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桂离开,程芫坐在桌旁重新倒了杯茶。
茶未入口,房门悄然打开,徐言君瘸着腿鬼鬼祟祟的走进来。
看见程芫,他若无其事道:“阿芫,这个程桂真可恶,竟然想让你毒死我。”
程芫瞥见他紧绷的唇角:“想笑就笑。”
“噗嗤”
徐言君没忍住哈哈大笑:“阿芫,她竟说你是我的赘妻,哈哈哈,她可真有眼光,我原谅她想毒死我的心思了哈哈哈哈哈......”
程芫抽了抽嘴角:“再笑大声点,把人引回来。”
徐言君闻言捂着嘴闷笑:“赘妻,哈哈阿芫是我的赘妻。”
前世今生徐言君都未曾有过这种想法,陡然听到程桂的话,又想到程芫平日里对他那副冷淡的样子,徐言君就忍不住想笑。
见程芫不为所动,徐言君笑盈盈凑上去。
“阿芫,你可得对我好点,不然小心我将你这个赘妻休了。”
程芫翻了个白眼:“我求你现在就休了我。”
“那不行。”徐言君立刻摇头:“我要缠着阿芫一辈子,要是阿芫看见我这张脸丑得恶心,我就把脸挡起来缠着阿芫。”
他丝毫不觉得难过,反而扬起脸有些得意:“阿芫对我的身子可馋得紧,只要熄了灯,阿芫肯定不舍得我。”
他挺了挺腰:“那些什么小侍,根本不了解阿芫的喜好,哪里比得我会伺候阿芫。”
程芫一言难尽:“贱骨头。”
徐言君一屁股坐进程芫怀里:“阿芫,我不让你做赘妻,我做你夫郎好不好?”
程芫就知这人给个好脸便会顺竿爬,睨了他一眼:“旁人的夫郎都是温柔大度,有正室典范,你这般只会再榻上勾人的做派,最多配做个讨妻主欢心的小侍。”
徐言君不服气:“正室风范,我也有啊,不就是温柔大气上得了台面,能帮阿芫打理好后宅,我可以的。”
程芫挑眉:“哪怕我要纳十个八个小侍?”
徐言君咬唇:“若是阿芫想要,我会调教好那些弟弟,让他们好好伺候阿芫,让阿芫舒心。”
他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的看着程芫。
“阿芫肯定不会纳小侍的,上一世我不能生育,阿芫都只有我一人,现在我能给阿芫生女儿,能在榻上让阿芫更舒服,阿芫肯定不会要别人的吧?”
程芫不喜欢听他说什么前世,沉下脸:“哪来的什么上一世,她只有你一人是她的事,你若是怀念就去找你那个所谓的妻主,我是不认的。”
徐言君见她又自己吃自己醋,心里难过尽消,忙软着声音哄她。
“阿芫我错了,我再也不提上一世了,我眼前只有你,现在这个会生气,会骂我,不愿娶我的阿芫才是真实的,我喜欢的是现在能触碰的阿芫,阿芫你别气。”
程芫眯眼:“你是不是在骂我?”
徐言君忙摇头:“没有没有,怎么可能,我怎么舍得骂阿芫。”
他讨好亲着程芫的唇角,见程芫眯眼放任,便搂着程芫的脖颈努力取悦她。
徐言君觉得这一世的阿芫虽对他没有前世那么好,可现在的阿芫会生气,会骂人,会不开心,比记忆中那个一味宠着他,顺着他的阿芫更多了几分鲜活。
这般真实的阿芫,让徐言君欲罢不能。
两人并未做什么,在连木敲门喊人后,徐言君便依依不舍的离开程芫屋子。
程芫被勾起火气,怀里又没了人,憋闷的修炼了会儿异能才睡下。
第二日出发时,徐言君看到程桂在注意这边,眼珠一转,在程芫准备抱他上马车时故意蛮横道:“阿芫,你抱我上去。”
程芫准备抱人的手一顿,立刻往回撤。
徐言君赶忙揽住人的脖颈紧紧贴上去,嘴里小声祈求:“阿芫我错了,我是故意演给程桂看,求求你抱我上车吧,我腿疼,好阿芫求你了。”
程芫对程桂并不在意,她之所以顺着对方说,不过是闲来无事逗着她玩。
她若是想找到程母藏得毒药,将程家掘地三尺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
她只是对那些人不在意,任由跳梁小丑逗她开心而已。
见徐言君挤眉弄眼的苦苦哀求,她扯了扯嘴角,到底还是将人抱进去。
陈松乔骑在马上远远看着这一幕眸中兴起,徐言君还说什么好友,这般行径哪里是好友做出来得事。
那程芫好似丝毫不在意徐言君面上吓人的伤疤,也不知是真心还是装的。
想到自家姐姐说程芫身手高超,陈松乔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在京中什么高手没见过,不信程芫比那些上过战场的将士还要厉害,找机会一定要与那人比试一番。
程芫没有留意旁人,她将徐言君抱进车厢便不在理会他,冷眼看着徐言君对她百般讨好,甚至不惜扯开衣襟任由她把玩,直到这人跪伏在她身前卑微到极致,她才勉强点头同意配合。
于是接下来几日,陈书艺诧异的发觉程芫变了。
往日对徐言君态度恶劣的程芫,这几日竟任由徐言君将她呼来喝去,几乎要被人踩在头上。
陈书艺不禁怀疑程芫是不是中了什么蛊,看徐言君的目光不由带了探究。
殊不知徐言君在外人面前多嚣张,私下里他就有多卑微。
包裹严实的衣襟下,青紫痕迹遍布全身,新痕叠旧伤,若不是有程芫的异能吊着,他哪里还能从榻上爬起来。
程芫对这人也是无奈。
她生气时下手不知轻重,几乎将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徐言君每每苦苦哀求自己放过他,转眼又不长记性,在外人面前耀武扬威。
几次之后,程芫彻底服了他,任由他作妖。
徐言君动作间不小心扯痛胸前的伤口,他“嘶”了一声,立刻闭上嘴,娇横的指挥程芫给他倒水。
程芫瞥他一眼,倒好水喂到他嘴边。
徐言君高兴的眯起眼睛,露出嘴边的小酒窝。
程芫将修炼好的异能暗暗渡过去,徐言君舒服的靠在程芫身上:“阿芫你真好。”
程芫垂眸:“昨夜你险些没了命,还觉得我好?”
