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芸已经走出了办公室，焦急道：“在哪？”
“医院。”
“等我。”
路辛软绵绵地小声道：“好……”
顾芸一路飙车到医院。
她跑到医院大厅，再给路辛打电话时对面显示已经关机。
顾芸手机内的忙音传来，医院人山人海，顾芸向服务台人员问了尹月的病房后，从一群人身旁挤过，冲上了楼梯。
做完手术转移的病房在五楼，顾芸一口气爬上去，顺着房间上的病房号寻找。
506在走廊的尽头，顾芸终于找到后，在门口喘了几口粗气，象征性地敲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路辛不在。
病床上只有尹月静静地躺在那里，手上打着吊瓶，药物顺着管道流入血管，或许是速度有些快了，尹月的眉头皱了皱。
路千乘也不在病房，顾芸从护士站叫了个护士，让她帮忙照看老人一会儿。
顾芸在脑中仔细回想路辛给自己来电话时的声音，声音略微有些回声，显然是在周围墙壁光滑且比较空旷的地方。
所以不可能是在大厅或者其他人比较多的地方。
回声……
顾芸脚步一顿，转身向卫生间走去。
卫生间的墙壁一般比较坚硬且光滑，声音的反射系数就较大，在卫生间中人说话的细节也就会被放大，所以有时会出现较小的回声。
果然，顾芸刚走进卫生间，便看到路辛双手撑在水池上，面颊潮红。
顾芸只看一眼便知道发上了什么，很明显，路辛进入了发情期。
只是路辛之前并没有这样的经验，她眼神迷离，在镜子的反射中看到顾芸来了，回过头：“顾总。”
顾芸没说什么，将路辛整个人打横抱起：“别乱动。”
路辛很听话地没有乱动，此时的她也没有力气去挣脱，只能小声道：“我们去哪？”
“你还想去上班？”顾芸反问道，脚步却没有停下。
路辛被怼了一句，彻底安静了，整个人任由顾芸抱着。
两个人虽然隔着厚厚的布料，顾芸仍能感受到路辛后背的温度，很烫，像是发高烧的那种烫。
顾芸突然有些心疼，她不知道路辛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症状，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忍着陪尹月做完手术，所有很多想说的话，到嘴边却成了：“怎么给我打电话？”
别扭又无情，说出口后顾芸自己都后悔。
“你会帮我。”
路辛的身体越来越热，皮肤每和衣服布料摩擦的瞬间，路辛都会更加难受一分。
顾芸感受到路辛的躁动，加快了脚步。
回到家，路辛直接跑进卫生间，拿凉水使劲拍自己的脸，只是脸部的降温无法抑制住内心的躁动，她感到自己脖子后有个地方在隐隐发痛，略微有些肿胀。她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重生前没有分化，虽然知道关于发情期的一些事情，但当真正将临在自己身上，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顾芸轻轻走到路辛身后。
路辛现在只有一种想法，让顾芸离自己远点。
顾芸看到路辛突然将水龙头关闭，粉红色的脸颊上还在不停向下滴水，黑色的长卷发垂在胸前，顾芸瞥了一眼，感觉有C。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心里有些邪恶地开始发痒，她伸出一只手撑在墙壁上，将想要夺门而出的路辛禁锢在手臂中间。
空气中弥漫着顾芸草木的信息素的味道，路辛鼻息间被信息素充斥，一股淡淡的幽香味，脖子后面的腺体已经开始突突地疼，带着后面的整片皮肤泛起粉红色，鼻尖上也带了一点异样的潮红。
顾芸身体里升起一股异样感，她的声音有些发哑：“别动。”手伸到路辛的腰后，手向前一揽，将路辛整个人向前一带。
“会好点吗？”
当肌肤触碰的那一刻，路辛突然感到自己的神经有些发麻，指尖酥麻，搭在顾芸的肩膀上。身体的异样感消失了一些，但内心的渴望却越发强烈，她感到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顾芸推开。
“我很难受。”路辛说道，眼神有些迷离。
顾芸上前一步，将路辛抱起走到卧室放到床上，腺体的红肿已经让路辛后背的整片肌肤呈粉红色，黑发瞬间在床上散落开来，像是朵盛开的黑色玫瑰。
“别急，我去给你拿抑制剂。”顾芸说道，转身从卧室的柜子里拿出一根针管，路辛很想问为什么她的房间里会有这种东西，但顾芸已经拿着针管靠近，将路辛整个人单手捞起来。
顾芸清晰地看到路辛红肿的腺体，像是朵绽放的蔷薇。
很美。
“忍一忍，我们先把这个打进去，好吗？”顾芸试着放轻语气。
路辛轻轻咬破了点舌尖，血腥味让她获得瞬间的清醒，她轻轻点了点头。
顾芸将针管小心刺入路辛的后脖颈，酥麻的感觉让路辛有些痉挛，手指蜷缩在一起。
路辛伏在顾芸的肩膀上，药物不断进入腺体。
后颈突然一痛。
路辛一口咬在顾芸的肩膀。
顾芸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的力气实在不算小。
“好了。”顾芸将针管从女人的腺体处拔出，把针管放在一旁，两只手扶着路辛的腰，将她整个人放倒在床上。
隔了半晌，疼痛感稍微缓和了一些，空气中的草木信息素味道也谈了一些，只剩一点淡淡的清香。
窗帘没有拉进，路辛眼前的光线浮浮沉沉，眼前的一切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雾气，看得不太真实，直到顾芸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顾芸见女人不再乱扭，长舒一口气：“好点了吗？”
路辛抬起手，手的影子倒映在墙上，黑白分明，似是在欣赏自己的手，轻轻说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路辛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应该是起作用了，顾芸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顺着她的话随口道：“那你之前，都是怎么办？”
路辛一怔，说道：“忍着。”
顾芸坐正身子，摸了把路辛额头上被汗浸湿的碎发，说道：“你今天做得很好。”
“指什么？”
“出现这种紧急情况，第一个打给我。”
路辛自嘲一笑：“其实你不是第一个。”
顾芸一愣，便听到路辛继续道：“其实，我第一个是打给120了，但我又觉得，你应该有办法。”
“所以就打给你了。”路辛翻了个身，后脖颈的潮红渐渐褪去：“不好意思，麻烦了，我保证是最后一次。”
顾芸咬了咬唇，路辛的这句话让她有些心疼。
“你知道吗。”隔了几秒后，顾芸开口：“我感觉你，真的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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