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还得跟张阳碰头，，林知夏收拾好桌子，关了电脑，倒头睡下。她得养足精神，把苏婉婉彻底压下去。
第二天一早，林知夏顶着两个浅浅的黑眼圈赶到星耀广告。张阳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手里拿着一叠打印好的方案初稿，见她进来，兴奋地挥手：“知夏！你昨晚那版主视觉太绝了！我加了点细节，咱们这方案妥妥能拿下！”
林知夏接过稿子，翻了几页，满意地点点头。她昨晚改的“都市清新”路线，比苏婉婉那套抄袭货高级了不少——天际线简约大气，饮料瓶融入其中，既贴合年轻人审美，又有城市生活的代入感。张阳还细化了抽奖活动，补贴金额分了三档，最高一千块，搭配“清风一日体验官”的噱头，互动性拉满。
“不错。”林知夏放下稿子，“这版比我预想的还好。张阳，你执行力真强。”
“嘿嘿，主要是你创意好。”张阳挠挠头，“我昨晚还查了下，清风饮料的目标人群偏爱社交媒体，咱们这方案正好能刷屏。”
林知夏笑笑，正想说话，门被推开了。苏婉婉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脸上挂着几分不自然的笑：“早啊，两位。方案弄得怎么样了？”
“弄得不错。”林知夏瞥了她一眼，“不过跟你没关系。你那版抄袭货，我们已经扔了。”
苏婉婉手一抖，咖啡差点洒出来。她咬了咬牙，强笑道：“知夏，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陈总昨天可是夸了我的创意，你这么改，他未必满意。”
“是吗？”林知夏挑眉，“那就走着瞧吧。下午交方案，到时候谁行谁不行，一看就知道。”
苏婉婉哼了一声，没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张阳小声嘀咕：“她不会又去找陈总告状吧？”
“告就告。”林知夏淡定地收拾东西，“她那点伎俩，我还不放在眼里。”
下午两点，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陈默和两个面试官在主位，旁边是三个客户代表，其中一个赫然是陆霆川。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气场冷得像冰山，手里拿着一杯水，目光扫过全场，最后停在林知夏身上。她心头一跳，赶紧别开视线——这男人看人的眼神，怎么总像在审犯人？
“开始吧。”陈默敲了敲桌子，“每组五分钟，陈述方案。”
第一组是个三人小队，方案走的是“健康生活”路线，主视觉用绿色果蔬，创意中规中矩，陈默听完皱了皱眉，没说话。第二个组是苏婉婉之前拉拢的那个男面试者，他的方案偏文艺风，讲了一堆诗意广告语，结果客户代表直接打断：“太虚，我们要的是销量，不是情怀。”
轮到林知夏这组时，她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打开PPT。她声音平稳，条理清晰：“我们的方案是‘都市清新’，针对18-30岁的年轻人，主视觉用城市天际线搭配简约饮料设计，广告语是‘清风一刻，城市新生’。核心互动是‘喝一口，赢一天’抽奖活动，奖池包括随机补贴和体验官身份，低成本高传播，预算控制在五十万以内。”
她一边讲，一边切换幻灯片，张阳在旁边补充细节。PPT放完，全场安静了两秒。陈默眯了眯眼，开口道：“抽奖活动听着有趣，但执行难度不小。你确定三天能落地？”
“能。”林知夏点头，“小程序开发外包，两天上线，实名验证防刷票，后续传播靠用户自发分享，风险可控。”
陈默没再追问，旁边的女面试官却笑了：“这方案倒是挺抓眼球，我喜欢那句‘清风一刻’，有城市生活的感觉。”
陆霆川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天际线创意不错，但色调偏冷，会不会显得不够亲民？”
林知夏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会。我们用了渐变色过渡，从冷蓝到暖橙，既有清新感，又贴近年轻人活力。而且瓶身设计加了反光元素，能在货架上跳出来。”
陆霆川看了她一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没再说话。陈默敲了敲桌子：“行了，下一组。”
苏婉婉站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打开自己的PPT——还是那套“森林瀑布”创意。她讲得磕磕绊绊，明显底气不足，讲到一半，陆霆川忽然打断：“这构图，我怎么觉得见过？”
苏婉婉脸一白，结结巴巴道：“这是、这是我原创的，可能跟一些流行风格有点像……”
“像？”陆霆川冷笑一声，从手机里调出一张图，推到陈默面前，“‘泉源’去年的广告，你自己看。”
陈默扫了一眼，脸色沉了下来：“苏婉婉，你确定这是原创？”
“我……”苏婉婉急得满头汗，“我只是参考了下，不是抄袭！”
“参考？”陆霆川哼了一声，“连瀑布的角度都一样，你这参考未免太‘用心’了。”
会议室里响起一阵窃窃私语，陈默直接拍桌子：“够了！苏婉婉，你这方案不用讲了，回去重做。三天后交不出来，直接淘汰。”
苏婉婉咬着唇，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瞪了林知夏一眼，转身跑了出去。林知夏低头憋着笑，心里暗爽：锦鲤运，你这次干得漂亮！
陈述结束后，陈默宣布结果：“林知夏这组方案通过，明天跟客户对接细节。其余组重做，三天后复审。”说完，他看了林知夏一眼，冷声道，“别得意，执行不好，一样淘汰。”
林知夏点头，心里却乐开了花。她收拾东西时，陆霆川忽然走过来，低声道：“林知夏，你的方案，我很满意。不过……”他顿了顿，语气带了几分意味深长，“别太依赖运气，实力才是硬道理。”
林知夏一愣，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那双眼睛冷得像冰，可深处却藏着点她看不懂的东西。她干笑两声：“多谢提醒，我会努力的。”
陆霆川没再说话，转身走了。林知夏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摸不透。
晚上，林知夏回到顾泽家，刚进门就接到唐小糖的电话：“知夏！我听说苏婉婉翻车了！哈哈哈，太解气了！你下午怎么样？”
“过了。”林知夏笑着把下午的事说了遍，唐小糖笑得差点岔气：“知夏，你这运气也太逆天了吧！我看你是真锦鲤附体！”
“也许吧。”林知夏挂了电话，靠在沙发上，手里捏着那张百元钞票。她忽然想起陆霆川那句“别太依赖运气”，心里有点不服：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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