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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仙盟

明霜雪从案牍前起身,她感觉到镇魂钉的共鸣。山明水秀的眉目间有了一丝疏朗,案件终于进展了。

今年来,仙宗属地大批失踪的孩童接连被发现,都被挖去血肉,只剩下一张连着脑袋的空皮,骇人惨状震动天下。仙宗四大尊主之一的白家专理此案,她犹嫌不足,又调派同为尊主的玉家协理。

邪魔杀生以修炼,或噬灵,或摄魂,手段各有不同,这只食人血肉的邪物即便在魔里也属凶残之辈。

天下多年未出过这等恶性大案,明霜雪精心修补结界缝隙,各色魔物仙宗执法者抓了一批又一批,可那个食人邪魔始终没有现身,必然修为不低,才得以敛息藏形。她将自己的镇魂钉授予白家,专门来对付此等大魔。

如今镇魂钉使用,看来大魔已经现身,白家处事果然迅速。可她一直等到晚间,桌上的案牍已空,却始终不曾见来汇报此事者。

“世尊。” 刚入执法堂,一个身着玉青色校服,落落雅致的仙首脑迎上来施礼,正是玉尊玉无痕。

明霜雪颔首回礼:“镇魂钉已出,找到作恶的大魔了?”

玉无痕微怔,镇魂钉是极品灵器,与主人的灵识相连,世尊可以感知,但此事他并不知晓,便回道:“想必白家已有斩获,只是并未知会于我。”

明霜雪略一思索,指尖一点荧光,向虚空划去,刑狱卷宗在二人面前徐徐摊开。

玉无痕顿感不解。今日辰时确有一处特殊的关押记录,是压入等级最森严的封魔地牢,缘由却很简略,只写了是魔物附身,看起来并不像是食人案的大魔。

原本关押入封魔地牢需要层层批审,此等含糊不清的卷宗绝对无法过关。但执法人一行赫然亮着白成芳,白家世子。

玉无痕心下明了。四大尊主虽在仙盟略低于世尊,但在自己领地上是至高无上的尊者。各尊主的直系亲信,从来都没有好好汇报的习惯,更何况是白家的世子。他要关人,谁敢过问?

明霜雪看了卷宗,便亲自去往刑狱。白家不报,说明此事尚未查清。

玉无痕跟随在侧。明尊是四尊主之一,又是仙盟的世尊。她这样的仙宗之主却恨不能事事躬亲,玉无痕已习惯了她的领导风格。也隐隐察觉出世尊似乎对当前仙家的执法状况有所不满,却苦于无出色人才。

白家尊主白衔远向来以处事严苛出名,世子又是世家公子里的佼佼者。他们若不可靠,仙宗就无人了。因此玉尊虽协理此案,也并不多过问。白家也没有跟他协理的意思。

可是不向玉家知会,玉尊不便多问;不向世尊言明,世尊就要亲自来见了。明霜雪处事严谨,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

刑狱是案情尚未了结的邪魔羁押之所,封魔地牢里面关押的更是噬凶成性的。仙宗以杀魔救世为己任,对邪魔是深植血脉的压制,两位尊主的气息吓得刑狱群魔蜷缩抱首,发出瘆人呲呲声。

明霜雪顺着镇魂钉的感应,一路来到深处独立关押的牢房前。略一顿步,独牢外层层加固的灵障消去,让她看清了里面情形。

只一眼,明霜雪皱起了眉。

铁链上穿着一个还未足量的小孩,趴伏在牢房中央,依稀可见裹着灰色的破布衫子,被满身黑发盖着,露出的半截脚掌蜷起,浑身微微颤抖,牙齿咯咯作响,正愤恨啃咬着铁链子,似以此来抵挡疼痛。

