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田翔矮小的身体躲在桐山大地的阴影中像是黑暗中的刺客伺机而动，冷不丁放出一枪让对面的菊丸英二和大石秀一郎防不胜防。
桐山大地的球同他的体格一样，高大的身高对应的是广泛的攻击范围和密不透风的防守。
这一局黄金组合打的虽然艰难，但不算没有胜算，菊丸英二的体力在日常针对的训练中稳步提升，就算坚持到抢七环节也不落下风。
战局过半003又一次提醒水集有异常能量波动，虽然系统再三保证不会出现意外，但水集还是紧张起来，坐在轮椅上的身体紧绷并微微抬起做好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越前龙马看他一直盯着比赛，以为他在担心比赛结果，安慰他：“不用担心，学长们不会有问题的。”随后递给了他一瓶带着微微凉气的汽水。
微凉的汽水很好的缓解了水集的焦虑，身体勉强放松。
这场比赛青学7比5拿下，意外也没有发生。
稍作休整后，双方单打三号上场，场外指导教龙崎教气势汹汹，嘴上说着：“上吧海棠。”实际更像是嘱咐海棠熏把对面给咬死。
“对面的若人弘是什么厉害角色吗？”水野胜雄道：“教练看上去很严肃。”
堀尾聪史清了清嗓子：“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对面那个若人弘在杂志上公开跟青学开战。”
“噫？”水野胜雄：“不会吧？”他想象不到会有这么嚣张的人。
堀尾聪史伸出一根手指摇晃：“是真的，他还说海棠学长的曲求还差得远，他才是最擅长曲球的人。”
“虽然……但是这样的话，更像是越前能够说出来的。”水野胜雄迟疑道。
正如枯，萎葱时说的，海棠薰和赫尔人红的鼻塞像是两条毒蛇，相互攀咬，谁也不服谁。
若人弘确实像在杂志上表达出的那样，他很擅长曲球，他的每一颗球，都像是在证明蛇球不止海棠薰一个人会打，随便把招式起名就当做私人招式什么的，让人笑掉大牙。
看似是对海棠薰的讨伐，其实也是对曲球有同样的占有欲，这个年纪谁不想做同龄人的唯一，偏偏辛苦练好的绝招已经成了别人的代名词，怎么可能甘心？
网球像是抛物线，在他两人之间被抽来抽去，水集由衷的替坐在裁判席上的裁判担心，万一出现纰漏，首当其冲受伤的估计就是坐在高台上的裁判。
最后还是海棠熏这条毒蛇更胜一筹。
龙崎教练扬眉吐气畅快的毛孔都打开了。
“我要上场了。”结束热身的越前龙马，脱掉身上的外套搭在在水集的轮椅把手上，又从水集手上把他刚喝了一半的饮料一饮而尽，换来水集不满的瞪视。
他手上的饮料难得有点凉气，好久没喝到凉的的水集很珍惜，不舍得一口喝完这下好了一口都没得喝了。
“阿水给。”龙崎樱乃以为他没有喝够饮料，重新给他开了一瓶汽水，常温的没有一丝凉气。
水集想喝的不是汽水，而是贪凉，但他无法拒绝一个满眼温柔的小姑娘：“谢谢。”水集仰头喝了一口饮料。
“不客气。”龙崎樱乃笑的温柔。
越前龙马的对手神城玲治据说是华村教练最完美的作品。
水集托腮喝了一口饮料，不赞同这个说法。
十几岁正是拥有无限可能的年纪，跟完美，这个有着终结意味的词很不搭。
场上的越前龙马也是这样认为的，但神城玲治却以最完美作品自傲，他不允许越前龙马贬低华村教练的成果，而且他也想证明他比越前龙马更有成为华村教练最完美作品的潜力。
正常的对决，他没有办法以压倒性的实力打倒越前龙马。
因此轮到神城玲治的发球局，他站在原地摆出双手交叉的蓄力姿势：“没有人可以拒绝华村教练。”
越前龙马道：“我拒绝你们教练，应该正合你意才对，不然你就不是最完美的作品了。”
神城玲治如老僧入定，不为所动，一出手便是惊人一击，水集眼皮狠狠跳动。
不妙！
神城玲治踩着发球时限最后一秒发发球这一球正打上越前龙马的侧脸，留下一道见血的伤口。
水集噌一下，从轮椅上站起来：“003！”
003：“是！宿主没有发现异常能量波动！”
就是说神城玲治弄伤越前龙马完全是出于个人意愿与反派没有任何关系。
