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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果然是个有货的。”捉刀人“啧”一声,领他好生上了一层。温之峤赢了,自是给楼上的贵人挣了不少。

原来这斗场的观席如此亮堂,温之峤也不抬眼看,只觉得刺眼。

“这些全是你的。”不知是谁说话。

温之峤被一对壮汉擒住两胁,闻言抬眼,只瞧见一香花桌台,放了一座银锭小山,晃眼的很。

满室溢香,装潢的繁复贵气。

“呵。”温之峤喝醉了似的,“今日倒大方。”

可他好像不需要了。

“小公子好身手啊。”

温之峤浑浑噩噩间回头看,见一华服公子前来。

“我要走了。”温之峤莫名有股愠气,方才未打爽似的。只盯住那捉刀人,也不看来人是谁,“你送我出去便是。”

“……疯子,这么多钱也不要了。”那捉刀人在一旁蛐两声。

若是为药救人,这么多钱什么人参白术买不到。

“小公子别着急。”郑伯游眼神示意,命自己的人仍将他制在那椅上,“咱们交个朋友?”

*

对侧另一隐蔽席面上,正有贵客欲离场。

“公……公子方才押得是谁?”身边一小厮样子的随从正凑近耳语,饶有兴致,“可玩得尽兴了?”

“你倒也明知故问了。”那贵人身着京中时兴的贵族男子袍服,环佩琳琅,十分惹眼,声音却是格外低沉,刻意压着似的,“我自然是秉持着常理,肉眼可见押了那位大汉,可不就是输的彻底了么?”

“……你倒还直言不讳,往我痛处问。”那贵人觑他一眼,漫不惊心的。

谁知他转而眼色便柔和下来,只熟练攀上那俊美小厮的手肘间,站起身子,“倒也无妨,让我见着一个妙人。”

“他方才说什么来着?‘你的国家再广袤,马蹄也涉不过河套’,有趣得紧。”那贵人笑时有种大气,仿似不为一己之私,当真被温之峤这番话触动,“也许来日有用处也说不定呢。”

那小厮心领神会,递个眼色,便让包厢中的管事去打听了。

虽没有多嘴,可主子对个斗场里的亡命徒感兴趣,哪有心里不吃味的。

也只搀着那贵人,匆匆退了场。

*

温之峤本就心绪不宁,一番灌酒,进而和那郑伯游推心置腹起来,神思越发不清明。

“温公子大才,如此委身于侯府后宅,实在是不值当。”那郑伯游虚长几岁,又是欢场里待惯的,几杯清酒并不能惑人。

温之峤却是个有一口酒,昏一分头的愣头青。

“你倒说说看……我……温小山……除了这点拳脚上制服人的本事,如今国朝太平盛世,哪里有我……一席之地。”温之峤擎着酒樽,歪倒在桌上,不慎撒了些在自己下颌上,全然不顾。

“父亲定是觉得……小娘若没生下……我……倒好。”温之峤早在府里风言风语里,知晓当初郭襄傲是奉子上门,求了个妾室的名分。

郑伯游回身交代身边随侍,“凑近问问他,醉成这样,家中谁来接应。”

毕竟若醉死在冯老板的场子里,他此时也不好脱身,再不济还算是个侯府子嗣。

温之峤挣扎立起,一张匀净的脸此时一点血色都无,只耳廓间因饮了酒浮上些红润。

“烦请去虞府夹道……请东府的……当家来。”温之峤醉昏头时,早忘了他不愿虞杳杳抛头露面的事情,只嚷道,“就说若让她为我……做红拂女……可好。”

然后一头扎在桌上,只呼吸声沉甸甸,没有别的话了。

“既如此,依他说的,去请吧。”

郑伯游觉得越发有趣了。

*

虞杳杳来时在那并不显眼的巷道外停了马车。

“三水,去问问,人可出来了。”

虞杳杳轻撩起帘子,露出张泛着青白的脸面,显是休息的不好。

车下的和三水却也并不动。

虞杳杳知道,他是为自己不平,“做不得夫妇,他也还是我表哥。”

她轻叹一声。

她知道和三水从小跟着她,最见不得便是自己叹气。

从前随军在塞外跟着牧羊女赶场作乐时,虞杳杳不愿见刚出生的小羊犊离开母亲,拽着牧羊女的鞭子不放。可小姑娘怎么拗得过成年女子,牧羊女引着母羊走远了,虞杳杳在石头旁哭得很小声,像叹气似的。

和三水当时还小小一个,发现她哭着,立刻便跑去五里外营帐的马坊牵回辆马车,让虞杳杳护着小羊,一同沿着难走的山道去追那牧羊女了。

和三水走至那巷道尽头,温之峤正被几个衣着体面的人扶着出了门脸子。

和三水峭拔立着,温之峤烂泥一般瘫软俯着身。

外袍不见,眉尾颈间还可见些伤痕。

束发凌乱。

“你不配。”

和三水眼角眉梢微动,顿时泛起点红,“就此离她远些。”

“嗯?”温之峤像是很痛苦似的,下意识问了一句,又倒在一旁呕起来。

郑伯游的人悉心将人清理一番,扶上了虞杳杳的马车,虞杳杳也没避让,只把人安顿好。

放下帘子,马车在夜色里如暗室逼仄。

他们很少在这样密闭的空间内相处过。

虞杳杳拿来毡子给倚在侧边的温之峤披上,谁知被他顺手擒住手腕。

“夭娘……我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温之峤另一只手不忘用帕子揩净了脸面。

“没有。”虞杳杳也不动了,和温之峤之间除了手腕,并无任何贴近之处,“下次不要为我,再来这种地方冒险了。以后,我不会轻易让和莼和三水离开我身边。你也就不用怕西府趁乱刁难于我了。”

“……谁在你身边……我都……不放心。”温之峤似是吐真言,竟又盈出泪来,“你等等我,好不好?”

