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西双整个发情期都过的浑浑噩噩,大多数时间都在昏睡或者说昏迷中,期间几次转醒也都是在秦砚庭怀里,有时是喂他喝水,有时是喂他喝粥,还有的时候只是为了把他逼醒让他哭。
明明没有标记,连临时标记都没有,林西双却怀疑自己会死在这场发情期里。
这场混乱一直持续到一周后才结束。
林西双终于能清醒下床。
虽然能下床了,但一日三餐还是管家送进来的,他想出去,管家便劝:“西西你还是躺着吧,景胜也在家呢,要是让他看见您从二爷房里出来,你让他怎么想?等明早他走了咱再出门。”
林西双闻言一顿:“他不知道我在家里?”
管家摇摇头,说:“二爷没跟他说,他以为你在医院。”
秦砚庭搞什么?林西双疑心重重地舀着粥喝。
他又在床上躺了一天,下午的时候秦砚庭才回来,林西双赶紧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他现在一看见秦砚庭腿就有点软。
秦砚庭倒是神色如常,脱了大衣挂上,打量着他:“不难受了吧?”
林西双拿不准他什么意思,犹豫着点点头。
那表情给秦砚庭逗乐了,他坐到床边揉了把林西双:“干什么,怕我又欺负你?有那么禽兽吗。你都请假一周了,明天也该去上学了,今晚就好好休息。”
林西双心想你以为你比禽兽好到哪去了啊,不过这话他不敢说,含糊应了声。
秦砚庭也不说话了,手掌顺着他后脑勺往下,揉到后颈腺体,在上面不轻不重按了按,林西双一个激灵,下意识要弹起来,被秦砚庭两个字喝止了:“别动。”
林西双顿时僵住,一动不敢动了。
秦砚庭不轻不慢摩挲着他的腺体,跟只懒散的猫科动物似的审问:“给你准备了抑制剂,怎么搞成这样子的?”
“抑制剂碎掉了……”腺体被人把玩的感觉很不好受,林西双想躲又不敢,便伸手抓着秦砚庭的手臂,秦砚庭也没有任何表示,由着他来。
“为什么碎掉?”
“何正真……”林西双说话的声音有点别扭,“他神经病,非说我找人堵他,我说不是他还不信,还用信息素压我,我们两个就动起手了,他把我书包甩到地上,书包里的抑制剂就掉出来碎了。”
“何正真?不是告诉你离他远点?”
“嗯……他跟疯狗一样咬上来,我有什么办法嘛。”林西双实在忍不住了,扭头握住他手腕,熟练地卖惨,“小叔,别这样,我不舒服。”
秦砚庭闻言停顿几秒,竟真的移开了手。
“要不要给你做个临时标记?”静了半晌,秦砚庭蓦地开口问。
“嗯?”
林西双不懂他怎么发情期的时候不做标记,非要等清醒了之后问他。
“要不要?”秦砚庭手还在他后颈的位置,虚虚地握着,“有了标记之后,其他alpha的信息素就影响不到你了。”
“不过也有副作用。”秦砚庭低头同他对视着,充满恶意的缓缓道:“你的性瘾发作会比之前更频繁,而且对我的信息素依赖程度也会提高,有可能离了我就不行了,能接受么?”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林西双明白了。
他眨着眼睛,就像听不懂他话里那些下流的暗示一样,纯真地问:“那你会每晚都回来陪我吗?”
秦砚庭眸色很深地看着他,不应话。
他却仿佛已经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一样,把头转过去,光洁的后颈部完全暴露给秦砚庭。
“那你来吧,小叔。”
秦砚庭呼吸乱了几个频率。
……
第二天林西双后颈被规规矩矩贴了个抑制贴,送去了学校。
抑制贴能一定程度上隔绝秦砚庭在他腺体里留下的信息素的气味,别人闻不出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体里同时存在着两股信息素,烟草和茉莉,彼此交融,难舍难分。
到学校之后,班主任先是把他叫出来,问了一下他的身体情况,紧接着又把何正真也叫出来了,让何正真向他道歉。
林西双有些惊讶,这位班主任对班里的事可一向是懒得插手,毕竟班里这些人没几个他能得罪得起的。不过他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大概是秦砚庭向校方施压了,秦二爷的面子学校多多少少还是要卖的。
何正真被老师押着,不情不愿跟他道了个歉,林西双看都懒得看他,不顾老师拼命给他使眼色,掉头便走。
何正真先是一愣,随即快步追上拉他,迫使他停下来:“林西双,你什么意思?”
