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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大礼

过了熄灯的时辰,安南书院里静悄悄的。

东厨后门老旧的木板门轻轻‘吱’了一声,片刻后,外面又响起落单的咕咕鸟在林中夜啼的声音。

“咕咕!”

“咕咕!”

得到了树丛中的回应,纪天对猫着腰,对快步走来的几人低声道,“情况有变,你们今夜就得动手了。”

“今夜?”

二当家皱眉看向瘦猴,“可是我们……”

给他们办事还这么磨叽。

纪天不满,“可是什么?你们要是不想干就直说,甭让我再担惊受怕的跑来跑去。”

瘦猴:“干干干!您只管吩咐就成。”

“还是你爽快。”纪天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将火星吹出光亮来,“你们要找到的那个姑娘就睡在女寝第一间屋子靠东的那张铺上,你…找几个麻利的跟我进去,学生们此时都睡了,切记动静小点儿,将人带出来后,我与你们就再无瓜葛,你们往后也不要再骚扰安南书院的学生了。”

纪天说完就举着火折子转身走了,瘦猴仍旧客客气气颔首,“那是自然,劳烦您前面带路。”

二当家看不惯这种为了点钱就将自己人卖了的家伙,对着他庞大的背影虚踹一脚时,借着月光忽然看见这官差腰后面好像塞着什么东西。

他拦住瘦猴,用眼神示意他看过去。

瘦猴动作利索,一个箭步就从官差腰间将那卷东西抽出。

塞进去的时候还觉察不到,可此时有人将其猛地抽出,纪天倏地觉得自己腰带间松了一些,不知被人拿走的东西是什么,他伸手摸向后腰的同时还回头去看。

“图纸?”

山里伸手不见五指,多亏天上月光与纪天手中的火折子光芒,二当家才看出瘦猴手上的纸卷上画的是什么,“还是安南书院暗室分布图纸!”

二当家大喜过望,纪天心中却惊呼不好。

这图纸怎会出现在他身上?

纪天来不及多想,张着手掌就要从那瘦土匪手上去抢,“快还给我!这不是能给你们的东西!”

安南书院虽说有他们这些官差每日巡护震慑,但防护的关键还是院子自有的这些暗室机关。

他们第一天驻守时,就听王羌曹说,书院位置高,地势极好,再加上墙体遍布的机关暗器,十分的难攻,百分的易守,只要土匪胆敢侵袭,他们哪怕只有三十人,也足够将十倍以上的敌人消灭殆尽。

要是这份书院暗室分布图纸落入土匪手中,那安南书院岂不是只能像绵羊摆在案板上任人摆弄了吗!

纪天贪财,却并非心狠手辣之人。

他挥手去抢瘦土匪手上的图纸,可不料只扑了个空,他诧异地看着将图纸换了只手拿的瘦土匪,忍着恐惧与怒气问,“你这是何意!”

瘦土匪微微笑着,脸上的恭敬与谄媚消失殆尽,他佯装失望道,“我还当你是特地带着这份大礼来见我呢。”

那是整座安南书院的图纸,他说这是份大礼?

纪天终于醒悟这帮土匪的目的根本就不是那个劳什子压寨夫人,他们骗了自己,这群丧尽天良的畜生要的是安南书院的所有人!

愤怒战胜了恐惧,纪天丢掉火折子后想抽出腰间佩刀朝他们劈砍过去,可手刚握上刀把,整个人就被从黑夜里窜出来的土匪手下左右牢牢钳住。

他动弹不得,只能使劲扭动着身子破口大骂,“甘你女马的,竟敢骗老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老子告诉你,你们杀谁都成,就是别碰这些学生……呜呜嗯呜……呕……”

林中飞禽被惊得成群飞起,土匪手下将一团脏布塞进纪天嘴里,恶心难闻的味道从口中传窜进鼻腔,然后一起涌进他的喉间。

纪天的骂声变成一阵干呕,他低着头想吐,可越低头那味道就越冲,他不想呼吸却不得不呼吸,于是不过瞬间而已,他那张脸就立刻被憋得通红,别说挣扎反抗,就连呜咽哼哼声都再发不出来。

“你这会儿装什么高洁大义?收我黄金时怎么不说别碰这些学生?”见他瘫软在地,瘦土匪扯住纪天发髻让他抬头看着自己,“图纸你不想送给我,那就当是我从你手上买来的,钱虽不多,可也足够你一会儿请黑白无常开路了,怎么都算是有命挣,用命花,官差兄弟你不亏的。”