“我无双亲,做红拂女未尝不可。而你却离不了姨母,不是么?”虞杳杳半是玩笑半是真心,尽力克制,“别让她伤心了。”

“我娘就是……做女儿时,便嫉恨你母亲嫡出的风光。原能做六品文官家的主母……却硬是要暗自和姨母较劲,拼进得勋爵家中,才肯罢休……便是做妾也愿。”

温之峤哭着哭着,又笑起来。

“做妾便是这般下场,她的儿子,也只能做旁人的陪衬。”

“别说了。”虞杳杳抽走手腕,听得马车外有潺潺雨声,下得大了。

原来郭姨母竟是这样想的。

又怎可能轻易接受自己做儿媳呢。

“表哥,若有机会,来年不讨春科,试试武举罢。”虞杳杳好像真的把自己换回了表妹的立场,“你会挣一番天地的,姨母日子也就好过了。”

温之峤像是突然醒了,只痴愣着望向主位上的虞杳杳。

烟波平湖,无风无雨。

“我们之间,先这样罢。”

温之峤像被抽走了魂灵,只剩具躯壳。

他想如往常一般扮小做低,求对面人垂怜,竟然都说不出一句。

最后只得,“你不要……不要南郊的宅子了么?”

“本也不是我的。”

虞杳杳打起帘子,给车旁和三水递个眼色,又转回身子,仍是温柔和顺,不因情郎将要负心便寻死觅活。

“就当是我还表哥所赠千金良药,屋檐之上卷云滴水便是祝你来日——青云平步。”

“……别再伤了自己的身子。”那女人眼中又施舍一般回寰些温情。

再回神,温之峤已被请至马车下,和三水将伞予了他,只说“不必还”。

他没有撑伞,只是在雨中彻底醒了酒意。

不如方才就落在那漠北人手上,仍其处置,又何必清醒。

*

虞杳杳并未回东府,而是径直去了定西将军府,姻缘现下既难有进展,这一两日,她最好与温之峤彻底划清界限。

此时更是想回外祖处问个清楚。

当初郭姨母出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母亲并不像会慢待庶妹的人。

夜深而至,外祖屋中却都还亮着,瞧着二老为自己张罗晚膳,全是自己喜欢的食物,虞杳杳故而也无心再问了。

“小山呢?怎么没和你一同来。”郭老将军正问,一旁老夫人只板起脸。

虞杳杳留心,只当祖母另有说辞,等了良久,她却也不说半个字,只噤声在一旁。

“表哥应为春科正在家中备考呢。孙女许久也未见他了,外祖且等等。”虞杳杳亲自从侍女那儿拿过匜盘,服侍二老用饭后盥洗,“今夜我和外祖母睡可好。”

虞杳杳凑在老夫人身边,抱着胳臂不肯放,只一味撒娇起来。

二老心疼她日前一场重病,总想着让她挪回将军府调养上一段时间。

虞杳杳这么个周全的性子,自然是怕东府又颇多微词,仍说在东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是一样休养。

老将军和夫人阅人无数,岂有看不出这外孙女的思忖。

“行,老夫是老了,万人嫌。”郭老将军收拾妥当,只往这堂屋外行去,预备睡在厢房,“夭娘且多住上些日子,老夫我就真要卷铺盖咯。”

“老东西,没个正形,还和年轻时一样。”老夫人“啐”他一口,仍只把虞杳杳柔夷放在手心里揉搓。

这郭家的主母姓徐,只虞杳杳母亲一个女儿,老来亲女命丧沙场后,便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亏得虞杳杳回京后悉心承欢膝下,才算是重焕生机,因而二老对这个外孙女都是格外宠爱,也多有依赖。

虞杳杳也是郭襄仪唯一的孩子,这小名才取了夭字,得了上下几代人的娇宠。

晚间,祖孙二人宿在正堂院子里,只讲些体己话。

她刚要睡下,徐老夫人又清明起来,只上下打量她气色,“你瞧着有心事。”

“……小姑娘家的,凡事往自□□想,临睡时没有要琢磨的,才得身体康健。若事事委屈自己,便有吃不完的苦头。”

徐老夫人只抚了抚虞杳杳散着的乌发,感叹模样这般好,将来还不知有怎样的造化。

“徐氏老家在桐庐的宅子要翻一翻了,我瞧着你倒是可以跟着我去一趟,我老了,一来一回下一次还不知是什么时候,看看老姐妹也好。再则有孝谨奉亲的名义在前,你那伯父母也不好发散什么,正好散散心。”

“这事儿呀。”

虞杳杳心中还有思虑,究竟一时答允不下,只倚进老夫人臂弯里,“待孙女在梦里想想。”

“又开始对着老婆子我浑说了,狐狸精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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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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