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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偷鸡摸狗

东宫近日,热闹非凡,昔日方衍舟请安之际,极少遇上其他同僚,而今无论何时踏足,皆能见两三臣工与太子品茗论道,低声窃语。

方衍舟观察十日,心中不安之感愈发强烈。太子虽素来与百官交好,然而此等状况,似乎在酝酿风云。

而且,他欲入东宫,竟也遭到阻拦。太子防备之心,昭然若揭,然而方衍舟素无反心,太子亦知此,故对他并不深究,江宁之行前,还特嘱其速报消息。

此番变化,皆始于江宁归途,尤其是裴钰与魏辞盈那次相遇之后。方衍舟数次造访瑶华宫,欲当面问询,却屡屡扑空。魏辞盈则似无事闲人一般,陪伴长公主养病,足不出宫。长公主闭门谢客,她亦随之与世隔绝。

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赶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躲过巡逻守卫,从瑶华宫的宫墙上翻了进去。自高墙上一跃而下的时候,方衍舟心底暗骂:自家皇宫,竟还需偷鸡摸狗似的翻墙而入!

他不知魏辞盈的房间位于何处,只能先到长公主的寝宫屋顶去探一探情况,恰好听到二人笑语盈盈,于是干脆坐在房顶上,等着她出来。

不知二人商议何事,直至更夫三声锣响,书房门方启。方衍舟探头一望,见魏辞盈款步而出,寝宫灯火随之熄灭。

待魏辞盈行远,方衍舟纵身跳下,悄无声息地尾随其后。瑶华宫竹林密布,方衍舟自以为隐蔽,谁料前方之人突然驻足,回首厉声喝问:“何人?”

翻墙入宫,毕竟非君子所为,方衍舟恐引来是非,急步上前,情急之下捂住其口,低声道:“嘘,是我,方衍舟。”

听到他的名字,魏辞盈的眼睛在月色下睁得溜圆,似乎以为自己在梦中,还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睛。

方衍舟见状,忍俊不禁,松开了手掌。未料她刚得自由,便高声疾呼:“来人!”

方衍舟无奈地再次捂住她的嘴,炽热的掌心与她饱满湿润的唇相撞,濡湿的触感令他心跳骤然加快。他低头看向魏辞盈,只见她憋得脸颊通红,往日冷清之容,此刻竟显出几分娇嗔之态。

此地距下人居处甚近,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抬起用一只手环住她的肩膀,将人紧紧地束缚在臂弯,不顾其挣扎呜咽,将她带至附近一闲置阁楼之中。

阁楼之门在他们身后悄然闭合,方衍舟这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魏辞盈趁他松懈之际,敏捷地挣脱束缚,迅速退至五步之外,眼神中满是警惕,她微微蹙眉问道:“夜深人静,殿下悄然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方衍舟听着阁楼中回荡的余音,看着她一脸戒备的神情,心中暗自苦笑,方才若是未将她松开,在竹林里问个明白倒好。这一松手,她又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无事,只是来找我姑姑,怎么,我不能来吗?”方衍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想要逗弄她一番。这阁楼四周静谧无人,他便将太子之事暂且搁置一旁。

魏辞盈闻言,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她犹豫着问道:“夜半三更,殿下特地来探望长公主?”

见她露出这般神情,方衍舟才意识到她误解了自己的意图,顿时恼羞成怒,他上前两步,解释道:“我不是来探望她的!”

魏辞盈恍然大悟,点点头,认真地伸手指向几个方向,轻声道:“月息姐姐住在西偏殿,绿琮姐姐住在东偏殿,姝锦姐姐正在书房整理,殿下若是要去,从此处步行一炷香的时间便能到达。”

方衍舟被这一连串陌生的名字弄得一头雾水,他疑惑地问道:“什么?”

魏辞盈走近一小步,站在他的面前,手掌挡在唇角,小声说道:“殿下,此事辞盈不便陪同,若您不识路,我到厨房去为您借一盏灯笼。”

方衍舟这才明白她的误会,他气极反笑,但看着魏辞盈那张无辜的脸庞,又发作不得,只得压下怒火,辩解道:“你把爷当成什么人了,我岂是那种好色之徒?”

“饮食男女,人之常情,殿下不必介怀,辞盈自会为殿下守口如瓶。”

说着,她还要举手起誓。方衍舟见状,真是哭笑不得,宛如六月飘雪,恨不得跳进黄河,只得忿忿地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此言一出,魏辞盈更是震惊不已,她愣愣地与他对视,随后猛地后退几步,在桌案上摸索出一个瓷碗,紧紧握在手中,戒备地看着他。

方衍舟想要继续解释,向她走近一步,那瓷碗便清脆地碎在他的脚下。方衍舟被气笑了,无奈地问道:“魏辞盈,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见他停下脚步,魏辞盈紧绷的身体才稍稍放松,听了他这话,终于稍稍转过脑筋,试探地问道:“殿下不是来……”

“当然不是!”方衍舟几乎想要仰天长啸一声“冤枉”了,看来这偷鸡摸狗的行径他还是上不了手。

“那殿下为何要藏在屋顶上,为何要跟踪我,又为何不让我说话,为何带我来这无人的阁楼?”

方衍舟只觉得自己哪怕是长了一身的嘴也解释不清,不作回应,直接说回正题:“我只是来问你,那日你与裴钰到底说了什么?”