纪天的双脚还在无力乱蹬,瘦猴嫌恶地甩手示意,“送走罢。”

“是。”

手下们应声后将他拖走,没一会儿,窸窣草丛中便听不见其他动静,回来复命的土匪看到瘦猴又走向他们来时的地方,有些疑惑,二当家却道,“那小子不知有什么毛病,就爱从死人脚上扒鞋,以后见得多了,就不奇怪了。”

干完自己的事,瘦猴一过来就对二当家说,“这安南书院里还有其他人。”

二当家不解,“什么?”

瘦猴:“安南书院有官差驻守,这份暗室分布图纸也算他们的机要文书,可是刚才那官差穿的是寻常衙役服饰,他身上不应当出现这份图纸。”

“万一是他自己偷来的呢。”

“我给的黄金他都没装在兜里,怎么会将如此重要的东西随意塞在腰带上,况且我从他腰上抽出此物直到你说这是安南书院暗室分布图纸时,才见他暴怒,由此可知,他原先并不知道这纸上画的是什么东西。”

“你是说,这图纸是‘其他人’趁其不备塞给他的?”二当家恍然道,“瘦猴,还是你的脑子好使啊!”

瘦猴并未将这句赞赏放在心上,只说,“里面那人故意让他将图纸带出来,就是想让咱们顺利进去。”

“啊!这该不会是鹰爪孙给咱下的套吧!”

“我们手中有了图纸,方才的官差就毫无用处,那人将图纸塞出去后,就知道他必死无疑。”瘦猴冷笑,“中北哪有鹰爪孙肯用自己人的性命杀一群土匪?”

二当家也整不明白了,他抬手拨弄着自己乱糟糟地头发,“不是鹰爪孙,还能是谁,咱不知道他是敌是友,也不敢贸然进去吧。”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人家已经将‘刀’递出来了,咱们哪有不敢接的道理,二当家,找几个手下回寨子喊人,今夜便是咱们血洗安南书院,为惨死的兄弟们报仇的日子!”

被浮云遮住的月光里闪过几道人影后,东厨后门就重又安静下来。

夏夜炎热,学生们睡觉时都将窗户支起着,有晚风从窗棂进来,温柔地拂过每一张熟睡的小脸。

从窗棂进来的还有梦呓与鼾声,这些声音极轻,却扰的赵芊芊一直翻来覆去。

初暒平躺着假寐,问她,“睡不着?”

“嗯。”实在难以入眠,赵芊芊索性抱着枕头坐起来,她希冀问,“眠眠,我能不能点灯做一会儿女红?”

“已经这么晚了。”

这是不能的意思喽。

赵芊芊撇撇嘴认命的趴在床榻上。

看她难过,初暒想想又问,“姑娘家是不是都喜爱女红?我娘一有空就握着绣绷,你也是成天的将针线带在身上。”

“其他姑娘不晓得,我只记得我姐姐原先是爱的,她自小就喜欢给泥人缝小衣服,我幼时每年一个时兴的布老虎也都是她亲手做的,我曾偷听她与家里的教书先生说想做闻名天下的绣娘,我以为那只是她在先生面前夸下的海口,可直到我为姐姐收拾遗物看到的那套漂亮的不似人间之物的嫁衣时,才明白什么这世上不只赵家没了一个女儿,天下也失去了一位闻名的绣娘。”

“我自知没有姐姐才华横溢、温柔敦厚,但我还是想在女红一事上,完成她的心之所想。”赵芊芊偏头看向初暒,“眠眠,你懂得多,你可知道如今天下最闻名的绣娘在何处?是何人吗?”

初暒前世不是假小子似的在城里混日子,就是扮男人在军营给漠匪使绊子,哪里知道天下闻名的绣娘是什么东西。

“绣娘……我知之甚少,布庄、染坊我倒去过,可是那些个地方,别说绣娘,就连母蚊子都没有一只,布料染什么染料,染料上绣什么花色,全由男子说了算,男子说这衣服女子穿着好看,于是各家布庄全都是那种式样的成衣,男子又说女子小巧伊人、身形蹁跹最是动人,于是商铺给女子做的衣裳裤腿窄小的都装不下胳膊。”

初暒越说越气,赵芊芊倒被她的埋怨逗得笑出声来,“我很少外出,竟不知外头是这样的,你莫气恼,等以后得空,我一定亲手为你做一身衣裳,可能不及你娘亲做的那套好看,但总比你如今穿的长袍短褂要强些。”

“那我先谢过你了。”

“与我就别再说这些客套……”

赵芊芊话还没说完,窗外忽然传出一阵竹筒碰撞引起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有人闯进校舍了!”

