看不懂的哀伤。
瑞贝卡的脚因为常年跳芭蕾早就长茧变形了。原来他根本来不及救她……她已然成了盘中甜点。
“断头饭好吃吧!来,吃完了我送你上路!”
等塞鲁斯再抬起头,坐在这一排的食客犹如被收割的芒草顿时被割倒了一片。
“啊!!!”
太子殿下好像疯了,他们都是夜帝时期的肱骨老臣啊。他居然想要杀光他们?
“你,你不是说归降不杀?”
有个老头爬着都爬到了门口,但是塞鲁斯好像牵狗一样用血线拉住了他的脖子。
塞鲁斯抿唇浅笑,风光霁月,背景却一片血腥:“我开玩笑的,你们做狗都不配。”
喜怒无常的太子殿下把门都关上了。
从此他一身孤勇,好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这黑漆漆的没有尽头的恶,他给他们抹上鲜红的艳色。
塞鲁斯杀完后,衣裳仿佛是泼墨的血色红衫。
他打开门出来,又把门关上,转身离开。
金奥莉已经按照塞鲁斯说的,把城主权柄拿过来了,那是一枚钥匙,她摸索着交给了塞鲁斯:“太子殿下,我父亲呢?我还能见到他吗?”
塞鲁斯看了她一眼,摇头:“不,他死了。”
金奥莉浑身僵住,再也无法凭着嗅觉寻路,她在颤抖,她追上去抓住了他:“你怎么能骗我?!”
塞鲁斯并没有回答。金贝利吗?他刚才整个状态都是杀疯的,等冷静下来,金老师也死了。
对于金奥莉的痛苦,塞鲁斯好像无动于衷。
金奥莉激动地摸了摸塞鲁斯的手臂,一路摸到他的脸,然后狠狠一巴掌抽过去再咬牙切齿问道:“你怎么能骗我?!”
塞鲁斯冷笑:“为了和你们为伍,我别无选择。”
“现在我是金砂城城主,红龙归我了。我只能告诉你,你还能活着。因为你父亲求我了。”
然后,他头也不回离开了。他的身后,尸骨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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