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雯没想到驱赶啄食鸟儿的方式会这么简单。
就是扎几个稻草人立在地里以迷惑鸟儿就行。
陈玉珠的原话是这样子的:“这事简单,扎几个稻草人就行。每一垄地相隔一定的地方插一个,一垄地随便插几个。稻草人的高度比地里种的东西稍高些,杵在地里,鸟儿隔远看着就以为是人,就不敢轻易靠近了。”
对此,赵秀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吗?时间久了,那些鸟会不会就知道那不是真人了?”
“这些鸟又不是固定在一个地方找东西吃,以为这里有人后就会飞到别处去。在别的地方找到吃的以后,就会把我们那给忘了。不过为了更保险些,可以捡点鸡毛鸭毛什么的,撒在藤上面,或者绑起来,放在显眼的地方。”
“撒毛和绑毛是怎么驱鸟?”
同样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方法。
不过这就不是简单到不可思议的方法,而是这方式是真的让人诧异。
“让飞过来的鸟以为自己的同伴被吃了,吓得不敢来了。”
“啊?哦哦。”这个解释也是不可思议。
绑鸡毛鸭毛的事简单,赵秀雯下午很快就找来绳索,然后在鸡舍挑了些体型比较大的毛,把它们绑在了番茄藤和黄瓜藤上面。
而扎稻草人这个活,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下手的赵秀雯,打算是等刘润军收了工回家后两人再弄了。
也不知道地里具体要放几个稻草人,去田埂边上找稻秆的赵秀雯,抱了一大堆回来。
赵秀雯去找稻秆的时候,遇到了正在地里干活的刘润军。
这样,知道家里有活要帮忙的刘润军,下午提前了些时间收工回家。
找好了稻秆的赵秀雯,根据陈玉珠的指示,还砍了好些小木条和小竹条。
稻草人扎好以后,需要用木条或者竹条把它给撑起来。
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的赵秀雯,就等待刘润军的回家了。
提前收工的刘润军,到家后,夫妻俩就在门口的空地忙活起来。
扎稻草人的方式非常简单,就是先用小木条或者竹条打个底,大概是绑成十字架的模样。然后用稻秆去填充。也就是用稻秆去把木条给包裹起来。粗壮程度和人体的四肢差不多大就可以了。
“来,这样子包。稻秆先铺上去,自己感觉好厚度后绑住就行。稻秆的长度没有这个横着的木条的长,那再用稻秆接上去就行。”
刘润军先扎了一个支架后,就给赵秀雯示范绑稻秆。
夫妻俩打算分工合作。
刘润军负责先绑支架,赵秀雯则是绑稻秆。
支架弄好后,刘润军也会一起绑稻秆。
看了一个,眼睛学会的赵秀雯,一上手就发现自己不管怎么弄都哪哪不得劲。
“是这样子吗?”
干得非常不顺手的赵秀雯,只能是边弄边问。
“接上去的稻秆,长度超过木条的就要折一下。两端厚一点没关系,折下去以后再绑。没往后折下去的,露出稻秆的尖尖不好看,看上去也不像是稻草人了。”
按照刘润军所说的操作起来的赵秀雯,弄完了一个步骤就要问一次,
“这样子吗?”
“嗯,差不多了。不过绑得不够结实。太松的话,大风吹几下,稻秆就全撒下来了。”
“头部位置的稻草可以放厚实一点,头部还是要比四肢粗一点。”
“竖着的稻秆可以铺得宽一些,比横着的要宽。”
......
在刘润军的手把手教导之下,赵秀雯完成了第二个。
扎到第三个,算是自己动手完成了一个的赵秀雯,以为这次可以自己独立完成了,没想到,她还是应付不过来。
“是这样子吗?为什么我绑得会这么丑?”
“怎么我弄得跟你刚才说的不太一样?”
“为什么我这里变成反方向?”
......
又是得刘润军上手帮忙,赵秀雯才能把那稻秆给合理地绑好。
而刘润军在指导赵秀雯的同时,也迅速地把全部支架给弄好了。
自知自己是在扎稻草人这种简单活上都没天赋的人,赵秀雯立马放下她那要独立扎出一个稻草人的雄心壮志,改而打下手,帮忙刘润军完成手里这活。
看到刘润军根本不费劲就弄好了一个头部,赵秀雯不觉委屈地嘟起了嘴,
“我的手是不是太笨了,都扎了两个了怎么还学不会?这看着,明明就很简单啊!”
她操作起来为什么就那么多问题呢?
