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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你的眼睛很像她

几个时辰前,钟离名和魏辽赶到海滩渡口杀了不少人,他们早早就就发现了林舟两人,但感知到附近有人后就不敢轻举妄动,怕被人留下把柄。

海浪声入耳,滔滔不绝。

钟离名只看到一名女子凄然地向他笑,一身白衣本该纤尘不染,偏偏当下被鲜血染红大半,她的胸口插着一把他最熟悉的剑,那是他的剑,名叫溯渊。

那名女子眼中的控诉质问只停留了片刻,最后只剩下遗憾和一声轻微的叹息。

“云情...”钟离名不自觉地嗫嚅出声,心脏一下下刺痛,“对不起...我...不过是追求大道...我没错。”

他听到女子微弱的声音,“可不可以放过我们的女儿呢?”

钟离名盯着她,心中疼痛抽搐,百感交集,唯独没有后悔,要想驯服此剑唯有此法,大道无情,所有有碍成仙之路的都应当去死。

过了许久他还是心软了,假意答应让女子安心死去。

“你在撒谎。”女子的眼泪伴着最后一口气落下,惊不起一丝尘埃。

钟离名站在那里,手中的剑还在吞噬女子的冤魂。不自觉地,他顺从自己的心用另一只手抚上女子的脸,入手褶皱。

不对。

再一眨眼,悲伤和血色像潮水一样褪去,面前赫然是一棵树,他的手正摸在树的枝干上,他往旁边一看。

魏辽仍然沉醉在幻境中,眼光落在不远处的树上,目光贪婪。

原来是音幻之术吗。

需要一个长时间听到的声音来做媒介,将幻术混在声音里伴随着声音入耳,此人必然已经中招,此术虽然神不知鬼不觉,然而也异常脆弱,不用打碎心中所想,只要意识到这是个幻象自然而然就能出去。

魏辽中的就是此幻术,苏凭阑一声文林,自然就决定了敲门者的身份,甚至不用易容。

钟离名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再一转眼,本来躺在海滩上的林舟两人已经踏上了飞舟远去了。

钟离名嗤了一声,这群蠢货,为何夜晚无人出港,自然是因为晚上风险更大,刚想去追,一道传音符便响彻耳际。

“宗主回来了。”

五个字让他生生止住了步子,看了看离去的飞舟最后还是离开了。

另一边裴闲书和钟离情从幻境中清醒过来时,只能看见云层中隐隐约约的飞舟影子,与月亮相映照。

夜晚飞舟更加危险,很少人知道,不尽海的夜晚天空会有淋尸专门抓人,抓的就是这些从合欢宗出逃的弟子,合欢宗早已发烂发臭了,有弟子察觉到想要离开时,已然离不开了。

这些淋尸表面上是不尽海上的无家可归的强盗,实际就是给合欢宗某些人做事。

林舟一个弱鸡,赵一山一个小不点,就算苏凭阑有点本事,也打不过那些身体强壮的。

他们就慢悠悠坐船向着飞舟飞离的方向而去,果不其然遇到了三只落水狗。

月光皎洁,海面上随波浪浮浮沉沉的三人看起来格外狼狈,红衣女子站在船头,白衣男子立在身后,目光追随着月光笼罩下依旧明艳的女子,清亮的声音穿透月光直达耳边。

“嘿!要不要上我们的贼船?”

“要!”

===

阳光穿透了窗边种的竹子,在房间的墙壁上留下绰绰光影,房间里有茶桌书案,架子上摆满了书籍,竹子在这里是存活不下去的,看来是房间的主人专门移栽过来的。

这个房间附近像春日一样温和,完全不似冬季,像是完全不被时光流逝关注的一隅。

手边放了一卷书,少年衣服稍大,卧在茶桌旁,无聊盯着墙上竹影发呆。

这里的温度对他来说刚刚好,不用穿的太厚,也不用太薄,只觉舒适,适合养老,这样的环境让他很有安全感,与在无上宗无情峰是不同的安全感。

“林道友,衣服合适吗?”裴闲书的声音在门外随着敲门声一齐响起。

“请进。”因为房间摆设布置甚合心意,林舟现在对这个只有十九岁的小修士相当青睐,“衣服尚可。”

