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蔺墨玦提示顾卿舞:“殿下,墨甲军各地统将入京述职,是只会去正阳殿的”。
顾卿舞点点头,顾卿舞说道:“本宫隐约记得,父皇喊他‘锦竹’,你可有什么头绪?”
蔺墨玦摇头:“殿下,草民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顾卿舞对青竹说:“青竹,备墨”,她快速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疑惑,递给青竹:“传给安世子”。
青竹点点头,恭敬地退下。
顾卿舞皱着眉头,她说了一句:“这样不行”。
蔺墨玦疑惑地看着她,顾卿舞说出自己的担忧:“每次都是如此这般,遇见一个人便需要澜表哥去帮忙打探,这般诸多小事,澜表哥需要做的太多了”!
顾卿舞自说自话:“霍远上次赚了一百两后连同之前的一百两,开了一间脂粉铺,不知道收益如何”。
蔺墨玦说出自己的想法:“殿下,情报收集需要的银两堪比一座金矿,需要源源不断地投入,霍远一个人恐怕难成吧?”
顾卿舞抬眼看蔺墨玦,无奈地对他说道:“你又知道了”,随后继续说道:“能不能成也只能先如此了,等霍远有起色之后,再寻找其他人一起做大”。
蔺墨玦提议道:“殿下,草民知道,您不相信除安家以外的在京中任职的官员子弟。但是,您要做的事情太大,恐怕只有安家是不够的。”
顾卿舞却道:“谁说只有安家,不是有蔺家吗?”
蔺墨玦也不反驳,眼中含笑地说:“谢谢殿下对蔺家的信任”,继续说道:“殿下知道的,蔺家能做的事情很少。殿下不妨启用其他子弟来加入做买卖这一块,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往。谁不希望自己的银子多呢?”
顾卿舞闻之一震,她确实只信任安家,用霍远还是因着上一世的缘故。但是,她能用的人着实很少,不过蔺墨玦说的不错,为敌为友,都逃不过一个利字。
顾卿舞点头说,“还是等回京后再做打算吧,眼前一团乱麻,京中一汪污水...”
看顾卿舞如此惆怅的样子,蔺墨玦安慰她:“殿下,乱麻慢慢解,总有解开的一天,污水一瓢一瓢舀干净,总有清澈的那天,殿下别担心”。
顾卿舞点点头,抬头看向京城的方向。
坐在京城的安世澜头疼地看着眼前蹦跳的赵子昂,无奈地说:“你必须去,你再不走,可能会有大麻烦”。
赵子昂高声喊道:“哎哟,本公子怎么这么惨哦,本以为安世子护我周全,结果却让本公子去那么偏远的地方”。
安世澜扶额:“这几天,你常出入烟花柳巷,万一被有心人注意到,你的脑袋不保”,他看赵子昂又要跳起来,对他说道:“我将安家的护卫派去跟你一起,如果你不放心,你就雇一个江湖侠士跟上,一应花销,安家出”。
赵子昂一听就来劲了,“额,这还不错,不过,本公子要带走你的弟弟,路上也好有个解闷的”。
安世澜摇头:“秋招已放榜,贤弟上榜,他需明年春闱”。
赵子昂切了一声:“明年春闱,不是还有好几个月吗?”
安世澜思索了一下,对赵子昂提议道:“让惇弟去跟你长长见识,如何?”
赵子昂拱了拱鼻子,嫌弃道:“一个十岁的小娃娃,本公子还怕累赘呢”。
安世澜说道:“那你一个人去吧”。
赵子昂紧接着就点头:“行行行,你说了算,十岁就十岁吧,总比没人强”。
在安国公与国公府众人不舍得目光和殷切的嘱托声中,赵子昂带着安世惇去外面游历了。李氏纵有很多不舍,也无法改变安家的决定,只能悄悄地抹眼泪。安世子在安世惇的背影消失后,注意到安文韬这边的女眷,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便收回目光。
安世贤回去后便对跟在自己身边的人说:“石雷,你去盯着她,安家有如此大动作,她不会无动于衷”。
那名石磊的点头出去,刚出门就碰见了安家的管家,管家是石磊的爹,名叫石柱,他们石家所有人都在安国公府。石柱进屋后对安世贤说:“世子,门外有位霍姑娘,求见”。
安世澜问道:“哪位霍姑娘?”
石柱说道:“那位霍姑娘说,她是武胭阁霍远的姐姐,想见武轻姑娘。老奴也愣了,但是一想,‘武轻’是不是殿下”。
安世澜点点头,说:“是殿下,但是殿下的意思,安家以及殿下都不能与姓霍的有关系,你去把她打发了”。
石柱点头出去了,他到门口后对着门口那哭的很伤心的姑娘说:“姑娘,您看清楚了,这里是安国公府,不是什么武家,你还是到别处去吧”。
霍柔哭的更凶了,柔柔弱弱地说道:“老伯,小女子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安国公是不是认识武姑娘,麻烦老伯再通传一下,我要见安国公”。
石柱厉声说道:“你当安国公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吗?快走快走”!