林西双不耐烦甩开他:“别碰我,□□犯。”
林西双这么说倒也没错,那天发情期何正真的举动跟个□□犯也没什么差别了。
只是这话落在何正真耳朵里当然让人不舒服了,他一下便被触怒,急急辩解道:“你话说那么难听干什么?我那是被信息素控制了!alpha的本能,本能你懂不懂?!”
“哦。”林西双不懂,他说,“放手。”
何正真没放,他看了林西双一会儿,突然灭了气焰:“……那天的事是我不对,行了吧?我那也是因为控制不住信息素才那样的,不是……你懂吧?”
林西双冷眼看他,并不答。
何正真尴尬地咳了声:“那什么,你那天回去……没事吧?后来怎么解决的?”
林西双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可不觉得何正真是想关心他,什么时候他有这么好心了?
何正真好似被他这话噎了一下,脸色有些不自然,片刻后吞吞吐吐的:“呃,就你……你回去那个发情期……是跟秦景胜待在一起解决的吗?”
什么东西?
林西双露出困惑的表情,没听懂一样。
何正真见状急得又问一遍:“发情期你是怎么解决的?秦景胜他有标记你吗?”
林西双皱了眉。他发情期怎么解决的关何正真什么事?这人管的未免有点太宽了。
不过他懒得跟何正真吵,浪费时间,摇摇头只说了两个字:“没有。”
秦景胜确实没有标记他,因为标记他的人是秦砚庭。
何正真闻言眼底燃起不易察觉的惊喜,语气也激动起来:“真的?!他……你们,好,我明白了!”他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林西双一脸莫名其妙,何正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松开手,还朝他笑了笑,努力想营造出一种亲近的感觉:“没事了,我就是随便问问,走吧,回教室吧。”
神经病吧?林西双转身就走。
放学的时候秦景胜来找他,说要跟他一起回家。林西双挺惊奇的,要知道往常秦景胜都是要先送宁温书回家,再回来。
林西双没说什么,倒是秦景胜,走了段路突然问他:“何正真怎么会突然想要标记你?”
“我怎么知道。”林西双不想跟他多说话。
秦景胜沉默了片刻说:“你离他远一点,毕竟他是个alpha。”
林西双奇怪:“你不也是个alpha?”
“……那怎么能一样。”秦景胜说,“我是你未婚夫。”
“我们又没订婚,你算哪门子未婚夫?”
“……”这话戳中了软肋,秦景胜无可辩驳,只见他忍了又忍,重起了个话头,“你现在身体好一点了吗?”
林西双警惕看他:“干嘛?”
“别紧张,我就随便问问。”秦景胜顿了顿又道,“你现在进入发情期了……不太安全吧?需不需要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免得再遇到这种事。”
他指的是前阵子在教室里,何正真想强行标记他的事。
林西双闻言颇有几分震惊,转头看秦景胜,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目视前方,嘴唇微微抿着。
林西双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
秦景胜居然会主动提出要给他临时标记?
要知道,上辈子秦景胜从来没说过这种话,他甚至都不经常见林西双,成日跟宁温书住在外面,就连林西双给他打电话他都很少接。
那时候林西双的发情期要么是靠抑制剂,要么是靠秦砚庭。
冷不丁听到他说这种话,林西双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用了。”半晌,林西双回了神。
秦景胜下意识追问:“为什么?”
他记得林西双从进入秦家的第一天就一直围着他转,可能是把秦砚庭定下的娃娃亲当了真,还曾天真地询问过秦景胜打算什么时候跟他结婚。
为什么现在连他的标记都不要了?
林西双看他一眼,表情略显迟疑,正欲开口之际,眼睛忽然一亮,目光越过秦景胜看向他身后,兴奋的叫了声:“小叔!”
秦景胜还没来得及转身,林西双已经像一只欢喜雀跃的小鸟一样,擦着他肩膀跑了过去,笑眼弯弯扑到那个人怀里:“小叔你来接我们啦!”
秦砚庭张开手,稳稳将他接住了,帮他把书包拿下来:“嗯,今天下班早,过来接你。”
说完抬头,秦景胜也已经走到两人身边,朝秦砚庭问好:“小叔。”
“嗯。”秦砚庭颔首,拉开副驾驶车门,“上车吧。”
他坐副驾驶?秦景胜愣了一下,看了看站在秦砚庭旁边的林西双,犹豫了。
秦砚庭斜睨他:“怎么了?你不是晕车么,坐前面吧。”
“……”这理由找的确实是无法反驳,秦景胜默然,嗯了声,坐了进去。
他不知道在他上车后,林西双笑盈盈悄悄勾住秦砚庭的手指,在他手心充满暗示的挠了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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