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卡座上一片微妙的氛围不一样,傅应杭上楼后每迈开的步子都像是带着回响,生生地敲击在庭舟的心上。
他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只是挣扎了几下就乖乖的伏在傅应杭肩膀上。这一整栋楼都是傅氏集团的资产,他几乎是毫无阻拦地就被带进了一间套房。
套房里自动感应到了有人闯入,瞬即亮起了灯光,庭舟还没看清房间的布设,就听见傅应杭砰地一声把卧室门踹开,下一秒他就被摔到了床上。
床上松软,他没感受到疼痛,刚想起身就被傅应杭压了回去。
“去了哪里?”傅应杭单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面色阴沉。
庭舟勉强将自己上半身撑起来,事到如今他不能再搪塞过去,于是略一思索,抿唇答道:“在来之前......和一个Alpha说了几句话。”
“说话会沾染到信息素?”傅应杭的语调微微上扬,脸色依旧沉得像一片深渊。
庭舟看着他的表情,在心里想好了回答:“可能是夏天太热了,信息素容易沾上。”
他低着头,不去看男人的表情,说完这句话后就是长久的寂静。傅应杭面色不耐地看着他,说:“抬起头。”
庭舟撑在床上的手蜷了蜷,最终缓缓抬起头。
即使是到了这一刻,他那张苍白的脸上仍旧保持镇定,无形之中有几分韧劲。
“说具体,”男人的语气中带着些警告,“或者我也可以让越凯去查。”
越凯是傅应杭的助理兼保镖,办事效率一流,估计明天就能把庭舟这一天的行踪全部查出来。
庭舟心里略一思索,最终闭上眼睛,表情好似即将迎接一场巨大的风暴:
“......他找我要联系方式,我没有给。”
房间里短暂的寂静了一瞬间。
噼啪——
床头的台灯被人狠狠摔在地上,房间里瞬间充斥着瓷器破碎的尖利声。
傅应杭像是被激怒的豹子,他将庭舟扑倒在床上,不顾身下人逐渐发白的脸色,“我最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嗯?出门就能够撞见桃花,能耐了啊,庭舟?”
他是个Alpha,而且常年来的健身习惯让傅应杭比一般的Alpha力气更大,只用一只手,就足以禁锢住庭舟那双白瓷般的双腕。
庭舟有些难受的喘着气,皱起眉头说:“不是,我没有......”
“没有吗?”男人并不理会他的解释,一双眼睛里像是能迸发出火焰,“没有你撒谎做什么?嗯?你抖什么,我会吃了你吗?”
“真的没有,”庭舟的双手吃痛,双手抵在傅应杭的胸膛上,但并没有用力,“对不起......”
他的眼睛生理性的泛红,犹如琥珀般晶莹,羸弱的样子让人直想将他圈进怀里,揉进身体里。
他好似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见状傅应杭手里的力气减轻了不少。
这样的庭舟只有他看到,也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傅应杭光是想想有人将信息素留在了庭舟身上,就恨不得掘地三尺,把那个人挖出来狠狠鞭尸。
不过他也了解庭舟,这个人从高中开始就跟着傅应杭,满心满眼里全是他,不会也不敢有任何超越界限的事。
想到这里,他垂眼看着身下的人,那若隐若现的味道令他几欲作呕,他压抑住心头的怒火,慢慢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
那是一种充满攻击性的朗姆酒味,因为主人的盛怒,变得越发浓郁,霎那间充斥了整个房间。气味萦绕在四周,席卷了一切,穿过窗帘,掠过床,最终将庭舟身上那残留的劣质信息素给洗净。
浓烈的酒香像是漫天的网,瞬间笼罩住庭舟。他虽然是个Beta,但因为长久的相处,已经能闻到傅应杭浅淡的信息素味道。
庭舟感受到男人的怒气,于是也没有反抗,直到他身上的味道只剩下酒香,傅应杭才慢慢放开手。
“我拒绝了,没有给他联系方式。”庭舟的手慢慢收回来,仍旧乖乖地没有动。
傅应杭冷笑一声,“谅你也不敢。”
灯光之下,庭舟微垂着双眼,犹如衔着一轮明月。
那双眼睛每当看着傅应杭时,就像是粹了星星,“可不可以不要生气了?”
他那白瓷似的手腕上已经留下指痕,傅应杭没有回答庭舟的问题,他眸色微深,之前在卡座上的念头又席卷而来。
“怎么这么娇气?”傅应杭抬起手,抓住对方的手腕细细摩挲着,意味明确。
庭舟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抿抿唇,“我身上还有雨水......想洗个澡。”
说完把手腕从男人手里抽出去。
可男人的力量先他一步,将人拽进怀里:
“用不着洗澡。”
.