门吱呀地关上了,霍柔无奈,只能就地等着,于是一直站在安国公府门口。
石柱去而复返,对安世澜说道:“世子,那位姑娘一直站在门口不走,这可如何是好?”
安世澜思索了一下,去了安若雅的房间。
一刻钟后,安国公府大门打开,霍柔抬起她泪眼婆娑的双眼,看向来人。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华服的男子和一个穿着鹅黄色绸缎连衣裙的女子一同出来。那名女子笑着对男子说:“哥哥今日怎么有空陪我上街?”
安世澜轻声说道:“今日轮休,京兆尹让我们去体察京中众人,以防再次出现浑水摸鱼之人,我陪你一起去街上看看。”
霍柔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冲上去一把抓住安世澜的手臂,带着哭腔说:“公子,求你,救命。”
安世澜低头看向那双手,有女子的柔软,却没有女子的洁白如玉,一看就是做了很多杂活一般。安世澜蹙眉,安若雅知道自己的哥哥不喜外人接触,她轻轻拿下霍柔的手,问她:“这位姑娘,我哥哥只是在京兆尹当差,不是做官,你有困难应该去找刑部。不如我们把你送过去,如何?”
霍柔一听刑部,就给他们跪下了,哭着说:“求公子小姐救命。”
安若雅扶起她,温柔道:“姑娘,你说说怎么了,我们如何能救命?”
霍柔从衣袖中拿出一盒脂粉,打开对他们说道:“这是我们武胭阁的最好的桃里红,有位客人说她擦了以后就出了红疹,衙门来人把我阿弟带走了,说是,我阿弟在胭脂里掺杂有毒的粉末,要把他治罪。”
霍柔拿了一点脂粉往自己脸上擦,对安若雅说道:“您看,我擦了就没事,还有好几个姑娘买回去擦了也没事。我阿弟自开店以来,一直早出晚归,开门前都要把脂粉检验一遍,关门后也要检查一遍。那盒起疹子的脂粉肯定不是我们家的,可是,刑部的大人却要在三日后把我阿弟斩首示众。”
安世澜听完眉头越蹙越紧,他对安若雅说:“雅儿,你的胭脂需要增添吗?”
安若雅笑笑:“可巧了,妹妹刚用完一盒。”随后对霍柔说道:“姑娘,我们去你家胭脂铺买几盒胭脂如何,索性我出来了,干脆多买几盒,好送给家里的婶娘和妹妹。”
安世澜对霍柔说:“这位姑娘,麻烦带一下路,我们去买你家的胭脂”。
霍柔看安世澜铁面无私的样子,内心的期望瞬间跌到谷底,她含泪说:“可是,可是,我阿弟不在,他才是掌柜”。
安若雅温柔笑笑:“姑娘放心,我们不会不给银钱的”。
霍柔刚想摇头,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就被安若雅拍了拍手掌,安若雅说:“放心”,给了她一个安定的眼神,霍柔看安若雅这么令人安心,她又看了在一旁站着的安世澜,见对方仍然面无表情,她只好作罢,带他们去武胭阁中。
顾卿舞派人盯了军营好几日,都不曾有什么大的发现,暗卫们带回来的消息也只是之前的怠兵之像而已。顾卿舞也无可奈何,曹嘉叻将军在顾卿舞的吩咐下,被照料的越来越好,顾卿舞才松了一口气。
这天,顾卿舞听到暗卫回报:军中有异样。顾卿舞换上便利的服装,乔装成男子与蔺墨玦一起去了墨甲军驻扎地外围查看。
墨甲军驻扎地虽然远离人群,易被发觉,但是也不是没有人在外围活动,这片地正好是一大片庄稼地,地里隔三差五地能看到农人在忙碌锄地。顾卿舞看地头有一把不知谁落下的锄头,她抓起来就随意挥舞起来。
蔺墨玦看她的样子就一阵好笑,他走到顾卿舞后面,握住顾卿舞的手,对她说:“卿卿,你这样子哪像农人,一眼就穿帮了,得这么做”,说完带着她的手往上挥去,手臂抡圆到头顶前方,然后用力落在地里面,只见锄头已经入地一大半。
顾卿舞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你也会?”
蔺墨玦不以为意地笑笑:“刚学会的”,顾卿舞疑惑地看向他,他指了指旁边挥锄的农人说:“这么多师傅呢”。
顾卿舞这才注意到他的姿势,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她能感受到他的胸膛随着呼吸变化的起伏,她手肘戳他胸膛一下,警告地说道:“虽然我说了,要隐瞒身份,但你也不能这么没分寸。”
蔺墨玦刚要离开,就听军营内部传出一阵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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