谁知魏辞盈丝毫没有如实相告的打算,作势便要离开,“殿下既与太子相熟,为何不直接去问太子殿下?”

方衍舟急忙拉住她,魏辞盈挣扎着甩开,于是他未作多想,像方才在竹林那般,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臂,将她紧紧地锢在臂弯。

饶是魏辞盈使出了浑身的力气,也无法挣脱一个自幼习武、比自己高出许多的成年男子的束缚。

挣扎间,方衍舟反而将她圈得更紧了,二人的上身紧紧相贴,温热的体温透过夏日轻薄的衣衫,传到对方的肌肤上,炽热的气息在颈间流转。

魏辞盈只能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热度将她的脸烘得燥热,脸颊渐渐泛起红晕,耳根也散发着热气。

方衍舟一起一伏的呼吸间,华贵的衣襟与她薄衫上的刺绣勾连在一起,细小丝线拉扯的感觉在寂静的夜色中异常清晰,仿佛她的心也被这丝线轻轻提起。

“殿、殿下?”她声音闷闷地唤了一声。

方衍舟怔怔地看着怀中少女的头顶,听到她的呼唤,思维才重新开始运转。魏辞盈老老实实地被他圈在身前,无处可逃。

少女的体温犹如一块清凉的玉石,不知是她的体温还是她难得听话的样子,安抚了他急躁的心绪。

他正色道:“那日,你和裴钰谈完之后,太子就变得非常慌乱,这几日来还与许多人见面商议着什么。”

他稍稍松开手臂,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一些,低下头去找她的眼睛,看着她深邃的眸子,严肃地问道:“此事似乎与长公主有关,你们究竟在谋划什么?”

魏辞盈轻笑道:“裴钰是太子的近侍,我和他能说些什么?不过是假意发发牢骚,套一套他的底线罢了,看看能否为长公主所用。”

方衍舟轻抿薄唇,将信将疑地端详着她,窗外忽地响起一阵躁动的蛐蛐叫声,他笑了笑,“策反太子侍读,你的胃口还真大,可惜不会成功,裴钰乃是杨峻的外孙。”

“是啊。”魏辞盈勾了勾嘴角,“你们太子的人,确实牢固。”

“你们长公主的人,也非轻易可撼动啊。”方衍舟眯起眼睛,“这些事不会让太子忧心的,不必再试探我了,你究竟和他说的是什么?”

魏辞盈又想趁其不备溜走,方衍舟眼疾手快地环上另一只手臂,这下她完全动弹不得了,于是叹了一口气,说道:“左不过是抱怨主子的琐事,长公主训斥了我,又在病中与陛下起了争执,我们这些下人愈发觉得难以得到主子的赏识。”

听她讲完,方衍舟笑出了声,“你编得倒是像模像样,如若不是裴钰而是换了旁的人,恐怕真要对你吐吐伺候太子的苦水了。”

魏辞盈难得的坦白在耳边回荡,当他反应过来长公主与皇帝曾不欢而散时,方衍舟的笑意瞬间凝固,眉头紧锁,手心瞬间冒出了冷汗。

他似乎明白太子在担心什么了——恐怕长公主手里,还握有太子更大的把柄。

江宁盐案虽已草草结案,但太子却因此成为了最大的受益者。皇帝的纵容让太子愈发肆无忌惮,可是此消彼长,长公主却失去了一大财路。以太子深重的疑心,定会怀疑长公主暗中报复。

自从那日早朝皇帝宣布取缔地方借据,探病时二人发生争执后,她便一反常态,不再去上朝,与皇帝的关系也变得冰冷。

这一切,都预示着那日两人的争执非同小可,在这个节骨眼上能牵涉的,只有可能是太子的位置了。如此,太子知情后,才会有如此反常的慌张举措。

那么太子这几日召集诸多党羽所商议的,恐怕只有三种可能:如何让长公主闭嘴,如何保住自己的位置,以及——方衍舟心中骤然一紧——如何能在皇帝知情后,仍然不影响自己继位。

以太子的表现来看,长公主握住的这个把柄只怕是非比寻常。既然他怀疑皇帝在已然知晓,太子之位岌岌可危,那么他便只剩下一条路——在皇帝废太子前,登基即位。

方衍舟想到此处,不禁心惊肉跳,他缓缓松开环住魏辞盈的手臂,惊愕地看着她平静的脸庞,偏头望向窗外瑶华宫晶亮的琉璃屋顶,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你们竟敢逼太子谋反!

将太子失德之事告知皇帝,倘若皇帝狠下心直接废掉太子,对瑶华宫来说自然是万事大吉;倘若皇帝仍如以往那般庇护太子,她们便将此消息传给太子,逼他造反。届时,皇帝若得知太子造反,必定无法再庇护他。

然而,此计虽妙,却也险象环生。方衍舟深知,长公主虽手握东北边境的一支军队,但调度进京尚需时日,一旦出兵必将打草惊蛇。

而太子掌控京城及宫中守备,若长公主的军队未及时赶到,太子便可轻易登基。届时,长公主便只能任人宰割。

他思索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猜测:她们既敢如此行事,那么,定是已有布防。这个能调动京城附近军队的合谋者,究竟是谁?

方衍舟:难道我是什么登徒子吗?

魏辞盈:难道你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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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偷鸡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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