“冒昧问一句,裴道友如何做到让房间四季如春的,可是有何阵法?”林舟问了一句,准备偷师学艺。

“这是合欢宗宗主自创阵法,此处也是宗主专门开辟出来供凡人做客的客房。”

林舟提起兴致,看着裴闲书脸上的偏暗沉的棕色雾气,问:“我确实没有修为,你们宗主人还挺好的。”

“自然,不瞒道友,我们宗主昨晚才出关,像是一个巧合。”

裴闲书走过来坐到林舟的对面,像是多年熟识的好友,熟稔地倒茶推过来。

林舟:“苏凭阑和赵一山呢?”

其实他不问也差不多知道了,比起两个有修为的,自然他这个没有修为的更好控制,要是苏凭阑凭着修为想带林舟离开,放在一起反而容易出事。

直接把林舟和苏凭阑分开放,特地把宗主搬出来,不过是想告诉林舟,宗主很重视他这个证人。

这四季如春的阵法很难相信只用来调节环境,说不定还有禁锢的作用,林舟知道,心头却仍不断地冒出丝丝缕缕的安心感,放松地让他只想仰躺着晒太阳睡觉。

裴闲书:“别担心,你身体弱,在这里环境好些,修士不允许进这里,他们住在多余的弟子宿舍。”

林舟:“我需要做些什么?”

裴闲书:“述说所见所闻便可,我并无害人之心,只是要请林道友在这里住几天了。”

林舟:“可否把这个四季如春的阵法教给我?”

裴闲书失笑,这人的性格太过随遇而安了,思索稍许。

“实不相瞒,这阵法只有宗主会,待我请教后,在离开那日给你阵法图。”

林舟满意点头。

裴闲书就看着林舟笑了一下,随后嘴角又压了下去,眼光变得疏懒遥远。

这个四季如春的阵法很大,笼罩了整整一个院子,院子中央有一课红色海棠树,花永开不败,除了他这个房间,还有书房、灶房...无一例外,都装配得很合心意。

若从前门出去,便从后门进来,确实有禁锢的作用。

接下来几天,他很多时间躺在海棠树下的躺椅上仰头发呆,常常一躺就忘记了时间,时不时看看书。

林舟日复一日感受着从不同角度投射来的视线,这几天里,有人一直在观察他,但奇怪的是,这道视线,与这个小小的笼子一样并没有惹他不开心。

很难形容那道视线,没有恶意,没有揣测,只是静静看着他生活,甚至他能从那道视线里感受到一点点的满足和快乐。

又是一点怪异之处,他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过正常的脸,通过面部表情表达情感,只能从对方的动作上感知情绪,然而现在居然可以从一道虚无的视线中感知情绪。

这也是阵法的作用吗,肯定不是的。

这不是裴闲书的视线,虽这几天裴道友也时时看望,但两人都明确感知到对方平静冷淡的情绪。

裴闲书:“一会你只需要讲一下你的经历便可。”

今天的林舟不太一样,盯着裴闲书上瞧下瞧,就算有人伪装的再好,在林舟眼里雾气颜色是不变的,没有任何隐藏的可能。

裴闲书依旧淡定说着自己的话,与平常的裴闲书一般无二,甚至一举一动、称呼、说话方式都接近完美。

鼻尖是冰雪的气味。

林舟:“你平时倒两杯茶,都是先把右手边的那个给我,今日如何变了。”

裴闲书:“我不喝茶。”

是了,他确实平时不喝茶,如此细微之处都清清楚楚,看来真的非常仔细了,为何要费尽心思假扮成别人呢。

但凡这人面前不是林舟,换一个人,都要被骗到了。

但是林舟清清楚楚看到了那人的面容,那道温和喜悦的视线,在触及到他时,也许是距离太近又或是其他原因,总是迸发出奇奇怪怪的情绪,林舟实在难以分辨。

他甚至想坏心思地直接挑开这个人的扮演,看看这人到底什么反应。

但还是算了,毕竟现在在面前这人的阵法里,万一恼羞成怒把他关在这里怎么办。

转念一想其实在这里关着也挺好。

“好啊。只是这四季如春的阵法图呢?”林舟笑问。

“裴闲书”道:“等事情结束。”