听见有动静,蜷起的一小团猛地一抖,却没有抬头。

明霜雪长眉未展,伸手撩起女孩脸上的乱发。

女孩猛地一偏,狠狠地咬上长指。

那双望过来的眼睛漆黑地发邪,满眼的愤恨与不甘,掩盖了痛苦与恐惧,不愿露出一点可怜来。明霜雪任她拿自己的手掌磨牙。

镇魂钉确实用在她身上。可她只是初魔之境,甚至还不是魔。连仙宗的血统都没有,只是个凡间小女孩。明霜雪拂过她脸上的乱发,铁索轻轻从她身上褪去,她动了下,竟没感觉到疼,这一怔已松了口,轻飘飘地落入明霜雪的怀中。满眼都是如霜如雪的颜色,却不冰冷,而是出尘的澄净,邪思妄念、焦虑烦忧与浑身的苦痛一扫而光,如被月色轻轻拢着。

孤月却猛地一惊,拼命不要让自己沉溺下去,仙宗就是会这样骗人,然后吃人不吐骨头,她才不要再上当。

明霜雪看着女孩,这娃娃满眼的挣扎,每根头发丝都在抗拒,却极度微弱,除了轻轻发抖做不了什么。每一瞬都在警惕着,小小的年纪精神力却强的可怕,被迫以警觉的形式激发出来。

玉无痕瞧着这丁点大的小女孩,倒是个不寻常的娃娃。浑身的骨头不到一斤,光铮铮逆骨就有八两。年纪小小,脾性不小,可惜是个凡人,若有仙骨,修仙修魔皆有大作为。

“何苦呢?”明霜雪轻叹,她还未成魔,身上并无杀孽,何必要经受这等酷刑。

玉无痕心知世尊必然是不能容忍的。

镇魂钉是对魔宝物,莫说普通邪魔,便是等级已在魔尊之列,被镇魂钉捕获,也只能尽锁修为。普通邪魔被它镇住必定无可脱逃,直到身死魂消。它虽对邪魔之外的生灵无杀灭之害,但镇其修为的效用还是有的,这等极品灵器绝非常人所能消受,便是金丹期修士受了这一钉,都需要些时日恢复,何况是个凡间小女孩。

这个灵器,世尊从不对邪魔之外的生灵使用,便是邪魔,也很少出手。上等灵器皆认主,只有明霜雪暂授的人才能驱动。

白家世子为何用镇魂钉对付这样一个凡间小女孩,还关押得如此森严。这牢狱处处都是不合理之处,只是这是白家所罚,玉无痕也不好插手,正好仙宗有事通报,玉无痕便先退出。

明霜雪有心救她,渡了她一口仙气,净化了她的初魔之境。有这息仙气护体,她将一生无病无灾。

夜孤月迷迷瞪瞪的,躺在温暖的怀抱里,只觉得浑身都轻了。她看不见她的脸,只看见一捧雪白衣裳,恍如如练月色。又听见耳边传来声音,似乎是吩咐人送她出去。

等她清醒过来,已经到了刑狱外。孤月双脚站在地上,先原地跑了几圈,确认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痛了,这才抬头看向放自己自己来的姐姐。

姐姐真高,也真好看,像一尊出尘的神像。虽然刚才还打定再也不要信任何仙宗的人,但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内心还是不愿将帮了自己的姐姐想成很坏的人。

为了出去,她什么都可以做,谁都可以骗,但是不想骗她。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望着姐姐,诚恳地说:“你放了我,我出去就要把他们全杀了。”

明霜雪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个小女孩的傲骨她已经见识过了。无端受此磨难,心中有恨难免,不过对着丁点大的孩子,板着脸教育什么不可走上邪路非免说教。苦痛非一时可消解,时光终会消磨一切。她渡予的一口仙气会庇佑她长大。但愿父母多加疼爱,盖过曾经的苦。

得知镇魂钉被收回,白家世子未经通传,已赶到了执法堂,正堵着还未抽身的玉尊,旁边还站着一个蓝衣的高阶仙执。

“……是我好不容易抓回来的,你跟世尊说了什么?为什么收回镇魂钉?”

