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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献策

蔺柘笑得从容,“属下是有些拙见,只是隔墙有耳……”

乌先生和兰先生瞬间脸都绿了。

昌平侯看得出蔺柘在故意挤兑人,但比起到处收买人心,他反而喜欢蔺柘这种明晃晃带着小心思的,更何况他养这些幕僚就是要他们发挥用处的。

于是昌平侯直接让乌先生和兰先生先回去了,只留下了蔺柘。

“说吧,蔺先生究竟有什么法子?”

蔺柘淡笑,“法子谈不上,只是觉得侯爷前期做了这么多,一朝废弃实在可惜。”

昌平侯思绪万千,果断作倾听的姿态,“先生请说。”

……

半个时辰后。

蔺柘温声告退,昌平侯从沉思中回了回神,对待有用的人他一向大方,当下便说待会让人把自己新得的一方新砚送到他的小院去。

蔺柘身形顿了顿,眉眼轻抬,带着浅浅笑意,“侯爷若是要赏属下,那不若将侯爷书房的这幅风水图赏给属下吧?”

昌平侯有些讶异,扭头看了眼墙上挂着的风水图。

这风水图挂在书房有些年头了,他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到自己手里的了。

“蔺先生原来喜欢风水图?”

蔺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昌平侯不至于舍不得一幅风水图,大手一挥就道晚些让人取下送到他院里去。

蔺柘一派感激的模样,犹豫后又忍不住提醒昌平侯,“侯爷,臣还有一言想提醒,只要有秦贵妃和五皇子在,秦国公再如何也是有恃无恐,现在还活着的皇子统共就那么几个,侯爷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好。”

昌平侯蹙了蹙眉心,没有说话。

蔺柘不再多说,行礼告退,只一转身,脸上笑意便落了下去。

*

夜,三清观。

寂寥的静室只点了一盏烛火。

写好的祭文已经在桌角摞了半臂高,笔下还在写新的。

“殿下。”忽然出现的男子拘谨地向贺兰莳汇报,“影一大人说,前些天误闯这里的那小郎君已经查过了,是昌平侯府新来的幕僚。”

贺兰莳笔下不停。

男子继续道,“还有,大人已经安排好了时间,三月初七,届时殿下可以出观去祭拜故人,不会有人发现的。”

贺兰莳笔触微滞,“你是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是,属下影十二!”男子有些激动。

“我问的是你的名字。”

影十二反应了一下,挠挠头,犹犹豫豫说,“周通。”

“周通……周副将军的幼子?”

“殿下记得我?”影十二异常惊喜。

贺兰莳闭了闭眼,沉默了很久,开口,“我此生都会困死在这座观里,你们还活着的人有着大好的时光,何必一个接一个来这里枯守着我。”

影十二呆了一下,随即有些憨傻的面容正了正神色,宣誓一般说,“我阿爹在时便说过,我今后是要保护殿下的,我一直记着,殿下是属下的君,也是属下的恩人!”

贺兰莳静静看着桌上铺开的,还未写完的祭文,“回去复命吧,说我知道了。”

“是!”

影十二走后,贺兰莳在摇曳的烛火下写完了这篇祭文,然后附上“祭周英副将军文”。

他摇摇头,半讥半讽,“苟且偷生之人,有何颜面要忠良之后耗尽年华来守候?”

窗口的凉风忽然灌进来,一下子吹灭了烛火。

贺兰莳静静跪坐了许久,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鸡鸣,那道隐于暗夜中身影才终于动了动。

*

昌平侯府和秦国公府的亲事让京城的人可谓是看尽了热闹。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一场秦国公小胜、昌平侯吃亏的暗斗,但出乎意料的是,昌平侯府对于纳世子侧妃的步步礼数都周到到让人挑不出错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昌平侯府有多愿意迎一位秦国公府的庶女做世子侧妃。

就连秦国公府的人都意外。

这位庶出的秦四姑娘本就不得宠,因此这么舍出去了也无人心疼,也就这四姑娘那同样庶出的父亲和不起眼的姨娘会私底下哭上几声了。

不想昌平侯府竟然看上去还挺庄重,是正经的纳侧妃的步骤。

蔺柘带着阿童从侧门出,正好遇到迎侧妃的车队,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依蔺柘前世的记忆,现在花轿里坐着的这个可不是颗软柿子,虽是委委屈屈进的门,却会在之后掀出不小的风浪来。

必要之时,蔺柘倒是能借一借东风。

“郎君,这是谁家府邸啊?在东街竟然还有这么破败的府邸?”阿童忍不住指着一处好奇。

蔺柘闻言看了一眼。

衰败的门庭,久无人打理,连门口的石狮子都生了青苔,象征着荣耀的牌匾碎成了两半,颤颤巍巍挂在上面,随时会掉下来。

蔺柘却注意到远远立在街角一身素衣的青年。

“郎君,快下雨了。”随侍的人小声提醒。

蔺柘似有所觉,往他们的方向瞧了一眼。

视线先在青年身上落了落,然后又移到随侍的小厮身上。

他顺着青年注视的方向,遥遥望见了那块腐朽的“敬国公府”的牌匾。

昔日,白将军手握兵权,白皇后荣宠在身,这块牌匾是荣耀,可惜,如今也已经衰败得不成样子了。

“郎君,有人在看这里。”

长得极不起眼的侍从面色微凛,提醒贺兰莳。

他说的“看”不是路人无意识的随意的张望,而是有目的的观察。

“郎君,属下先带您离开!”