徐言君毫不犹豫点头,扯到伤口没忍住吸了口凉气。
“是我白日惹了阿芫生气,阿芫罚我是应该的,况且阿芫又用异能帮我治疗,还对我这般好,任由我作威作福,阿芫就是很好。”
没错,徐言君已经在每夜被折腾时,知道了阿芫神奇的木系异能。
虽然这木系异能折腾得他有些受不住,但徐言君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前世他可不知道阿芫还有这么多神奇的手段。
他与阿芫的关系比上一世更亲密了,真好。
程芫理解不了徐言君的想法。
可她敏锐的察觉,她对这人已经无法放手了。
她清楚意识到这一点,却不想改变。
这样一个满心满眼只有她,不论她怎样对待都不会离开她的人,合该是属于她的。
程芫垂眸,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她还要再观察一番,起码要搞清楚徐言君身体里吸她异能的东西是什么,才能放心将人掌控起来。
几次试探下,程芫发现那东西与赵笙的系统不同,空间刃对其无用。
她必须另想对策。
徐言君不知程芫的想法,只觉得阿芫对他越来越好了。
不仅白日任他装模作样,夜里对他也愈发温柔。
徐言君觉得这几日简直是他这一世最幸福的日子。
唯一遗憾的是阿芫还不肯松口娶他。
徐言君没有任何气馁。
虽不知阿芫有何顾虑,但阿芫已经是他的了,只要他更加努力,阿芫迟早有一天会松口。
这一日,天气并不好,队伍加快了速度,准备早些到下个城镇安置。
刚过午时,见天色阴沉的厉害,队伍在到达一处村庄时便停下。
陈书艺与村长交涉后,安排众人先行在村中歇脚。
一行人刚安置好,空中闷雷炸响,随后雨点便哗哗的落了下来。
陈松乔心有余悸:“幸好姐姐你有先见之明,不然我们都要被淋成落汤鸡。”
陈书艺也松了口气:“看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今日便先歇着吧,明日雨停再出发。”
陈书艺给程芫安排的是村中无人居住的房舍。
院子里有三间,程芫住在主屋,徐言君住在东厢,陈书艺将陈松乔安置在西厢,自己则去与其他村民同住。
陈松乔对将自己安排在西厢没有多说什么。
他与程芫并不熟悉,也不想搭理徐言君,便安静的呆在屋中不露面。
徐言君看了看默默铺床的连木,到底没忍住,拄着拐杖朝屋外走去。
“公子你去哪儿?”
连木的声音在身后幽幽响起。
徐言君闭了闭眼,转身时面上带笑道:“这会儿时辰还早,我去跟阿芫说会儿话。”
“公子,现在还是白日,陈公子还在隔壁看着呢。”
连木这几日眼睁睁看着自家公子每日夜里趁着众人睡着偷溜到程芫房中。
他几次阻止无果,又不敢大吵惹得旁人知道,急得嘴角都长了燎泡。
徐言君下巴微扬:“我的事与他何干。”
徐言君知道自己说服不了连木,话音落下转身便走。
“连木你好好歇着,我晚些回来,不用找我。”
“公子!”
自家公子铁了心,连木不能将人捆起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拄着拐杖急匆匆离开。
见连木没有追出来,徐言君松了口气,转头对上对面窗户后陈松乔好奇的视线,他神色淡淡的颔首示意,随即敲响程芫的房门。
见人被引进去,陈书艺眼神奇异的盯着被关上的房门。
这几日程芫对徐言君的讨好他看在眼中,二人的亲密毫不遮掩,一开始陈松乔还有些鄙夷,可后来看着二人之间的互动,他又不觉有些脸热。
他能看出程芫是真的不在意徐言君的容貌,与徐言君相处时没有丝毫勉强。
偶尔陈松乔看到程芫默默注视徐言君的目光,其中浓厚的情绪让陈松乔有些心惊。
陈松乔说不出那是何种目光,并非单纯的情意,让他下意识心生畏惧,却又忍不住好奇。
程芫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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