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是这两个小娘子了。”那名马夫对身边一个面相凶残的中年男人道,中年男人没作声,只是警惕地盯着顾依陨二人,倒是他身边的一个瘦高个□□着走向顾依陨。
“倒还是个小美人,我说大哥,能雇得起马车从柳州直奔盛京的,这两位身份定然贵重,要么谁家普通百姓出门雇马车而不是套辆黄牛车,只有那些富户狗官了!”瘦高个在顾依陨身边蹲下。
“我说小美人,这好好的柳州你不待见,偏带这么些个东西奔盛京,这是套上哪个高官老爷了?正巧我们也是往盛京去的,不如……”瘦高个伸出一只大手往顾依陨脸上抚去“来伺候伺候本大爷……啊!”
不等他说完,顾依陨已经一把握住了瘦高个伸过来的手腕,反身一扭,瘦高个的手便以一个奇怪的姿势垂了下去。
竟是生生折断了!
那名面相凶残的男人似是这群旱匪的头目,见瘦高个被顾依陨折断了手,眼神也由警惕变为气愤,他使了个眼色,身后七八个旱匪一齐向顾依陨攻来。
顾依陨一把将菩提推进了倒地的残断马车里,她是会武,可菩提并不会,以她的武功,一下对抗七八人,还尽是常年务农之人,顾依陨并不敢保证胜算。
顾依陨拾起马夫丢在地上的马鞭,并不算结实,但好在还能抵御一时。
顾依陨的动作很快,菩提也知道顾依陨会武功,自己留下来只会给自家姑娘添乱,因此菩提也顺着顾依陨的力道躲进了马车里,但这一切动作还是被一直作壁上观的匪头瞧见了。
顾依陨很快便与旱匪们打作一团。
匪头看着无暇他顾的顾依陨,按了按裤腰下的东西,绕到了马车后,随即刀光一闪,木质马车应声断裂,菩提也随之从马车里滚了出来,被匪头一把捉在了手中。
“菩提!”顾依陨一急,她知道匪头的那把弯刀,是农户专门用来收割庄稼的,锋利无比,剐在人身上,不会伤及肺腑内脏,却能活活剐下一大块肉。
她绝不能让菩提毁在这里!
顾依陨一转马鞭动向,去卷匪头手中的弯刀,匪头似乎早有感应,迅速将弯刀倒手,见匪头躲过一劫,顾依陨晒然一笑。
下一秒,马鞭猛地调转方向,竟直冲匪头门面而去。
“啊!”匪头惨叫一声。
其余几名旱匪闻声纷纷停了手,看向匪头,只见匪头左眼眶处已变得血肉模糊,一些红白的东西从他脸上缓缓流下。
“老大!”旱匪们瞬间慌了神,菩提也借机从匪头手中逃脱出来,缩在了顾依陨身边。
似是见识到顾依陨不好下手,匪头捂着眼睛,踹了那名马夫一脚,马夫会意,拾起马车外散落一地的包裹,有些畏惧地对顾依陨道:“遇上你这女疯子算我们倒霉,我们老大饶过你们了,赶紧滚!”
“这还差不多,今后少做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自己做个小营生也是好的呀。”
顾依陨还未来得及回应,菩提已经一脸自豪地走上前去,伸手要接马夫手里的包裹。
“菩提!”
顾依陨想拦已经来不及了,马夫在菩提伸手的瞬间拽倒了菩提,匪头随之举起了弯刀。
“你的主子毁了老子的眼睛,那便由你的命来偿吧!”
顾依陨一急,如今她身边并没有趁手的武器,唯有一根不算结实的马鞭,但顾依陨知道这支马鞭根本撑不住弯刀的压力,方才假意用马鞭卷弯刀也无非是转移匪头的注意力,好营救菩提。
匪头的弯刀已开始下落,再不出手菩提必死无疑,顾依陨一咬牙,扑了上去,压在菩提身上,她在心中默默计算着刀落在身上的位置,以至于不会要了她的命,顾依陨闭眼。
“坚!”一声兵器碰撞的声音。
痛感并没有随之席卷全身,顾依陨睁开眼,面前站着一人,一手牵着马,手中持剑,穿了一身玄青色箭袖骑装,却不显得粗旷,反而因他俊美的容貌及脸上冷淡的神色平白添了几丝贵气,他并不言,只是提剑挡在顾依陨面前。
再向前看,匪头手中的弯刀只剩下刀柄和小半截刀刃,剩下的大截刀刃掉落在地上,显然是被生生震断了。
好强的内力!顾依陨心中感叹。
“不过是帮乌合之众,世间既无人可以掌控天灾,便老实本分地过自己的日子,便是要讨要说法,也该向那些扣押赈灾粮款的贪官污吏,而不是将刀刃劈向柔弱的女子。”那人扫了一眼匪头几人。
“泽川。”那人在空中随意的掐了个响指,下一秒,一名黑衣夜行服的暗卫单膝跪地到了那人跟前。
“灭了他们!”
不懂得在困境中求生,反而将自己的痛苦加倍奉还到他们能随意欺负的人身上,这样的人活着又有何意义?
“是!”泽川低头应是,随即拔出剑来,一时间红光乍现,不一会儿便只剩下满地狼藉。
泽川默默收拾起残局,只剩顾依陨与那人对视着。
顾依陨拉起菩提,走向那人。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顾依陨低头一拜。
“无妨,顺手搭救而已。”
“公子武功可好?”
“略通。”
“轻功可会?”
“会。”
“那不如,公子再帮我一个忙可好?”顾依陨凑近那人。
似是闻到了顾依陨身上的女儿香气,那人皱了皱眉,握着马缰的手也松了些,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回道:“说。”
顾依陨也不恼,又向那人凑了几步,将脸凑到他面前,一双丹凤眼微弯,露出一个极尽魅惑的笑容,然后……
迅速以肘击向那人胸前,那人始料未及,后退几步,马缰也脱了手。
顾依陨飞快地拽起菩提跨上马匹。
“既然公子武功卓绝,便让让我这弱女子好了。”顾依陨微笑着对那人道,然后一夹马腹,飞奔而去。
“借马一用,来日定当奉还!”
收拾完旱匪尸首的泽川回来只看到了还未落下的马蹄卷起的沙土,以及狼狈地站在原地的主子。
“主子,这……”泽川一脸尴尬,看到主子这样的形象,回去又免不了被主子无故责罚了。
“有意思。”那人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似是极为嫌弃。
“泽川,把你的马牵过来。”那人突然开口。
“主子,这……那属下怎么办?”泽川硬着头皮问。
“轻功。”那人随意道。
泽川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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