初暒言毕,立即翻身下床,她将赵芊芊扶下来塞进屋内桌底,正声交代,“一会儿不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知道了,你…万事小心!”

“好。”

依据安南书院暗室分布图纸,土匪二当家很快就摸到了书院校舍,他立于房门外用力暗下手掌,示意站在其他屋门外的手下们动手。

只见他们每两人一队,整齐划一的小心推开校舍房门,蹑脚进去分别用力将手中大刀劈砍在屋内铺着凌乱床铺的床榻上,而后又同时转过头来,阴狠的眼睛中似乎都在大吼——

怎么没人!

他们慌乱地夺门而出时,脚下无意间踩断了连接着校舍所有屋子的细绳,细绳的尽头是讲经堂的一大只竹筒风铃。

风铃是用做完机关暗器剩下的竹筒做的,竹筒稍大,轻风吹不动,唯有尾部那根细绳足以牵一发而动全身。

听到风铃声音,二当家意料中的满目火把光芒与手执重械的官差并没有出现在他的眼帘,不过如果他再心细一些,就能听出,先前书院中那些极为轻微的梦呓与鼾声到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了。

安南书院安静的好似一座废弃已久的荒院。

“他娘的腿儿,咱们好像中计了!”

“二当家,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啊!”

“这么大动静都不见人,这里蹊跷,咱还是走为上计吧!撤!”

一群人背靠着慢慢往东厨后门走,可这时,耳边忽然‘嗖嗖’两声,当二当家反应过来后身前与身后两人已经闷哼一声,歪着身子倒在他的脚边了。

他们身上插着的箭矢整体为铁质,尾部有白色箭簇。

“女马的,老子就说这是鹰爪孙设的套了!” 二当家啐了一口,吼道,“来都来了,小子们!干他丫的,将安南书院的学生全部绑了,谁先活捉杀胖冬的丫头赏银二百两,死的折半!鹰爪孙杀我兄弟,绝不留下活口!”

“是!”

早知道驻守安南书院的官差只有五个,其中一个还被他们杀了,敌寡我众,土匪们放心的让新仇旧怨一齐涌上自己的天灵盖。

这些人忽然没了忌惮,自己点了火把开始满院搜寻。

初暒躲在暗处心中担忧却并不慌张,她看了一眼满院乱窜的土匪,转身去找早就安排在院内各处暗室里的学生。

百果园水井后面有一处地窖,初暒拨开盖在上面的干草,小声问,“成非,吴夫子在不在里面?”

地窖里的成非啊了一声,用力仰着脖子回答,“吴夫子不在这里呀,那位徐姓大人说他一早就回书房做公务了至今没过来呢。”

自从晓得官差中有内鬼后,于先生便交代等入夜后所有人都分别躲进提前分配安排好的暗室之中,吴夫子不可能这会儿还在书房。

徐姓大人……

徐英?

和纪天交好的徐英。

初暒咬着唇,暗想:情况或许有些不妙。

“成非,你出来分别与我去找于先生和吴夫子。”

“不成啊眠眠……”成非有气无力道,“晚上过来时我就觉得身体不舒服,此时也不知怎的两手两脚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了。”

“只是你,还是里面的人都是如此?”

成非看了一圈周围话都说不出来的同窗,差点哭出来,“都是…都是如此。”

四肢无力,软筋散?

他们都是如此了,那其他人也逃不过。

要想同时将书院中人药倒,只能利用这个水井了。

初暒看向手拄着的水井,她想站起来查看井边粉末,可一使劲儿手一软险些把自己摔了个四脚朝天。

方才跑过来,似乎将体内的药物激发了。

她尽力坐下,将掀开的干草重又铺在地窖上,正要独自去找于先生时,有一片火光照耀由远及近,凌乱且急速的脚步声也紧跟那片光急速朝此处跑来。

“二当家,水井那儿还有一处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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