玉无痕施施然道:“今日我还未来得及面见世尊,人是世尊放的,世子要问就去问世尊吧。”

与他对面的男子一身白色锦衣,腰背挺拔,腰间悬着长剑、驱邪玉符等宝物,语气透着咄咄逼人,“我自会向世尊解释。”

“那便解释吧。”霜清雪明之意涌入堂内,整个空间盈满澄净灵气。

玉尊颔首,蓝衣仙执躬身施礼。

明霜雪步入,出尘若神,白家世子的气焰顿时矮了一截,恭敬行礼,“世尊”。

明霜雪未答,等着他的解释。

眼见常年温雅的世尊面无表情,好似一尊冷玉,白成芳也心知估计是世尊不满他拿镇魂钉对付小孩,可那又不是普通小孩,抬头争辩道:“世尊,我今日抓进去的那女娃绝非看上去那么无害。她……她不知修炼的什么邪法,竟然能将我打伤,依她身上的邪气,分明是个大魔!”

玉无痕略感惊讶,方才他就看出白世子身上带伤,也估摸着因此脾气不会好。没想到竟是被刚刚那个丁点大的娃娃所伤。白家世子修为在世家公子里属最拔尖的,将要突破金丹后期。除了几位尊主外,应无人能伤得了他才是。

明霜雪道:“你说那女孩是大魔。”

白成芳顿时心虚,是不是魔世尊一眼便知。其实他也心知,只是那恶童伤他,他岂能咽下这口气,只得说:”她当时被邪魔附体。”

"若非自愿,被邪魔附体者也属无辜。"明霜雪温言补充,“不可报复。”

白家世子犹自犟嘴:“她修魔道,谁知道她是不是自愿的。”

明霜雪看了他一眼:“ 既然不知,就该疑罪从无。”

白成芳压住心头火气:“她只要不是邪魔,又不会身死魂消,受点苦又怎么了。我们急着查案,也是为了保护他们啊。”

明霜雪皱眉,还不待说话,旁边的寒潭清已忍无可忍,冷声道:“白世子,注意你的态度。”

他上前一步,“初魔非魔,按规定该关入教化所净化。这个凡间小女孩恐怕只是被附体沾染了魔气,你怎么能施此大刑?”

是有邪魔附身凡人之例,仙宗守护天下,要护的就是这些无辜凡人,若是已然救不回,下手除之已属无奈,哪有救回来反去报复之理。

白成芳脸色已十分难看,寒潭清毫不顾忌,接着道:“凡间人有所介怀难以避免。白世子是仙宗高阶执法者,处理的案件多如牛毛,反不明白这个道理?”

白家世子是飞扬跋扈惯了的,寒潭清又是个暴脾气,他俩每次撞上,必然不会有好气氛。玉尊只想抽身。

寒潭清忍很久了。明尊将至宝的权限授予他,可不是让他对付凡人的。他这么肆意妄为,岂不是坏了明尊的名声。从方才起,他就要听听白家世子对着明尊有什么理由言明,而他只气势汹汹却支支吾吾,明摆着是冤案。寒潭清便没有再就此事让世尊听他狡辩的耐心。

白成芳不论人品只论修为是世家公子里的佼佼者,修炼顺风顺水,年纪轻轻就在仙盟任要职,仙宗百家见了他更是恭维放任,从未遭受过挫折,因此脾气在仙宗里是出名的跋扈。

因他确有修为,杀魔处事有其父的果敢,便也无人敢怨。性格这东西,本就与地位、能为关联。

这次犯案的魔未查出,反拿一个无辜凡人撒气,对身为仙宗尊主的玉尊也毫无敬意。更甚至在世尊面前,他也敢诡言狡辩,这才是寒潭清最无法容忍的。

“你!”被身份比自己低的寒潭清教训,白成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手指已不自觉按住了剑柄,但明尊在这,又无从反驳,只得咬牙记下。

都怪父亲来得不是时候,白成芳心里恨恨道,自己早该把她……!