帷帽之下,贺兰莳神色微动,最后看了眼敬国公府,“走吧。”

蔺柘锐利的眸子眯了眯,没有追上去,而是往前走了一小段,回了昌平侯府。

阿童不解,小声问:“郎君,咱们不是要出去办事吗?”

“你家郎君刚才算了一下,今天不是吉日,不适合出门,所以决定改日再去。”

——后边还有个小尾巴跟着呢,自然不适合再出去了。

阿童对蔺柘衍算的本领深信不疑,听完脸色十分凝重,“那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下次郎君还是出门前就先算一算吧,幸好咱们只走了一小段。”

蔺柘笑而不语。

*

刚回道观,影一就收到了回信,“郎君,是上次误闯这里的昌平侯府的幕僚。只是不知他是否是认出您来了。可要属下——”

“不必。”贺兰莳道,“我不过是个被废弃的太子,在这里苟且偷生罢了,他认得出认不出又能如何。”

“郎君——”

“好了,今日在外走了一天,你辛苦了,只是,有件事,你回去后问问其他的影卫,若是他们想归家过正常的生活,就让他们离去吧,我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死守着我。”

影一:“郎君,影卫队的所有影卫都是心甘情愿的,便是赶他们也赶不走,属下曾对先皇后立誓,终身护郎君安宁,郎君于属下,便是此生所向。”

贺兰莳苦笑,“罢了,随你们吧,只是今后不要再收新人了,我不值得那些忠良之后为我隐入暗夜,出生入死。”

影一神色凛然,“不,郎君值得!”

贺兰莳摇摇头,“你走吧。”

他跪于神像前,阖上眼,低声诵着早已烂熟于心的往生咒,一遍又一遍。

影一在贺兰莳背后行了礼,“郎君今日,还是早些休息吧。”

不知过了多久,贺兰莳睁开眼,天已经黑了。起身的时候,脑袋有片刻的眩晕,头顶慈悲的神像的好似有一瞬间变成了凶牙利爪的怪物。

贺兰莳静立片刻,忽然提起一旁落兵台上摆着的长剑,剑身出鞘的一瞬便有寒光划过他清隽的眸。

银光乍起,矫若游龙,灰蓝色的衣角恍若在惊涛骇浪中翻飞的孤舟,清冷微弱的月光下,一幅月下舞剑图夺人眼目。

“谁?”

顷刻间,剑锋所指,正是蔺柘的心口。

蔺柘嬉皮笑脸,“小师父的剑看起来可真锋利啊,看起来可以把我削成八段。”

借着月色,贺兰莳看清了他的脸,他冷着脸,“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惹祸上身。”

蔺柘讶异道,“我只是半夜睡不着出来走走,见月色正好就走得远了些,小师父不会生气了吧?”

贺兰莳很少见到如此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从昌平侯府赏月赏到了京郊?”

蔺柘点头,“正是如此。”

贺兰莳:……

贺兰莳收回长剑负于身后,冷声,“我不知是谁派你来的,但见你年纪尚小,便最后提醒你一句,你年纪轻轻,不要被人当作探路的筏子,葬送了自己的前程甚至是性命。”

他转身。

“敬国公府……”蔺柘高声,“小师父如果舍不得,趁着还在,就多去瞧两眼吧。”

贺兰莳脚步顿住。

“什么意思?”

蔺柘笑容温和,“五皇子已经十六了,要不了几年就要出宫立府,在下听说,秦贵妃好似已经定下了原敬国公府的旧址,等章程定下,就要在敬国公府的旧址上重建一座王府了。”

蔺柘一直等着贺兰莳的反应。

但让他失望了,贺兰莳只是冷眼扫了他一下,然后便抬步回了静室。

蔺柘半眯眸子,似笑非笑。

无妨。

他不信贺兰莳会不在意,秦家当年可是推倒白家的一大功臣,如今秦贵妃还要在白家旧址给她儿子盖王府,他不信贺兰莳忍得了。

不过,初春的郊外确实有点冷。

蔺柘骑着马回城,伴着月色,慢悠悠地想着:方才贺兰莳舞剑时倒是与前世和他数次交锋的那个太子殿下的影子重合了一瞬。

还是这样的贺兰莳比较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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