城城湘南发球得分越前龙马从地上爬起来，看上去分外狼狈。
水集咬牙，他护了越前龙马这么久从来没有让他出过血，这个人竟然敢把网球当做武器伤人。
早知如此，那天晚上他就应该下手重点。
003感受到了水集的怒意小心急促道：“感受到异常能量波动，应该是反派发动技能。”
说话间隙神城玲治又发一球，这一球的力量比上一球还要强在越前龙马脸上留下更深的伤口。
003惊慌道：“力道更强了，会不会是……”
“不是，”水集虽然生气但还是凭借对网球的熟悉做出理智判断：“这人的发球通过蓄力一球比一球强，若是那个反派下手此时越前龙马破的就不是脸。”
“我承认这种发球威力很强，但网球绝不能当做主动伤人的武器。等比赛结束……”比赛还在继续，水集只能压下心中的愤怒，其实在心里想了不下八种报复的方法。
寄宿在他脑中的可以窥探他想法的003瑟瑟发抖缩成一团，它的这个宿主做拯救型宿主完全屈才，要是放在恐怖类闯关世界，绝对是一大杀器，还是非常护短的那种大杀器。
“这种球小不点完全没办法回击……”菊丸英二看着越前龙马伤痕累累的脸直吸气，“看上去好疼……”
不二周助：“这种球需要蓄力，只要躲过发球局，龙马就安全了。”
“可……下次发球局该怎么办啊？”加藤胜一郎同样忧心，如果不破神城玲治的发球局，比赛不会轻易结束，所以有很多网球选手苦练发球以制敌。
越前龙马的惨状让人不忍直视，小坂田朋香甚至躲到水集轮椅后面，只敢从缝隙里偷偷露出一只眼睛看比赛。
城城湘南的华村教练好像也不相信自己的球员能做到这一步。
神城玲治道：“越前你还要坚持吗？”
“还差的远呢……”越前龙马查了一下脸颊上的伤口，下压的帽沿儿盖不住坚毅的眼神。
神城玲治正色：“你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对手。”
“不。”越前龙马补充：“我还是打败你的人。”
越前龙马一扬下巴，迎上神城玲治发球，经过一整局的适应，他终于能打回这颗球，就算神城玲治再怎么不可置信他的发球局无法挽回得被越前龙马破掉。
之后的比赛节奏由越前龙马掌握。
至此，青学四战三胜，拿下比赛城成湘南无缘全国大赛。
水集坐在轮椅上，用酒精棉给越前龙马擦拭伤口。
“好痛……”酒精带来的刺痛让越前龙马下意识回避，而后又乖乖凑上来，让水集给他擦拭。
水集：“忍一忍，这里没有碘液，伤口用碘液消毒没有刺痛，但是就算有，估计你也不愿意用。”
越前龙马嘴巴一翘碘液涂到脸上脸黄黄的，他确实不喜欢用。
水集倒是一点不介意这种东西，小时候他俩人钻草丛水集被不知名虫子咬破相还主动往脸上擦一种紫红紫红的药水。
越前龙马看着水集完全无暇的脸想可能漂亮的人反而更不注重自己的长相。
华村教练带着神城玲治过来道歉。
或许是被华村教练嘱咐过了神城玲治道歉态度非常诚恳：“很抱歉，伤到了你的脸。”
水集手上动作不停，虎着一张脸：“抱歉的事少做，抱歉的球少打，你自己受伤无所谓，伤了别人其心可诛，我们越前不仅以后要靠网球吃饭还要靠脸吃饭，伤了他你赔不起……”
水集现在这个样子，有点像亚久津来闹事时他表现出的样子，一时间其他人收拾东西的动作放轻并且加快，大石秀一郎凑近龙崎教练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龙骑教练先是惊讶的睁眼，然后不可置信看向坐在轮椅上文文静静打着石膏贴心为越前龙马处理伤口的水集。
“不能吧，水集看上去不是那样的人。”
“总之……教练，拜托您先过去，万一打起来城城湘南的人受不住。”
一看越前龙马侧脸的伤口，水集就一肚子火，恨不得现在立刻给神城玲治一石膏，让他也尝一尝这种痛。
正当他刚想从轮椅上站起来实施心中想法时，龙崎教练匆匆走过来，当着长辈的面不好放肆，水集只好又坐下。
龙崎教练示意越前龙马赶紧把水集推走，自己留下跟两人交流。
夜深人静，水集瞪着台灯上面的流苏罩子越想越气：“003，帮我看一下龙马在做什么？”
003：“收到！”
“他在洗澡，呜……洗完了，现在正在擦身体。”