当时在仙府,他虽被那小鬼打伤,但已经用镇魂钉控住了她,本来就要得手,谁知父亲听见动静来查看,他不得不将她先关押起来再做打算。母亲见他受伤,定要他先疗伤,这么一耽误,一日还不到,竟已被世尊发现了。

世尊日理万机,自己抓个人她也亲自来看看,她明霜雪至于勤勉到这程度吗?

这边正腹中诽诽,又一人大步走入堂内,与白成芳是同色服饰,上面纹路暗些,庄重更甚,正是白家世子之父,尊主白衔远。

白衔远眉目深邃,面容冷刻,自带一股威严气势,入得堂内,扫一眼儿子,向世尊点头示意,并不看一旁的玉尊与寒潭清:“成芳,你母亲念着你,还不回去。”

心知是被母亲催来解围的,白成芳有了撑腰,终于能扬眉吐气道:“我为护没用的凡人,关个邪魔就被世尊针对,我看我们仙家守好自己领地就好,干嘛还要去除魔卫道,吃力不讨好。”

白衔远不赞同地看了儿子一眼。并不想掺和进去的玉尊无心插言,安静看戏。

“你怎么敢说这种话!”寒潭清震惊于他的狂言,尤其还是在世尊面前!正要冲突理论,明霜雪伸手制止,缓缓道:“仙宗执法者最忌讳以保护为名的权力滥用。你身为仙执,最不该丢却的是怜悯,凡人之苦不应成为达到目的的借口。”这些大道理她很少在堂上讲,因为这是每个仙宗中人都该牢记于心的。失去怜悯与正义,修炼再精进,最终的归宿只会是邪魔,“如此行事,与邪魔何异?”

闻得此言,白衔远黑了脸,而白成芳听见将自己与邪魔相提并论,更是恼怒异常,却又不敢真的顶撞世尊,还不待他有所发作,忽觉灵识一轻,他的仙执权限被从身上除去了。明霜雪解了他的仙执职位,这意味着他没了仙盟的通行许可,不可执法,管辖领地的实权也没了。

“我……这,世尊!”白成芳不服地叫道。

明霜雪道:“暂剥去白家世子仙执之职,罚闭门思过。以心绘律则。”

听见“心绘”,白成芳脸色一变,比解了仙执还头疼。心绘律则,是仙宗一门独特的修行方式。必须毫无杂念,心口合一地念出律则,但凡有一丝一毫邪思妄念,就会失败。心绘时很容易分心,是一个非常严苛和磨炼人的过程。只有心思澄净清正,内心毫无瑕疵的人才能做到——至少心绘时要毫无瑕疵。

它就如一面镜子,人心一切丑恶无所遁形。因它的这一特性,成了仙宗自证和惩罚的手段。

谁人能内心毫无瑕疵?整个仙宗只有明尊能做到随时随地心绘。圣人尚论迹不论心,而明霜雪彻底超脱了。仙宗私下里都说她不愧是脱凡之境,恐怖如斯。

白成芳立刻用眼神向父亲求助。

“明尊教训的是。”白衔远没好气,转头对儿子发脾气,“让你每日在南境里张狂!家里不管你,到了外面自有人管你。还不快下去!”

玉无痕听得真切。白尊主叫明尊而非世尊,又扯出家里、外面,明显是面子挂不住,嘲讽世尊管的太多。

明霜雪是明家仙首,亦是仙宗领袖。一般不会管教别家子女。若是世家公子犯了错,只会交由各家处理,除非是危害整个仙宗。如今明霜雪处置白家世子——下一任白家的尊主,自然拂了白家的面子。

