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战战兢兢的探出舌尖,结果立马被虎视眈眈的李承乾用唇舌包裹住用力吮吸。
杜若卿受惊想要缩回来,对方却没阻止,而是趁他逃走的空隙追上来,窜进他的口腔攻城略地。
滚烫的舌在唇齿间灵活地游走,探索每一个角落,仿佛要将他彻底占有。
重生回来的李承乾,灵魂已年过花甲,吻技磨练的炉火纯青,眼下对情事不甚开窍的杜若卿哪会是他的对手?两三下就被亲懵了。
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跳如擂鼓般响彻耳畔,杜若卿喉咙里发出诱人的唔嗯声,身体因这突如其来的侵略而颤抖不已。
他不自觉抬起双手推拒着李承乾的肩膀,试图挣脱开。
这跟他预想的不一样,圣上以往亲他时分明不是这样的!
想跑?到手的猎物哪有放生的道理?
李承乾眸色一暗,手臂用力锢住杜若卿的腰,将他牢牢固定在怀里,不让其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舌尖被一次次卷入,又一次次释放,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每次试图逃走被抓住,圣上都会恶劣的延长交缠时间,杜若卿被吮的舌尖发麻,终是放弃抵抗,任由李承乾的舌在口腔内肆意探索,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一吻毕,分开的瞬间,有细小的银丝落在两人唇间,暧昧又潮湿。
李承乾意犹未尽的舔舐着嘴角,低头轻吻杜若卿的额头,坏笑着戏弄道:“卿卿,舒服吗?”
杜若卿眼神迷离,伏在李承乾胸前细弱的喘息着,脸颊泛红,咬着下唇不吭声。
他脸皮薄,就算再舒服也是不好意思承认的。
李承乾嬉皮笑脸,明知怀中人放不开,偏要恶劣的继续捉弄:“卿卿,朕的吻技是不是大有进步?不瞒卿卿,其实朕也在磨练床上功夫,等卿卿愿意侍寝了,朕让卿卿好好感受一下。”
圣上呼吸温热,嘴唇几乎碰到他的耳廓,说这话时声音缱绻,每个字都像柔软的羽毛拂过心田,莫名激起阵阵痒意。
杜若卿耳尖红的能滴出血来,慌忙抬起袖袍遮住脸,跟这个披着帝王皮的登徒子保持距离。
胸腔震动,喉咙深处发出低沉悦耳的朗笑声,李承乾将杜若卿放平,拉过锦被盖在两人身上:“好好好,朕不逗你了,天色很晚了,早些安置吧。”
待脸上的烫意消退,杜若卿缓缓垂下手臂,露出双水色氤氲的眼睛,试探着抬眸望去,结果正对上圣上含笑的眼睛。
李承乾倒没再说些羞煞人的话,只是揽着杜若卿的手臂紧了紧,用下巴轻蹭怀中人的鬓角。
过去三个月,杜若卿也是夜夜宿在圣上怀里。
冷宫的床尺寸并不宽敞,长六尺,宽四尺七,睡在上面,对杜若卿来说,跟坐牢没什么区别。
他不敢动,不敢呼吸的太重,时刻提心吊胆,就怕圣上突然兴起,把他绑起来受一夜的刑。
“圣上?”
“嗯?”
“圣上为什么……突然变了?”从午时来冷宫用膳起,圣上就像变了一个人。
免了他的跪安,再没说过一句重话,还就过去犯下的过错向他赔罪,甚至不惜下跪……
桩桩件件,对杜若卿来说,跟做梦一样。
卿卿果然怀疑了吗?
李承乾并不打算坦白重生的事,他想了想,决定将前世发生的事编成故事说给杜若卿听。
“因为朕朝中有一能臣,是家中庶子,他的发妻是家族安排的,他只能被迫迎娶,一开始也是多有怨怼,后来发现妻子心地纯善,是个良人,才慢慢动了心。”
“但他一心想摆脱家族控制,日夜寒窗苦读,疏忽冷待了妻子。”
“后来金榜题名,他终于有实力与家族分道扬镳,前来结亲的人踏破门槛,妻子自觉再没自己的容身之处,便提出和离。”
“朕那能臣写起文章来字字锦绣,一张嘴却出口伤人,非但没有说出自己的心意,还和妻子争吵一番后把人禁了足。”
“就这样误会越来越深,又经历了几件让人寒心的事,他的发妻生无可恋的投了井,后来人虽然救回来了,可也被折腾去半条命,他悔不当初,在家中伏案痛哭。”
“朕听说这件事后,忽然想起冷宫也有一口井,卿卿若是心灰意冷,会不会也毫不留恋的一头扎进去?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朕当即被吓出一身冷汗。”
“前车之鉴摆在眼前,让朕幡然醒悟,卿卿,朕是爱你的,朕不能失去你,这个代价朕承受不起。”
李承乾越说越心慌,手臂再次收紧,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仿佛要融为一体。
他把头埋到怀中人的颈窝里,贪婪的呼吸着杜若卿身上能让他心安的玉兰花香,说话的语气压根不像君临天下的帝王,倒像是个没断奶的熊孩子:“卿卿,朕还是有些怕,你抱抱朕吧?”