“好，等他睡着了告诉我一声。”
“没问题，宿主，你想要做什么呀？”003好奇问了一句。
“做什么？”水集嘴角勾起一个暴戾的弧度：“去办点私事。”
003惊恐劝解：“宿主，法治社会不要闹出人命！”
水集眼神清明，他只是想翻到神城玲治家，给神城玲治脸上画几笔，怎么就扯到人命上了，颜料又没毒。
听到水集的解释，003夸张的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宿主你要用血腥的手法去复仇。”
水集哭笑不得：“当然不会，你之前是在哪工作的？怎么会想到这样的事情？”
003支支吾吾不愿提起：“反正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是宿主你是我见过最好的宿主。”说完像是表忠心一样立刻把替身造出来：“好了，宿主越前已经睡了，我们走吧。”
“好！”水集再一次从13楼一跃而下。
……
睡前龙马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感觉有一股凉气，靠近他挣扎着睁开眼睛就见水集披头散发，一脸慈祥，好似被神点化了一样，双手合十坐在轮椅上看着他。
吓得越前龙马瞬间清醒立刻回身打开台灯，哑着嗓子道：“你你干什么？”
水集借着光看越前龙马侧脸上结痂的伤口，声音温柔：“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你脸上的伤口好像也没有那么碍眼了。”
说完，操纵着轮椅，哼着歌离开，说实话有些恐怖，越前龙马至少略不敢立刻关灯睡觉。
又经过一次体检，医生面对水集表现强烈的出院意愿总算松口。
水集和越前龙马上学方式变成由自行车变成车接车送，顺带还带着轮椅，这东西只要用过一次就爱不释手。
现在水集不管去哪儿都要越前龙马推着去，越前龙马要是有事做，水集就自己操纵着轮椅慢慢逛，有了轮椅就连网球社的度假躺椅都在水集这里失宠了。
训练间隙堀尾聪史三人照例往水迹身边一凑，闲聊起来。
堀尾聪史神神秘秘道：“你们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城成湘南的网球社闹鬼了。”
“闹鬼！”水野胜雄和加藤胜一郎异口同声惊叫。
场内的海棠熏因为他们的尖叫发错一球蛇一样的眼睛，立刻刺了过来。
堀尾聪史求生欲超强的发出，“嘘嘘嘘！！！”
加藤生一狼和水野胜雄道歉后立即捂住自己的嘴。
三颗脑袋凑在一起压低声音嘟囔：“什么闹鬼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城成湘南的朋友亲口告诉我的，他们输了比赛那一晚，社团里所有的网球都被戳破，墙上还被用白色的笔写了一个大大的败。”
“会不会是有人偷偷潜入……”
“最可怕的是，他们校队成员神城玲治的脑袋上也被写了一个败，侧脸还被用像血一样的颜色画了两只乌龟，他本人还没有一点感觉。”
“人怎么可能做到这样的事情，所以一定是闹鬼。”堀尾聪史断言：“要我说这个鬼一定是城城湘南的球迷，见他们输了之后生气才会做出这种事。”
水野胜雄担忧道：“那我们青学是不是有这样的鬼啊……万一我们输了，会不会也发生这么恐怖的事情？”
“有……啊……”水集在他们背后突然幽幽出声：“所以你们还不赶快去训练……”
“啊啊啊！”青学一年级三人组抱成一团被水集吓得屁滚尿流。
水集心情极好哼起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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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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