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夏站在会议室外的走廊上，手里捏着那张百元钞票，嘴角还挂着点笑意。她刚才的表现不算完美，但至少让陈默那张毒舌嘴闭上了半分钟，这已经是个不小的胜利。锦鲤运果然没让她失望——电脑恢复、网速飞快，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能做得那么顺。
“知夏！你怎么样了？”唐小糖从会议室里冲出来，脸上还带着点紧张的红晕，“我刚才差点吓死，陈默那眼神跟刀子似的！”
林知夏被她这大嗓门弄得一愣，随即笑了：“怎么样，过关了吗？”
“不知道啊！”唐小糖抓了抓头发，语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自我介绍完，他让我做了个即兴创意题，我瞎掰了一通，也不知道行不行。你呢？他没为难你吧？”
“为难是有一点。”林知夏耸耸肩，把PPT的事简单说了遍，“不过运气好，赶上了个救场的机会，估计他对我印象还行。”
“救场？”唐小糖瞪大眼，“知夏，你也太牛了吧！这都能撞上机会？我怎么没这运气！”
“可能是我锦鲤体质吧。”林知夏半开玩笑地说着，心里却在盘算：这运气到底怎么触发？是随机，还是跟她的意图有关？
“锦鲤体质？”唐小糖撇嘴，“那你得多借我点，我刚才紧张得腿都软了！”
两人正聊着，走廊尽头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林知夏转头一看，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苏婉婉。她穿着件白色连衣裙，脸上化着淡妆，眼眶还红红的，像刚哭过。她一看见林知夏，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怨毒。
“哟，这不是假包小姐吗？”唐小糖反应比林知夏快，立马叉腰怼了过去，“昨晚脸丢得不够，今天还敢出来晃？”
苏婉婉咬了咬唇，低声道：“唐小糖，你嘴巴放干净点。我是来面试的，跟你们没关系。”
“面试？”林知夏皱眉，打量了她一眼，“你也来星耀？”
“怎么，不行吗？”苏婉婉抬起头，语气带了几分挑衅，“林知夏，你别以为昨晚赢了我就真能压我一头。星耀这种地方，靠的是实力，不是运气。”
林知夏冷笑：“实力？你那抄袭来的‘实力’，还是别拿出来丢人了。”
“你！”苏婉婉气得脸都白了，但碍于走廊还有其他人，她硬是压下火气，转身进了会议室。临走前，她低声嘀咕了一句：“等着瞧吧。”
林知夏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她前世太了解苏婉婉了，这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表面柔弱，背地里捅刀子。昨晚她刚丢了大脸，今天就跑来星耀面试，八成憋着什么坏水。
“知夏，你说她会不会又搞鬼？”唐小糖凑过来，小声问。
“她敢。”林知夏语气淡定，“有我在，她翻不出什么浪。”
唐小糖点点头，刚想再说点什么，手机忽然响了。她低头一看，表情一僵：“糟了，我妈让我回家吃饭，我得先走一步。你呢？”
“我等结果。”林知夏挥挥手，“你先去吧，回头告诉我面试怎么样。”
“好！”唐小糖抱了抱她，转身跑向电梯。
林知夏靠着墙，掏出手机刷了刷热搜。周子昂的“蛋糕翻车”视频还在榜上，评论区已经刷了几万条，全是嘲笑和吐槽。她翻到苏婉婉的微博，果然看到一条新发的“委屈文”：“有些误会不是我能控制的，只希望时间能证明一切。”下面点赞寥寥，评论全是骂她绿茶的。
林知夏嗤笑一声，正想关掉手机，走廊另一头又传来脚步声。她抬头一看，是顾泽。他穿着件浅蓝色衬衫，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笑得一脸阳光：“知夏，你在这儿啊。面试怎么样？”
“还行。”林知夏收起手机，“帮他们救了个场，应该有点印象分。你呢？交设计稿？”
“嗯，交完了。”顾泽走过来，递给她一瓶水，“我听他们说，下午有个紧急项目，可能会临时加试。你有把握吗？”
“加试？”林知夏接过水，皱眉，“不是说今天只有一面吗？”
“临时决定的。”顾泽耸耸肩，“好像是个大客户，来的突然，星耀这边人手不够。你要是留下来，说不定能直接上手。”
林知夏眼睛一亮。如果能直接参与项目，那她进星耀的几率不就更大了？她点点头：“行，我留下来试试。”
“那我陪你。”顾泽笑笑，“正好我也没事，给你当啦啦队。”
林知夏被他逗乐了，刚想说话，会议室的门开了。陈默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苏婉婉。苏婉婉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份简历，眼角还挂着泪，看起来楚楚可怜。陈默扫了林知夏一眼，冷声道：“林知夏，下午两点，会议室集合。临时加试，别迟到。”
“好的。”林知夏点头，心里却有点疑惑。陈默这态度，怎么像是故意给她压力？
陈默说完就走了，苏婉婉却留了下来。她抬头看了林知夏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低声道：“知夏，下午可别拖后腿哦。我刚才跟陈总提了个创意，他很满意。”
“是吗？”林知夏挑眉，“那恭喜你。不过创意好不好，不是你说了算。”
苏婉婉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裙摆晃得像只骄傲的孔雀。林知夏看着她的背影，冷笑了一声。她敢打赌，苏婉婉这“创意”，八成又是抄来的。
“知夏，她这话什么意思？”顾泽皱眉，“她不会又搞什么幺蛾子吧？”
“她敢搞，我就敢拆。”林知夏拧开水瓶，喝了一口，“下午这场加试，我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
两点整，林知夏准时走进会议室。屋里已经坐满了人，除了陈默和另外两个面试官，还有几个穿着西装的客户代表。陈默敲了敲桌子，开口道：“今天的加试是个真实项目，客户是‘清风饮料’，要求三天内出一套新品推广方案。现在分组，你们自己挑队友。”
林知夏扫了眼全场，最后目光落在苏婉婉身上。苏婉婉正跟一个男面试者低声说话，见她看过来，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她心里一动，主动走过去：“苏婉婉，我跟你一组。”
“你？”苏婉婉愣了愣，随即笑了，“行啊，林知夏，那就看看谁更强。”
分组很快完成，林知夏和苏婉婉一组，再加一个叫张阳的男面试者。陈默发下资料，冷声道：“三天后交方案，表现不好，直接淘汰。开始吧。”
林知夏翻开资料，心里却在暗笑。苏婉婉想暗算她？那她就借着这机会，让这绿茶彻底现原形。
就在这时，她手边的笔忽然滚了下去。她弯腰去捡，耳边“啪”地一声——苏婉婉的椅子不知怎么塌了，她整个人摔在地上，裙子还勾破了一块，露出里面的安全裤。全场安静了一秒，然后哄笑一片。
林知夏直起身，憋着笑，低声道：“婉婉，你的运气，可真‘好’啊。”
苏婉婉脸红得像猪肝，咬牙瞪了她一眼。她爬起来，强装镇定，可林知夏分明看到，她眼底的恨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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