随后又凭空拿出一件厚厚的大氅,靠近林舟披在他的身上,一股子冰雪的气味笼罩了林舟一瞬。

随后林舟眼前一花,周围的场景就改变了。

风吹过海棠树的细微声音没有了,小灵猫的细弱的叫声也没有了,是一片寂静,刺鼻的血腥气斥鼻,低头一看,血液已经薄薄铺了一层地面。

眼神环视一圈,一个圆形高台,一圈都环绕着几个威严的长老,有空缺的位子,身边跪着几人,地上血液铺撒,俨然已经有几个死去的被拖走了,身后的整个方台上站着整齐排列的合欢宗弟子。

面对的中央的男人开口:“林舟,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就可以了。”

林舟盯着合欢宗宗主清晰的面容,一边观察一边讲述。

“是一个巨大的暗室,地上画着暗沉的献祭阵法...”

眼睛上挑,眼角有颗泪痣,很漂亮。

“暗室内有入门试炼没有过的弟子,还有一些凡人,但是还有些合欢宗弟子,修为被压制...”

嘴唇也很好看。

“合欢宗的外门弟子苏展救了我们...”

脖子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好看。

林舟淡淡扫视了一遍紫衣男子,注意到腰间挂的流光溢彩的水晶球,想着四季如春的阵法也许是不存在的。

那道视线每天位置不同,大概是因为这水晶球是个球体吧,为什么不管怎么走,都会在院子的相反的另一边回到这个院子,都是因为,其实那就是水晶球里的一个小世界罢了。

等着林舟的尾音落尽,那男人凉薄的声音就响起:“人证物证俱在,钟离名,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跪在旁边的中年男人满身都是血污,顶着威压抬头狠狠看着那个高高在上的宗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过是杀了几个人罢了,修仙大道!!杀几个人又算什么??!”癫狂的声音像是自胸腔里爆发出来的,“大道!!哈哈哈哈!”

片刻发疯之后,钟离名又突然安静下来,眼睛移到了坐在大长老位置上的钟离情,裴闲书就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恍惚中又想起了他的道侣,那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是他亲手拔剑插入那女人的胸膛,一击毙命。

钟离情从大长老位置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这位父亲,声音不似面对着裴闲书时那般多情,红色的裙角沾上了血污。

钟离名甚至看不清她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反应过来时,剑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风水轮流转,他把剑指向道侣和孩子时,也是如此冰冷,死亡的靠近让整个人陷入回忆,试图从时光里找些自己不得不活的理由,最后一无所获。

“你知道吗,你的眼睛很像她。”

这是钟离名的最后一句话,划开脖子的血溅开,这几十年的光景像是走马灯似的在眼前绽开,璀璨短暂,他想着大道初心,想着剥夺生命的缘由,想着被他亲手杀死的道侣,最后陷入永远的幻梦。

林舟看钟离情的样子,要是没有其他人在,她能再对着尸体插上几刀。

裴闲书依旧是那个样子,站在大长老座椅的背后,冷漠注视着一切的发生,在触及钟离情时温和几分,发现林舟看他时点了点头以示问好。

林舟移开眼又偷偷寻找着苏凭阑和赵一山,都不在,应当确实在那些合欢宗弟子里。

其余跪着的几人也是长老或学师,被紫衣男人一道灵力抹了脖子。

尘埃落定。

苏凭阑咬牙切齿地找到林舟,恶狠狠地说坏话:“你知道不知道,合欢宗拿捏着你,还让我帮忙抓人打架!我就是个苦力!”

苦水滔滔不绝,安静等苏凭阑吧啦完,林舟淡淡看他一眼。

林舟:“嗯。是龙翼骨吧。”

苏凭阑被噎了一下,重重哼了一声,没错,被林舟说中了,林舟与他关系不大,因为林舟留在合欢宗是不可能的,龙翼骨一拿就能走,也就裴闲书那种重情重义的人以为他会因为林舟被威胁。

林舟最初也以为裴闲书是在利用他和苏凭阑的伙伴关系,但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林舟:“你还记得,我那天夜里,怎么从船上下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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