白尊冷着脸,连个示意也没有,带着儿子径直离去。

寒潭清早摆出比白尊更冷的脸,拳头暗自握紧,奈何有世尊拦着,又重等级纪律,不好发作。

该放的也放了,该罚的也罚了。血案还未破,大魔还未落网,仙宗桩桩件件还需得人操心。众人施礼告辞,各回仙府。

“我央着你早点去,你非端面子。”白家仙府,十几个仙侍簇拥着一位黄服的贵妇人走来,听说儿子被免了职还被罚心绘,黄夫人一面迎上来一面向夫君埋怨道:“即便成芳犯了错,她也该让我们做父母的来罚。她明家的倒管到我们白家头上了。”这一想,更觉儿子委屈,“再说芳儿有什么错,他不是还拿下了邪魔吗?仙执就我们芳儿一个能干的,她还要去排挤!难道是怪他用了镇魂钉?这镇魂钉授给人家还怕人家用不成?”

自从女儿白毓芷伤了之后,她最怕儿女有个伤啊病啊的,看见自家儿子抓魔受了伤,把她心里的不忿都勾了出来,直把牵扯的人都骂了个遍,“那寒潭清算个什么东西?自以为靠着跟明尊的那点儿关系就拼了命的往上攀,谁不知道他最爱表现,什么身份还敢跟我们芳儿争功!那个玉尊,才当上尊主几年呀,就敢在我们千年世家面前要脸面!真把自己当个人物!明尊也是,多大点事派了我们,居然还要玉家来掺一脚,难道还暗中监视我们不成?”

白衔远黑着脸,黄夫人见了更是添气,“回到家来倒会对着我黑脸!那明霜雪照理来说还是我们晚辈,你就让她这么欺负我们芳儿啊!你要你白尊在外的脸面,却不顾自家儿子的死活啊!”

白衔远摆摆手,让跟随黄夫人的仙侍退下。黄夫人恼道:“不用退!在自己家里,还怕谁听去了不成!白尊!你好歹也是南境尊主,南面大小仙家谁不听你的?虽说如今仙宗百家都以她为尊,可我们称她一声世尊,她就是世尊,我们不认她,谁还能怎么样?芳儿受的伤,她没说慰问奖赏,倒责怪起芳儿来了,还免芳儿的职!那什么心绘,劳思费神的……你就让这巴掌打到脸上?我看这仙盟,我们不加入也罢!”

还没骂够,花枝月影盖着的月洞门下走来一位年轻白衣女子,身形细瘦修长,体态轻盈,柳腰花貌。肤色白得近乎透明,面容柔婉,眉目隐隐有病弱之态,她穿过花廊,娇若弱柳,正是白家的二公子,白毓芷。

白毓芷见了爹娘,轻声道:“听说哥哥出事了?”

白衔远迎上去,黄夫人忙止了话头,去搀她,咄咄的语气也压柔了几分:“毓芷,你体弱,不要惊动。他没什么事,不用你忧心。这该死的芳儿,还要带累你牵挂他。”

白毓芷已经不理不涉仙宗之事,听说哥哥并无大事,便也不过问了,避开仙侍前来搀扶的手,独身犹自回去。

看着女儿落寞的背影,白尊与黄夫人俱是无言良久,忍不住涌上几丝悲意,“要是毓芷……”

要是毓芷没出事……唉。她原也是世家里的翘楚,仙执里顶出色的,只可惜天妒英才,偏出了那等事。

黄夫人悲从心来,开始垂泪,口中抱怨着丈夫不晓事,不知道多为自家想想。

白衔远也着实烦恼,又听夫人这么一通牢骚,心里更是恼怒,夫妻两个免不了又生气翻脸。不过他烦恼一方面是为今日明尊的态度,一方面却是因芳儿。他知道罚芳儿事小,那职位过了心绘,自会还回来。

但成芳此次行事确有不合乎寻常之处。近来调动仙使频繁,处事也诡异,又不向他言明。便是问,也极力遮掩,只说自己能处理,他隐约察觉儿子在谋算些东西。芳儿如此隐晦,恐怕要出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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