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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捉奸时

相传翠岐山贼首穆青手下有三名得力干将,一是武行院江覃,武艺高强,常年在外奔走;二是商道院聂行远,算无遗策,经手翠岐山一应大小账目;三是穆妍,穆青义女,虽只负责杂役院相关事宜,但最得穆青喜爱,穆青不在时,山中凡事她皆可做主。

有人说穆妍手段狠厉,毒如蛇蝎 ,也有人说穆三娘为人爽朗,豪气仗义。

明春虽从未见过穆三娘真容,但就其传言,大抵也能猜到她是个不拘一格,英姿飒爽的奇女子。

眼下,穆三娘身着朱锦金丝广袖长裙,脚踏珍珠绣鞋,容貌娇妍,双颊酡红,挥开身边侍女,带着醉意一步步向李韦秋行去。

她看向李韦秋的双眼缠绵如丝,脚步婀娜,明春心想,原来再行事果决的女子在情人面前也会是如此姿态。

压下心中升腾起的醋意,明春将脸轻轻贴在门上,竖起耳朵,透过门缝,静静注视着房间内的动静。

“秋郎。”穆妍全然不顾在场其余人等,歪在李韦秋身旁的小榻上,朝他柔柔伸出手。

李韦秋则拢了拢早已规整好的衣裳,侧身避开她的手,冷着脸,低声道:“穆姑娘请自重。”

说完他就看向别处,一袭红色婚服愣是让他穿出了为亡妻守节的冷峻鳏夫模样。

穆三娘大抵也是喜欢他这副样子的,也不恼,左手支着发髻吃吃地笑了起来,她指向门外的瘦猴,道:“于掌令说,你这里藏了个女人。”

李韦秋不语。

“那谁,你过来。”穆三娘像是已经习惯了李韦秋这副做派,自顾自朝门外招了招手。

刚将手放下,瘦猴便弓着腰亦步亦趋地到了两人跟前。

他一进来,明春就发现父亲那块扁玉又回到了他腰间素带上。

穆三娘:“于掌令,你方才怎么说的来着?再跟秋郎说道说道。”

于潮环顾四周,视线落在了床榻上。

织金软被已被人叠好放在角落,榻上平滑如整,半分被人躺过的痕迹都无,这一切都与他走前截然不同。

他心中疑惑渐升,暗暗看了好几眼李韦秋。自己分明让人给那丫头和李韦秋喂了足量的迷药,此刻两人皆应倒在榻上才是,可看李韦秋如今这没事人的模样,难不成迷药有假?

也许那丫头已让他转移到别处去了。

于潮眼神一转,换了个说辞:“禀姑爷,杂役院跑了个小丫头叫明春,今日趁护卫不察,擅自进了您的院中,恐怕会与您不利。”

“哦?你方才是这般说的?”穆三娘坐起身,收起笑意,“于掌令,秋郎有一副好性,但我没有。你今日冤枉他,惹他不快,我可要找你麻烦。”

触及穆三娘眼中的怒意,于潮汗如雨下,他心里一边搜寻对策,一边想着若未能成功构陷李韦秋,自己该如何同聂九郎交代。

他伏地结巴道:“小人并无此意,但小人敢用性命担保小人所言句句属实,那丫头......那丫头定是藏起来了。”

“三娘,杂役院那丫头心思不纯,之前在杂役院时就有勾结齐王之疑,为了您与姑爷的安危,小人以为,今夜需将这院落彻彻底底的搜上一搜才可放心。”

于潮心想,自晌午后聂九郎就派了人手守在这进院子的两处出口,那丫头若离开了,他们定会来报。他握紧拳头,打算赌一把。

“于掌令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穆三娘扶着侍女从小榻上起身,先走到瘦猴跟前扶他起来,又慢悠悠地踱回李韦秋身旁,轻抚了抚他的衣袖,“秋郎,我并非怀疑你有负于我,你知我的,在我眼里你的安危最为重要。”

李韦秋负手而立,静默半晌,看着瘦猴笑了。

不知怎的,于潮心里有些发怵,但得了穆三娘的准许,他也不怕李韦秋什么了,朝身后招了招手。

明春眼看一行人就要过来她所在的偏厅,内心惶然不知该如何打算,却见穆三娘忽然拦住要搜查的随侍,道:“你们到院子里搜去,秋郎的房间,我来搜。”

话毕,她摇摇晃晃地朝明春藏身的柜子走来,目光却直直的,无一丝偏移。

几息间,人已到了柜子当前。

明春此刻与穆三娘仅有两拳之隔,柜内四周密闭,她本就难以呼吸,又在这紧急关头,额间的汗沿着鬓边股股流下,渐数隐入脖颈,在中衣之上溽出小小一片潮湿。

若待会穆三娘打开柜门,自己该作何解释?难道要说自己是怕被人误会才躲在衣柜之中么,这样的话连她自己听来都觉得十分可笑。

听闻穆三娘剑术超群,她又如此在意李韦秋,恐怕到时自己的话还未出口,便会被她腰上的软剑先割去喉舌。

明春战战兢兢,只能将希望寄托于李韦秋,可后者脸上却是她从未见过的漠然,他未阻止穆三娘,而是划清界限,负手转身看向院外。

是了,他本就是被人掳来,又无半分武艺,哪有本事当她的救星。

明春万念俱灰,死盯着穆三娘拉着铜环的手指,静候自己的死期。

柜门被拉开时,门枢发出不小的声响,明春于黑暗中和穆三娘静默对视。

穆三娘有一双满载野心的眼睛。

窗外不知是哪位手脚粗笨的打翻了廊下蓄雨水的承露盘,铜盆落地的声音在明春的脑后来回响动。仅片刻,铜盆被人拾起,万物静止,明春脑中的弦也跟着断了。

她仿佛听到了檐下风铎中的雨滴沿着铃舌一点一点坠落在地,可这几日天晴溽热,风铎里哪来的什么雨水。

一滴,两滴,三滴,四滴......