庭舟被折腾到凌晨三点。
前一段时间傅应杭忙于工作,每次兴致来了都是仓促开始仓促结束,有次甚至发了一通火。
而这次他终于将这几天的不耐抒发得淋漓尽致,谁知道他一个快三十岁的人,在庭舟身上依旧像是七年前那个毛头小子般,激动的时候完全没有顾及到庭舟的感受。
他低头咬着庭舟的后颈,那里光滑一片,没有Omega才有的腺体。傅应杭知道信息素没办法标记庭舟,但每次都非常任性地啃噬着。
最后他看着庭舟脸上的泪痕,才终于放缓了节奏,难得温柔地细啄着庭舟的软唇。
一切结束后,男人还不忘之前的事情,抱着庭舟低声道:“手机。”
庭舟已经没了力气,眼睛扫了一眼床下散乱的衣服。
于是傅应杭起身,从庭舟衣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熟门熟路地解锁,然后翻遍了里面的聊天和通话记录,确定了没有陌生男人之后,将手机甩在一旁。
“接下来的几天不许再出门,”他用不给人拒绝的口吻掷地有声地说,“在别墅里待着。”
他就不应该大发慈悲地让庭舟和那个Enoch鬼混,他的庭舟漂亮又夺目,之后还会有更多不识好歹的Alpha凑上来。
他对庭舟的占有欲,连傅应杭自己都无法感受到。
只要光想想会有人觊觎庭舟,他就恨不得造一个小房子将人关起来,让那双眼睛这辈子都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心里想的也只有他傅应杭。
“可是,”庭舟沉默了一会儿,连声音都有些嘶哑,“在别墅里我没有事做,我也想要有正常的社交圈子。”
傅应杭皱眉,并不同意他的想法,“别墅群不是有聚会吗?你没事和他们说说话,不也算一种社交?”
“......”庭舟默然。
所谓的别墅群,不过是一些和他一样赋闲在家的Omega们,他们大多都是打打牌,喝喝茶,聊些其他富豪们的家常和八卦,庭舟融不进去,也不想融。
他想念曾经在大学以及刚毕业的日子,起码他是一个正常的个体,他有工作有志向,那时的傅应杭也没有成为现在商业的龙头。
即使他们当时的身份依旧悬殊,但起码不是现在这样畸形的关系。
他还想说什么,傅应杭却并不想多提,他将卧室里的灯全部关闭,睡在庭舟旁边,将人搂在怀里。
“睡吧,”傅应杭微眯眼,像挠小猫一样挑逗着庭舟的下巴,“别瞎想。”
傅应杭的态度像极了面对小宠物的小打小闹,语气好似带着纵容,其实不以为意,完全没有将庭舟的话放在心上。
他的人,只用好好待在家里,每天在他下班之后乖乖等在门口。
傅应杭供庭舟吃供庭舟睡,要什么给什么,又不是不让他交际,只不过是不想让他去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待在一起。
意识到庭舟仍然看着自己,于是傅应杭在心里泛起几分不悦,语气带着警告地说:“怎么还不闭眼,想再来一次?”
见状庭舟只好无言地闭上眼睛,却总也睡不着,直到头顶的呼吸逐渐平缓,他才从黑暗里睁开眼睛。
他确定傅应杭已经睡着,于是悄悄起身走向浴室,边走他边感受到有什么顺着他的腿滑下去。
刚刚一切太过仓促,没有任何准备,庭舟红着脸站在淋浴头下面,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把东西弄出来。
完成一切后,他裹着浴巾重新躺回床上,月光从窗外洒进来,他看着窗帘隐隐绰绰的晃动。
他说不出来内心究竟是什么心情,或许他如今没办法用词语来形容。
庭舟长叹了一口气,最终回过身借着月光,看着傅应杭的睡颜。
眼前人的轮廓依旧十分熟悉,七年的时间,足够让当初那个刺头变成一个成熟的男人。
只不过在面对熟悉的人时,那种折磨人的劲又源源不断地出来了。
傅应杭睡得很沉,手臂横着,手虚握着好似在搂着人。月光照在床畔,那左手心并不平滑,上面似乎有一道伤痕。
见状庭舟走上前去,亲了亲傅应杭的左手,轻声说:
“对我好一点行吗?不然我就要不喜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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