刘润军冲神色有些可怜的赵秀雯温温一笑:“不会就不会呗,又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但会显得我好像很没用,又挺蠢的。”
没用和蠢这两个词一出,赵秀雯的脸上又爬上了几分沮丧。
感知到此刻的赵秀雯不是在说笑,而是情绪真的有些低落,刘润军马上说了安慰的话,
“谁说的?你明明很能干!”
“那你举个例子。”赵秀雯莫名还较真上了。
“比如说家里地里的活,”
刘润军也还真的有模有样地举起了例子,
“不管菜地,还是坑尾那里,现在所有的活都是你在干,我就是早上去浇个水而已。你不仅仅是简单地去干活,还非常用心,把地里种的东西都照顾得很好。重点是,还让我们赚了钱。”
说到最后一句,刘润军刻意地压低了音量。
赵秀雯斜眼横了过去:“你明明知道,那是因为......”
那是因为有神奇的液体。要不然,以她的资质,等她把东西真的种出来之前会先饿死她自己。
什么地里的活都是她干的?
还真的是抬举她了!
那些都是刘润军之前就种下的东西,他打好了良好的基础,她只是维护而已。能费什么劲呢!
见赵秀雯对自己的安慰“不领情”,刘润军把声音放得更软了,眉宇间也越发的温柔,
“那也是因为有你在啊!”
刘润军伸手把粘在赵秀雯头发上的稻秆碎给拿开,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
“你很厉害的!好吗?!”
赵秀雯微微嘟起嘴,一脸嫌弃地瞪过去:“痒!”
稻秆上会很多小碎碎的绒毛,手指沾上以后再转移到人体其他部位的皮肤就会带来痕痒。
“不好意思,我给忘记了。”刘润军下意识地把手往裤子上擦了擦。
擦完后手又伸向了稻秆......
刘润军顿时被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给整得无语了。
所以,他刚刚擦手的动作是为了什么呢?
重点不是在于别捏她的脸吗?
又把稻秆扔下的刘润军,注意力重新回到了赵秀雯身上,见她还噘嘴不开心,心莫名跟着揪了一下,
“别不开心了,干吗非要自己什么都会?这样不挺好的吗?不要莫名其妙就给自己压力。这都是小事!而且你总得要依赖我一下,要不然我才觉得自己没什么用。我是你老公,却没能让你依靠。”
情绪其实好了差不多的赵秀雯,故意瞪了瞪眼:“你怎么这么会安慰人?”
她知道自己经常是小情绪来得很突然。
但它来了,她也没办法克制住。
幸亏,她有个能不厌其烦照顾她小情绪的老公。
“因为是你啊,傻瓜!”
这回的刘润军,记得不把手伸向了赵秀雯的脸颊,而是宠溺地揉了揉头发。
似有些害羞了的赵秀雯,又故意做了个鬼脸,手里重新拿起了稻秆。
见识到自己能力的赵秀雯,听了刘润军暖心的安慰后,心情由阴霾转而阳光明媚。
开开心心地辅助起刘润军来。
在两人没注意到的前方,有个身影站在那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道到底站了多久。
赵秀雯和刘润军一直专注在手头上的活,或者注意力都在对方的话里,根本顾不上周围的一切。
等到两人终于忙完后,率先站了起来的赵秀雯,一抬眸便发现了站在她家门口边上的周秀怡。
她愣了一下:周秀怡怎么在这?
原本站立不动的周秀怡,迈开脚步,边走边说:“我来,想找润军说了两句话。”
“哦,你们聊。”赵秀雯作势想要走开。
也站了起来的刘润军直接问:“什么事?”
然后对赵秀雯说:“你先别走,我们还得去地里呢!”
赵秀雯只好停了下来。
周秀怡走到不远不近的距离后停了下来,微微勾唇,露出一丝笑容,
“没什么,就是新伯让我跟你说,今晚的登记工分让你去,他好像有事要找你商量。”
刘润军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之间来回就只有一问一答,刘润军没拿正眼瞧周秀怡。
已经习惯这样的周秀怡转而看向赵秀雯说:“那不打搅你们了,我先走了。”
“秀怡,你等一下。”把周秀怡叫住的赵秀雯噔噔噔地快速跑了回家。
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包药。
“听你这声音好像感冒,之前你妈不是给了我一包感冒药吗?我后面好了也用不上,这转回给你吧。”
周秀怡没有接:“不用了,我家里有。”
“拿着吧,我真的用不上。”赵秀雯硬是把那包药塞回到了周秀怡手上。
以当初周秀怡塞给她的同样方式。
被迫回收从自己手上送出的那一包药,周秀怡在回家的途中经过某个粪坑时,随手把手里拿着的药包扔了进去。
专门为赵秀雯准备的药包,她怎么可能会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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