谁知穆三娘垂眼勾了勾嘴角,什么也没说就阖上了柜门。

明春将后背靠在柜板上,心悸得大口呼气。

穆三娘这是何意?她分明看见自己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明春听到她在窗外诘问瘦猴:“江掌令,可搜到人了没有?”

于潮在院中热得大汗淋漓,上下皆翻找过了,仍旧无一所获,气得他一脚踹过廊下蓄水的承露盘,因碍及屋内之人,还是伸手将其扶正,刚归置回原处,就听见穆妍从房内走出来问他。

他面对穆妍弯着腰,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这时,有人从山上朝穆妍奔来,神色紧急。

那人一止步,半跪在地,大呼道:“三娘,青爷酒后在环永阁小憩时遇刺,聂大爷请您速速前往。”

院中之人闻后皆为一颤,穆妍追问:“义父伤势如何?”

“青爷虽躲过要害,但伤势仍旧不轻,伍大夫已经赶去环永阁了。”

穆妍抬手召回继续在院中搜捕的随从,边走边问:“刺客可抓到了?”

“他被青爷伤了一掌后逃进了翠岐林,鞠小爷带人去追了。”

穆妍点点头,随他一同往山顶疾步而去。

于潮听完两人交谈,暗叹天不亡我,两步作三步追到穆三娘身后,言辞很是恳切:“怪道不得院中寻不到那丫头的身影,定是趁人不防跑山上去了。小人斗胆猜测,青爷此劫,必与她脱不了干系。三娘,若抓到此人,定要将其挫骨扬灰啊!”

穆妍没理他自顾向前,刚临上石阶,回身望了眼端坐在小榻前的李韦秋,他已将婚服脱去,换回了平日穿的月白长衫,站起身抖了抖衣袖往侧厅去了。

院外聚集的侍从在穆三娘走后早已一哄而散,明春却迟迟没有从柜中出来。

李韦秋打开柜门,看着半蹲在柜中沉思的人,拢着袖子静静站在外面等她。

明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与穆三娘从未有过交集,她为何会帮自己躲过瘦猴的搜查?

在这匪寨之中,她见过地位最高且非交恶的只有郑观堤郑管事,难道说上次自己替杂役院解了围,郑观堤又同穆三娘交好,所以私下里替她美言过几句?

不不,郑管事严苛少语,上次还说要罚她呢,而且穆三娘又不知她的长相。

明春想了又想,最后只得出一个稍有些合理的猜测,也许穆三娘与她这具身体的前身相识,而且还知道她的秉性如何,否则怎会对一个藏在自己新婚丈夫衣柜中的女子视若无睹,甚至愿意相帮。

“还不出来么?”

明春的思路忽被人打断,她抬起头,李韦秋立在她面前,眼角眉梢皆噙着淡淡笑意。

他笑什么呢?

明春视线慢慢下移,在看见李韦秋身着的月白竹纹织锦长袍后,一时怔愣住了。

这身月白竹纹长袍是她在李韦秋的生辰时亲手为他缝制的,没想到他竟还留着,那时他穿着正好合身,现在腰间却余了空量。

当时两人刚定亲不久,父亲同李韦秋闲聊时说她量体裁衣的手艺很好,就是从不赠与旁人,还打趣道或许他们俩这辈子都穿不上她做的衣裳。

李韦秋也不知怎么的,平日里看着仿佛什么都不在意,偏偏在这件事上较了真儿,在生辰前换着花样地讨好她,什么北国的绒莲,渤海国的珍珠都给她找来了,只为求她给自己裁一件衣裳当作生辰礼。

她自小骄纵惯了,旁人越是想要她越是不给,到了李韦秋生辰,也随便寻了件常见的物什就打发了。李韦秋看着手里晋阳街上随处可见的小玩意竟也没恼,笑笑就收下了。

现在想来,或许是天地也容忍不了她的肆意妄为,才给了她如今的现世报。

不过也正是那日,她才在心里正式定下同李韦秋的婚约。

生辰当晚,李韦秋请她去玉莲池游湖。小楫轻舟,一一风荷,两人嬉笑打闹时,她一时兴起以手作尺替李韦秋量了身。

李韦秋问她,确定要给他送这件衣裳么?

她将手掌轻轻放在他心口的位置,告诉他要用这颗真心来换,李韦秋答应了。

明明也就一年多的光景,却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瞥了眼李韦秋身上的长袍,崭新如昨,仿佛独自从这场巨变中抽身了。

明春回过神来,双手接过李韦秋递来的茶,低头啄了一小口。

因对面目光实在灼灼,她有些难为情,只得避开视线,手指抠着李韦秋为她找的衣裙没说话。

“听口音,姑娘是晋阳人?”李韦秋忽问道。

他突然开口,明春为之一颤。

不过好在自己之前初到这个身体时,就已向旁人打听过前身的来历,明春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一一道出:“曾经是,不过去年闹了蝗灾,家里收成不好,田地被征走后成了流民,如今也只能算得上半个晋阳人。”

李韦秋盖上茶碗,叹了一声:“如今的世道真是艰难,翠岐山的山匪又如此横行霸道,姑娘这些年想来不容易。”

明春心里总觉着有些不妙,她偷偷看了眼李韦秋的神色,后者闲然自得不像在打什么坏主意,刚端起茶盏却听他说:

“明姑娘有些像我一位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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