杜若卿茫然无措的眨眨眼,被动的敞开怀抱,任由圣上的脑袋不怀好意的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李承乾的动作幅度太大,不知剐蹭到哪?让杜若卿吃疼的唔嗯一声,难堪的蜷缩起身子。
动作骤然僵硬,李承乾紧张的支起身子:“卿卿,怎么了?身上哪里受伤了吗?”
杜若卿单手攥住胸前的衣襟,低垂着脑袋不吭声。
李承乾似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面上的神色由急切转而尴尬,他讪讪的摸了把鼻头,声音愧疚的询问道:“卿卿,朕昨晚……是不是咬它了?”
鸦羽般的睫毛失控的颤动起来,杜若卿抿紧唇,无地自容的点点头。
因为没能达到圣上的要求,所以受了些惩罚。
“上药了吗?”
“下午的时候上过了。”
“晚上没上吗?翠英是怎么伺候的?”
李承乾冷下脸,扭头准备把人喊进来骂一顿,却被杜若卿拉住袖袍制止了。
“圣上,本来准备沐浴完上药的,是您来的太早了,罪臣要迎驾,就没……来得及。”
听到这话,李承乾积蓄的怒气消散了,他抓过杜若卿的手背拍了拍,语带歉意:“是朕不好,朕迫不及待想来见你,才耽误了卿卿上药,那现在上吧?朕今天下午命福临取来的芙蓉凝脂膏放哪了?”
当着圣上的面上药吗?那岂不是要……
杜若卿攥着衣襟的手紧了紧,果断摇头拒绝:“不……不用了,已经不怎么疼了。”
“卿卿,你在害怕什么?朕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不会再行强迫之事。”李承乾好声好气的劝说:“那药是西域进贡的,消肿止痛的效果特别好,今晚上完,估计明天就能安然无恙了,所以听话好吗?告诉朕,芙蓉凝脂膏放哪了?”
圣上已经很有耐心了,他若还推三阻四,会不会显得不识趣?
杜若卿还没能从李承乾喜怒无常的阴影中走出来,所以不敢太过骄纵。
他深吸一口气,快速扫一眼床头的小柜子。
李承乾心领神会,伸长手臂拉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个白玉瓷瓶。
打开盖子,剜出一指药膏,李承乾作势要解开杜若卿腰侧的系带。
总要先将衣衫褪下,才方便上药。
然而杜若卿却下意识避开,将身体藏进床角内侧,不给碰。
李承乾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无奈的低唤一声:“卿卿……”
杜若卿低垂着脑袋,不肯抬头看他。
李承乾没办法,手临时改变方向,揽过杜若卿的腰用力往前一拉,然后趁人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另一只沾着药的手迅速从交叉的领口处探了进去。
他压根不需要看,仅凭借脑海中的记忆,就精准寻到患处,将药膏涂抹上去。
那药太凉了,杜若卿被冰的整个人颤了一下。
但药效也是显而易见的,涂抹上的瞬间,疼痛立马被缓解。
随着圣上动作轻柔的揉搓,药膏渗透进皮肤,凉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热的感觉,甚至有些微微发烫,杜若卿整个人跟着烧了起来。
患处的痛意转变为刺痒,杜若卿快臊死了,目含乞求的望向李承乾:“圣上,可……可以了。”
“嗯……好。”李承乾哑着嗓音应下,不情不愿的把手抽回来。
他将药膏放回柜子内收好,然后抱着人重新躺下,体贴的为杜若卿掖好被子。
杜若卿一开始还有些提心吊胆,生怕圣上按捺不住又压着他行鱼水之欢,见圣上手脚很老实,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才将心放回肚子里,闭上眼睛,呼吸逐渐平稳。
只是可怜了李承乾,装作很安分的样子,其实内心躁动的厉害。
他将那只上药的手藏在身后,不断揉搓着指腹,心中一次又一次回味刚才柔嫩的触感。
上一世,他上了年纪,情事方面已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今重生回来,身体又变回生龙活虎的样子,李承乾攥起拳头,甚至能感受到充沛的力量在体内流动。
不想那档子事是不可能的,但他跟卿卿的关系还没破冰,只能强行忍耐。
夜色渐渐的深了,卿卿在他怀里睡得安稳,李承乾却始终难以入眠。
垂眸望去,怀中人皮肤白皙,唇瓣嫣红,生的是面如美玉,眼若秋水。
李承乾的目光从杜若卿交叉的领口偷溜进去,白皙的胸膛上遍布着斑驳的吻痕,是他留下的杰作。
嘶~
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一番,李承乾慌忙错开视线,只觉得某处涨的厉害,不得已只能弓起身体。
他小心翼翼从杜若卿的脖颈下抽出自己的手臂,然后翻身下榻。
为了不吵醒熟睡之人,李承乾连靴子都没穿,拢了拢冕服敞开的胸怀,赤着脚朝门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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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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